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噴你一臉嶗山白花蛇草水!
會不會說話?什麽就勾引勾引的,那叫情谷欠解放和倫理規范的平衡價值!
不是!誰特麽勾引她了?再說了,我勾不勾引她關你屁事啊!
貝龍臉色陰沉:“你特麽到底是誰?”
顯然沒想到貝龍竟然會直接開罵,男人頓時也火大起來,但礙於身份他沒有說髒話,但態度語氣十分惡劣:“你給我聽著!以後你最好不要跟金秀妍再有任何聯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現在就去她宿舍等你,你來!現在就來!千萬別跟我客氣!”貝龍冷笑著:“不來你特麽是孫子!”
“呯!”
話筒裡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男人憤怒的道:“好!好!好!你給我等著!”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花都美麗經紀公司培訓部經理袁德剛氣得臉都綠了,他一腳踢在了蹲地上撿碎瓷片的助理方林身上,厲聲喝罵道:“撿!撿你麻痹撿!給老子滾出去!”
方林嚇了一跳,這袁德剛以前是玩樂隊的鼓手,聽說跟道上也有聯系。平時袁德剛雖然暴虐了點兒,但還是像個白領,最起碼不會出口成髒,現在這破口大罵的樣子,看來是真急眼了啊。
他不敢招惹袁德剛,趕緊退出了袁德剛的辦公室。袁德剛便從號碼表裡找出一個人來打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剛才還怒氣衝衝的袁德剛立即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喂?是狗哥嗎?我是猴子啊……對,有事兒得勞駕您跑一趟,謝謝謝謝,咱們公司樓下見,一起過去……狗哥我肯定虧待不了兄弟們,這您就放心吧,好嘞……咱們一會兒見!”
打完了電話,袁德剛又轉眼間恢復了面目猙獰:媽了個巴子的!敢跟老子叫板,老子弄不死你!
宿舍裡,染著一腦袋黃毛的李靜正在興奮的對著鏡子梳頭,其他兩個女孩晚上回家了,還沒有過來,現在就她一個人,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拔掉了金秀妍這根眼中釘而高興。
“咱們老百姓啊,今個兒真高興……好運來,祝我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你恭喜我發財你恭喜我精彩,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出道人不怪……”李靜胡亂哼著歌,都不知怎地好了。
這個宿舍裡,除了金秀妍以外,其他三人裡就屬她歌唱的最好,所以李靜覺得金秀妍完了,出道的肯定有她一個。
“吱呀”一聲,木板門被推開了。
“張晶?劉麗?”李靜對著鏡子頭也不回的問著,她今天想梳個高馬尾,也好配合她的心情。
沒有人回答,李靜心中一跳,慌忙回頭看去,卻見原來是一個長著月亮笑眼的男人正倚靠著門框吸煙。
“你是誰?”李靜慌忙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把鏡子抓起來當盾牌一樣擋在了胸前。
“陷害了金秀妍,你能得到什麽?”月亮笑眼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著她,但李靜卻是感覺脊背生寒,那雙好看的月亮笑眼裡似是隱藏著刀鋒,她跟他隻對視了一眼,就被刺得眼睛疼。
“我沒陷害她!”李靜下意識的撒謊了,對方明顯跟金秀妍有關系,該不會是替金秀妍來找她報仇的吧?
那雙好看的月亮笑眼眯成了狼牙月,但其中的鋒芒卻是宛如實質,讓李靜仿佛在承受著靈魂上的拷問。
“不是!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公司本來就禁止戀愛的!”李靜終究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她被男人那仿佛透徹人心的鋒銳目光嚇破了膽,雖然說出了真話但還是替自己掩飾著:
“她違反了公司規定,我向公司上報有什麽錯?至於公司怎麽處理她,
那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如果要找,就去找公司啊!去找帶走金秀妍的袁閻王啊!你跟我一個小女孩耍什麽威風?”“袁閻王?”月亮笑眼的男人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很快就會來了。”
“什麽?”李靜聽了頓時喜出望外:“太好了!你有種就等著吧!我們袁經理可不是好惹的!他認識好多社會上人,那些人全都……
“這個!”說著李靜停頓了下,比劃了個威脅的手勢,她伸出一隻手握成拳,隻豎起食指和中指並攏在一起。
全都有槍?貝龍聽了有些驚訝,真沒想到,一個經紀公司而已,居然還會養著槍手。
李靜瞪著貝龍,得意洋洋的加重語氣道:“全都抽煙!”
猴賽雷!
嚇死寶寶了!
貝龍大手輕拍胸肌,一臉的恐懼:“這麽凶殘?他們該不會還喝酒吧?”
