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不可一世地走上前。
不可一世地看著齊天,不可一世地說:“我們當家的讓我來通知你,比鬥場地改了,定在城外。三局兩勝,比試刀技、箭術、拳腳。”
獨眼說完,看了一眼齊天身邊的侯米爾,繼而發出不屑的聲音。
目光再次轉向齊天,不可一世地說:“我們大當家的不會讓你輸得太慘,放心,會給你放水的。”
獨眼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離去的獨眼,齊天心想:“太囂張了,有種你再囂張一次試試,保證打得你滿臉桃花開,順便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啥這樣紅。臭不要臉的!!!”
蝮蛇太強勢,無形中給齊天施加壓力,齊天隻能自我調節,緩解壓力。
“他演技真好!!!”
侯米爾一臉羨慕地說。
齊天看了一眼這個頭痛的包袱,沉聲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好人不好演,壞蛋卻很容易。”
侯米爾低頭沉思,繼而很快對齊天說:“大聖哥,咱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齊天帶著侯米爾,走向集長侯天正早已備好的馬車,並且邊走邊說:“咱們當然是好人,是要把所有壞人都打敗的好人。”
兩人相繼坐上車,馬車緩慢地走出侯家集。
車上的齊天對侯米爾說:“好好努力,人民是會記住你的。”
“放心吧大聖哥,等我學會你的刀法,小弟第一個上陣,奮勇殺敵!!!”
侯米爾說著,舉起拳頭很形象地敲了一下胸膛,似是起誓。
雖然侯米爾保養的好,但是他的實際年齡要比齊天大五歲,也就是二十二歲。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侯米爾倘然忘記“拍戲”的事。
很快,便到了王家窩棚。
即便這一路有說有笑,可齊天的心裡一直念著那位姑娘――未婚妻王春妮。
看著遠去的馬車,齊天恨不得立馬出現在春妮的面前,抱起她,在落滿雪的地上轉一個圈,或者跳一支華爾茲。
齊天會跳舞,卻不能跳,至少現在不能――身邊還有一個累贅。
齊天咬了下嘴唇,無奈的帶著侯米爾回家,回到老獵戶的身邊。
雖然老獵戶戚白石不是齊天的親爺爺,但是兩人長久以來的相處,戚白石對齊天無微不至的照顧,在齊天心裡,已經把他當成親爺爺。
畢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隻有老獵戶一個親人。
老獵戶,也隻有齊天這一個親人。
老獵戶的兒子,與齊天的父親,一同葬身在那場風雪中。
由於剛剛下過雪,山路很是不好走,三裡的路,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
齊天來到家門口,突然看見曾堆的雪人脖子上,多了一條獸皮圍脖,很是醒目。
細看之下,雪人的鼻子――野雞雞毛,已然不見,被取代的則是染過血的動物骨頭。
看著這些,齊天幾近泫然。
不顧身邊的侯米爾,大步奔向院子,跑進屋裡,只見老獵戶正在用各種佐料醃製野雞,還是用齊天推薦的方法。
齊天忍不住,瞬間奔向老獵戶,撲進懷裡,放聲哭泣。
入神製作吮指原味雞的老獵戶,沒察覺有人進屋,直到感覺勁風撲面,才抬頭看見一個黑影向他奔來。
老獵戶知道齊天會回來,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做他喜歡吃的吮指原味雞。
當初齊天動手做的時候,說是在宮廷藥膳書裡看到的,然而老獵戶隻是在一旁偷看。
僅憑一點記憶的老獵戶,硬是把吮指原味雞的製作過程和配方,神還原。
齊天在懷裡抽泣,原本興奮的老獵戶沒有忍住,繼而比齊天哭的還難過。
站在門外的侯米爾聽到有哭聲,想著必然是一場哭戲,於是大步走進屋子裡,趁著老獵戶難過時,沒有注意到他,瞬間跪在了老獵戶身前,抱著大腿,放聲大哭。
三人的哭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齊天率先反應過來,看著痛哭的侯米爾,瞬間就懵逼了――顯然把這累贅忘記了。
由於齊天撲在老獵戶的懷裡,側臉看向侯米爾時,身子微動,恰好引得老獵戶有了反應。
老獵戶看向痛哭的侯米爾,以為是齊天,就在準備繼續投入痛哭時,瞬間反應過來那人不是齊天。
老獵戶一臉茫然地看著齊天,齊天卻一臉無奈地看著老獵戶,繼而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忘情痛哭的侯米爾。
這演技,絕對能拿奧斯卡影帝!!!
