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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帝國》第21章 公主上門
第二十一章公主上門

 “陽兒,多帶點衣衫,莫要凍著了!”許茹笑呵呵的,忙著為周陽收拾東西。

 周陽要離開數日,自然是要給周亞夫和許茹打聲招呼,不能不聲不響就走了,卻讓父母不知情。周亞夫沒話說,一再為周陽歡喜。建章軍的秘密,他也所知不多,這次,景帝要周陽自己去看,那就是要把建章軍所有的秘密向周陽敞開了。

 自從建章軍成立以來,其秘密所知者不多,除皇帝知曉以外,朝中大臣又有幾人知曉?這是莫大的榮幸,還有景帝的無比信任,周亞夫笑得嘴角的紋路宛若溝壑般清晰。

 許茹就不同了,很是憐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周陽,要小心,不要給凍著了,不要給餓著了。話語雖然嘮叨一點,卻是讓人心頭生暖。

 說了一大堆不算,她還不放心,趕到周陽府裡,要親手為周陽收拾東西,衣物更是得一件一件的挑選。

 看著忙前忙後的許茹,周陽心中溫暖如春。

 “公子,張通來了。”柳鐵進來稟報。

 “張通?”

 周陽有些意外,上次去張家,雖說把張通收入軍中,並沒有說要他什麽時間來,只是要他把家裡安頓一下再來。如今離年關不遠了,過了年來也行,現在就來了,周陽還真是意外。

 “在哪裡?”周陽問道。

 “在前堂。”柳鐵回答。

 “去瞧瞧。”周陽大步一邁,出了房間,直奔前堂。

 一到前堂,只見張通正跪坐在矮幾上吃茶,身邊放著一個包袱,想必是他的衣物。

 今天的張通,與以往大不相同,一臉的興奮之色,精神振奮,這也難怪。追隨周陽,就有建功立業的機會,留侯世家就有複興的可能。複興留侯世家,一直是他的心願,如今,這希望更大了,他能不激動?

 一身曲裾深衣,一把漢劍懸在腰間,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很是威猛,精神抖擻之下,活脫一隻鬥獅。

 周陽大是讚賞,不愧是張良的後人,能有如此精氣神。

 “見過大帥!”張通一見周陽進來,忙站起身見禮。

 周陽抱拳回禮:“張通,馬上就過年了,你怎麽不過了年再來?”

 “大帥,張通的家就在長安外,若要回家,很是方便。”張通並沒有隱瞞,如實說起自己的想法:“在下是想早點入軍,習練軍中本領。”

 這話也是,兩不擔誤,周陽微一點頭:“張通,去建章營受訓,你可願意?”

 周陽身為大帥,為建章軍挑選兵士不是問題,只要有適合的人,一句話的功夫。張通身材高大,力氣不小,雖未從過軍,的確是個好苗子,放到建章軍去訓練,正合適。

 “建章軍?”張通的下巴差點砸在地上,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

 “願意!願意!謝大帥!謝大帥!”張通一愣之後,方才明白過來,他給一塊巨大的餡餅砸中了,歡喜無已,忙衝周陽施禮。

 建章軍是什麽地方?漢朝最精銳的軍隊!進入建章軍,也就是前途無量。

 張通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圍著,一口氣不知道謝了多少次。

 周陽臉一肅道:“你要想好了。建章軍的訓練相當的苦,沒有一天不訓練,沒有一天不流血受傷,流血受傷,那是進補!是吃肉!”

 “大帥放心,張通不會讓大帥失望。”張通的激動還沒有褪卻,聲音有些高。

 “你雖是我推薦去的,也得遵守建章軍的規矩。建章軍沒有門第、身世之別,有的只是兵士。不管你有多高的身份地位,不管你是誰推薦去的,那也是建章軍的兵!”周陽非常認真的道:“就是我,奉皇上特旨去建章營,也不例外。”

 張通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眼睛卻是熾熱無比。

 “我去建章軍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就是周公,那也是我的兵!”周陽非常認真,嘴解帶著一抹笑容。

