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姐姐……”
沈含章遠遠的就朝著蕭惠群招手,粉嫩嫩的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興奮和喜悅。
蕭惠群便也輕笑出聲,也遙遙的的招了招手。
差點把雲霧的眼珠子給驚掉。
我滴個乖乖哎。
我家姑娘怎麽如此活潑?是我瞎了,還是我瞎了?
然而等她使勁的揉揉眼睛再看過去,自家姑娘笑的還是如此活潑可愛。
哦,天呢,我果然瞎了。
她在那裡悄聲嘀咕,蕭惠群怎麽可能聽不到,她無聲的翹起唇角,側眸嗔了雲霧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沈含章蹦蹦跳跳的跑得很快,她像是個小炮彈似的,很快衝到蕭惠群身邊,朝著她伸開胳膊,親親熱熱的抱了上去。
“蕭姐姐,我好想你啊。”
唯一一個好朋友哎。
想想都覺得好神奇的。
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激動的差點沒睡著,拉著翡翠一直在說蕭惠群。
其實她對她了解的很少,然而她就是喜歡,看到她就覺得開心。
翡翠甚至都有些醋了,問她到底喜歡蕭家姑娘什麽啊?
什麽都喜歡啊……
沈含章回的很迅速很呆萌,讓翡翠哭笑不得,但卻也是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將心底的小小醋意給壓了下去。
罷了,姑娘喜歡那必定是好的,那麽她也喜歡好了。
翡翠和明珠隨著雲煙還未走到近前,遠遠的看到蕭惠群寵溺的拍拍沈含章的後背,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惹得沈含章使勁的點頭。
她不禁捂住了眼睛。
得,走了一個柴熙。現在又來一個蕭惠群。
可以預見趙早早的委屈臉,更可以預見陛下的吃醋臉了。
想想便覺得有些好笑。
翡翠也確實是笑了出來。
明珠眨動著大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周圍的景色,待聽到翡翠的笑聲之後,她迷惑的轉過頭問她,“翡翠姐姐你笑什麽?”
雲煙也很疑惑。
笑啥笑,有啥好笑的。
嗯哼。
好吧,她其實不是不喜歡這兩個小婢女,但是吧……她們太能幹了啊,完全把她和雲霧給比了下去有沒有?
端茶倒水加煮飯。洗衣劈叉還繡花……
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丫鬟啊!
可她們兩個一比,她和雲霧所驕傲的心思細膩會照顧人,完全變成了渣渣。
沒啥可比性啊。
這是一種威脅啊!
翡翠抿唇看向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小聲說道:“笑咱們姑娘,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呢。”
咦?
還能笑話自家姑娘嗎?
相比於雲霧,雲煙穩重許多,然而聽到翡翠的話。還是詫異的挑挑眉頭。
再去看明珠,卻見她也笑了起來,隱隱還帶著埋怨,哼唧道:“姑娘都好久沒抱我啦,不開森。”
太不開心啦。
以前姑娘最喜歡她了有沒有,現在勒?有了個胖子陛下不說,又多了個公主殿下。好嘛,現在又來一個。
哼,她也不喜歡姑娘了。
翡翠摸摸她的長發,安慰道:“等今晚回去該你伺候姑娘起夜,我建議你抱著姑娘睡一晚。”
明珠眼睛猛地一亮。
使勁的點點頭。
這個主意太棒了。
兩人的話聽的雲煙目瞪口呆。
這……特麽也可以?
這真的是主子和丫鬟嗎?怎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然而不知為何。心中卻有點小羨慕呢。
三個婢女走上前的時候,沈含章和蕭惠群已經聊開了。
“蕭姐姐。那個姓孫的沒有胡說八道吧。”這裡沒有外人,沈含章說起話來便沒有什麽忌諱。
她昨晚睡不著還有一個原因,就怕孫哲涵醒過來之後胡亂攀咬。沒得說成有的,對蕭惠群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要懷疑,孫哲涵就是這麽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蕭惠群搖搖頭,笑著道:“他不敢的。”
“他和沈月月昨兒就帶著人下山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好失禮啊。
不過這本來就是她們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沈含章撇撇嘴巴,嫌棄的皺起眉頭,嘀咕道:“這點教訓還是太輕了,我應該把他腿也打斷的。”
“雙腿雙腳。”
她又默默的強調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蕭惠群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沈含章眸光灼灼的盯向蕭惠群,一臉好奇求八卦的小模樣,巴巴的問道:“怎麽說怎麽說?”
