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小樂,你去哪?”逆蘇陌抓住茉小樂那纖細的胳膊。
“我去哪也要向逆大公子報告嗎?我是你家仆人還是奴隸,我簽了賣身契給你了嗎?”茉小樂直接無視逆蘇陌。
逆蘇陌還想追上去,好好調教這個他未來的女朋友一番,手機卻不自主的響了起來。逆蘇陌很惱火,可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隻得滿臉不情願的接起了電話。
“喂,逆啊。”電話那邊的逆奶奶似乎心情很好。
“奶奶,有什麽事嗎?我在談合同。”逆蘇陌用手遮住電話,眼睛卻直盯著那個頭也不回悠閑自得的向前走的女孩。
“哦,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今晚八點記得回家吃飯,嘉美和她的爸爸媽媽要來,我們一起討論下你們兩的婚事。”
“奶奶,我不是說過我不訂婚嗎?”
“不行,這個節骨眼上要是我們取消婚約,其他人會怎麽說我們逆氏集團啊?忘恩負義,嫌貧愛富。”逆奶奶的語氣堅定了起來。
“奶奶,我和嘉美只是,,我隻當她是我的妹妹,至於她父親,我們一定會幫的啊。”逆蘇陌很頭疼,尤其是在他知道了韓峰就是韓筱曦的父親時,如果娶了嘉美,那不就和筱曦那邊鬧翻了,到時還怎麽追茉小樂啊。
說起茉小樂,逆蘇陌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
“我不管,我隻承認嘉美一個孫媳婦,要是你想娶別人,還是趁早打消那個念頭。逆,你也知道奶奶沒有多少年了,你就不能讓我這個老太婆在臨時前抱上孫子嗎?”
逆蘇陌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什麽話。是啊,奶奶辛辛苦苦的撫養自己長大,自己還要讓她傷心難過嗎?
“你今晚一定要回來,不然你就永遠別回家了。”
“奶,,,。。”逆蘇陌只聽得對面傳來了一陣忙音。
唉!真頭疼。
病房內。
“洛軒。”劉筱悠勉勉強強的喊了一聲。
“恩,我在。筱悠,你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了。”金洛軒連忙扶她坐起,在她的背後放了個軟綿綿的的枕頭。
“恩。我怎麽了?”劉筱悠抿了一小口水說道。
“沒事,醫生說你只是昨晚沒休息好,有點累了,才會暈倒的。”金洛軒說得很平常,讓人感覺就是真的一樣。
“哦。”劉筱悠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隨即好像又想起什麽似的,她搖了搖頭,後又看了看旁邊的那一張床。心下一緊,倒也沒有怎麽發瘋,只是很平常的對著金洛軒說道:“洛軒,打電話給殯儀館的人吧。”
沒過一會兒,殯儀館的車就到了。
劉筱悠連忙坐了上去,就一直坐在劉芸的旁邊,緊緊的握著她冰冷的手,她說:“媽,你要去找姐姐,我猜有姐姐和你作伴,你一定不會孤單的。”
金洛軒始終擁著劉筱悠,害怕她不小心的又倒下,畢竟現在的她真的很虛弱,還有剛才她都說胡話了。不一會兒,劉筱悠就躺在金洛軒的肩膀上睡著了。
下車的時候,劉筱悠看見她的媽媽的屍體被推人火化的那一刻,竟然出奇的安靜,她想:“媽媽,我會替你和姐姐報仇的。”
金洛軒倒是很擔心她,她沒有哭沒有鬧,這樣的她反而比那大哭大鬧死不承認她媽去死時更加的令人心痛和憐惜。
“筱悠,想哭就哭出來吧。”金洛軒輕輕安慰著她說,畢竟失去世上最愛的人那種滋味是最不好受的,就如當初他知道韓筱曦的死訊時。
不過,幸好,只是老天爺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韓筱曦還是回來了。更值得令人慶幸的是,
以前的她不屬於他,而現在的她屬於他。所以,他即使知道了劉筱悠就是韓筱曦,也沒有喚過她一聲“韓筱曦。”因為,只有劉筱悠屬於他,而他,愛的也是後來的韓筱曦,劉筱悠。
劉筱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知道,一個人最大的痛苦便是肝膽俱摧。
可是,她現在遠比那個要痛上幾百倍,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萬念俱灰。
萬念俱灰。
金洛軒從背後環住她,他想將自己全身的溫暖傳給她,可是,無論怎樣,她的身體總是出其的寒冷。
