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看著自己人,接二連三的喪命。
霸天虎握著斬馬刀的手,已然逐漸泛白。
同樣,看著對方崽子相繼倒地,齊天高喊道——
“霸天虎,我這兩位兄弟,可是很久沒有殺人了,手段可能……”
不等齊天說完,侯慕茵剛好因為蝮蛇的舉動,嚇的“媽呀”一聲。
只見,揮舞繡春刀的蝮蛇,直劈對方面門。
雖然沒將對方劈成兩半,卻在刹那間,致使崽子丟刀,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然而,當隻喊出一半,刀刃瞬間在崽子的脖子上,旋轉凌厲的刀花。
不及眨眼間,蝮蛇再次抓.住刀柄,揮向下一個人。
剛剛的一時間,蝮蛇凌厲的刀技,足以震撼到所有人。
只是,不等下一幕來臨,齊天便沉聲說:“閉眼。”
然而,侯慕茵、春妮娘以及胖小,均不明白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真切的看見那崽子的頭,承受不住身體裡湧.出的血液,徑直掉在了地上。
“啊……”
看著無頭屍體的瞬間,侯慕茵再度嚇的驚叫。
至於春妮娘,好在反應快,瞬間抬手擋住胖小的眼睛,而她本人也嚇得不輕。
“是不能下手輕點兒?這邊還有女人呢!”
齊天話音稍落,揮舞樸刀的侯米爾,瞬間洞穿了一個崽子的心窩,來了一個透心涼。
聞言,侯米爾扭頭看向齊天,大笑著說:“你是說小茵麽?”
話畢,不等齊天回答,高喊道:“想嫁到保險隊,這些早晚得經歷。”
侯米爾說的不假,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多讓侯慕茵難為情啊!?
當然,即便侯慕茵還沒嫁過來,可保險隊知情的幾人都知道,齊天早晚會把她娶進來。
聽了侯米爾的話,侯慕茵的臉瞬間通紅,只顧著低頭,不敢看向齊天。
然而,看見侯慕茵害羞的一面,齊天心底篤定,這一戰,一定要勝。
縱使江山如畫,又怎敵得過,她面頰上的一抹緋紅?
就在這時,兩側忽然湧上來十余人,紛紛舉槍指向齊天等人。
只是,卻在刹那間,夜空襲來數道尖銳的聲音。
聽覺靈敏的齊天,不由得嘴角上揚。
一旁的張勝,很是意外的挑眉,緊接著看向齊天,驚訝地說:“鬼七?”
對此,齊天笑而不語。
刹那間,夜空中果真襲來數枚飛鏢,無不擊中崽子的致命處。
而另一側,卻奔來兩人,一個身形微胖且壯實,另一位身形挺拔、異常精悍,無論在哪方面看,都是一等一的硬漢。
幾在同時,察覺齊天不說話,張勝剛好看見左側奔來的兩人——
一個揮舞大刀,另一個赤手空拳,每擊之下,必然有人喪命。
“小白龍,湯二虎?”
聞言,仍舊嘴角微揚的齊天,輕聲說:“這不算啥,壓軸的還在後面。”
就在張勝感到吃驚時,只聽不遠處傳來一道高喊:“霸天虎,薛魁特來領教高招。”
“薛魁!”
聞言,張勝倍感震驚的看向聲音來源,只見門口果真站著一位,手執斬馬刀,身形異常雄健的男人。
“哈哈哈……好好好,這回咱們兄弟都聚齊了!”
話音稍落,便將背上的春妮爹,放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抓緊肩上鐵弓。
同時,霸天虎吃驚的扭頭,看向身後的薛魁,繼而挑眉道:“薛將軍,別來無恙啊!”
“托福,上次一別,好得很。”
話畢,猛然將斬馬刀杵在地上,立時發出“砰”的一聲。
“二哥,再磨嘰,小心兄弟瞧不起你!”
侯米爾說話的間隙,剛好刀刃劃過一個崽子的喉嚨,隨之看向熟悉的身影。
聽到侯米爾的聲音,薛魁大笑著說:“好說好說,數月不見,兄弟依然快人快語。”
話音未落,已然提刀奔向霸天虎。
見此,霸天虎也毫不客氣的舉刀迎上。
話說,薛魁與霸天虎之間,早在甲午戰爭時期,便結下了梁子。
當初的薛魁已然小有名氣,而霸天虎正是趁著戰亂,將有利情報賣給倭國,從中牟利,換取槍支彈藥。
便是那一次,霸天虎盯上了薛魁小隊,結果被倭國打的丟盔棄甲,整個小隊只剩薛魁一人。
不過,即便薛魁這一方慘敗,可霸天虎一方也有損失,原本的閻羅老八,雲薑閻羅,正是死在薛魁的刀下。
按理說,甲午戰敗,霸天虎大可狐假虎威,趁機殺了薛魁,為兄弟報仇。
只是,霸天虎非但沒殺,反而告誡其余七位兄弟,不要輕舉妄動。
原因無他,即便大清朝戰敗,可薛魁一旦上報朝廷,朝廷必然會派兵圍剿,到時候積攢起來的力量,必然被朝廷踏平。
當然,那時候的霸天虎,只是與倭人合作,並沒有得到倭國的保護,畢竟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可是,甲午戰敗後,隨著倭國大肆擴張,並且有意侵佔關東地區,便開始拉攏實力可觀的土匪,比如撼天雷、杜寶增、霸天虎。
當時的杜寶增,在遼西與“佛爺”比肩齊名,可他們十分清楚,堅決不做賣國賊,這也是當時土匪的另一面。
即使杜寶增死了,杜立三上.位,掌管天意大營,也沒有答應倭國的一再請求。
很快,即使擁有了倭國的庇護,可起初霸天虎很是忐忑,隨著實力逐漸上升,也就將仇恨拋在了腦後。
至於薛魁,雖然永遠不會忘記兄弟們的仇,可他清楚,不想給朝廷找麻煩,畢竟他的軍職,是與兄弟們死裡逃生得來的。
然而,如今狹路相逢,正是為當年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的最佳時機,所以,他薛魁會全力以赴。
僅在刹那間,兩人的斬馬刀便相互碰撞,立時迸發出一連串,耀眼的火花。
你來我往間,強悍的刀技縱橫。
大開大磕間,勁風呼嘯,獵獵作響。
場外的張勝,看在眼裡,心裡卻很是疑惑,於是問:“是因為受傷,才沒親手解決霸天虎麽?”
聞言,齊天搖了搖頭,繼而說:“薛魁一直想加入保險隊,春妮也一直吹枕邊風,可我總覺得,缺少一個契機。”
“你是說……”
不等說完,張勝便扭頭看向揮刀的薛魁,隨之嘴角上揚。
齊天知道的,薛兆不知道。
齊天不知道的,薛兆會告訴他。
相反,齊天不會告訴薛兆,他一直想知道的。
反之,薛兆離心是小,引起禍亂是大。
嚴重,定會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