“是不是準備在職場上封殺他?”
“或者找個人來勾搭孫哲涵,讓沈月月和他上演全武行?”
“唔,難道是再找別人打他一頓,這個我完全可以乾噠。”
她暗搓搓的提出了無數建議,壞心思明明白白的全部擺在臉上,讓蕭惠群有些樂不可支。
原來有這個一個人,連害人都害的這麽光明正大,真的是可愛的不得了。
怎麽就覺得這麽順眼呢。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互動,讓四個婢女看的傷眼睛。
太特麽恩愛了。
秀恩愛、分得快好嗎?
她們四人眸光對接上之後,彼此都看出了對自家主子的吐槽,隨後她們扭過頭去深深呼吸,繼續承接著十萬點傷害。
並且還得糾結。
我家姑娘和另外一個姑娘無比的恩愛,眼看著就要彎了,該怎麽辦呢?
當然,糾結的只有雲煙和雲霧。
翡翠和明珠都已經習慣了。
蕭惠群點點沈含章的臉頰,眯起眼睛笑道:“哪裡用這麽麻煩。”
“只要讓他斷掉的胳膊永遠都看不好便可以了。”
咦?
這和孫氏對沈含禎的腿傷處理辦法,可以說的上是異曲同工之妙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簡直是爽歪歪。
不過……
“好像還可以打斷再接上呢,小禎禎就是這麽乾的。”
她憤憤不平的控訴了孫氏的壞心思。將她家小哭包的委屈無限的放大。
“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蕭惠群眸中閃過一絲陰冷,她既然這麽做了,就有把握他的手不會再有好的機會了。
按照沈含章的說法,沈含禎應該只是沒有得到及時和合適的救治,所以腿骨才會長歪。而孫哲涵……張大夫出手,他的手就永遠別想好了。
想到張大夫,便想到他昨兒的把脈。
蕭惠群心中其實很期待他能說出他身體變得大好,然而他眸色卻變得很怪異,臉色更是越來越沉重。
他甚至問她,最近有麽有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自然是吃了的。
柴禕喂給她的毒藥。以及每個月由人送過來的暫時壓製的解藥,她已經連續服用兩個月了。
第一個月的時候,她想要逞強……又或者說。即便當時察覺到身體不舒服,她心中也依然抱有一絲想法,想著柴禕也許這次還是在騙她。
然而她錯了。
不過須臾,她整個五髒六腑疼的好似有一隻手在裡面用力的攪拌。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她哆哆嗦嗦的將解藥吃下,許久許久之後,才終於是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也是從那次開始,蕭惠群訝異的發現,原來自己抗壓能力還是可以的。
再之後身體變得越來越好。
蕭惠群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可以預見。如果她說了,父親很快便會知道的。
可是……不知為何,蕭惠群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曉得自己不該如此作死,更不該這麽自信,可是每每想到蕭權曾對她的漠視。她就不想向他尋求幫助。
給她最好的物質條件又如何呢。她要的不過是他一個笑臉和一個擁抱而已。
可到底是一種奢侈。
最後張大夫什麽都沒說,只是告訴自己要回去查查典籍。因為她的脈象真的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強勁中又帶著虛弱的脈象。
然而她本不該如此的。
當晚,張大夫連夜便下山了,走之前囑咐蕭惠群可千萬不要再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他還是認為蕭惠群應該吃了什麽偏方猛藥。
想到這裡。蕭惠群不由的泛起一絲苦笑。
所以倒頭來,還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嗎?
沈含章的聲音將她從嘲弄中拉扯出來,她輕聲應了下,側耳過去說道:“我聽著呢?”
沈含章狐疑的打量了她好幾眼,整個人湊到她的眼前,說道:“蕭姐姐,你不高興嗎?”