 當時聽到蘇建這話,有些扎耳朵,如今回想起來,卻是讓人溫暖。若無蘇建的嚴格要求,刻苦訓練,周陽雖是大帥,在慘烈的長城大戰中,能否活下來,還是兩說。

 “大帥放心,張通一定遵守建章軍的軍規軍令,絕無二話!”張通這話的聲音並不高,沒有高喉嚨大嗓子,卻是不容置疑。

 周陽微一點頭,叫過兵士,要他帶張通去建章營。

 張通謝過周陽,臨去前,從包袱裡取出一件錦袍,遞給周陽:“大帥於我張家有厚恩,無以為報,這件袍子不知合不合身,請大帥笑納。”

 他沒有明說,周陽也是想得到,這是出自張靈兒之手。腦海裡浮現張靈兒那俏媚的臉蛋,心裡泛起陣陣漣漪,雖是與張靈兒只是匆匆一晤,其倩影卻是深印腦海。

 “言重了,什麽恩不恩的。”周陽笑著接過袍子:“多謝張兄了。”

 張通原本有些緊張,擔心周陽不接,不由得暗松一口氣。張通這不過是代張靈兒送袍子罷了,若是周陽接了,那就是周陽心中有張靈兒,這婚事有戲,若是拒絕了,那就沒希望了。對這門親事,張通打從心裡讚成,倒不是他想攀高枝。

 “不敢!不敢!”張通呵呵一笑:“區區之事,不敢有當大帥謝意。”

 告別周陽,張通在兵士的帶領下,趕去建章營報到。

 周陽撫著錦袍,袍面絲滑,很是柔和,指端傳來陣陣舒適之感,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得找個機會,把靈兒姑娘約出來,好好聊聊。”周陽暗道。

 象張靈兒這般心靈手巧,不計辛勞的女子,並不多,這樣的女孩子做老婆,那是男人的幸福。

 渴了,有人給你遞水;餓了,有人給你做飯;冷了,有人給你暖被窩……那是男人無上幸福呀!

 拿著錦袍,回到房間。許茹眼尖,卻是瞧見了,一把奪過來,展了開來,東瞅瞅,西瞧瞧,笑道:“陽兒,這是哪家姑娘給你做的?這針線活兒,沒得說,上等!”

 於針線之事,她是行家,眼光獨到,一眼便能瞧出好壞。

 “阿母,這是張通給我的,哪是哪家姑娘,莫要亂說。”周陽嘴硬。

 “張通?”許茹一聽這話,捂著嘴直笑:“陽兒啊陽兒,張通又不是婦人,怎麽做這些針線活兒?準是靈兒姑娘做的。陽兒,打仗你那麽厲害,這些事兒,怎麽就想不到呢?陽兒,你不是婦人,不了解女兒家心事。靈兒姑娘對你有意,這才做了這袍子要張通送來,這送的不是袍子,是情意。”

 這誰想不到?你又何必說得那麽明白呢?

 “陽兒一個大男兒漢,還害羞了,不及人家靈兒姑娘。”許茹笑得更加歡了,取笑周陽:“陽兒,馬上就過年了,娘把靈兒姑娘請到家裡來,你和她好好處處。”

 周陽正有此意:“但憑阿母吩咐。”

 “這才是為娘的陽兒!”許茹笑得鼻子眼睛擠到一起了。

 把袍子披在周陽身上,又是一通好點評:“靈兒姑娘真是好眼光,這袍子做得多合身。就是為娘給你做,也不過如此。陽兒,你老實告訴為娘,你是不是偷偷告訴靈兒姑娘的?”

 “差不多!”周陽眼睛一眨,調笑起來:“阿母,你現在才想到。”

 “陽兒,你還跟為娘來這一套。”許茹給周陽逗樂了。

 “公子,阿嬌翁主來了。”柳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翁主?”周陽還沒有說話,許茹倒先笑了,催促道:“翁主好久沒來了,陽兒,快去看看。翁主可乖呢,人可好呢,我也去。”

 阿嬌刁蠻人,愛發脾氣,竟然成了好人,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可是,阿嬌在許茹面前,許姨長許姨短的叫得好不親熱,在她眼裡是天大的好人。

 阿嬌這小蜜蜂來了,準有事,周陽隱隱有些頭疼。給他講故事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怕她突然其來的想法,別玩著玩著就來句“周陽,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給我摘下來”,那就慘了,在哪裡去找上天梯?

