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棒球帽的青年帶著女友來到蕭風面前,對蕭風是由衷的感謝。青年叫李青,據他說是個二階的演員。蕭風再一次聽到了陌生的詞。在酒吧的時候,叢哥說的一階歌手,現在他又聽到了二階演員,現在他可以,這裡絕對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他的世界裡,演藝明星沒有這樣分級的。她們大都是以一線二線或者一流二流來稱呼,這樣定為一階二階的硬性規定卻是沒有。 “我說蕭兄弟,你是歌手吧!在哪個酒吧唱歌?”
“我?哦,我就在那個藍月酒吧唱歌。”
蕭無定下心來和李青說著,兩人聊了幾句,李青身邊的女孩長得倒是很漂亮,不過比起酒吧的老板月姐卻是差了很多。她一直沒說話,盯著蕭風看了幾眼,在李青耳邊說了一句。然後李青看了看蕭風的吉它,對蕭風問道。
“哦,那個酒吧是吧,嗯這樣,改天呢我給你帶一個人來聽你唱歌,到時你好好表現,如果入了那位的法眼,說不準能被簽入一家娛樂公司呢。”
聽了李青的話,蕭風笑了笑表示感謝,他現在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這個世界是怎樣的。兩人又聊了幾句,李青這才帶著女友離開了。蕭風坐回去繼續喝著,他倒是不怕勝哥找人來報復。他對自己的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小時候自家屋後有一個孤僻的老人,以前是走江湖賣藝的,經常在晚上拉二胡、吹笛子。後來他和老人學了這些樂器,老人又教了他一套運氣的方法,說是練久了可以控制氣息,吹嗩呐時不至於斷氣。後來他上大學後才知道,這原來是一套大周天運行法,這種法門練久了不僅可以控制氣息,還可以讓人力量變大反應增強,最後產生真氣。他這才明白,為啥他到了高中的時候力氣比一般同齡人都要大,打架很少輸過。原來都是那一套運氣法的原因。他曾經和學校裡練散打的同學打過,雖然沒有套路,但是他硬是靠敏捷的反應和強大的力量將這個拿過市散打冠軍的同學放倒了。想來一幫混子裡應該沒有什麽高手吧!
不過,還有個原因是,這裡離藍月酒吧近,實在打不過就跑到藍月酒吧去,相信酒吧裡的保安不是吃素的。
直到酒喝完吃好飯蕭風也沒有等到勝哥帶人來找場子。他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準備到藍月酒吧去,找一下歡子,看看能不能借個身份卡來,或者讓歡子給他去開個房間。
付錢時老兩口硬是不要,蕭風將錢扔在了桌子上撥腿就跑了,這個時間出來擺攤不容易,小本生意,掙得本就不多,這也是為什麽蕭風非要讓勝哥將飯錢付了。
臨近零點,生意好的酒吧人應該還是很多的,然而藍月酒吧此時人已經不多了,歡子趴在吧台和酒吧的女服務生調笑著。看到蕭風進來有些驚訝。
“咦,蕭風,你怎麽回來了?”
“那個,出了門我才想起我租那房子到期了,本想到快捷酒店去湊和一晚上,可是一摸口袋,身份卡丟了。”
蕭風編了個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麽沒地方去的原因。
“那你是想?”
歡子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蕭風剛想提出借身份卡去開個房間的事,卻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聽聲音是那個冷豔的老板月姐。
“怎麽啦?蕭風。”
蕭風回過頭,果然是美麗冷豔的月姐。不得已,他又把剛才編的理由說了一遍。
“這樣啊……我這兒有個主意。你不是找地方住嗎?不如今晚就住在酒吧裡,
反正酒吧有虎子看場,多你一個也沒問題。” 蕭風一聽這主意好啊,比去外面睡大街強多了,還省錢,就是酒吧裡東西太多了,萬一少了什麽不好說,
“你不怕我是個壞人?”
他小心地問了一下。卻見月姐盯著他看了幾眼,向前面招了招手,喊了聲“虎子”,這時從角落處過來一個身形強壯的大漢,站在蕭風面前比蕭風大了一圈。
“看到沒,就你這小身段,我還怕你是壞人?”
蕭風看了看虎子,又看了看自己,從身材上看,自己真的沒有一絲威脅,隻是,有些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來武力大小的。不過,咱不說。
就這樣,蕭風終於有了落腳處了。本來他想和虎子住在一起的,可是一看虎子那張床,再看看虎子那體型,還是算了,別半夜被他壓成餅了。隻是,除了月姐辦公室旁邊的小臥室裡,酒吧裡並沒有多余的床了。蕭風本來想自己就在酒吧的地毯上湊和一晚上算了,可月姐不同意,說這樣會冰出病來的。
“你就住在我那個小臥室裡吧!”
說完這話月姐的臉有些紅,這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老板的小臥室裡,還從來沒有進過一個男的,別說男的了,就連一個雄性生物都沒進去過。竟然今天讓一個還有點陌生的男性住進去?
老板,現在是秋天啊,春天還很遠啊!
蕭風最終還是住進了月姐的小臥室床上,當然是在月姐將所有隱秘物品都收拾過之後。
在交待了蕭風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的幾項臨時規定之後,秦紫月紅著臉離開了酒吧,坐在車子裡,她不禁有些驚訝自己今天的行為,似乎自己在聽了蕭風唱了第一首歌之後做事就有些不由自主了,這種感覺,在她二十一歲那年曾經有過,那一次她義無返顧,如同被人勾了魂一樣,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甚至在父親說出“走了不要再回來的”話語後,仍然固執地走了。背著一個小包跟著他來到寧城,這個讓她刻骨銘心卻又悲痛欲絕的地方。
六年了,她沒有回過自己的家,那個讓她今天隻能仰望的家,離她那麽遠。她不知道家裡的人知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知不知道她現在為了守住他留下的這個酒吧過得多麽辛苦。如果知道,他們又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是痛惜還是可憐,或者視而不見。或者都有吧!
從一個天之嬌女到現在成為一個酒吧的老板,她不知道當有一天她站在她們面前時,會收獲到多少蔑視地目光,但她沒有後悔,她轟轟烈烈地愛過,比起等待著家族分配配偶的她們來說,她曾經做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活過。而她們呢,與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虛與委蛇同床異夢地睡在一張床,她們理解什麽是幸福嗎?
她打開手機,剛才錄音師將蕭風唱歌的話筒錄音交給了她,她已經轉到了自己的手機裡,點擊播放,車裡立即傳來蕭風的聲音: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
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
……………………………………….
你的城市沒有一扇門為我打開啊
我終究還要回到路上
………………………………….
斑馬,斑馬你還記得我嗎
我是只會歌唱的傻瓜
斑馬,斑馬你睡吧睡吧
我會背上吉它離開北方
…………………………………….
斑馬。斑馬睡吧睡吧
我會賣掉我的房子,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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