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磕頭的同時,整個場面幾乎落針可聞。
數千百姓,靜靜的看著他,心底均流露出難以名狀的感動。
站在隊伍最前面的白發老婦,看著齊天的舉動,沉聲說:“齊隊長!”
“你沒有對不起我們,反倒是我們應該感激你,感謝你殺了薑五,為我們青麻坎,甚至遼中的父老鄉親出了惡氣。”
話音稍落,老婦身邊逐一響起——
“齊隊長,快起來!”
就在眾人呼喚時,齊天面向眾人抱拳道:“我齊天是獵戶的孩子,面對凶殘的野獸,會毅然決然的揮下屠刀。就算它再厲害,我也會學好本事,遲早有一天要殺了它。”
話畢,跪向眾人的齊天,再次叩首。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婦人,突然向齊天下跪,高聲喊道:“齊隊長,我家閨女被胡子綁走兩年,生死未知,不過我相信,齊隊長一定會為我討一個公道。”
話畢,毫不猶豫的給齊天磕頭。
同時,不遠處也有數人下跪,高聲說道——
“齊隊長,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沒有對不起我們。”
“齊隊長,我的閨女被薑五擄走,我娘當場就去了,聽說那可憐的孩子,早就已經、已經……”
“齊隊長,我的兒子、兒媳、閨女、小孫女,都被薑五殺害了,如今就剩我這個糟老頭子……”
“齊隊長……”
“齊隊長……”
齊天抬頭,再次看向眾人時,只見在場數千人紛紛下跪,訴說飽受被土匪摧殘的苦楚,然而只能聽清楚三個字——齊隊長。
面對百姓們訴說的苦楚,齊天覺得肩上的擔子又重了。
齊天最初的跪拜,是因無能為力,如果有強大的能力,一定會將所有土匪,殺個片甲不留。
可是,面對眼下對他跪拜的數千百姓,卻又不得不收起那份“無能為力”,他要盡可能的為百姓做事——
“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請大家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齊天一定帶著兄弟們保護大家。”
話畢,雙手抱拳的齊天,再次面向數千百姓跪拜。
礙於人數較多,即使齊天的聲音很大,可也不能讓所有人聽見,可就近的人聽見後,口中連連高喊——
“感謝齊隊長,感謝齊隊長為我們做主!”
遠處的百姓聽不清齊天說什麽,卻能聽見就近百姓的喊話,於是紛紛隨著呼喊感謝之言。
一時間,天意大營的門口,達到三千人的百姓,齊聲高喊:“感謝齊隊長,感謝齊隊長為我們做主!!!”
看到眼前的震撼場面,杜立三似乎明白剛剛老太太的那句話,當即走向齊天身側,也跪了下去,抱拳道:“我杜立三,也會保護大家,請你們放心。”
由於百姓們的聲音過大,根本聽不見杜立三的喊話,然而一旁的齊天卻聽的一清二楚,繼而投去肯定的目光。
此時,杜老太太與站在遠處的宋慶廉,同樣搖頭歎息。
侯賽雷看到這樣的場面,也被震撼到,並心想:“打獵的,你特麽要是不圖回報,打死我都不信。”
面對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百姓,齊天真的不圖半點回報,可最終往往事與願違——
齊天剿殺薑五,只是與杜立三打賭,卻誤打誤撞,得到三千人對他的跪拜。
心底沒來得及暗爽,卻又向百姓許諾,齊天深知任重道遠,腳下的路還要走很遠。
……
……
解決百姓們的事,便開始為老太太祝壽,死要面子的杜立三,偏要留百姓們吃飯,可當百姓們決定留下來時,杜立三又犯難了,畢竟是將近三千人的口糧。
對此,齊天倒是沒有眼睜睜的看著,於是將在遼中散財,百姓們沒有收回的銀子,送給杜立三,算作這一天的經費。
可是,面對多達三千百姓的面,杜立三親口說“今後齊天,就是天意大營的二當家,三界溝有他齊天一半”,話已經說出口,再加上又是結拜哥哥,也是杜老太太的乾兒子,更加不敢失了面子,於是一拍大.腿,沒收齊天的銀子,獨自硬抗。
不管怎麽說,此次過壽,杜老太太非常高興,最重要的是身邊有齊天和侯賽雷陪著。
天意大營上千匪眾,各地士紳土豪和官員,再加上接近三千的百姓,總數在四千五百人左右,全部吃完宴席,剛好到了傍晚酉時過半。
杜老太太沒有回她的家,而是住在天意大營,此刻剛好有齊天和侯賽雷陪著聊天。
高興了一天的杜老太太,正抓著齊天的手,笑著說:“原本還想著,把小黑山連雲寨的九槍八介紹給你,可惜她突然有事沒來。”
“她肯定是在撒謊,十有八.九是不敢見你,如今你可是青麻坎的大紅人,將來小立子都得仰仗你。”
聞言,齊天急忙辯解道:“媽,這個您可說反了,是拴柱仰仗二弟才對。”
話畢,不等老太太回答,緊接著又說:“媽,您老說連雲寨的九槍八,我也不知道她長啥樣,萬一磕磣呢!?”
這時,杜老太太瞬間出手,打了一下齊天的肩膀,小有不快地說:“屁話,要那麽好看幹啥,能生養就行。”
話音稍落,湊近齊天的耳邊,小聲說:“屁.股大能生。”
對齊天來說,這兩句話絲毫不陌生,當初老獵戶戚百石給齊天相親時,也是這麽說的。
對於老太太的話,齊天僅是輕笑。
“那‘九槍八’本名叫賽金花,十足的美人胚子,和你絕配,就是比你大幾歲,不過那都不是事兒,乾媽一定把這事兒給你拿下。”
老太太很是興奮地說。
聞言,齊天心想:“賽金花?她的名字裡也有‘花’字。唉、春花,找了你那麽長時間,可你究竟在哪兒……”
旋即,齊天輕笑著說:“媽,這事兒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眼下您的壽辰過完,我們也該回去了,畢竟家裡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
聞言,老太太瞬間變了面色,抓緊齊天的手說:“好孩子,媽知道你忙,可也得多住幾天。”
話畢,不等齊天回話,宋慶廉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