 母子二人趕到前堂,一下子呆住了。來的哪隻阿嬌,劉彘、南宮公主、陽信公主、隆慮公主全來了,一眾人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致的在前堂裡瞧著,好象前堂有西洋鏡似的。

 她們整日在宮裡,於外界所知不多,很是好奇。

 “公主?”許茹萬未想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的公主,嘴巴變成了圓形。

 “見過許姨。”南宮公主衝許茹盈盈一福,親親熱熱的掛在許茹胳膊上了。

 “公主!”許茹上次參與盛典,和南宮公主嘮得很歡,一見南宮公主就象見到親女兒似的親熱,摟著南宮公主,笑得臉上的笑容疊了一層又一層,眼裡全是美妙的星星。

 “見過王爺!見過公主!見過翁主!”周陽上前施禮。

 “免啦!”劉彘大模大樣的一揮手,自有一股王爺之威嚴。

 “哇!周陽!”阿嬌誇張的尖叫聲響起,一蹦過來,熟練的掛在周陽胳膊上,催促起來:“周陽,人家想聽你講打匈奴的故事呢,快給人家講哦!”

 周陽暗松一口氣,只是聽故事,不是要天上的星星,這難不住人。

 右胳膊一緊,有人掛上了。周陽一瞧,竟然是劉彘,只見他掛在周陽胳膊上,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周陽,快快講來!阿嬌姐姐要聽什麽,你就得講什麽。”

 “嗯!彘弟弟。”阿嬌很是幸福的一揚小臉蛋,一臉的笑容,打量著劉彘。

 你這個風流帝王,還真是名不虛傳,時刻不忘討女人的歡心,周陽腹誹不已,笑道:“王子,翁主,先喝杯茶。”

 “不嘛!人家要聽故事,快講哦。”阿嬌心急之人,哪裡能等待。

 “快講!講好了,本王子有賞!”劉彘好象相聲裡捧哏,馬上就催促,這討女人歡心的本事很熟練。

 阿嬌很是受用的昂起了頭顱。

 周陽強忍著笑意:“翁主,你聽故事可以不吃茶,我講故事就得吃茶。要不然,我講得口乾舌燥,把精彩的給忘了……”

 “吃茶!吃茶!”阿嬌沒二話,做事絕不拖泥帶水,馬上就嚷起來了:“上茶!上茶!快上茶!”吼得山響,好象這是她家裡一樣。

 “上茶,上茶,快點上茶!別磨磨蹭蹭的!”劉彘緊跟著吼起來,又是博得阿嬌幸福的眼神。

 這可苦了一眾傭人,奔前忙後的送上茶水,匆匆離去。許茹、周陽招呼一眾王子公主吃茶。阿嬌端著茶盅,大口大口的喝起來,隻一口氣功夫,就喝光了。

 茶不是這麽喝的,要品,要慢慢的喝。可是,為了聽故事,不能慢,要快。

 劉彘與阿嬌的牛飲截然不同,端著茶盅,細品起來,一絲禮儀不失。

 南宮公主端著茶盅,櫻桃小嘴張開,慢慢的品著,一副皇家公主的端莊大方之態。

 陽信公主和隆慮公主雖是不失儀,卻是眨巴著明亮的眼睛,打量著周陽,靜等他說故事。

 周陽暗歎一聲,今兒這苦差事是跑不了,不把他們打發走,什麽事也別想做。隻得清咳一聲,開始給他們講故事了。

 回長安那天,周陽在宣德殿講過,南宮公主他們偷聽過,今日再次聽來,卻是另有一番滋味。那天只能偷偷的聽,聽得入神,一個不小心,就摔在地上了。今天不同,與周陽是近距離接觸,有問題可以問。

 周陽這一講就不得了,驚心動魄的熱血搏殺,讓阿嬌他們緊張得臉色泛紅;屍積如山的慘烈,又讓他們眼圈兒發紅;勝利的時候,他們又是齊聲歡呼,吼得山響,仿佛他們不是在聽周陽講故事,而是置身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似的……

