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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隱皇帝》第二十五章 諸方震動
  柳營百草園。  “父親,我想不通,我的做法沒錯啊。”葛天雄有些委屈的對葛三山說道。

  “你啊,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那就是把二少爺還當做是一個孩子。”葛三山平靜的坐在太師椅上似乎一點都不驚奇沐天澤把葛天雄給趕了回來。

  “二少爺本來年紀就小嘛,很多時候做事都比較荒唐魯莽,我們不哄著不勸著怎麽行?”葛天雄不服。

  “糊塗!這點啊你要多和蘇廷芳學學,甚至要和那個莽夫學學。二少爺天縱之才,對府中發生的事明鏡一樣,進退有據,該忍的時候能忍,你尋常看他魯莽,可那些不過是小節,與大局無關緊要。少爺正是知道沒人會和他計較這些小事所以才如此表現,但是大事少爺卻有自己的主見,絕不能任人裹挾,絕對的梟雄之姿!你若當他是個主公,那那些話你就絕對不會說,所以你還是要反思自己。”葛三山語重心長的道,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久在江湖廝混,壓根就不懂得為臣之道,所以這時候長個教訓對他只有好處。

  “可現在少爺是要真刀真槍的和他們乾啊。”葛天雄急了,不明白父親之前還跟自己說沐府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一切都等詔書下來後再說,可現在二少爺召集了那三千護衛要和宋家死磕,他卻不急不躁穩如泰山。

  “怎麽?你以為有誰敢傷了他不成?”葛三山瞪眼問道。

  “哦,那倒沒有。”葛天雄被問住了,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還真沒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沐天澤。

  “你啊,也是被這局勢弄迷糊了,有些人是只能搞搞陰謀詭計但卻永遠上不了台面的,因為他們見光即死!少爺舉兵看似魯莽,但實際上卻是最為高超的應對措施,沐府本來就是統兵大將,這聚兵啟釁在別處或者是大事,但在沐府尤其是還年幼的二少爺身上,沒有誰會計較為難,就是報上朝廷也不過一笑了之罷了。而那些隱藏著的家夥們就要想好了,他們一旦敢於露頭,那就是謀逆,二少爺瞬間師出有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葛三山剖析道。

  見葛天雄無言以對,葛三山繼續說道:“二少爺小小年紀見事就如此明確,可謂罕見,你啊,還不如一個孩子!你也別在這待著了,趕緊去給二少爺請罪。”

  “去呀,怎麽?還想不通?”葛三山催促道。

  “我這就去。”葛天雄一臉灰敗,像打了敗仗一樣,有些沮喪的道。

  城北朱雀大街巡撫衙門,巡撫謝存仁正在和三司商議秋稅解運的有關事宜。這時中軍營的一名親隨參將跑了進來,大聲道:“軍門不好了,沐府集結了大批莊兵往城裡來了。”

  “什麽?”一乾官員全都慌了,一個個驚懼的臉煞白。

  “難道又要炮轟巡撫衙門?前年毀壞的那幾處公廨還沒修繕好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怎麽可能?沐啟元都死了。”

  “這又是哪個祖宗?就不能消停點嗎?這雲貴的差事是沒法幹了,回頭我一定要上奏皇上參劾他們沐家目無王法!”

  謝存仁好歹接觸了大半年的軍務,此時倒也鎮定:“行了,都慌什麽?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呢?去,打探清楚再來回報。”

  “是,軍門。”

  不過雖然謝存仁嘴上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經歷過昔年驚險恐怖一幕的他和其他同僚一樣也是小腿肚子打顫。想當初那個如今躺在棺材裡的年輕人曾經窮凶極惡的搬來巨炮轟擊巡撫衙門,差役胥吏的殘肢血肉滿院子都是,

道台衙門的門生幕僚十數人被抓了去梟首示眾,起因僅僅是為了手下一個千戶管莊被抓。  每每思及都令他驚恐不已,為此他不知道深夜裡做了多少個噩夢,想想大明朝十三省二品巡撫有誰當的比自己這個巡撫還窩囊啊?今天是又要遭受一次嗎?

  正當諸人神思不屬彷徨無地的時候,那參將終於回來了,只見他面帶喜色的道:“回稟軍門,那些沐氏莊兵往南去了,經探查,這次是因為沐府二少爺的貼身侍女被他家管家賣給了妓院,沐府二少爺一怒之下要發兵搜查。”

  “哦,是這樣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軍門大人,您看這件事我們要不要管,沐府二公子如此肆意妄為,恐怕會釀成民禍啊。”

  “管?拿什麽管?由他去吧。咱們接著議事!”謝存仁沒好氣的道。

  與此同時,沐府柳營別院集文樓,宋英顯怒氣衝衝的闖進來,連禮數都不講了,衝著宋氏大吼道:“阮老四那個蠢貨在哪?我要殺了他,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

  宋氏揮揮手叫周圍的奴仆退下,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弟弟,溫聲道:“冷靜,製怒,你這樣狂躁能解決什麽問題?”

  “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眼看著再等一個月咱們這些年的謀劃就要大功告成了,可現在全毀了,阮老四,他該死!”

  “哪有那麽嚴重?”

