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人物的條件都不滿足,那只能說自己真的誤會貝龍了……
想明白了這些,江寒雪對貝龍真是充滿了愧疚:自己是不是對他成見太深了?
就如同疑鄰盜斧,因為先入為主認為貝龍是個老流氓,所以總是會把貝龍往流氓的方向想……
又因為自己對貝龍的不信任,造成了貝龍不敢對自己坦誠相對。就好比現在的金秀妍,其實貝龍本來可以把她帶回家的,就是害怕自己會誤會,所以才隻好帶到下房裡……
“對不起嘛老貝,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江寒雪不好意思的對貝龍道歉,她本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以往都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可現在或許跟貝龍的關系變了,她跟貝龍說話都是不由自主的有了小女人的味道。
“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貝龍傲嬌的把臉扭到一邊。
“嘶……”江寒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老流氓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可是事情是自己理虧,又有貝龍的小夥伴在,江寒雪想起老媽傳授的經驗,還是按捺著火氣,拿出小媳婦的柔情似水,雙手抱著貝龍的胳膊撒嬌般輕輕搖晃著:“老貝,別生氣了,咱們有事兒回家再說好嗎?”
雖然她是柔聲細語的,可是最後一句還是讓貝龍聽出了暗藏殺機。
回家再說?
這是搓衣板都準備好了吧?
貝龍趕緊見好就收,轉過頭來笑眯眯的攬住了江寒雪的香肩:“不用說了,老婆我還能生你的氣嗎?兩口子本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我這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不過老婆你以後可不能再懷疑我了,要不然我可是會傷心的……”
江寒雪被貝龍說得心裡酥酥軟軟的,尤其貝龍是當著金秀妍說的這話,更讓江寒雪莫名地開心。
輕輕掙了下肩頭,沒能成功,江寒雪也就默許了貝龍的曖昧動作,羞惱的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就你那心,原子彈能炸破皮嗎?”
貝龍乾笑著松了口氣,能開玩笑證明江寒雪現在心情挺好,他也就放心了。
“小金子,也差不多按完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我再給你按一次,就沒問題了。”貝龍本來還想按摩完之後帶金秀妍出去吃宵夜的,可是當著江寒雪,他覺得還是乖乖回家的好。
金秀妍羨慕的看著江寒雪被貝龍摟在懷裡,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他們走出下房,金秀妍回了宿舍,貝龍跟江寒雪也回了家。
“老貝,過來!”江寒雪坐到了沙發上,一臉嚴肅的衝貝龍招手,就好像領導談話的架勢。
貝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江寒雪指著面前地板,冷聲道:“跪下!”
“男兒膝下有黃金!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貝龍毫不猶豫的喊出了男人本色,然後毅然決然的撲上去跟江寒雪展開了殊死搏鬥,並初步成功的將江寒雪壓在了身下。
“老流氓去死!”江寒雪氣得一陣拳打腳踢,最終反敗為勝,成功的把貝龍給壓製住了。
雙手分別按住了貝龍的手腕,並將其高舉過貝龍的頭頂,江寒雪嬌喘籲籲的騎在貝龍的腹肌上,發鬢凌亂香汗淋漓,傲嬌的瞪著貝龍:“哼!老流氓你是想造反啊?”
“士可辱不可殺!”貝龍圓睜虎目,一副堅強不屈的神情,然後把眼睛一閉:“來吧!我就當是被鬥牛咬了一口!”
鬥牛?
我呸!
有你這麽形容自己老婆的嗎?像我這麽天生麗質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就算是狗,也得是貴賓、蝴蝶犬什麽的啊!
不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誰想辱你了?
誰稀罕辱你了?
因為槽點太多,
江寒雪一時竟然不知該從何吐起,羞惱交加之下,江寒雪怒吼:“老流氓我跟你拚了!你給我去死吧!”一番殊死搏鬥之後,貝龍好似被幾十條大漢輪流爆過菊花一樣背靠著沙發坐著,好像軟體動物一樣癱著,腦袋擱在沙發上,好像跳到岸上的魚,窒息般大口呼吸著。
江寒雪也四仰八叉的癱軟在沙發上,一頭秀發凌亂、雙手雙腳軟綿綿的耷拉在沙發邊上,香汗淋漓嬌喘連連:“你,你,你服不服……”
“服,服了……”貝龍艱難的抬起手來,吃力的解褲腰帶:“我,我沒力氣了,你,你自己坐上來吧……”
“坐你個大頭鬼啊!”江寒雪的恥度都要被貝龍刷到下限了:誰想跟你做那個了!
