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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隱皇帝》第三十章 大局為重
  古代女子梳發成髻還是很專業的一件事,沐天澤自然是不會的,他也就是象征性的梳了幾下莫青衣的頭髮,然後又被安排著互相拜了幾拜就完事了。沐天澤不是沒懷疑為什麽還要像結婚一樣互拜,不過他看到陳貞慧心喪若死的灰敗表情光顧著私下竊喜得意了,也就沒有想太多。  舉行完這梳攏儀式,雲煙閣的中秋詩會也就算結束了,人群漸漸散去,有的早有預約繼續上樓聽曲,有的回家睡覺,有的換別家青樓繼續玩樂。

  沐天澤見陳貞慧走了他也不打算在這雲煙閣待了,都一個半時辰了夏荷還沒找到,之前又是包扎又是複社的分散了他的精力,以致於直到現在正事都沒辦完,他不能再乾等了,他要親自帶人去找,士兵們並不知道夏荷在他心中的地位,她不是一個普通的侍女那麽簡單,她是沐天澤心中可以無條件依賴和信任的親人。

  而就在這時,一個護衛旅的士兵跑了進來,向台下的蘇廷芳等人回報消息,沐天澤急忙跳下高台,跑到他們跟前急切的問道:“是找到夏荷了嗎?”

  “是的,少爺。”

  “人在哪?有沒有受傷?快帶我去見她!”

  “正在往這邊趕。”

  沐天澤聞言急衝衝的跑出了雲煙閣,就見到長街一頭一隊護衛旅士兵押送著一個鴇母和十幾個龜公打扮的人朝這邊走來。

  沐天澤快步小跑著迎上前去,離得近了就看到當先那士兵背著的少女可不就是夏荷嗎!他連忙激動地跑上前去,那隊士兵也看到了沐天澤,也緊走兩步上前行禮,沐天澤連忙阻止道:“不必行禮,不必行禮,你們都是我沐天澤的功臣,回頭重重有賞!”

  “謝少爺!”

  “夏荷,夏荷!夏荷這是怎麽了?”沐天澤呼喚夏荷,才發現夏荷已經昏迷過去了。

  “回少爺,夏荷小姐她昏過去了,她似乎身上有傷,男女有別,小的也沒敢查看,隻得急忙背了回來。”楊德寶弓著身子解釋道。

  沐天澤急忙吩咐道:“快去雲煙閣,跟著我!”

  跑回雲煙閣,秦五娘聽到消息早就在門前等候,沐天澤急切的道:“你家的郎中在哪?快叫來給我的侍女瞧病。”

  “早就等著呢,二公子請跟妾身來。”秦五娘乾脆的道。

  “媽媽,去我那屋吧。”莫青衣跟在秦五娘身後道。

  秦五娘深深的看了莫青衣一眼道:“好吧。”

  走到通往後院的大門處,秦五娘突然停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楊德寶道:“裡面是我雲煙閣姑娘們的閨房,只能讓二公子您和這位軍爺進去。”

  “嗯,我明白,蘇叔叔,也該收兵整隊了,您去安排一下吧,讓大成他們留在這裡就行。”

  “是,少爺。”

  “走,我們進去。”

  莫青衣的雅舍不遠,楊德寶將夏荷擺放在床榻之上後就識趣的退了出去。在給夏荷蓋被子的時候,沐天澤看到了夏荷衣褲上浸透出來的血跡,他的心中登時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對阮四維的殺意也更加堅定。

  秦五娘安排的女醫進來給夏荷診脈,沐天澤等她診完,急忙問道:“怎麽樣?夏荷她不要緊吧?”

  “出去!”那女醫冷著臉對沐天澤道。

  “什麽?”沐天澤懵了。

  秦五娘打圓場道:“二公子,您這侍女身上有傷,這男女有別,您還是出去等吧,小知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一定能夠醫好您的侍女。”

  沐天澤仔細的看了一眼那特立獨行的女醫,

這才發現她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三十,此時擰著眉頭杏眼圓睜的盯著沐天澤,清晰地傳遞著‘你怎麽還不出去?’的信號,為了夏荷,沐天澤隻好忍氣吞聲退了出去。  門外,楊德寶目不斜視的筆直立著。沐天澤出來看到他這樣子,心中十分滿意,想著他這十幾天的辛苦總算沒白費,他拍了拍楊德寶的肩膀道:“你叫什麽?”

