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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帝國》第91章 瘋狂吧,大漢!(上)
長安,洛城門。

 洛城門是長安城北的重要城門。出入的百姓肩摩肩,踵碰踵,絡繹不絕。

 看守城門的兵士身著紅色的軍服,頂盔貫甲,腰懸漢劍,站得筆直。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遠遠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歡喜。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好!”過往的百姓轟然叫好。

 一通叫好之後方才回過味來,驚訝不置的驚呼起來:“斬首十萬?”

 漢朝與匈奴打了數十年,雖然不乏勝仗,可是,其戰果很小,很小。就是李廣、程不識,能有數百斬首,已經是很轟動的事情了。

 今年,漢朝的勝仗不斷,斬首數越來越多,由斬首五千多,到一萬多兩萬,百姓固然歡喜不已。可是,斬首十萬,也太多了吧?這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百姓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入眼的盡是驚訝、難以置信之色,彼此之間問的只有一個問題:“這是真的?”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沙啞的聲音更近了。只見一個鴻翎急使飛馳而來。

 這個急使一身是血,衣衫上的血跡乾涸,成了青紫色。身上更有幾處傷口,只是匆匆包扎一下。這一切說明,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

 他說的應該不會假,百姓不得不信了,齊聲歡呼起來:“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大漢萬歲!”

 衝天的呐喊聲在洛城門響起,帶著無盡的喜悅,直上九重天。

 “快!清道!”

 守門的兵士興奮的吼起來,飛身上馬,為鴻翎急使清理道路,他們一邊飛馳,一邊揮著胳膊,大聲呐喊:“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吼聲直達雲霄,鴻翎急使還沒有進城,洛城門已經瘋狂了。

 進出的百姓,停了下來,立在道旁,留出一條寬闊的通道,任由鴻翎急使馳過。

 不管識與不識,百姓相擁而泣,喜極難言,彼此擁著,盡情的歡呼、呐喊,渲泄著無盡的喜悅。

 “乒乒乓乓!”

 爆竹聲此起彼伏。從洛城門開始,迅速向長安各城蔓延開去。

 隻一會兒功夫,長城給喜悅包圍,長安沸騰了,到處是“長城大捷!斬首十萬!”“大漢萬歲”的吼聲。

 吼聲一浪高過一浪,此起彼伏,毫無停歇之象,不知何日方歇。

 XXXXXX

 未央宮,宣室殿。

 文武大臣分列兩廂,各就各班,跪坐在矮幾上。莊嚴肅穆,濟濟一堂。

 景帝的禦座上卻是空無一人,景帝已經多日未上朝了。景帝之所以不上朝,並不是景帝厭倦朝政,而是自從得到周陽率軍北上起,景帝就把朝中大事交給一眾大臣去商議,自個兒呆在養心殿,關注起邊關戰事了。

 領銜的大臣是太傅竇嬰,廷尉張鷗,許昌和莊青翟這些重臣。

 “各位:邊關戰事不決,朝中不寧。周陽雖是出身名門。少讀兵書,通曉兵略,可是歲在弱冠,未經戰事,錯失戰機,方才有如今的拖延不決。我等當上書皇上,另擇良將。”許昌對周陽很是妒忌,在朝中沒少說周陽的壞話。

 “是呀!一個隻知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懂什麽打仗?許大人這是高看他了。”立即有文臣附和。

 “不是在下高看周陽,實在是周陽出身名門,是條侯的三子,將門出身嘛。”許昌志得意滿,用好聽的話來中傷周陽。

 他的意思是說,周陽之所以能統兵打仗,是因為周亞夫的庇護,不是靠自己的本事。

 立即有大臣明白他的意思,高聲道:“安陶之戰,雁門之戰,短時間內就決出了勝負,這次,卻是拖延數月不決。我看呐,不是不能打勝,是有人別有用心。”

 “養寇自重!”終於有大臣說出了許昌最想說的話。

 “養寇自重,不至於。”莊青翟適時加入:“匈奴的確勢大,大漢處弱勢,遷延點時日,又何足怪呢?”

 這話表面上是在為周陽開脫,此時說出來,無異於火上澆油。群臣立時炸鍋了,你一言,我一語,指責起周陽了。

 一開始,還算嘴下積德,只是說周陽用兵不力,指揮失當。到後來,就翻起了老帳,把以前那個周陽調戲良家婦女、為匪作歹的陳年舊事翻了出來,把周陽說得一無是處,壞得不能再壞,仿佛周陽是大奸大惡之徒似的。

 張鷗是廷尉,管的是斷案,這些事,他並不想參與,只是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

 竇嬰卻是越聽越惱火,清咳一聲,問道:“各位同僚,在下鬥膽請問一句,你們到過邊關嗎?你們知曉邊關的軍情嗎?你們見過匈奴嗎?”

 “這個……”一眾大臣只是嘴上來得,對邊關軍情事務是一概不知,有的只是想當然而然之。給竇嬰一句話問住了。

 “在下奉旨去過邊關,對邊關事務略有所知。”竇嬰的聲調略有些高:“邊關將士正在浴血拚殺,你們即使不予以支持,也不應該中傷詆毀。此時正是決戰的緊要關頭,若是臨陣換將,後果難以預料。”

 竇彭祖於周陽拳打竇昌一事,萬分不爽,一直想找機會報復,上次捅到竇太后那裡,沒想到,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哪會錯過這等良機。笑道:“大哥,你言重了,言重了。許大人他們不是詆毀,是說的實情。是實情,是不是?”

