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帶?
齊天疑惑地看向對面的人,沉聲說:“什麽意思?”
那人笑著反問:“什麽意思?”
“你也是這一眾的頭子,今天也賣蝮蛇老弟一個面子……”
沒等那人說完,齊天當即打斷,沉聲問:“你先把話說清楚,狗帶怎麽回事?”
那人不可一世地看向齊天,一字一頓地說:“別以為端了滾地雷就把自己當瓣兒蒜,惹惱了,道上的兄弟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雖然笑面虎的話很不中聽,一旁的蝮蛇很怕齊天忍不住衝動與對方動手。
蝮蛇錯身站在齊天的身前,急忙說:“虎哥,賣兄弟一個面子。再說,您還沒說狗帶怎麽回事呢,別著急啊!”
那笑面虎看了蝮蛇一眼,輕蔑地說:“蝮蛇,別怪哥哥瞧不起你,自從你跟了他,整個人都變了。你要記住,一朝是匪,終生是匪!”
雖然蝮蛇之前一再強調,跟了齊天就不再是匪,今後只會剿匪。
只是,面對笑面虎卻不得不收起那時的氣焰,他清楚笑面虎的強悍,當即點頭,並說:“是是是,虎哥教訓的是。”
齊天聽出這裡面有事,要不然向來手段狠辣的蝮蛇,怎麽會如此聽從一個人的話?
齊天錯過身,走上前,非常看不起笑面虎這種人,繼而輕聲說:“你還沒有回答我。”
話音稍落,卻被蝮蛇拉扯衣角。
那笑面虎見狀,哈哈大笑,笑聲過後,沉聲說:“你看看,這還當頭頭?吃.屎去吧!連蝮蛇那小子都不如。”
笑面虎的話音稍落,強忍怒氣的齊天迅速出手,緊握的重拳,猛然砸向馬頭。
由於力氣過大,那匹馬並沒有倒地,卻被打的倒退數步。
一拳方落,笑面虎身邊的十幾個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毛瑟,對準齊天,緊張的氣憤一觸即發。
蝮蛇見局面變得異常尷尬,立時對笑面虎拱手抱拳,歉意滿滿地說:“虎哥虎哥,對不起,我們隊長是太衝動了,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
笑面虎冷哼,繼而對齊天說:“看到了沒有?我念你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實際你就是連毛都沒長齊,想在江湖上混,這裡面的道道,多跟蝮蛇學學。”
“至於為什麽找狗帶,他沒說嗎?”笑面虎反問。
此時的齊天,已經非常憤怒,礙於蝮蛇攔著,否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乾翻再說。
笑面虎見一臉怒氣的齊天不答話,繼而說:“在他找‘滾地雷’之前,賣了身,我給了他三百兩銀子,說是報了仇,就會在我手下做牛做馬一輩子。”
實際只是兩百兩銀子,多出的一百兩,純粹的敲詐。
“那小子說一輩子,可誰知只是一陣子,人就不見了蹤影,聽說人在你這,我就帶著兄弟們過來瞅瞅。”
笑面虎說完,便不可一世地看向齊天。
齊天低聲對身邊的蝮蛇說:“狗帶和屯長住在裡面嗎?”
蝮蛇點頭。
緊接著,齊天讓一個看門的小弟去裡面把狗帶找出來。
不能說對質,至少要證明是否真的有這件事。
事實上不難猜,狗帶能夠讓“滾地雷”出手,除了金錢,更多的是靠三寸不爛之舌挑起“滾地雷”對齊天的不滿。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沒過一會兒,狗帶便在看門小弟的帶領下,來到門口,與幾人會面。
狗帶見到笑面虎很是吃驚,
繼而輕聲說:“虎哥怎麽來了?” “臥.槽!你的賣.身契在我這,你倒是問我來幹什麽?當然是找你回去,為我當牛做馬!”笑面虎輕笑著說。
狗帶無話可說,畢竟有契約在,除非拿出雙倍的價錢贖身,否則,真的要一輩子當牛做馬。
這時,屯長也跟了出來,恰好聽見狗帶與笑面虎的對話,繼而問:“多少銀子?”
“不多不多,也就三百兩。”
笑面虎滿面雲淡風輕地說。
狗帶聽笑面虎這樣說,瞬間就怒了,當即說:“虎哥,你怎麽能這樣呐!?我分明借了二百兩銀子,怎麽變三百兩了?”
笑面虎大笑,笑過之後,輕聲說:“你當我這是搞救助的,不用資金啊!?大老遠的出門找你,不需要跑腿費啊?馬餓了不需要草料嗎?虎哥餓了,該不該整兩個硬菜,該不該喝兩杯?我這是看在齊隊長的面子上,才沒要你那麽多錢。”
屯長聽後大驚,那可是三百兩銀子,贖人卻要六百兩銀子,這一時也弄不來。
這時,齊天走上前,沉聲說:“多少銀子?我付了。”
笑面虎聽齊天說出這句話,心底暗笑,心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敲你敲誰?”