“難道……難道你還想解鎖什麽新姿勢?”貝龍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扭回頭去看江寒雪。
“你怎麽不去死?”江寒雪無力的仰面朝天,目光充滿了頹廢:“我就是想掐你的頭……”
貝龍嚇了一跳,慌忙捂住褲襠:“不行!你要揉、要捏、要搓、要擼全都隨便你!掐——絕對不行!”
江寒雪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怎麽能因為一次誤會,就忘記了這個老流氓的本性呢?
“老!流!氓!去!死!吧!”江寒雪像一頭小獅子似的從沙發上撲了下來,一下子壓在貝龍的身上……
金秀妍獨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雖然距離貝龍的按摩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她仍然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一想起貝龍那額頭上掛著亮晶晶的汗珠,像考試一樣認真的為她按摩著腳踝的樣子,她就忍不住臉上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可是當她想到貝龍摟著江寒雪,兩人那珠聯璧合的樣子,她就有種胸口悶悶的感覺。
就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難受,金秀妍已經把窗子全打開了,可還是難受的想哭。
如果被貝龍摟在懷裡的是自己……不!金秀妍用力搖了搖頭,不行!貝貝哥已經結婚了,我只是把貝貝哥當成哥哥的,我不能胡思亂想,那樣是不對的!
臉色蒼白的金秀妍從床上下來,趿拉上了拖鞋,她打算去打點兒水來洗把臉,冷靜冷靜。
或者乾脆直接洗漱算了,趁著現在宿舍裡就只有自己,等她們都回來時,又要聯合起來把自己排擠到最後……
不過話說回來,她們人都去哪兒了?尤其是李靜,明明我出去的時候她是在睡覺的,為什麽回來的時候她就不在了呢?
“呯!”
木板門忽然被猛地推開,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撞得牆灰“嘩啦啦”的掉。
金秀妍驚得後退了幾步,只見李靜帶著幾個男人闖了進來,這些男人都穿的西服革履的,卻個個氣勢洶洶,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他那張大臉古板得好像棺材板。
金秀妍是認識他的,這個棺材板男人正是她目前所在的“花都美麗經紀公司”的培訓部經理袁德剛,就是專門管理她們這些還沒出道的練習生的。
因為袁德剛在培訓部裡獨斷專行,管理手段野蠻粗暴,練習生裡沒有人不怕他的。背地裡,大家給他取了個綽號叫“袁閻王”!
袁德剛大臉拉得老長,小眼睛好似鷹隼般盯著金秀妍,一字一頓的喝道:“金!秀!妍!”
“是,袁經理……”金秀妍被他的吼聲嚇得渾身一顫,慌忙鞠躬打招呼,同時目光偷偷瞥了一眼李靜。
原本金秀妍是以為李靜只是碰到袁德剛才一起過來的,所以她想能從李靜那裡得到一點兒暗示,可是她看到的卻是李靜臉上的獰笑,一瞬間金秀妍就明白了什麽。
“公司決定臨時對你進行出道前的最後審查,你現在就跟我們去公司!”袁德剛惡狠狠的盯著金秀妍命令道。
“啊,請稍等一下!我換……”金秀妍還穿著拖鞋呢,她想去換下鞋,袁德剛卻粗暴的打斷了她:“不用換了!就這樣走!”
說罷袁德剛轉身便離開了,他相信任何一個想出道的練習生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金秀妍怨恨的瞥了一眼李靜,無可奈何的跟著袁德剛他們離開了宿舍。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李靜把房門一關,然後便再也忍耐不住的狂笑起來。除掉了最大的對手金秀妍,她的機會可就大多了呢……
第二天早上,貝龍灰頭土臉的去推自己的二八大驢,這是來自於江寒雪的懲罰。
哼……士可辱不可殺!反正用掐的就是不行!
這一天貝龍過得很輕松,跟著林玲跑了兩個客戶,然後就在公司玩電腦,很快就混到了下班,貝龍又優哉遊哉的騎著二八大驢回家了。
既然江寒雪已經知道了金秀妍的事,貝龍也就不需要藏頭露尾了,到家之後就直接打電話給金秀妍。
電話接通之後,貝龍剛要說話,卻聽話筒裡傳來了一個蠻橫的男人聲音:“你找誰!”
貝龍微微一怔,因為摸不清男人和金秀妍的關系,他試探著道:“我找金秀妍。”
聞言男人的聲音更加咄咄逼人起來:“你跟他什麽關系!”
貝龍皺起了眉頭:“你是誰?金秀妍的手機為什麽在你的手裡?”
男人沉默了瞬間,冷笑著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勾引她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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