  “哼,你還想要多嚴重?姐姐,我看你被這個阮老四蒙蔽的不輕。之前,雖然蘇廷芳和白展翼兩人被留在府裡,但是沐府的財政大權還握在咱們手裡,他們想練兵就練去,咱們又不打算和他們開戰,他們練兵正和我心意,我在廣州東京還有安南的布局已經完成,只等秘庫的鑰匙到手,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沐府積攢的財富,千萬兩不敢說,拿走幾百萬兩跟玩兒一樣,還不會被發現!可現在他逼得天澤這麽一鬧,我手下的這些人也許就都要撤出柳營,那以後再想要接近秘庫難比登天!甚至……,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阮老四呢,你把阮老四給我叫過來。”

  “你先等等吧,已經派人去找了。你要把他交給天澤?”

  “那當然!不然還能怎麽辦?你知道嗎?他居然讓他兒子阮韻嘉把天澤的侍女給賣到了窯子裡!”

  “怎麽會有這種事?”宋氏很是吃驚。

  “哼,鬼知道,我跟你說,這阮四維就是條瘋狗白眼狼,我們啊,瞎了眼了!”宋英顯一屁股坐下指著自己的眼睛憤恨的道。

  然而,一盞茶之後,出去找人的仆役回報說沒找著,宋英顯氣的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吼道:“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生死不論!”

  宋氏此時卻已經冷靜下來,勸解宋英顯道:“別著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好天澤那孩子,他手上有多少兵?”

  “最少三千。”

  “這麽多?”

  “是啊,拜阮老四所賜,劉白方蘇四姓的壯丁差不多被天澤這小子網盡了!”

  “天澤那孩子現在何處?”

  “看架勢他應該是打算去錦繡街救他那侍女,和他爹一樣的風流種子。”

  “別總說些沒用的,冷靜下來,其實就算沒得到秘庫的財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些年通過府裡的萬昌商行光是南京和廣州兩地你就差不多貪墨了兩百萬兩銀子,如今帳目也差不多平乾淨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我……”

  “事到如今,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才行,天澤是知道你做的事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宋家,所以等這次事情一了,你就帶著你那一家子撤離昆明,隨便你去哪,你不是喜歡廣州嗎?那你就搬去那裡好了,再也別回來。”

  “這次還不知道躲不躲得過呢?你是不知道沐天澤那小子有多狠,沐家怎麽出了這麽一大妖孽!”

  “只要你那些手下安分,不和他起衝突,我自能把這件事壓下來。”

  “好吧,我聽你的。”

  阮四維此時何處?

  岷王府。

  此時的阮四維正涎著臉和錢守亮下棋呢,眼看就要輸了的時候,王海走了進來,一臉震驚的在錢守亮耳邊輕聲說著剛剛傳來的消息。不時抬眼有些幸災樂禍的瞟一眼阮四維,阮四維心裡登時就咯噔一下。

  “老四啊,趕緊跑吧。沐府二公子糾結了三千多莊兵要取你的腦袋呢。”錢守亮撚起一枚上好的羊脂美玉製成的棋子落在棋盤上輕描淡寫的道。

  “三千?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公公,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阮四維聽了錢守亮的話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處境,頓時滾到地上向錢守亮磕頭求肯。

  “得得,雜家這人就是太重情義,看在這些年你孝敬雜家的份上,雜家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去投奔閩南的鄭芝龍吧,現在也就他那個海盜敢收留你了。”

  “可是,可是我不認識他啊。”

  “糊塗,你不認識雜家認識呀,雜家給你寫封引薦信,你去了給他看,他一準重用你。”

  “謝謝公公,謝謝公公。您的大恩大德,我阮老四來日一定報答。”

  “別等來日了,雜家這老胳膊老腿的誰知道還能活多少年啊。”

  “您老一定萬壽無疆。 ”

  “屁!老四啊,你也忒不上道,難怪落得這個下場。你說說你,閑的沒事竟然敢把主人的貼身侍女賣到窯子,現在搞得連宋家都把你舍棄了,雜家估計啊現在最想要你命的恐怕還不是沐府二公子,而是宋英顯了,你說呢?”

  “公公說的對,他宋英顯必定不會保我,反而會殺我。他奶奶的,他不仁,別怪我不義,老四知道公公想要什麽,沐府秘庫的帳本老四我私藏了一份,就是想等到合適時候獻給公公您的。”

  “那帳本現在何處?”錢守亮急不可耐的問道。

  “公公,您能不能答應老四一件事。”阮四維卻停住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抬頭巴巴的望著錢守亮。

  “你說!”錢守亮穩了穩心緒,坐回去品了口茶。

  “讓我兒韻嘉進錦衣衛,跟在您身邊伺候您。”

  “雜家還以為什麽事?就這,雜家應下了,保你兒飛黃騰達。”

  “謝謝公公,謝謝公公,公公的大恩大德老四日後一定報答。”

  “好了,漂亮話就省省吧,雜家聽的多了。”

  “哦,是是是,公公,那帳本就在小兒處,我交給了他保管。”

  “好,王海我兒你帶老四去客房休息,然後去把阮韻嘉找來,讓他們父子見上一面,後半夜就要安排老四出城了。”錢守亮吩咐道。

  “是,乾爹。”

  “謝公公!”

  等兩人退出去後,錢守亮撫摸著手上的一枚棋子,冷冷的自言自語道:“爛泥糊不上牆的家夥,壞了雜家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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