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壯漢像獅子般怒吼朝秦木一乾人暴打過來,先前與秦木交手的男子,抱住面前的一張桌子,抬至頭頂,欲把秦木砸個粉碎。 粗壯而有力的雙手輕松將桌子抬起至頭頂,欲要發力把桌子砸下,便感到右肋傳來突兀的疼痛感,雙手也失去爆發的力量,軟了下來,將桌子輕輕放下,身體砸在桌上,抱著右肋叫苦連天。
也就在壯漢抬起桌子時,秦木瞬步上前,往壯漢右肋就是一擊,打得他右側肋骨盡皆斷裂。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先將桌子放下,可見壯漢的身體素質確實比一般人強多了。
再猛的硬漢也受不了骨頭的斷裂,氣焰囂張的頭一個,現在跟一條被打得喪家狗,嗷嗷大叫,其它壯漢也是怒了,個個爭先恐後要來報仇。
“秦兄弟,你別害怕,我們這些天字號房客在背後給你支持。”身後的房客面面相懼,都不敢上前,生怕一拳過來就見閻王。
秦木不由無奈起來,都是些嘴上硬,骨子裡軟的家夥。
原地躍起,凌空華麗而速急的轉身,大腿帶動小腿鞭打出去,一腿撞在衝在最前面的大漢身上,由胸腔中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大漢隨即向後飛去。
其余三人合力抱住身體不穩的大漢,他捂住胸口,表情甚是痛快,已經說不上話。胸悶難受的他剛喘口氣,就噴出口鮮血,整個人又是軟下去,嘴角時不時湧起點血出來。
“血光之災,血光之災呀!”老板躲在櫃台裡面,看著店裡頭的打鬥,心痛不已。砸壞東西的損失不算,生意都給敗了,真是倒霉,怎麽碰上這群畜生。
小二彎腰下蹲在櫃台角落,探出頭來,數著被砸壞的東西的價值:“掌櫃的,損失可多了,大概有……”
老板捂住小二的嘴,心裡痛得流血,支支捂捂道:“別說了,再說我以後都睡不著覺了。”
打鬥還在繼續,另外的大漢又向秦木走來,口裡罵罵咧咧,用手抹去被噴在面上的血跡:“老子今天要讓你見血。”
他抽出腰間別的一把大刀,刀身有些顯舊,不過照常還能使用。撥刀出鞘,刀鋒並不算太鋒利,數處碗口大的刀口橫在眼前,這讓秦木想起前些天王家派人送來的那把精致得讓他確實從心裡有點愛慕的匕首。
大漢右手握刀,步步緊逼,秦木立於原地,不進不退,以靜製動般等著出手的時機。
殘缺的刀鋒直直捅來,秦木反應著刀鋒過來的速度,一閃而過,大漢隨即順勢轉個弧線在劃過來,秦木抓起地上的板凳進行格擋。
殘刀叭地砍在板凳上,秦木用力一推,擠開大刀,大漢被推得後退數步。另外的壯漢趁機馬上撲著空當就要上來,被秦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住。
就在壯漢偷襲時,手裡的板凳像是一條炙熱的長鞭,準確無誤甩在壯漢的側臉上,像是非常人般能打出的洪亮而又令人激動的耳光,把壯漢打得徹徹底底。那條板凳也在擊中後,破得粉碎,斷成數十根,掉在地上。
壯漢直接倒在地址,抱著側面疼得眼淚直流,這一招比右肋的肋骨斷裂還要撕心裂肺。壯漢的側臉已經發生紅腫,他咳咳幾聲,側面的牙齒噴出數顆,一顆滾到小二的腳邊,嚇得他趕緊把身體縮回去。
“掌櫃的,又見血啦。”小二匯報著戰場的情況。
老板已經不敢再看廳內打鬥的情況,蜷縮在櫃台裡,期盼早點結束,聽到小二這麽一說,捶打著大腿,就差哭出眼淚。
“這夥人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呀,
再這麽下去,客棧都要關門咯。”老板哀歎起來。 “媽的,老二你堅持住,俺給你報仇。”拿大刀的大漢回過身來,揮舞著大刀橫衝直撞,往秦木身上砍來。
秦木不斷保持著閃躲和適當的距離,對付持刀,就得近身,讓刀失去距離上的優勢,從而搶佔先機,所以馬上秦木得出作戰策略。
還沒得秦木反應過來,大漢發瘋般持刀就砍砍,全無任何招式可言。
“你到底有練過刀法沒,這般亂砍。”秦木打鬥中問道。
“你懂個屁,無招勝有招,什麽十八路刀法,七路近身刀,都是扯淡,頂不上老子隨意一刀。”大漢邊砍邊說,越發激動,帶著怒吼和蠻力把這把殘刀揮得在空氣中都發出呼呼的聲響。
無人敢靠近,連秦木都覺得有些棘手。這大漢亂砍揮得快,一刀揮過,還來不及近身,就馬上回刀,看來還是得從體力上消耗,待到體力不支,動作慢下來,再來近身也不遲呀。
