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快日,祝福所有高考的兄弟們考個好成績。一≯小說≧ ≤≤≤≦≦≦≦≦)
白墨樓掀簾而出,接著說出的話,讓還在爭論的文華和李牧同時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白墨樓。
李牧愣了愣,回過神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藍先武更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那還站在馬車上的文華臉色漲紅,手指顫抖的指著白墨樓說道:“白墨樓,你……你……”卻是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好吧,小白都話了,那我也不跟一個娘們計較了。小白,走,咱們上樓去。”李牧笑著看著那文華說道,又是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王子琪,最後看向了白墨樓。
白墨樓下了馬車,卻是衝著那文華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長安第一才子文公子,抱歉,一時沒注意,看錯了。”
文華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白墨樓冷笑道:“白墨樓,你以為當個錚臣就能在官場上橫行了嗎?官場可不是你們白家在南疆殺那些吐蕃蠻子那麽簡單的,就不怕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寸步難行。”
“這就不勞文公子費心了,官場也不是作幾閨怨詩就能行得通的。至於吐蕃蠻子好不好殺,可不如你嘴巴說的簡單。不過像你這種丟到那裡,那些個吐蕃蠻子說不定還真舍不得殺。”白墨樓神色平靜,聲音卻是冰冷的說道。
說著又是看了眼站長馬車旁的王子琪,微嘲道:“走哪都當狗,就不怕哪天被人給烹吃了?”
說完沒等那面色微微白的王子琪說話,已是和李牧、藍先武向著春風樓門口走去,這才看到笑吟吟站在門口的徐明遠。
四人相視一笑,徐明遠也是轉身和他們一起往裡走去。
“蠻夷之地的愚民,你們都給本公子等著。”文華站在馬車上,衝著徐明遠他們的背影狠狠叫道。一摔車簾進了車廂,尖聲叫道:“回府!”
“哎,文公子,我還沒上車呢。”有些失神的王子琪看著馬車駛去,輕聲叫道,那華麗的馬車卻是絲毫不停下。
站在床邊的寧安志看著街上有些落魄的王子琪,和身旁的百裡瑜輕聲道:“還真像一條被遺棄的狗呢。”
百裡瑜笑著點了點頭道:“不自重者,又如何能讓人尊重。”
徐明遠等人上了樓,方亭延也是吩咐那小廝上菜。
看李牧和藍先武的模樣,這幾天的武舉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不同於科舉,武舉考核之後,便是差不多能夠知道自己的成績如何了。
雖然武舉也有文試,不過佔得比重並不算大,而且以白墨樓和藍先武的出身,這些自然不成問題。
而一身怪力的二人,對於那些個武舉項目,什麽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摔跤等之類的,更是得心應手了,皆是得了高分。
不過和科舉有殿試一般,武舉也有最後的殿試,有陛下欽定前三,第一者為武狀元。
而屆時還能夠互相挑戰,想來這也是李牧和藍先武之間極為期待的一場比試,上次在國子監門手,藍先武惜敗於李牧手裡,他可是一直沒有服氣。
白墨樓之前那句話把文華氣得不輕,可是讓李牧大感爽快,和屋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便是直接坐到白墨樓的身旁,向他請教起如何揭人短的技巧。
藍先武則是在一旁認真地聽著,他和李牧進來可是感情大好,天天一起出去喝酒擊鞠,領著手下那幫公子哥,聽說在宣陽坊的那些個擊鞠場,已經是連續二十幾場不敗了。
而李牧和藍月嬋之間的關系也是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每次見到李牧也還是不給他笑臉的。
半個月前還出了個小插曲,藍先武請李牧去他家喝酒,藍將軍也在,三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些醉了,李牧竟然當場說要娶藍月嬋,第二天醒來就被丟在大門外了。
後來藍先武才告訴他是被藍月嬋給丟出來的,而且還不讓他家車夫把他拉回去,好在藍先武給他弄了兩床厚實被子,這才沒有被凍死。
李牧也沒想到自己喝醉了竟然做出了這等事,連著幾天都沒敢去找藍先武,後來再見到藍月嬋的時候,也是變得收斂了不少。
酒菜上來,眾人紛紛落座,連著吃了幾天乾糧,所以眾人都是先吃了點菜墊墊肚子,這才開始喝酒。
這段時間下來,他們幾個沒少一起喝酒的,彼此都算熟悉了,話題也不少,喝的到也盡興。
徐明遠坐在鄭直和馬志蕭身旁,不時和他們說說話,到也不至於把他們兩人晾在一邊。
酒局喝到一半,鄭直和馬志蕭便是起身告辭了,二人也不如何能插上話,今日能夠認識這些人,也算是很滿意了。他們住在崇義坊,如果晚上還想回去住,現在是該回去了。
李牧見二人要回去,還特意讓自家馬夫送二人回去,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兩人要是走回去,恐怕是走不到了,所以謝過李牧之後,也是沒有拒絕。
鄭直和馬志蕭走了之後,眾人推杯換盞,又喝了不少酒。
不再纏著白墨樓後,李牧又是看著徐明遠笑著說道:“小徐,聽小方他們說,你進國子監前還和文華那娘們起了衝突, 是不是因為曾家大小姐呀?”
眾人聽此,皆是看向了徐明遠,一旁比眾人多知道些東西的白墨樓也不說話,端著酒杯慢慢飲著酒。
徐明遠聽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著說道:“沒辦法,你說他日思夜想,心裡視作天下第一美人的意中人,卻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被那身旁的小嘍囉一慫恿,可不就氣上心頭,要來找我不自在了嗎。”
“嘖嘖,小徐,要我說,對你我可真是服氣。且不說你這麽年輕就和我做了兄弟,要是讓那些還等著曾家大小姐來長安,準備去大獻殷勤的公子哥知道你竟然和他們的夢中情人青梅竹馬,那可不知道要碎了多少人的心了。”李牧嘖嘖感慨道。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啊。”徐明遠翻了個白眼,又是笑著說道:“其實我和她也沒什麽,不過就是從小認識罷了,小白還不是一樣從小就認識她的。”
白墨樓臉色不變,看著將視線轉到他身上來的眾人,輕歎了口氣道:“我是從小認識,不過我可沒有什麽臨別贈衣的福分,佳人心歸何處,應該不用我多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