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秋香正趴在杜月紅的懷裡。
秋香見齊天投來的目光,煞時臉色變紅,不敢再看齊天。
齊天非常納悶,心想:“這個時代的女孩怎麽都喜歡臉紅,我那個時代都沒見過,更沒聽說過,時代果然不一樣啊!”
齊天想過之後,走向了秋香。
杜月紅見一臉輕笑的齊天走過來,不明所以,心跳逐漸加快,繼而眼神逐漸躲閃,不敢再看齊天。
齊天自山腹中.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對於秋香的名字,自然是在杜月紅的口中得知,於是輕聲說:“秋香姑娘!”
杜月紅先是一愣,繼而心想:“呃,原來不是找我?”
秋香聽到齊天在叫,心裡暗暗偷笑,隨即鑽出杜月紅的懷裡,紅著臉說:“齊大哥,你叫我啊!?”
秋香說時,很是靦腆。
齊天非常無語,心想:“大姐,這裡除了你,難道還有別的人叫秋香嗎?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麽??”
齊天只是心裡這樣想,面上自然不能表現出來,於是輕聲說:“對,是在叫你。”
這叫秋香的姑娘也不知怎麽了,聽齊天這麽叫,立時又躲進了杜月紅的懷裡。
齊天崩潰了!
看著地上的石磚,假裝是片場的拍攝機器,極其憤怒地咆哮:“這是在哪個劇組找來的,這演技絕對醉了。”
好了。
齊天看向一副嬌羞模樣的秋香,沉聲說:“秋香姑娘,恐怕你還不知道吧,炮頭和那娘們兒計劃要殺滾地雷,實際目的是除掉你,因為滾地雷的眼裡只有你,而忽略了那娘們兒,也就是說,這一切源自你們女人之間爭風吃醋。”
齊天一時著急,就把真.相說出來了,而且還用了秋香和杜月紅聽不懂詞語。
當然,這些用詞,齊天的手下們都能聽得懂。
秋香和杜月紅即便不懂,但是話裡的意思也是清楚一二。
秋香聽齊天這樣說,立即從杜月紅的懷裡出來,收起小女子的羞怯,眉頭微鎖,看向齊天,疑惑地說:“他們倆確實不是啥好東西,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倆,聽見他們倆,他們、那個的聲音。”
秋香不敢繼續說,臉色瞬間變紅。
齊天以及在場的眾人自然明白話裡的意思。
齊天心想:“既然已經坐實女乾情,那麽炮頭和那娘們兒是否要殺滾地雷,也就是未知之數,一切都只是守夜的崽子們的猜想,繼而齊天才會順水推舟,引導滾地雷誤認為炮頭和那娘們兒之間有事,實際兩個人真的有事。”
齊天很好奇,好奇守夜的崽子說的娘們兒,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還有,張勝中槍,就是拜炮頭所賜,以及保險隊駐地被炸,齊天險些喪命。
雖然這一切的罪魁回首是滾地雷,而炮頭只是執行者,但是齊天也絕不可能放過炮頭。
齊天看向秋香,沉聲說:“你知道那娘們兒在哪兒嗎?”
齊天想著,既然炮頭和那娘們兒有一腿,何不抓.住那娘們兒,逼.迫炮頭就犯?
秋香已然知道齊天這個“英雄”就是救自己出去的,於是很是配合地說:“就在裡面,我住的隔壁屋裡。”
秋香說完,便準備去拉著齊天的手,帶他去見那娘們兒,並說:“那女人有點邪乎,感覺讓人看不透,你最好是小心一點兒。”
齊天並沒有被秋香拉著手,反倒是秋香,手停在半空,很是尷尬。
蝮蛇只知道滾地雷,
卻從沒有聽說過什麽娘們兒,繼而大步上前,沉聲說:“我去吧!?” 齊天轉頭看向蝮蛇,嘴角輕笑,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沉聲說:“還是我去吧!”