“洛軒,永遠別放棄我。”劉筱悠幾乎是咬著嘴唇說出來的,現在,她認為世上最親的人只有兩個了,金洛軒和安羽沫。
“筱悠。我愛你到天荒地老。”他將背對著他的劉筱悠轉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蓋下了一個章。
很久以後,劉筱悠才想起,金洛軒和她說的,只是愛你到天荒地老。並未許下任何一個陪自己到天荒地老的諾言。
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劉筱悠雙手捧著骨灰盒,一臉的悲傷痛苦。微風吹起她額前淡黃色的劉海,她抬起那雙明亮的眼眸,做著口型:“媽,你一路走好。”
金洛軒脫下了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將她摟緊。
給讀者的話:
這個消息使我坐立不安了一天,可是我回到家後,就被另一個消息震驚了。
因為,爸爸失去了做了二十年的工作。他迷惑地長籲短歎,不明白原因。而那天晚上,我便接到了一個電話,林嘉瞳在電話裡輕輕地笑著,她說,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我氣憤地說,林嘉瞳你要怎樣?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為何你要這樣對我?我爸爸的工作是不是你搞的鬼!
而那邊,又是輕輕的笑聲,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不敢跟爸爸說,因為我,讓他失去了工作。我躲在房間裡偷偷撥通了陸齊銘的電話,那邊卻是關機。
頓時,我覺得無望極了。
那天晚上,天空下起了大雪,窗外一片雪白。
而陸齊銘竟然出現在我的睡夢裡,他堅定地對我說,煙嵐,我一定會在冬季和你舉行一場婚禮。我驚訝地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想在冬季舉行婚禮?
他笑道,你的日記裡有寫啊,放心吧,我答應你,下個冬季。
夢很美,醒來時卻有淚悄悄滑落。我握著那個小巧的十字架,它把我的手心烙得生疼。
我以為這便是林嘉瞳的報復,不動聲色,卻又手段高明。讓爸爸丟了工作,讓一家人斷了經濟來源。 卻不想,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我正在學校上課,便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他焦急地說,快來,你媽媽住院了。
我丟下課本就不顧一切地往外衝。
我趕到醫院問爸爸怎麽回事,爸爸說媽媽出去買菜時,在街角被一個打滑的車撞了。
看著急診室亮著的燈,我心急如焚。
醫生最後走出來說道,病人無恙,只是一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我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我再醒來,爸爸喂熱水給我喝。爸爸眼裡一片憂傷,他說,煙嵐,你不要嚇我,你媽媽還在裡面,你可不能再有什麽事。
我艱難地扯著嘴角對爸爸笑,我沒事,只是剛剛被嚇到了。
爸爸被解雇,媽媽飛來橫禍,這些讓這個家蒙上了一層白霜。
只是,我對媽媽的飛來橫禍存有疑惑,問爸爸,爸爸只是說,因為雪太大,一輛車打滑。
可是我想起電話裡林嘉瞳輕輕的笑聲,就覺得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她這個在顯赫家庭裡出生的小姐,會不會有一顆比我想象中還狠毒的心。
那天晚上,一通電話便驗證了我的想法。
林嘉瞳依舊是輕輕地笑著,我憤怒地說,林嘉瞳,你有什麽仇恨可以報在我身上!你怎麽可以如此狠毒!你沒有父母嗎!
林嘉瞳終於不笑了,她冰冷地說,煙嵐,這是你自找的。你如果對我依舊是這種態度,你信不信,明天會有別的災難降臨到你身上。哈,我就是讓你們一家三口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也是輕而易舉的。
我掛了電話後焦灼的打陸齊銘的電話,卻依舊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