“鹿兒,你知不知道,你寫的是什麽?”楚玄Z收起笑容,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嗯……千字文!”鹿兒響亮的回答。
楚玄Z點點頭,“鹿兒,你會背千字文,可你知道,它的意思嗎?”
鹿兒搖搖頭。
“沒關系,以後慢慢學,隻是不知,這字,是誰教的?”
“是娘親教鹿兒的。”
楚玄Z微微皺眉,這裡面有些字是錯的,她就不知道嗎?
“鬱姑娘想必也是讀過書的,不如,寫首詩,讓林某鑒賞鑒賞?”
鬱靈微微一怔,寫詩?她不會啊,她連毛筆字都不會的。
“呃,我的字寫的不好,還是不要現醜了吧?”
“沒關系,女子無才便是德,姑娘不用謙虛的。”楚玄Z將鬱靈扯進屋裡,聽說娘親要寫字,鹿兒歡快的跟在後面。
“哎哎……”不等鬱靈說話,楚玄Z將蘸好墨汁的羊毫筆遞給她,而自己,則是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寫吧?”
鬱靈手提羊毫,猶豫不決,她微微歎口氣,此時,這羊毫筆在她手裡,是重如千金,她鋼筆字寫的好,可這毛筆字……
“握筆的姿勢不對。”楚玄Z低頭飲茶,連看都沒看,就說她握筆不對。
鬱靈看了他一眼,換了一下握筆姿勢,這樣應該對了吧?
“這樣也不對!”
汗顏,再換。
“還不對,不對,不對……”
鬱靈懵了,這樣不對,那樣不對,究竟怎樣才對啊?
“啪!”筆掉了!二人對視了一眼,鬱靈無辜的眼神,看著滿是無奈的楚玄Z,她頓時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而鹿兒,則瞪著眼睛看著鬱靈,眼睛裡,滿是不解,為什麽娘親連筆都握不好啊?
他歪著腦袋,撓撓頭,想不通啊!
鬱靈腦門上的爆筋,又突突跳了幾下,不管了,隨他如何嘲笑自己吧。
她拾起掉落的羊毫,卷起衣袖,頗有要大乾一場的氣勢,不就是寫字嗎,誰不會啊。
鬱靈隻當是在寫鋼筆字,至於握筆的姿勢,管他呢。
屋裡安靜的,隻能聽到羊毫掃過宣紙的沙沙聲,鬱靈對她的字,還是很有自信的: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個漂亮的收尾,鬱靈甚是滿意,隻是,她寫的都是簡體字!
“姑娘寫的……這叫什麽?”
“詞,虞美人!”鬱靈得意洋洋。
“不是,林某知道這是詞,可林某問的是字!”
楚玄Z看不懂,裡面很多簡化字,他都看不懂,鬱靈嘴角抽了抽,她只會簡體字啊,繁體沒人教啊!
“林某冒昧問一句,姑娘這握筆的姿勢,還有這寫的字,究竟師承何人?”
楚玄Z嘴角露出一絲察覺不到的微笑,這個女人,實在是有趣。
“呃……”師承何人,說了你也不認得。
“嘖嘖嘖……姑娘就不怕誤人子弟?”
鬱靈一時啞口無言,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早知道有一天,她會穿越到古代,當初就好好學寫毛筆字了,何至於會這麽丟人現眼啊!
“娘親好笨哦!”鹿兒仰著小腦袋,樂呵呵的看著她。
鬱靈竟然有些臉紅了,
她朝鹿兒吐吐舌,這幅表情,看在楚玄Z眼裡,煞是可愛。 鬱靈本身也就才二十出頭,來到這裡以後,她那股子調皮勁兒,就收斂了許多,留給給外人的感覺,就是冷冷的。
不過,收斂歸收斂,在鹿兒面前,她還是掩飾不住自己有些調皮的性格。
“鬱姑娘,這寫字,握筆的姿勢,一定要正確,才能寫得出一手好字,否則,一首好的詩詞,豈不失了韻味?”
他眼帶笑意,言語裡透著一絲玩味。
鬱靈聽出來了,他是變著法兒的說她字不好,正要開口說話,楚玄Z又開口了,
“不過,鬱姑娘的字,乍一看,波瀾壯闊,細看,溪水潺潺,都說字如其人,鬱姑娘,就如同這字,內斂而不失張揚。”
鬱靈被誇的,更有些不好意思。
“叔叔,可不可以教鹿兒寫字?”
“好啊!”他將鹿兒放在椅子上,重新指點鹿兒握筆的姿勢,兩人逐漸熱絡,鹿兒時不時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鬱靈覺得,自己確實該好好的練習寫字了,否則,真的會誤人子弟。
“叔叔,你說鹿兒的字,是狗爬字,那,你寫一個,給鹿兒瞧瞧。”
“想看啊?”
“嗯!”鹿兒重重的點點頭。
“好,那叔叔就給你露一手!”
鬱靈研好墨,楚玄Z提筆落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暢快。
蕙心蘭質!
這四個字,蒼勁有力,挺拔如松,這讓對書法一竅不通的鬱靈,都歎為觀止!
楚玄Z又在字的右下方,畫了一株蘭花,落款,隻一個字。
“?”
“哈,忘了告訴你了,這是林某表字,林Z,字瑾,對了,你以後別叫公子了,叫我瑾,或者Z,都行。”
“公子,該回了!”墨軒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他的聲音,讓楚玄Z覺得有些煞風景。
“知道了!”
楚玄Z實在是不想離開,他還想跟鬱靈一起,多待一會兒,可墨軒就是站在那裡不走,不但不走,還一直盯著他們。
“誒……靈兒,我走了啊。”
“林公子慢走。”
楚玄Z立刻停下腳步,聽鬱靈挽留,心中竟然激動起來。
鬱靈從櫃台後面,拿出一個精美的食盒,裡面,裝了各式各樣的點心,“這些是新做的。”
原來不是挽留他啊,心中難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楚玄Z戀戀不舍的離開,出門時,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墨軒,你太煞風景了!
墨軒冷汗淋淋,他知錯了,可他必須要提醒他。
“陛下,鬱姑娘是有夫之婦,陛下應當遠離才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墨軒說出自己所想。
“你這憨貨,朕就看上她了,你能怎樣?”
“陛下,屬下也是為了陛下和鬱姑娘好,想那鬱姑娘已為人婦,雖不見他的夫君,但人言可畏,陛下應當考慮到鬱姑娘的名聲才是……”
忠言逆耳利於行,可楚玄Z就是不愛聽那些不好聽的。
他“啪”的一扇子打在了墨軒的腦袋上,“朕又不是小孩子,要你提醒,要你提醒。”一連打了數下,墨軒真是鬱悶無比,他實在是太多嘴了!
鬱靈盯著楚玄Z作的那副字畫發呆,這個人,豪放散漫如他,嚴肅認真亦如他,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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