  “回少爺,小的楊德寶。”

  “家不是府裡的吧?哪人?”聽他說姓楊,沐天澤這般問道。

  “回少爺,小的是四川漢州人。”

  “哦,這次你立了功,想要什麽?”

  “少爺看著給就行,嘿嘿。”楊德寶撓了撓後腦杓,透出一股小民特有的狡黠。

  沐天澤被他都笑了:“你倒是精明!那就賞你五十兩銀子,提拔你做我的親衛,怎麽樣?”

  “謝少爺!”楊德寶大喜過望,忙跪下給沐天澤磕頭。

  沐天澤趕忙攔住他:“行了,這是你應得的。”

  “少爺,小的那一幫兄弟把買下夏荷小姐的那家窯子的鴇母和龜公都抓起來了,您要不要審審?”楊德寶得了好處也不忘外面的兄弟,打算給他們邀功。

  “嗯,是要審審,問問他們是哪來的膽子?走,隨我到前面去。”沐天澤看了一眼身後的雅舍,決定先替夏荷出一口惡氣再說。

  來到前廳看到跪在角落的怡紅院鴇母和龜公一幫人,沐天澤殺氣騰騰的抽出身旁蘇大成佩戴的腰刀就朝著為首的那滿臉肥肉的鴇母砍去。那鴇母驚恐的哇哇大叫,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睜眼一看,卻見沐天澤把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猙獰的問道:

  “說,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

  “那好,三個條件:一,把和你們交易的人給我找出來,一個也不能少;二,我這侍女平日我都舍不得打一手指頭,她的醫藥費胭脂費精神損失費我要你百倍償還;三,從今往後不準再開窯子害人,限你們三天時間打點好行李給我滾出雲南!”沐天澤把暫時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但是還是很憋氣,他要極力克制才能讓自己不出手砍死面前這臭老太婆。

  “小公爺,您的侍女到了我們那兒是誰也沒碰過啊,而且我們還請了郎中給她瞧病啊,求求小公爺,饒了我們這一遭吧,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侍女啊,要是知道,給我們多少膽子我們也不敢要啊。”

  “哼,現在再說這些?晚了!你最好抓緊完成我說的三個條件,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沐天澤才不會因為她幾句話而心軟,跟阮四維有牽連的還能有好東西了?既然撞槍口上,那她就自認倒霉吧。

  這鴇母頓時癱倒在地上。

  “說吧,聯系你們做交易的是誰?”

  “是都司的千戶阮韻嘉和他的手下。”

  “姓阮?他和阮四維什麽關系?”

  “少爺,阮韻嘉是阮四維的兒子。”蘇廷芳解釋道。

  “阮四維在昆明有家室?”沐天澤驚訝的問道。

  蘇廷芳點頭。

  “大成,讓他們指路,你走一趟,去阮四維的家把他和他的兒子抓回來,不管抓沒抓到都直接回府待命。”

  “楊德寶,你和你這幫兄弟押著這鴇母回她的窯子,幫她把房契地契等值錢的東西收拾齊整了再回來。”

  “是!”

  蘇大成和楊德寶二人領命分別架起一個龜公和那鴇母去了。

  處理完這些事,沐天澤總算冷靜了一些,他知道由於這次考慮的不周全,怕是早已經被阮四維聽到風聲逃之夭夭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一定會抓到他。

  沐天澤又回到雲煙閣內院莫青衣的雅舍前等待,就在他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秦五娘出來了,沐天澤趕忙問道:“怎麽樣?”

  秦五娘能理解沐天澤的心情,耐心的解釋道:“性命無憂,只是還在昏迷,小知說她怕是要明後天才能醒過來。她身上有很多傷一直就沒有好利索,剛剛一番顛簸傷口又都裂開了,而且估計這兩天她也是水米未進,身體虛弱的緊,就是醒過來怕是也要將養十天半月的才能好,所以二公子您恐怕暫時不能把她帶回府去,若是您信得過我雲煙閣,就讓她在這好好的休養些時日吧。”

  “好,我信得過你,大娘你今日的援手我銘記於心,他日定當厚報。”

  “二公子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哦對了,還有一事,您那侍女還是完璧。”

  “哦?哦!”沐天澤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也不好說什麽,但是心裡卻也長舒了一口氣,古代重名節,明代尤甚,要是夏荷真被糟蹋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導她。聽多了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故事,對於夏荷他其實一直揪著一顆心,現在這個結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沐天澤也不方便再進別人的閨房,隻好告辭,秦五娘送他出得門來,正巧楊德寶回來複命,沐天澤將怡紅院的地契房契抽出來遞給秦五娘算作報答,本以為她還會推辭一番,沒想到秦五娘很痛快的就收下了,讓沐天澤不禁對她另眼相看。