“哼!”李靜見狀自以為把貝龍給嚇到了,囂張的道:“廢話!而且都不用杯子,直接對著嘴灌!”
“好凶殘!”貝龍回過頭看著出現在門外的棺材板大臉:“她說的這麽凶殘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看到棺材板大臉李靜又驚又喜:“袁經理,您可來了!快教訓他,我懷疑他就是金秀妍的男人……”
袁德剛冷哼一聲,回頭跟他身後那雖然很瘦但骨頭裡都是肌肉的卷毛漢子道:“狗哥,就是他!”
卷毛的狗哥穿著件跨欄背心,露出的肩頭臂膀上滿滿的都是紋身,手裡還在把玩著一把蝴蝶刀,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貝龍:“擦!我說猴子,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就他一個你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這麽多兄弟白跑一趟!”
狗哥往前走了兩步,從他的身後又有流氓地痞魚貫而入,竟然是進來了個人,把這小小的宿舍站得滿滿的。
“怎麽能讓兄弟們白跑呢?狗哥您放心,規矩我懂!”袁德剛陪著笑臉跟狗哥說著,然後扭轉頭指著貝龍道:
“好小子!你不是說不來的是孫子嗎?現在我來了!媽了個巴子的,你不是說讓我別客氣嗎?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不客氣!”
狗哥很給袁德剛面子,或者說很給錢面子,他等袁德剛說完狠話,這才把手一擺,個流氓地痞立即凶神惡煞的把貝龍給包圍在了中間,只等狗哥一聲令下就動手。
“是不是該動手了?”貝龍若無其事的彈了彈煙灰,就好像被包圍的不是他似的。
“小子有種,都特麽到了這一步了,還敢裝逼?”袁德剛獰笑著,如果換個時間地點,說不定就憑這小子裝逼的水平,袁德剛就把他給簽了做影視練習生了呢!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貝龍沒理會袁德剛,笑眯眯的掃了一眼狗哥他們:“動手之前,你們最好先看看旁邊。”
流氓們聽了都是不禁哄笑起來:“這小子不是被嚇傻了吧?”
“還特麽讓我們看看旁邊,演電影呢啊?這梗也太老了吧?”
“我特麽看了!”一個流氓往門外看去,門外空空如也:“能怎麽的?你能把我們怎麽的?”
狗哥笑了,這逼裝的我給九十九分,還有一分是怕你驕傲!
貝龍也笑了,指了指另一側的小窗子:“是另外一邊呐!”
流氓們再次爆發出了哄笑聲,而剛才那個看了門外的流氓自告奮勇的大步走過去:“我特麽看了!能怎麽的?你能把我……”
他趴著那小小的窗口,就好像中了定身法似的,話說了一半就中斷了。
“怎麽了兔子?”
“你該不會是看到美女走過去了吧?”
“我看看我看看!”
又有流氓走了過去,跟兔子擠了點兒地方往外趴著一看,頓時也呆立在了那裡。
狗哥終於意識到什麽不對了,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扒拉開兔子,往窗外一看,登時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我尼瑪……
這特麽是在拍電影吧?
斧頭幫啊?
那窗口正對著的是小區院子,此時此刻小區裡連一個居民影子都不見,連平時最有存在感的二大媽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取而代之的,是數以百計的黑背心漢子。
這些漢子的黑背心被結實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有的紋著龍有的紋著虎,有的又紋著龍又紋著虎。
他們每一個身上都散發著彪悍的氣息,哪怕是他們全都沉默無聲,卻仿佛老虎咆哮山林,讓道上混的狗哥都是不寒而栗。
這麽多的人手……狗哥心顫顫的想:在花都也就只有忠義社了!
特麽的誰來告訴我這小子是什麽人,為什麽他能夠調動出忠義社這麽多人?不是說忠義社的龍頭老大是個黑寡婦嗎?難道他是那黑寡婦的姘頭?
狗哥並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猜中了真相,而此時不明真相的袁德剛忍不住上前催促道:“狗哥別跟他玩了!看這小子得瑟的,麻痹打完收工,兄弟請大家吃海鮮居!”
“吃你麻痹!”狗哥憤怒的咆哮著,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抽了上去。
“噗——”袁德剛被他抽得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國歌,腫麽了?”袁德剛又驚又懼,含著一口血嗚嗚嚷嚷的問。
“腫麽了?我特麽還想問你腫麽了呢!”狗哥一把薅住他脖領子,把他按在了窗口前,指著外面驚恐的咆哮:“你告訴我!這特麽是腫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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