 一直講到口乾舌燥,周陽宣布暫停,要吃茶潤喉。

 阿嬌她們雖是很想聽,可是把周陽那副苦樣兒看在眼裡,不好再催促,任由周陽吃茶。

 趁這功夫,阿嬌他們在府裡轉悠起來。阿嬌,陽信公主和隆慮公主三人一起東瞅瞅,西瞧瞧,倍覺新鮮,歡聲笑語不斷。

 南宮公主抱著包袱,雙手絞在一起,手背有些發青,好象心事重重似的,一個人在府裡轉悠。許茹最是喜歡她,本來要陪她的,她給支走了。

 “姐姐,在想姐夫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把南宮公主給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瞧,只見劉彘不知什麽時間來到她身後,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明亮的眼睛盯著南宮公主。

 “彘兒,什麽姐夫?”南宮公主一顆心快從胸腔中蹦出來了。

 “姐姐,你這錦袍是做給姐夫的吧?”劉彘指著包袱。

 “休要胡說。我自個做著玩的。”南宮公主粉臉上一抹羞紅。

 “嘻嘻!”劉彘笑嘻嘻的:“姐姐,你要是想送又不好意思送的話,本王子的辦法多著呢,可以幫幫忙。”

 “你?”南宮公主以為他在說笑,仔細打量,不見他冒壞水時的轉眼珠,有些驚疑不定。

 “姐姐,你為了大漢,寧願身涉絕漠,無怨無悔,愧煞多少男兒!若是姐姐有意中人,彘兒幫你,不正應當麽?”劉彘明亮的眼睛中含有淚水。

 一句話,差點把南宮公主說哭了。身涉絕漠,嫁給單於,誰願意?可是,為了大漢,她沒得選,她不能作主,每每思之,讓人痛斷肝腸。

 “彘兒!”南宮公主捂著臉面,極力忍著淚水。

 “姐姐,你要哭,就哭出來吧。”劉彘很懂事的在南宮公主肩頭輕拍著:“這麽多年,姐姐想哭,卻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頭。姐姐,彘兒的肩頭就借給你用用。”

 “你這壞東西!”一句話,又把南宮公主逗樂了,一雙粉拳在劉彘肩頭輕捶著,緊抿著嘴唇,俏媚可愛。

 劉彘笑道:“姐姐,若是你有意,彘兒幫你傳遞些物事兒。”

 南宮公主這次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卻是俏臉飛霞。劉彘呵呵一笑,手朝在府裡巡邏的兵士一指:“姐姐,是他!”

 “休要胡說!”南宮公主喝斥起來。

 “就是他了!”劉彘又朝一個兵士一指。

 “瞎說!”南宮公主仍是喝斥。

 “那就是他了!”劉彘朝一個人一指。

 “休要……”南宮公主的話才說了一半,沒有了下文,一顆螓首低了下來,雙手抓住衣裾,搓弄起來,粉嫩的脖子上全是紅色。

 劉彘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周陽。周陽正在遠處伸懶腰,做著擴胸動作。這講故事也不是那麽好講的,時間長了,不僅口乾舌燥,還讓人懶洋洋的。

 “嘻嘻!”劉彘賊笑一聲,一把奪過包袱,直奔周陽而去。

 南宮公主一驚之下,本想奪回來,卻是站著沒動,任由劉彘跑走了。

 來到近前, 劉彘站住了,頭一昂,胸一挺,大模大樣的道:“周陽。你故事講得不錯,本王子賞你一件袍子。”說著,把包袱遞了過去。

 周陽也不客氣,接過,打了開來,只見一件做工不錯的袍子,調侃道:“四王子,你這針線活兒了得,這袍子做得很好!”

 “卟哧!”南宮公主遠遠聽見,不由得莞爾,笑不可抑,好象盛開的百花。

 “休要胡說!”劉彘一愣,臉一沉:“本王子怎能效那婦人之行!這是南宮姐姐給你做的。”

 也不等周陽的反應,快步而去。

 “南宮公主?”周陽與南宮公主只有一面之緣,那就是回長安那日她們聽故事聽入神了,摔倒在地上,周陽見過一面。

 她竟然為自己做袍子,不由得愕然,看著前方的南宮公主,四目交投,誰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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