  聽到夏荷沒事之後,沐天澤對怡紅院的一幫人的怒火少了許多,也不想真的趕盡殺絕,但仍然喝令他們三日之後離開昆明。不過沐天澤想就算他不說,但得罪了沐府,怡紅院這幫人估計也不會再留在雲南。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宿,沐天澤終於領著護衛旅三千人打道回府,早有那有心機有見識的妓院老板帶著一幫小廝來給護衛旅的士兵們塞點心水果,頗有些鬧劇開場,喜劇結尾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沐天澤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的得失。冷靜下來後他承認他有些反應過激了,而且很多地方考慮的也不周全,頗有些虎頭蛇尾,除了救下了夏荷他一晚上拉這麽多人出來其實什麽也沒乾,阮四維估計也抓不到,還得罪了葛天雄等自己人。

  然而細想他也並不後悔,經過了這一次的行動,他對護衛旅才算是有了事實上的掌控力,有敵對才會有團結,要說一開始沐天澤登高台召集護衛旅的時候,他還是有求於他們的,那如今他把他們拉出來繞著昆明城溜了一圈,情勢就已經完全變了,因為從此以後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就都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烙印:沐天澤。他們和他就有了那麽點榮辱與共休戚相關的感覺。

  而且他也不想被蘇廷芳白展翼葛天雄等人當做傀儡,他需要他們明白他沐天澤是決策者和主導者,而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小孩。他一直以來都太依賴他們了,這並不是好事,雖然蘇廷芳一直都很注意這方面,但是底下的那些士兵卻不會有這麽高的覺悟。他需要加速四姓士兵和流民新兵的融合,打破他們各自的小團體,讓他們成為獨屬於他的護衛旅。

  此外,沐天澤今晚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這雲煙閣的秦五娘,他感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通過今晚的這一番接觸,秦五娘的落落大方和精明幹練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過目前他還不具備令她甘心投效的資格,但是他相信這個秦五娘將來必能為他沐天澤所用。

  都說草莽出英雄,尤其每逢亂世,很多懷才不遇的人才就會流落民間,沐天澤決意以後一定要多留意那些市井酒肆裡的人物,沒準就有大才避隱其中。

  這次虎頭蛇尾的行動沐天澤想象的到一定會招來諸如胡鬧蠻橫目無法紀這樣的**,但是沐天澤不在乎,甚至這些惡名正是他目前想要的。這次看似胡鬧的行為背後也有著他滿滿的考量和算計。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孩,一個身份頗高的小孩,重板子是挨不到他身上的,他胡鬧蠻橫怎樣?他不守法又怎樣?反正在雲南誰也不能治他的罪。一個不按牌理出牌,行事肆無忌憚的人是最令人頭疼的,沒有人願意惹他,沐天澤就是想要這種效果。

  而且雖然很多時候他都很隨性,很沒有堅持,不能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意願,但是每當碰到人生中的關鍵抉擇,他都會秉持前世小時候一位鄉村老教師的教導:凡事但問該不該,不想值不值。所以該出手的時候他從不猶豫。

  其實在一開始集結護衛旅新兵們的時候,沐天澤不是沒想過順帶將宋英顯這個統領一並解決,讓宋氏成為孤家寡人。只是考慮到局勢複雜不明,他也立足未穩,強行出手勝算未知,所以他決定還是緩上一緩,只要這次能把他逼出柳營別院就行了。

  不過捫心自問,沐天澤其實並不是太在乎宋英顯,甚至他到現在都不是很認識這個人,畢竟宋英顯之所以風光很大程度上依賴的是宋氏,是沐府這塊大牌子,他本人著實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卡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他是可以很囂張跋扈,然而一旦沐天波襲爵開始掌權,沐天澤都不需要親自出手,只要他流露出稍微對於宋英顯的不滿,就會有無數人願為馬前卒替沐天澤攻擊他。

  沐天澤現在就好比一隻幼虎,最重要的不是去跟成年的狐狸廝殺拚命,而是要吃好喝好,靜靜等待自己長大,長大了他就是山林之主,萬獸臣服。

  本質上,他今晚的行為都以要維持這個大局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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