正想著,誰也沒有料想到,殘刀當一聲斷成兩截掉在地上,大漢和另外一位壯漢頓時愣在原地。正扶著側面腫起的壯漢的男子,情緒有些激動,對刀斷感到吃驚和心疼,大聲說道:“哥,你闖禍了,那可是俺們娘留下的寶刀,祖宗傳了五代下來,你居然把它弄斷了。”
大漢手握著殘刀的刀柄,還有半截的刀身尚在,剩下半截在砸到地上後,又碎成不少節。
天字號的房客們一陣哄笑:“什麽破刀,連刀身上的缺口都那麽大,刀不斷才怪呢,哈哈。”
這樣的情況,秦木也是第一次見到,原本還打算來個近身戰,看來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幾個壯漢似乎沉浸在一種悲痛的氛圍當中,完全不知所措,對著斷成多截的刀身,有種欲哭的衝動。
老板聽見動靜,起身查看,非常巧妙來了句:“出了店門,向前三百米,左轉走六十步,正數第二家面館的旁邊小巷往裡走二百米,出來後向右側走,那裡有個賣茶葉蛋的老阿婆身後十米有一家鐵匠鋪,那裡可以鍛刀。”
持刀大漢突然面露喜色,回頭看下老板,眼神中充滿希望般,收拾起刀身碎片。
“五弟,你在這等著,大哥去鍛刀,馬上回來,給我盯緊了這裡的人,隻準進不準出。等我鍛刀好,回來把他們都宰光。”持刀大漢說道。
大漢口裡說的五弟帶著疑惑的神情問道:“大哥,你有錢嗎?”
為首的大漢似乎是五個人兄弟的老大,他摸下衣兜,表情沮喪:“沒錢呀,那俺娘給我們的刀壞了,怎麽辦?”
胖子在山東一處偏僻的地方收購玉米時,碰到一家五兄弟他們,見到他們年輕力壯,於是收他們為打手,保護自己在做生意時,不受到生命的威脅。商人總是精明的,胖子給他們五人一個月總共一塊大洋的錢。
五兄弟心想,五個人一個月總共可以拿到一塊大洋,心裡開心不得了,辭別家中老母,跟著胖子一路南奔北跑。
大漢看看五弟,五弟也摸下身上,表示無奈,“我們五個一個月省吃儉用,一塊大洋早花完了,哪有什麽錢呀!”
眾人和老板吃驚地說不上話,心中都想著原來胖子是這樣狠毒的人。聽到兄弟倆的談話,胖子也發話:“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打死,晚上加餐,每人多一份饅頭。”
兄弟們都沒有再打架的欲望,那把刀可是傳家至寶,連這樣的東西都壞了,還談吃什麽飯呢。
“南哥,刀可是俺娘給我們五兄弟的傳家寶,現在壞了,誰也心情收拾這些兔崽子,俺得去修刀。”大漢滿臉的憂鬱。
胖子氣得要死,連連跺腳,抓起櫃台上面的算盤就往地上猛地砸去,算盤的珠子滾得滿地都是,嘩啦啦地刺痛著老板的心,又是一筆要開銷的錢。
“老大,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讓你不要把刀拿來砍柴呀,剁肉呀,你偏不聽,弄個刀身到處都是缺口,你能怪誰呢。叫你把刀給五弟保管,你就是聽不進去。”胖子也在發著牢騷,沒想到客棧還沒住進去,發生那麽多不愉快的事。
“都是你這個小子害的,我要你賠我的刀!”大漢這回倒把氣發在秦木身上,打鬥又繼續。
沒有刀的囂張,秦木很快近身與大漢打在一起,大漢孔武有力,可與現代特種兵相比,畢竟不是同個層次上面。
論力量和技巧遠不如秦木,被秦木很快擒拿扣住,五弟也上來一起幫忙打秦木。大漢被秦木一腳踢開,撞在廳內柱子上,五弟身法較為敏捷,躲過秦木的側踢。
五弟不知好歹,來個凌空踢腳,直接被秦木下蹲抱住大腿,借力用力,一個扭身,扣住大腿甩至店門口,撞在門檻上。
與此同時,奔上前至胖子面前,胖子囉嗦著拿出手帕,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聲音一下沉入谷底:“好漢,果然是英雄,多有得罪,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江湖行走,大家都是朋友。”
秦木拍在胖子肩膀,用頭示意碎了一地的桌椅,胖子很精明從兜裡掏出十多枚大洋擺在櫃台上:“抱歉,就當是見面禮,給老板賠個不是,打壞的東西,我賠。”
老板在櫃台裡,趕緊將錢收起,直呼:“夠了夠了!”又是眉開眼笑,好似運走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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