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牧朱搬著滿滿一打酒走了進來,他將酒放在桌上。 陳肖然伸手拿出一瓶酒,目光落在酒瓶上,看清酒瓶上的字後,他眉頭微微皺了皺。 “40度的威士忌?” 這玩意要是一瓶下去,正常的人非得酒精中毒身亡不可。 陳肖然掃了一眼那一打的威士忌,眉毛微微舒展。 聽到陳肖然的話語,方襲的臉微微變了變,狠狠地瞪了牧朱一眼,臉色有些難看。他讓牧朱拿這店裡最烈的酒,那話說話,其實主要是想裝裝逼,但沒想到牧朱還真將最烈的酒拿過來了,而且還是滿滿一打! 這玩意一瓶下去,恐怕就得上醫院不可。 牧朱被方襲一瞪,不由得有些迷惑。這一次他可是完全按照方襲所說的做了,拿了一打40度的威士忌,這可就是這邊最烈的酒了。 “你確定要用這酒來拚酒?”陳肖然將酒放在桌上,看著方襲。 40度的威士忌也不是方襲可以駕馭得了的,但現在要說換酒的話,那臉可就真丟光了。 “怎麽?你怕了?”方襲嘲諷地冷笑一聲,現在的方襲純屬於打腫臉充胖子了。 “呵呵,方大少都不怕,我為什麽要怕?”陳肖然風輕雲淡地笑道。 “肖然,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這種酒可是高度酒,用這酒來拚酒的話,很容易出事的。”顧紫月勸說肖然,美目裡泛著擔憂的光澤。 陳肖然看了看顧紫月,微微一笑:“對你男人這麽沒信心?” 顧紫月美目泛著擔憂的光澤:“什麽沒信心。只是這酒真的不好……” “那,我們打個賭好不好?”陳肖然笑道。 打賭?顧紫月愣了愣。陳肖然緊緊顧紫月的小腰,唇靠近在顧紫月耳邊:“如果我贏了,你就將最後保留的那個第一次給我……”悄悄地聲音在顧紫月耳邊響起。 顧紫月那白瓷般的臉頰迅速變得潮紅,清澈的眸子也覆蓋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媚態霧氣。 “你……你贏了,我就給你。”聲音好輕,輕得有有陳肖然才能聽到。 兩人的聲音就像蚊子一般輕,除了兩人外,別人根本聽不到。但二人的動作太親密了,動作別人自然看得到。看著兩人如若無人的親密且曖昧的動作,方襲隻感覺有股怒意直衝腦袋:“喂,陳肖然,你究竟拚還是不拚!” 顧紫月從陳肖然懷中出來,坐在一旁,臉頰微微泛紅。 陳肖然回過頭看向方襲笑道:“你準備怎麽拚?” 方襲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放在身前:“用這個,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看怎樣?” “杯子?”陳肖然看著方襲手中的高腳杯微微一怔 “怎麽?你怕喝不下?”方襲不屑地撇嘴笑道:“如果你不怕丟臉的話,那也可以給你換一個小酒杯。” 陳肖然微微一笑,他站了起來,拿起身前的威士忌,手指壓在威士忌的酒瓶上,一用力,瓶蓋被掀了開來。然後又從那一打的威士忌裡取出一瓶威士忌,重複剛剛那個動作,將瓶蓋掀開後,他便將先前那隻威士忌放在方襲身前。 酒瓶落在桌子上發出異響,很是清脆。 方襲愣了愣。 陳肖然笑說:“你可真有趣,拚酒用那個杯子怎麽過癮?要拚酒直接一瓶酒對吹。你先,還是我先?” 陳肖然說話風輕雲淡的,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40度的威士忌,一瓶下去,常人就得送醫院。方襲嘴角抽搐了下…… 方襲是沐辰學院有名的花花公子,他每天的生活就是酒吧夜吧,酒什麽的,他幾乎天天碰。就因為這個,他練就進來一身酒量。在沐辰學院內,還很少能跟他比酒量的。
憑借練就起來的酒量,方襲才敢當在顧紫月的面,挑戰陳肖然。 但沒想到,陳肖然居然這麽狠。 現在是箭在弦上了,若是退縮的話,那臉就丟光了。在女人面前丟臉可不是方襲的作風。 方襲握了握拳頭,然後站了起來說:“既然你這麽有膽量,那我為什麽怕你。同時喝!”說著,他伸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 “大少爺!這可是40度的威士忌啊!”牧朱臉色變了。 方襲冷冷地說:“別廢話,今天我就不信,我這些年練起來的酒量,駕馭不了這麽一瓶威士忌。” 陳肖然微微一笑,他也拿起了威士忌,說:“那來吧。” “肖然。”顧紫月有了不安。 陳肖然的手落在顧紫月的雪肩上,撫摸著顧紫月那細膩的肌膚,他微笑說:“記得你的承諾。” 顧紫月臉微微泛紅。 這時,陳肖然將威士忌對著嘴,仰頭,就跟灌蟋蟀一般將酒往肚裡灌酒。 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就連說要同時喝的方襲也被陳肖然這大膽的動作嚇到了。 酒氣四溢! 陳肖然喉結上下滾動,那手中的那瓶滿滿的威士忌的水位迅速下降。眨眼間,威士忌裡的酒水全部消失。 陳肖然將酒瓶放在桌子上。 “啪。”酒瓶空蕩蕩的。 一口吹!整整700毫升的40度威士忌就這樣沒了! “肖然。”顧紫月站起,趕忙抱住陳肖然的胳膊,生怕陳肖然倒下去。可擔心一抬頭,卻見陳肖然神色自若,就跟一開始沒喝酒時一樣,竟沒有絲毫的變化。 臉不紅,氣不喘的。 陳肖然意猶未盡舔了舔唇,他掃了的方襲一眼,目光落在方襲手中的酒瓶上,他露出疑惑之色:“方大少,這是?” 一瓶酒結束後。 方襲合上了半張的嘴。他不看陳肖然,目光落在手中的酒瓶,他喉結滾動了下,咽了咽口水。 “大少爺,要不……我們還是認輸吧?”牧朱看過陳肖然喝法後,身體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 方襲皺眉說:“我就不信,他行,我就不行!”話落,方襲學著陳肖然的動作,拿起酒瓶就對著嘴喝起來。 咕嚕咕嚕…… 酒瓶裡的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方襲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臉上的青筋暴漲,額頭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忽然,方襲一閉眼睛,立即將酒瓶從口中移開。 “噗!” 酒噴出。 “哐……嘩啦。”那瓶被喝得只剩下一小半的威士忌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異響。 方襲那張臉全紅了,紅得就跟猴屁股似得。他身體和腦袋都搖搖晃晃的,他似乎想站穩,但又站不穩。 一旁的牧朱見狀,趕忙過來攙扶住方襲:“大少爺?!” 方襲額了一聲,打了個酒嗝,然後雙眼一翻,竟昏迷了過去。眼睛半合,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