笑面虎聽後大笑,繼而說:“等一會兒,我先算算。”
“不用算了,一千兩,夠不夠!?”
齊天沉聲說。
聽齊天說出這個數,笑面虎的眼前瞬間冒著金花,繼而興奮地說:“夠,足夠了。”
齊天側臉對蝮蛇說:“去取銀子。”
隨後,很快蝮蛇便取來,交到笑面虎的手中。
笑面虎看了一眼狗帶,接著又看向齊天,自身上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抖開讓齊天、狗帶、屯長幾人看,緊接著當場撕了,並吞進肚子裡。
笑面虎對齊天拱手抱拳,沉聲說:“今後行走江湖,有用得著我的,吱聲好使,走了。”
話畢,笑面虎一行騎馬遠去。
看著笑面虎漸漸遠去,蝮蛇疑惑地問:“大哥,銀子真的給他了!?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啊!”
齊天看向蝮蛇,嘴角微揚,繼而說:“別人拿走屬於你的東西,你該怎麽做?”
話畢,齊天轉身離去。
蝮蛇自然明白齊天話裡的意思,只是時候未到,時機如果成熟,無論大小,一並鏟除!!!
此時的狗帶,卻一直看著漸漸遠遠的齊天,心底念叨:“這是第二次被他救,我狗帶可不需要,總有一天,會全部還給你。”
……
送走笑面虎時,已是戌時(晚八點)。
由於距離睡覺,時間尚早,卻不得不回自己的屋子裡,正巧看見春花在擺.弄各色野花。
春花見齊天回來,瞬間像個十八歲的小女孩似的,蹦蹦跳跳地來到齊天身邊。
雖然春花的真實年齡是三十一歲,但是在春花的臉上以及身材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春花就是屬於,年齡大,不顯老,標準身材,十分惹火。
齊天每次看到她,心底都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想靠近,卻礙於禮教,把那些想說的話,忍著不說,想做的事,忍著不做。
春花卻恰恰相反,有話明說,有事當場就辦,從不猶豫,這才是真性情!
多數男人都不及她半分。
春花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齊天,嬌.聲說:“事情都解決了?”
齊天點頭。
繼而手托腮,看著春花,只是靜靜地看著,什麽都沒有說。
不知怎麽,齊天眼中的春花,越看越覺得好看,只是……
“啊……”
齊天終於忍不住了,將春花攔腰抱起,大步走向火炕……
齊天屬於精神飽滿型的,給人的感覺總是精氣神特別充足,於是經過激烈的數次大戰之後,便不得不交槍投降,被對方毫無懸念地佔領高地。
處於下風的齊天,一次又一次發起猛攻,最終礙於彈盡糧絕,無奈敗北。
行軍打仗中常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齊天敗北,則是礙於糧草儲備不足,於是放下狠話:三日後,再戰!!!
第二天。
春花醒來不見齊天,卻聽見外面傳來金鐵交鳴之聲,繼而披上衣服,透過窗戶,卻看見齊天與蝮蛇揮刀互砍。
就在兩人各施所長之後,蝮蛇無奈敗了。
喘著粗氣的蝮蛇,道出了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一句話:“雖然我的刀法過於剛猛,但是幾乎每次都能被大哥的刀技拆解, 想不透。”
齊天輕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輕聲說:“很簡單,我的刀技專門破你,要不然你自認為無敵的刀法,怎麽會次次被我破解?”
“還有我!”
齊天和蝮蛇正在交流刀技,突然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蝮蛇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對方的刀卻即將臨身,慌亂中的蝮蛇舉刀格擋,卸去對方刀勢。
定睛看去,對方竟是那個精神不正常的侯米爾。
當即高聲大罵:“你特麽有病啊!”
一旁的齊天附和:“恩,他確實腦子不正常,而且早就想和你對戰了,你們倆的刀技很像,施展出來的效果卻是大不相同,一個輕巧凌厲,一個剛猛霸道。”
侯米爾見蝮蛇卸去刀勢,瞬間又換了一個姿勢雙手握樸刀。
吐了一口唾沫,當即很是挑釁地伸出食指,勾了勾,同時嘴角漾起一絲玩味兒的笑。
蝮蛇見此,當即大罵:“看你那損色(),左臉欠抽,右臉欠踹的樣!驢見驢踢,豬見豬踩!都是輕的。”
侯米爾瞬間無語,於是說:“作為一個有素質的青年,是不屑與你為伍的。不過,山炮兒,有本事你過來啊!”
侯米爾說完,還不忘吐出舌頭,扮個鬼臉。
對於精神不正常的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你個小癟犢子,就給我嘚瑟吧!”
蝮蛇話落,當即心下一橫,舉動衝上。
“臥.槽,懼你是龜兒子!”
眨眼間,變換姿勢的侯米爾,面色微寒,舉刀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