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風獵獵,呼嘯而過。
雙方的刀勢均是簡潔明快,步法靈活,橫行疾鬥,飄忽如風。
兩人的刀法剛猛霸道、粗中有細,身法上更是凌厲迅疾,騰閃有序。
蝮蛇的外形屬於威猛健壯,一身的腱子肉!
侯米爾的外形較蝮蛇相比,則差了許多,但是更利於刀法的施展,較蝮蛇相比更加靈活。
即便蝮蛇只會三勢,怎奈變化千百般,也不是侯米爾一時能夠招架的住的。
就在兩人大戰七十三個回合時,力量強橫的蝮蛇舊招重施,“力劈華山”揮向侯米爾的頭頂。
侯米爾見刀勢凶猛,當即雙手握刀舉過頭頂,防守。
說時遲那時快,僅在一個瞬間——
“哢嚓……”
侯米爾握著被劈斷了的樸刀連連倒退,然而慶幸下盤夠穩,否則定會跌坐在地。
勇猛異常的兩人,不可謂是:“堅甲利兵究何用,萬夫莫開此雄關。”
這句話對蝮蛇和侯米爾,實屬褒貶不一。
一招落下,面容冷峻的蝮蛇冷眼看向對面的蝮蛇。
侯米爾握著被劈斷的樸刀,一臉的怒氣,僅是看著蝮蛇不過兩分鍾,便丟下手中刀。
侯米爾走向齊天,祈求的口吻說:“給我點錢,我要買一把好刀,再跟那龜孫大戰!”
就在剛剛侯米爾丟刀的一瞬間,蝮蛇以為要比試拳腳,眨眼間便擺開陣勢,畢竟這侯米爾屬於精神不正常。
與一個瘋子打?
簡直是不要命了。
齊天的前世,有位高人曾說過:“誰言書生無意氣,一怒敢叫天子露戚容。”
侯米爾一旦精神失常,齊天都未必能招架得住。
聽侯米爾這樣說,齊天笑了,繼而說:“小事。”
話畢,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蝮蛇,調侃地說:“這可算是下戰書,接嗎?”
蝮蛇走近,冷眼看向侯米爾,冷聲說:“誰輸,誰就是孬種!!!”
侯米爾看了兩眼蝮蛇,繼而一臉委屈地對齊天說:“大聖哥,他說髒話,就是欠抽!”
“那你抽啊!”
侯米爾確實想抽,卻又礙於蝮蛇實在是個狠人,瞬間轉移話題:“我、我餓了,去吃飯,你們先聊。”
侯米爾跑開,齊天與蝮蛇哈哈大笑。
齊天難得看見蝮蛇笑的如此開心,瞬間想起一件事,繼而覺得對蝮蛇很是愧疚——
吃過早飯,齊天去往侯明理家,本想著買點東西,可店鋪老板就是死活不收錢,偏要送,還說覺得好,還可以再來。
殊不知齊天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二十余人來買齊天拿走的東西,店鋪瞬間斷貨。
總之,無論齊天去哪兒,或者是吃了什麽,緊接著總有一些人照著齊天做,其中店鋪或小攤子必然被清掃一空。
這就是偶像效應帶來的種種好處。
就快走到侯明理家時,聽覺敏銳的齊天隻覺身後有人,轉身的一瞬間,意外發現對方竟是蝮蛇。
對於蝮蛇的出現,齊天原本還很疑惑,繼而想到前一天集長侯天正在高台上已經說明,兩人相互勾人,騙娶侯明珠,霸佔侯明理的家產。
蝮蛇想到媳婦不在家,肯定是被侯明理帶走,這才買上幾樣禮物拜見嶽父。
想到這一點,齊天心想:“估計已經猜到我欺騙了他。”
齊天想著說明緣由,卻見蝮蛇拱手抱拳,恭敬地說:“大哥,不用多說,兄弟都懂。
” 聽了蝮蛇的話,齊天的心裡別是一番滋味,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有兄弟懂,不需要多余的言詞,便勝過一切。
兩人也不囉嗦,直奔侯明理家,依舊是上次為齊天開門的“粉絲”,齊天看見那小廝變得帥氣很多,也變得更自信,少了上次誇張的表現,卻依舊對齊天極其恭敬。
殊不知,經過上次之後,那小廝瞬間由內到外的改變,倒追他的丫鬟雖不至於繞侯家集兩圈,卻已達到數人,這一切都是齊天這位精神領袖所帶來的。
很快,在小廝的帶領下,齊天和蝮蛇兩人便來到了會客廳。
兩人剛進屋,早已等候的侯明理夫婦便急忙上前迎接,並抱拳解釋說:“齊隊長,那天老夫實在是太衝動了,有衝撞的地方,還請多擔待啊!”
齊天輕笑著說:“那些事都過去了。再說,我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對不起我這兄弟,連累他和夫人分開,小侄真的很是愧疚!”
