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川突然覺得,自己和冷海峰保持一定距離沒準真是好事。這家夥比自己還流氓! 冷海峰邏輯異常縝密,但是思維出奇的簡單。
“都娶了……”江清川嘲笑道:“有種法律叫做婚姻法,你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這不會構成阻攔你的障礙。”
“為什麽?”
“你是流氓。”
“我……”
江清川徹底被打敗。
說了一晚,冷海峰堅持要江清川給馮蔓琳一個機會,江清川堅決否認自己對馮蔓琳有愛情的成分。
“開玩笑,我好不容易重生回來,自己最愛的女朋友還沒看到,你就安排給我一個別人,回頭你再和上世一樣把我女朋友泡走……冷海峰你是不是也是重生回來的?”
江清川腹誹不已。
冷海峰哪知道他在想什麽。
今晚自己“盡力”了,這流氓還是油鹽不進。接下來他開始思考著怎麽去勸說馮蔓琳放棄江清川。
“沒別的事我走了。”江清川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突然想起個事,江清川回頭說道:“記得結帳!”
冷海峰擺了擺手――和這個流氓,他話都懶得說。
晚上,躺下以後,江清川腦袋裡怎麽也趕不走馮蔓琳的身影。
“看來太優秀了怎麽都會惹上麻煩!”江清川無力“自嘲”道。
這個水一樣的女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給江清川心裡劃下了深深的痕跡,無法抹平……
江清川不知道,這感覺是愛情,還是友情……
輾轉反側,江清川就是無法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頂著一對熊貓眼,江清川顧不得吃早餐,下樓騎車,把自行車飆到60邁――因為晚上沒睡好,他起晚就要遲到了!
結果越著急越出錯,他還走錯了路。
張佳月約好江清川9點在凌城師范學院的校門口見面,她早早就等在這裡,可是馬上9點半了,還是不見江清川。
“大壞蛋!臭流氓!和女孩約會你也遲到!”小女王氣的開始摧殘路邊一棵小灌木。
“佳月!佳月……別扯了,葉子都沒啦!”江清川火急火燎趕到時候,這棵小樹只剩下光禿禿的幾根杆。
“你可來了!”張佳月露出甜美的笑容,小鳥一樣飛過來,拉起江清川的手……
“嗷……你怎麽又咬人?”
“壞蛋!大壞蛋!我等你多久你知道嗎!你幹嘛這麽晚?”張佳月娃娃臉上那對珍珠眼濕漉漉的。
“別提了,你看我。”江清川一指自己臉:“昨晚差點沒睡,就為給你寫首歌。所以早上起晚了……飯還沒吃呢。”
“那你也不能遲到!”看到江清川黑著眼圈,張佳月當真了。
她哪知道,昨晚這貨腦袋裡想的都是別人,和她一毛錢關系沒有。
揉著自己的胳膊,江清川心說,我這手就跟骨頭似的,你看見就想咬是吧?
“再敢咬我,下次我咬回去!”江清川惡狠狠說道。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說完,張佳月拿出背包裡一個精致的小飯盒,紅著臉遞給江清川――“我媽說你這種壞蛋肯定不吃早餐,這是我早上做的,你吃咯。”
“還有早餐?”江清川肚子早抽筋了,接過來問道:“那你吃了沒?”
“我早吃過啦!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豬啊,別在這吃,進去找……哎呀,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江清川呼嚕呼嚕就把飯菜吃了個乾淨,
張佳月看見江清川連飯盒都舔了,開心不已。 “你幾天沒吃飯啊,這飯盒都不用刷了。”
收起飯盒,張佳月還拿出紙巾給江清川擦嘴巴。
兩個人嘻嘻哈哈邊走邊聊,一路來到音樂教室。
“我爸爸就在這裡上班,他說現在放假,音樂教室借給咱們,可以隨便用!”
“你爸真好。”
……
在練歌房聽張佳月說完,江清川才想起來,過兩天學校還有個告別會。
本來每年告別會都會在發成績之後,返校領取通知書的時候召開,但是往往那個時候學生們都是兩個極端――拿到通知書的真心歡慶,落榜的真心想死。導致的結果就是――有一半畢業生能來就不錯了。
今年學校決定提前召開,反正大家不知道自己考什麽樣。趁著答案還沒公布,估分結果也沒出來,所有人在這種七上八下的心情下,來這麽一場告別會,一起放松,效果應該比往年好些。
而且學校還強製大一、大二的學生統統都參加,感受一下高考之後的氛圍,給他們鼓鼓氣。更何況隻要現場人多了,場面不至於丟人,畢業生你們愛來不來……
江清川明白了,這丫頭一定會登場,所以隻能趁著這會兒找他偷師……
“大壞蛋,你說你昨晚折騰一宿,有什麽成果?”張佳月迫不及待問道。
“你是問適合在告別會上唱的還是……”
“這壞蛋寫了不止一首!”張佳月立馬反應過來。
“都要都要!有幾首唱幾首!”
看著張佳月歡蹦亂跳的樣子,江清川感覺在動物園拿草莓逗猴子。
“就這兩天時間,我覺得你應該專一地練習一首……”
“不!我都要聽,我都要聽……你唱嘛!”
“都送你一首《那些花兒》了,你要那麽多首歌幹嘛?”
“錄取考試用啊。你不知道嗎,我要報南粵的星瀚學院,下個禮拜就要去入學考試啦!好幾輪呢,得準備二……三……差不多五首歌!”
“你騙鬼吧!”江清川毫不留情“揭穿”張佳月的謊話:“我也要報星瀚學院,怎麽就需要一首歌?”
“不會啊……”張佳月有點蒙圈:“你考什麽專業?”
“流行樂創作。”
張佳月一副“果然如此”外加“看白癡”的表情說道:
“我是表演系,當然不一樣了。幾輪面試下來,最多需要五首啊!”
“你可以選其他歌唱,不一定要我的吧?”江清川有點沒底,萬一這歌傳了出去,捎帶著把自己名字也搞出去,很麻煩的。
“哎呀!你想想你要是評審老師,每首歌聽個幾百上千遍,你煩不煩?”
“可是……難聽的新歌聽了不是更煩?”
“由我親自審核的歌,絕對不會!”張佳月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你可以唱《對面女孩看過來》,那個合適……”
“你去死啦!就你這流氓歌唱出來我保證被開除!”
“也對……誰說那是流氓歌?”
“不唱不唱!死我也不會唱那種歌!你愛唱你自己唱去……”張佳月小腦袋又開始晃。
“行吧行吧,先給你一首表演用的,也可以在考試時候唱,這總可以了吧?”
說完,江清川順手抄過來一把吉他,撥了一下,音準已經跑飛了。
“我去拿定音器!”張佳月說完開始翻抽屜。
“不用了,這幾根弦還用定音?”江清川隻是隨意調了調,然後他開始撥起弦,幾個簡單的旋律過後,江清川開口唱到: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
清朗的節奏,綿長的歌詞,簡約的旋律,仿佛劃開時空的隔閡,把那個青澀的人再次擺在面前:一顰一笑,一哭一鬧,歷歷在目。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這隻是歌聲帶來的一次幻想。
可是這幻想為什麽那麽飄渺,卻又那麽真實?
走出歌聲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就是回憶,藏在心靈中美好的回憶,永遠不會蒙塵的青澀的回憶!
因為不再,所以那麽傷感;因為傷感,所以那麽珍貴!
“我要是他的同桌多好,還有人為我寫出這首歌……”張佳月聽著聽著開始幻想。
好羨慕馮蔓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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