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午後。
齊天離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正在整理野花的春花,看見齊天回來,面帶笑容地撲進齊天的懷裡。
柔聲說:“最近兩天的心情特別好,你看看我的皮膚,是不是變得又好了很多。”
廢話,哪個長時間受過滋潤的女人皮膚會不好?
齊天沒有接春花的話題,而是面帶微笑地將春花推出懷抱,態度嚴肅地問:“頂天梁出現了。”
聽到這個名字,春花的面容瞬間一僵,繼而沉聲說:“你什麽意思?我是你的女人,不光現在是,以後也會是,除非你不要我了。”
齊天頓時覺得後悔,不應該這麽直接,於是連連道歉。
齊天見春花仍舊不理,於是又說:“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春花轉過身子,不聽齊天的解釋。
“你們女人怎麽都這樣啊,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多了。”
齊天連忙解釋。
“他今天行刺了蝮蛇,匕首上還淬了毒,不過蝮蛇沒有大礙。他肯定是來報復的,可他和‘滾地雷’的關系不怎麽樣,沒道理為了那頭豬報仇啊!”
齊天一般時候還是很精明的,只不過,個別時候犯點小迷糊。
這是很明顯的事,那炮頭突然出現,找齊天報仇,定然是為了奪回春花。
正如春花說的,炮頭只是洗腳,而且想洗一輩子的腳。
在炮頭的心裡,春花卻像是女神一樣高高在上,不容許任何人侵犯和褻瀆,如果發現,他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怎奈齊天大腦突然短路,真是為他的情商感到著急。
面對女人,男人的情商一旦欠費,多半是廢了!
齊天又解釋了一大堆,春花仍舊無動於衷。
這時,突然想起前世非常有名的一句話:“女朋友生氣或是鬧別扭的時候,千萬別解釋,越解釋越糟,直接吻她,療效杠杠滴!”
齊天二話不說,強行扳過春花的肩膀,直接發大招。
開始,春花很是拒絕,很快就變得順從,甚至是迎合。
很快,兩人瞬間陷入一場小型戰役……
十分鍾後。
春花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看向齊天,嘴角勾起一絲幸福的笑容。
看著如此模樣的春花,齊天心想:“果然是撩妹技,太實用了!”
隨後想到正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生怕春花再生氣。
都說年齡大的女人心思細膩,即便齊天面帶笑容,可他眼中流過的一絲“尷尬”,卻沒有逃脫掉春花的眼睛。
心領神會的春花,沉聲說:“你別想太多,女人的直覺,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雖然直覺不靠譜,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靈。
齊天卻說:“我沒有多想,再說,再說我完全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齊天說謊。
怕因為剛剛的話,再次惹惱春花不高興而說謊。
聽齊天這樣說,春花瞬間改變面色,一臉嚴肅地說:“你就別裝了,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逃脫的過我的眼睛?怎麽說,我走過的橋,也比你走過的路多吧!”
齊天無語,心想:“這女人太妖孽了!就這麽被猜中了心思?”
隨即又想:“即便是個妖孽,也是一個美豔的妖孽,我喜歡,超級喜歡。”
齊天當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春花見齊天的舉動很是意外,
於是說:“剛剛話只是猜的,沒想到,你真是那麽想的?” “傷心!傷心死了!!”
齊天知道春花是故意撒嬌扮嫩,順勢好生安撫了一番。
礙於蝮蛇還在等著,沒過一會兒,齊天便離去。
前夜,笑面虎來時,聲明齊天剿了滾地雷,將三千多萬兩銀子據為己有,引得道上的綠林扛把子(匪類)們十分不滿,都有想出手教訓教訓齊天的想法,因此蝮蛇總是提心吊膽,尤其是晚上。
齊天趕到,對蝮蛇說:“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滾地雷的手下炮頭。”
齊天並沒有說出行刺的原因,也不可能說。
聽到“炮頭”這個名字,蝮蛇很是意外,沒想到竟是他,不過按照常理推斷,殺了人家寨主,燒了人家山寨,搶了人家三千多萬兩銀子,甚至奪了壓寨夫人,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幾口氣。
甚至,炮頭跟著滾地雷幹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銀子沒分到,反倒一切美妙的幻想瞬間淪為泡影。
……
由於那炮頭白天已經行刺過,也就不在擔心會再次出現,至少近期不會出現。
傍晚。
齊天為了慶祝最近的事,總算告一段落,加上蝮蛇就要當爹,而且蝮蛇和侯明珠說,將來無論生男生女,都要認齊天當乾爹。
不可謂是多喜臨門啊!