齊天話音稍落,接著又說:“二哥,嫂子有了身孕,你就要當爹了。”
齊天說完,舉拳砸了一下蝮蛇的肩膀。
蝮蛇呆愣在原地,沒有反應,很難想象就要當爹了。
齊天本想回到侯家集之後,接回侯明珠,讓他們小兩口獨自分享這份喜悅,只是,秋香說那娘們兒邪乎,這就不得不引起齊天的重視,因此,為了保全兄弟,必須親自上。
齊天看向蠢蠢欲.動的侯米爾,伸出食指,指了指侯米爾,命令的口吻說:“你給我老實呆著。”
話畢,再次看向蝮蛇,沉聲說:“相信我。另外,在那炮頭還沒有回來之前,帶著兄弟們打掃一下,別讓那炮頭產生懷疑。”
齊天說完,獨自走進房子,去見那位令他產生疑惑的娘們兒。
重傷的滾地雷看著齊天走進去,瞬間嘴角漾起一絲不被察覺的笑意。
……
五分鍾後。
齊天非常乾脆地,如同進自己家一樣,直接推開了房門。
按照齊天的性格,再加上前世特種兵的素質與紀律,禮貌是最基本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軍隊、一個國家。
只是,齊天想著,既然兩人是那種關系,繁文縟節自然就免了,而且剛剛的一些列舉動,身在屋子裡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相反極有可能月兌光了正等著“炮頭”臨.幸也說不定。
齊天輕輕地關上房門,只見屋子內燃著數十支蠟燭,而且那蠟燭尚且沒有“滴淚”,自然是剛剛才點燃,也就印證了在等待“炮頭”的來臨。
屋子內裝飾的很是簡單,牆角邊擺放著幾盆各色小花,牆上有五個小.洞,普通雞蛋大小,外面的光線剛好照射.進來,灑在火炕的被子上。
那是一套繡有大紅“囍”字的被子,“囍”字兩邊繡著飛舞的金絲龍鳳,寓意龍鳳呈祥。
炕頭只露出一個人頭,很奇怪,那人的眼睛卻用紅布條系在腦後,聽見有人走近,立時嘴角微揚,發出柔媚無骨,令人全身酥.軟的聲音:“死鬼,怎麽才來,人家都等急了。”
齊天聽女人這樣說,立時有點懵,心想:“難怪炮頭和她有一腿,這麽嗲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女人不見答話,立時坐起身,掀開被子,拍了拍炕邊,柔聲說:“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點過來,肩膀好痛,幫人家揉揉。”
女人拍完炕邊,便伸出手將衣服……此處省略。
齊天心想:“這也太開放了,大姐!你是這個時代的人嗎?”
“呃、嗚,那個……”
齊天支支吾吾的也沒說什麽話,只是在那傻站著。
女人忽然察覺不對,心想:“按照以前,這家夥早就撲上來了,為什麽……”
女人毫不猶豫的取下遮擋在眼前的紅布條,瞬間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而這人並不是炮頭。
女人當即在枕頭下取出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動作迅速地指向齊天。
“你是誰?”
女人說話陰冷,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與剛剛躺在炕上時的說話聲音,簡直判若兩人。
“你是誰?”
齊天反問。
“你特麽廢什麽話,趕緊回答老娘的話,信不信老娘立馬崩了你!!!”
女人怒聲說。
女人隻穿了很少的衣服,有點類似酒紅色的連體睡衣,由於剛剛想要揉肩的動作,半個香.肩便呈現在齊天的眼裡。
齊天沒有多看,也沒有多想,立時想起前世教官曾說過的話:“身為軍人,不能有好奇心,它會害死你。”
顯然,齊天把教官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出於好奇才會面見這女人,卻不成想竟被一個女人拿槍指著。
齊天自然沒把這女人放在眼裡,繼而沉聲說:“道上的朋友給面子,送了一個綽號‘三環十三少’,‘滾地雷’是被我拿下的,現在已經奄奄一……”
“息”字還未脫口,便被那女人打斷,只聽女人說:“你拿下了那頭豬?哈哈……”
女人說完, 便哈哈大笑。
齊天很不理解,按照正常理解分析,這女人無疑是滾地雷的壓寨夫人,為什麽聽到自己的老頭子被製,會開心?難道真的是與炮頭產生了感情,想要除滾地雷而後快?
女人笑過之後,滿口奚落地說:“就那頭豬,是個人都能滅了他。不過,老娘自然也沒把你這個什麽十三少放在眼裡,什麽東西,以為乾掉了那頭豬,就把自己當成大瓣兒蒜了?”
女人很是看不起齊天,隨即嘴角輕笑著說:“老弟,你還差得遠了。”
坦白說,滾地雷的“雷雲寨”在娘子山依山而建,四處堡壘各放一挺馬克沁重機槍,為的就是防止別人吞並,以及搶走手上的三千多萬兩銀子,能在這樣的裝備下攻進山寨,除了自己人,幾乎沒有人能做到,顯然齊天就是例外。
僅是列外,卻沒被這女人放在眼裡。
聽了女人的話,齊天更加懷疑這女人的身份,畢竟連‘滾地雷’本人都會懼怕齊天,一個壓寨夫人不僅不怕,還沒把齊天放在眼裡。
“老話常說,‘沒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我看你小子,自然是舍得三百三,才賺到的六百六。有魄力!”
女人說完,便對齊天豎起大拇指,以示稱讚。
齊天不說話,只是輕笑。
繼而,齊天也瞬間改變面色,沉聲說:“我看閣下,也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壓寨夫人。”
女人聽後,當即面色一寒,質疑地反問:“你說我是壓寨夫人?那頭肥豬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