齊天話音稍落,用手臂碰了一下身邊的蝮蛇。
會意的蝮蛇瞬間屈膝下跪,恭敬地說:“小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嶽父嶽母多諒解,小婿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
話畢,對著兩人象征性的磕了三個頭。
侯明理夫婦知道錯怪了蝮蛇,見蝮蛇突然行如此大禮,很是不適應,侯明理急忙將蝮蛇扶起,拍了一下肩膀,沉聲說:“以前是我不好,今後一定不會了,跟著齊隊長好好乾,相信齊隊長,也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聽了侯明理的話,蝮蛇很是感動,正想著再次下拜,卻聽侯明理說:“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就不要這樣了。”
當爹?
蝮蛇瞬間愣住了,繼而疑惑地問:“誰要當爹了?”
一旁的侯夫人歎了口氣,笑著說:“蘭蘭(乳名)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你不會不知道吧!?”
懵逼!
大寫的懵逼!
瞬間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就要當爹了嗎?
蝮蛇不可置信,並結巴地說:“我、我當爹了?”
蝮蛇轉身抓向齊天的肩膀,瞬間興奮地說:“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
緊接著,不顧失禮的蝮蛇急忙跑向侯明珠的閨房。
皆大歡喜,齊天覺得也沒自己什麽事了,於是告辭侯明理夫婦,回了保險隊駐地。
齊天剛回到駐地,便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狗帶自殺了。”
齊天想不明白,狗帶為什麽會想不開。
殊不知,只是因為一個春妮,再加上瞬間的幡然醒悟,覺得對不起齊天,對不起他爹,對不起王家窩棚的鄉親父老。
……
由於前兩天剛剛下過雨,嗖嗖的小北風便刮起,街上的行人以及攤位老板,各個凍的直打哆嗦。
蝮蛇小心翼翼地扶著小腹微微隆起的侯明珠,回保險隊駐地。
冷風吹過小巷,擔心著涼的蝮蛇,脫下外套披在侯明珠的身上。
侯明珠嘴角輕笑地看向高過一頭的蝮蛇,柔聲說:“我沒事,你小心著涼。”
侯明珠說著,便準備將衣服取下,卻被蝮蛇的大手按在肩膀,滿是深情地說:“我病了沒關系,你可不能有事,我會擔心。”
很難想象向來不善言辭的蝮蛇,對待敵人的手段異常狠辣的蝮蛇,卻對妻子如此的溫柔與貼心。
老話都說,鐵漢也柔情。
用在蝮蛇身上剛好合適。
侯明珠只是抿嘴輕笑,滿滿的幸福溢於言表。
接著兩人繼續走,沒走一會兒,便走到了巷子的盡頭,就在兩人準備轉彎時,突然——
出現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人,撞向蝮蛇,一個尖銳的東西,劃過蝮蛇的手臂。
瞬間,森寒之氣入體。
由於對方動作凌厲,當蝮蛇意識到時,那人已經奔出三米有余。
“呆在這別動。”
“動”字未出,蝮蛇已經腳下發力,迅疾間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你追我趕。
就在蝮蛇追了兩條巷子時,手臂上的傷口慢慢傳來陣陣奇癢,很是不舒服。
蝮蛇清楚地知道,中毒了。
即便明知中毒,蝮蛇依舊咬牙狂追。
就在進入第二條巷子時,盡頭卻被一堵牆堵死。
那人蒙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就在轉身看向蝮蛇時,頓時雙眼微眯,在面部肌肉的帶動下,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暴露在左臉顴骨上。
就在蝮蛇將要追趕上時,那人猛然衝出兩步,繼而足尖踩牆,緊接著身子凌空而起,單手抓向牆的頂部,瞬間翻身而上,越過牆頭。
蝮蛇看著那人在眼前消失,瞬間惱怒大罵:“媽的!我乾!!!”
話落,一拳砸在牆面上,然而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心下駭然的蝮蛇突然意識到,那毒已經導致手臂麻木,所以感覺不到疼痛。
於是急忙返回,接上侯明珠,簡單的說了兩句,兩人便迅速走回保險隊駐地。
待安頓好侯明珠,蝮蛇便將遇刺一事說給齊天。
齊天看了看傷口,按照所知道的,並沒有發現異樣,卻也不敢大意,當即命手下找老郎中。
老郎中看過之後,斷定沒有大礙,只是令人麻木的尋常藥物。
待老郎中走後,眉頭微鎖的蝮蛇看向齊天,沉聲問:“大哥,你覺得這事有沒有蹊蹺?”
齊天不覺得有蹊蹺。
“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嗎?”
“那個人蒙著面,根本看不見,身高和你我差不多,足有五尺九寸。”
蝮蛇回憶著說。
“身手很好,看樣子會些拳腳。”蝮蛇如是說。
聽了蝮蛇的描述,齊天只是嘴角輕笑,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卻又不太確定。
只是不太明白,那個人是出於什麽原因對蝮蛇下手。
難道……
“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一個人,很快就能確定那個人是誰了。”
齊天說完,起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