在老獵戶面前,痛哭的侯米爾,足以令齊天感到尷尬,繼而推了推侯米爾。
見對方沒有反應,齊天咽了一口口水,心想:“這演技,也是醉了。”
齊天趴在侯米爾的耳邊,輕聲說:“放飯了。”
沒想到這一句話,侯米爾立時停止哭聲,不顧擦乾淚水,並四下看了看,緊接著說出一句令齊天險些暈倒的話。
“飯呢?怎麽還是在片場??”
齊天為了掩蓋侯米爾的身份,輕聲對老獵戶說:“無意中被我傷了腦子,時常說一些咱們聽不懂的話。找不到他的家人,隻能帶回來了。”
老獵戶勉強答應,卻總感覺眼前之人怪怪的――因為沒有看見侯米爾的辮子。
瞬間出手拿掉了侯米爾的狗皮帽子,黑亮短發出現在老獵戶面前,立時大驚!
1911年12月7日,清廷下旨剪辮子。
在那之前也有人剪辮子,隻是很少。
新時代,受西方教育影響,很多女學生在1900年左右,便開始剪齊耳短發,或者留著近似波波頭的髮型。
齊天深知剪辮子的嚴重性,於是急忙解釋說:“爺爺,他之前腦子受傷,不剪辮子沒法醫治,所以他……”
沒等說完,老獵戶便說:“你別說了,你爺爺我還是看得開的,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剪了就剪了吧!再說,你不也是經常剪辮子嗎?現在都成小辮子了。”
重生而來的齊天,很不喜歡留辮子,感覺像女人,整理起來還很麻煩,總是趁著老獵戶不在家,一點一點剪短,直到此時已不足一尺。
聽老獵戶這樣說,心下如釋重負,頓時後悔,不該帶著這個累贅回家。
……
吃過晚飯,趁著天還沒黑,齊天告別老獵戶,去見心儀的姑娘。
齊天來到春妮家門口,恰好看見在門口玩耍的小舅子胖小。
胖小看見齊天險些驚叫出聲,多虧齊天手快,及時用手堵住胖小的嘴,否則這大晚上的四鄰肯定不得安生。
齊天在胖小的耳邊小聲說:“不許叫,否則姐夫打你屁股。”
胖小輕微點頭。
齊天松開了手,輕聲說:“你姐在家嗎?”
“不在。”
胖小邊說邊搖頭。
“去你表姐家了?”
齊天再問。
胖小笑著點頭,點完頭便開始偷笑。
齊天很納悶,問句話有什麽好偷笑的?
就在齊天準備再問,突然眼前一黑,一雙光滑的手遮擋住了眼睛。身後並傳出怪異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齊天自然知道對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可是……
“不知道。”齊天語氣肯定地說。
此時的春妮很是氣憤,輕咬了一下嘴唇,繼而又說:“用點心,肯定能猜中。”
春妮剛說完,對面的胖小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春妮急忙對弟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許出聲。
“真的猜不出來。我心裡隻有一個姑娘,怕她傷心難過,更不會去認識別人……”
齊天說到這裡,身後的春妮咯咯偷笑,心想:“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就在春妮偷笑的間隙,齊天瞬間轉身,繼而將春妮抱起,在雪地上轉圈,肆意的笑著,瞬間掃除所有陰霾。
春妮被齊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驚叫,轉眼便陷入愉悅中。
轉了五六圈,春妮便頭暈,讓齊天放下,可齊天又不肯。
春妮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對方帶去歡樂和驚喜。
可是……
“拴柱哥,我真的頭暈,快吐了。”
春妮話音稍落,便發出惡心欲嘔的聲音。
齊天大驚,立馬放下春妮,心想:“這回玩大了。”
春妮確實頭暈,但沒有嘔吐的跡象,剛剛隻是假裝的。
不過,齊天如果繼續轉,或許真的會發生悲劇。
頭暈的春妮,一時沒有了方向感,繼而不受控制地撞進齊天的懷裡。
齊天對胖小揮揮手,將其支開。
雙手隻是放在空中,身子僵硬的跟木頭似的,不敢碰春妮。
立時想到一句話:“這算不算碰瓷兒?”
春妮是真的頭暈,過了一會兒,借著齊天結識的身體,一點一點的站直的身子。
看清眼前的人,瞬間有些心慌,因為是第一次靠近齊天,甚至連對方呼吸都能感覺到。
立時,臉上升騰起兩片害羞的紅暈。
緊接著不再依托齊天的身子,可畢竟剛剛恢復,由於腳下不穩,瞬間腳下一滑,悲劇了……
然而,這一次又是齊天出手,再次的跌進齊天的懷裡,春妮看著滿面緊張的齊天,眼神中多了一份似水柔情,恨不得將春妮融化。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
齊天的腦海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繼而俯身,慢慢地靠近身下的人。
春妮不明所以,瞳孔逐漸放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