齊天異常高興,晚飯親自下廚,施展他驚掉所有人的廚藝。
吃這頓飯的,都是內部人,也可以理解為整個保險隊的管理層及家屬——齊天、春花、蝮蛇、侯明珠、侯米爾、張勝。
齊天故意玩神秘,不讓其他人看,只是獨自做飯,春花非常好奇,於是悄悄的在齊天不被發現的地方偷看。
由於糧食和各種食物極其匱乏,也沒有上好的作料,只能做幾道簡單的家常菜。
其實,起初齊天也很打怵,怕吹破牛皮,最後不好收場。
就在齊天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本菜譜,那本書很誇張,有2000道菜!!
突然想到一道“酸辣土豆絲”,繼而齊天嘴角輕笑,頓時陷入滿滿的回憶——
剛進入部隊不久,第一次發工資,戰友們便吆喝著出去吃飯、去KTV嚎一嗓子(有紀律,不允許喝酒),去街邊的普通小飯館,點的第一道菜就是“酸辣土豆絲”,一個戰友調侃服務員小妹妹,“來一個酸辣土豆絲,不加土豆絲。”
那小妹妹正準備記錄在紙上,猛然抬頭對那戰友說:“你個虎逼玩意兒,不加土豆絲?我們不會做,你會,你去。”
當時那位戰友滿臉通紅,老沒面子了。
不過,在進入部隊的第二年,兩人就莫名其妙的好上了。
不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由於鐵鍋中的油已熱,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瞬間將齊天思緒拉了回來。
緊忙將土豆絲放入鍋中清炒,過了一分鍾,又將蔥薑蒜末以及調料放入鍋中,清炒了一分鍾,又將紅辣椒絲和綠辣椒絲放入鍋中,再次清炒……
由於這種老輩子的鐵鍋和齊天前世的鍋不一樣,熱得快,沒用多長時間就炒熟了,緊接著最後一個程序——加醋,隨後別出心裁的又滴了兩滴香油,翻了兩遍,出鍋。
色香味俱全。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絕對是人間美味。
躲在暗處的春花,聞到如此美味,不由自主地走了出來。
齊天發覺時,只見春花露出非常驚訝的神情,看著齊天面前剛出鍋的“酸辣土豆絲”。
春花顧不得抬頭,難以置信地說:“這個是你做的?”
話畢,低頭嗅了嗅。
齊天很自然地說:“這裡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哇,好香啊!好想嘗嘗?”
話音稍落,起身看向齊天,一副祈求的模樣,嬌.聲說:“可不可以啊!?”
齊天笑看春花,突然面色一變,沉聲說:“不行。要和大家一塊吃,懂得什麽叫分享,自己吃獨食,不厚道!”
“可以。不過,我以後想吃了,你能不能給我做啊!?”
春花一邊說,一邊扯著齊天的衣角,並看著盤子裡的“酸辣土豆絲”。
倘然,此時春花的眼裡,只有“酸辣土豆絲”,沒有齊天。
“行。不過,只要我有時間,一定給你做。”
齊天對春花滿口保證地說。
隨後,齊天又接連做了“豬頭肉拍黃瓜”、“豬肉燉粉條”、“麻婆豆腐”、“土匪雞”、“紅燒鯉魚”、“西紅柿雞蛋湯”,六菜一湯,預示六六大順,最後又做了主食,“皮蛋瘦肉粥”。
有涼有熱,有葷有素,有湯有飯。
齊活兒。
很快,齊天和春花便將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端上桌。
侯米爾見剛端上來,立時發起牢騷:“大聖哥,你這速度,等的我花兒的謝了!”
齊天走近侯米爾,輕笑著說:“請你吃飯,你還在這發牢騷,你找抽啊!?”
齊天說時,便將手抬起,做假動作。
侯米爾見情況不妙,急忙求救。“嫂子,救我!”
春花很喜歡侯米爾,尤其初次見面,這家夥便叫嫂子,從而給了春花很深的印象。
春花笑著說:“沒事,他不敢打你,他要是敢打你,看我怎麽修理他。”
春花說完,看向身邊的齊天。
齊天先是沒說什麽,不過很快便在春花的耳邊說:“這麽多人,給留點面子。”
春花自然是明事理之人,於是對侯米爾說:“放心吧!你哥就是嚇唬嚇唬你。”
侯米爾對此嘿嘿傻笑,接著便坐下,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筷子開吃。
侯米爾吃第一口“酸辣土豆絲”,感覺很好吃,還對齊天豎起大拇指,當吃第二口時,沒等咽下,瞬間變了臉色,埋怨地說:“有沙子。”
齊天懶得理他。
這時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蝮蛇也是一臉的糾結,埋怨地附和:“確實有沙子。”
春花疑惑,隨即夾了一點,沒等放入口中,便看見土豆絲上確實有沙子,而且數量在逐漸增多。
齊天和張勝均是聽覺靈敏的人,很快耳邊便響起“沙沙”聲。
望著窗外的侯米爾,立時驚叫,“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