“不會啊,只要看到你,我便很高興呢。”
眼前的這張臉,真的是很漂亮,肌膚柔柔嫩嫩,幾乎看不到一絲絲的毛孔。
她動了動手指,到底是沒忍住,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嗯,果然是想象的一般美好。
沈含章臉頰紅紅的,側過臉將自己的另外半張臉湊過去,“這邊這邊,這邊也要摸。”
翡翠和明珠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
又來又來。
每次都這麽癡漢真的大丈夫?
哦……
姑娘她本來就是個小女人。
蕭惠群噗嗤笑出聲來,她摸上沈含章另外一張臉,順便還捏了捏,笑著道:“嗯,這邊也摸,滑滑的嫩嫩的,真想咬一口啊。”
這次換雲煙和雲霧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
哎喂……
姑娘你是個女人啊?
你真的是個女人來著啊?
醬紫調戲別家小姑娘真的大丈夫?
啊呸……
剛說了是女人啦啊!
更重要的是,你們兩個在這裡摸來摸去、咬來咬去的,能不能估計一下我們四個的心情。
媽蛋的。
都快要萌上你們這對了好嗎?
會被掰彎的啊喂。
然而沒等她倆吐槽完,沈含章便將臉蛋再次湊上去,“咬吧咬吧。”
還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四個婢女齊齊的捂住了眼睛。
太尼瑪……
有愛了。
蕭惠群樂不可支,可到底是沒有去咬她,反而是摸了摸她的發心,說道:“謝謝你。”
“哎呀,蕭姐姐你說什麽呢。”
沈含章羞澀的捂住了臉,可心中到底是輕輕的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方才蕭姐姐有那麽一個刹那的表情,看著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
雖然她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可沈含章還是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去逗她笑,索性結果還不錯呢。
她揚起小臉,笑的十分真誠。
她們這邊你儂我儂、情比金堅,被沈含章勒令留在別院的趙早早心情就不那麽美妙了。
他為什麽要嘴賤。
為什麽要提議來泡什麽溫泉。
這下子好了,又硬生生給他家陛下頭頂的顏色添磚加瓦,又讓他家陛下的牆角松動了好幾寸。
怎麽就有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呢。
而且吧……你去偷,好歹偷個男人啊,這一個兩個的全是女人幾個意思啊?
所以陛下頭頂的顏色到底是綠的還是粉紅的啊?
趙早早不敢想。
艾瑪……
不要問他怎麽知道沈含章又看上了別人,他一看她蕩漾的小笑容就知道了。
現在她一撅腚……
啊呸,這個比喻不好,被陛下知道了,他會被五馬分屍的。
總之就是,他對這祖宗太了解了,完全曉得她到底在想啥。
所以他是上報還是不上報呢?
陛下最近焦頭爛額,忙著處理朝堂上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分心來撩撥沈姑娘啊。
他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在給陛下添堵呢?
作為一個稱心的好部下。
趙早早蹲在雪地裡,薅了自己半頭的秀發後,最終決定還是不要說了。
反正……女人也沒有辦法那啥啥。
嗯哼!
如此天真的趙早早啊!
是夜,柴紹便收到了趙早早的迷信。
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沈姑娘由於太過思念陛下,即便美美噠泡著溫泉也還是那麽的鬱鬱寡歡。
渴盼著陛下的愛意和垂憐哦!
柴紹:“……”
趙早早的匯報越來越詭異了?
硬生生把豆芽寫成了深閨怨婦,然而朕即便是用腳趾頭去想,豆芽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啊。
就她那天然蠢的模樣,估計早就樂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不記得還有朕這個人的存在了。
不得不說, 柴紹他真相了。
沈含章這幾日幾乎時時刻刻和蕭惠群廝混在一起,完全忘記了還有柴紹這麽一個人存在。
所以當她戀戀不舍的離開別院和蕭惠群分道揚鑣,回到自己家中看到柴紹時……
竟然差點沒認出他來。
哎喂……
這……怎麽又瘦了?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麽又來了?
柴紹:“……”
朕被嫌棄了?
ps: 感謝小酒和花開彼岸待輪回的平安符,感謝最愛三舞組合的月票,麽麽噠,撲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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