 竇嬰在諸竇子弟中,年紀最長,是以竇彭祖叫他大哥。

 “對!是實情,是實情。”許昌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許大人,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皇上不上朝,朝中以許大人為首。許大人若不出面,奏請皇上另擇賢將,一旦兵敗,悔之晚矣!”竇彭祖慫恿起來。

 “這個……”換掉周陽,許昌有那意思。可是,真要讓他上奏,他還沒那膽。要知道,景帝可是把高祖的赤霄劍給了周陽,那意味著什麽,他不會不好好掂量。正是因為如此,這些時日,他只能說,不敢行動。

 竇彭祖快步上前,在許昌耳邊輕聲道:“許大人,相位久懸,非君莫屬。皇上不怕做錯事,就怕不做事。”

 “哼!”張鷗冷哼一聲:“朝堂上,不得交頭接耳。”

 “謝張大人提醒。”竇彭祖笑嘻嘻的,該說的已經說了,乖覺的退了下去。

 一提到相位,許昌就心眼活絡了,他盯上好多時間了。周亞夫雖然不再是丞相,他雖行丞相事,卻不是丞相。竇彭祖的話也有道理,他要是隻說不做,周陽能給換掉嗎?

 周陽已經建立了不小的戰功,若是再立下大功。周亞夫複相很有可能。到那時,他的丞相美夢就真的破碎了。這事,一定得做。

 主意一定,許昌美滋滋的道:“此事乾系重大,在下決心上書皇上,另擇賢將。不知,各位大人可否與在下一道上書?”

 耍耍嘴皮子,中傷一番,不少大臣可以做。可是,真要輪到上書,動真格的了,就有人打起了退堂鼓:“這個……在下還沒有想好奏章,容在下思慮思慮。”

 大臣們找著借口,許昌眉頭一挑,語氣嚴厲:“各位大人有難處,在下心裡有數……”

 本著說三分,留七分的處世之則,停了下來。言外之意,很明顯了,那是赤裸裸的威脅。他的意思是說,一旦他得勢,有你們好看。

 大臣們遲疑了一陣,有幾個與他特別親近的同意與他一道上書。

 “莊大人呢?”許昌問道。

 “許大人,在下得好好想想,這奏章怎麽寫。”莊青翟另有打算,許昌喜歡做出頭鳥,就讓他做去。

 他不參與進來更好,可以獨得大功,許昌不乏欣慰。叫人送來筆墨,提筆在手,揮毫寫下一篇洋洋灑灑的奏章,叫幾個親近大臣署名。

 等墨跡略乾,許昌帶著奏章,趕去養心殿見景帝。

 今日一去,說不定能讓景帝改變主意,換了周陽。如此重大的事情,景帝要聽他的,那麽,他的地位就是一躍千丈,當上丞相不是問題。許昌哪裡是在走路,純粹就是在飄,輕快得好象風一般,直朝養心殿飄去。

 望著許昌的背影,竇彭祖一臉的陰笑。上次想借竇太后之手懲治周陽沒有得逞,這次找到一杆好槍。

 張歐臉色不變,好象這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似的。竇嬰恨恨的瞪了一眼竇彭祖,竇彭祖卻是裝作沒看見。

 大臣們議論了一陣,又開始商議國事了。

 許昌不在,就沒人和莊青翟搶風頭了。莊青翟拿起一篇奏章,略一打量,冷笑道:“諸位同僚,這有一個異想天開的人,說如今的農具不好用,費時費力,要推行新農具。還有啊,他還說如今的耕作之法不行,要用什麽代田法。各位大人,你們以為呢?”

 漢朝這一時期使用的農具、耕田之法,已經有不短的歷史了。大多是承襲秦朝的,秦朝的農業有多發達,世所周知的。秦國以五百萬人口,席卷了天下,不愁吃穿,就在於秦朝有著發達的農業。

 戰國爭雄之時,山東六國每每遇到荒年,餓死無數。而秦國卻是豐衣足食,一枝獨秀。盡管後人把秦國罵得一無是處,可是,當時的人們卻是豔慕秦國富足。

 “這個人姓趙,大名叫過。還真是過了。”莊青翟調侃一句。

 “哈哈!”一眾大臣大笑不已。

 竇嬰濃眉一挑,眼睛陡然望著殿外,問道:“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吵?”

 此時的長安,因為長城大捷的捷報傳來,早已是沸騰了,百姓載歌載舞,興高采烈,歡呼聲響徹雲霄。

 “這個……”宣室殿位於深宮之中,要聽清百姓的歡呼聲,還真有些難。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鴻翎急使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幾個宮衛的護衛下,直奔宣室殿而來。

 “什麽?長城大捷?斬首十萬?”

 一眾大臣驚訝不置,眼睛瞪得象銅鈴。剛剛還在議論周陽,把周陽說得一無是處。可是,轉眼間,捷報就傳到了。

 而且,還是斬首十萬的大捷!

 漢朝創建數十年來,與匈奴打了這麽多年,有斬首十萬的大勝仗嗎?

 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還是特別響亮的耳光!

 那些誹議周陽的大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紅得比雞冠還要紅。

 “真斬首十萬?”竇嬰發現自己的喉嚨發乾,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問出來。

 “長城大捷!斬首十萬!”鴻翎急使跪在地上,把捷報舉在額前,大聲吼起來,算是回答了竇嬰的質疑。

 “十萬呐!斬首十萬呐!”竇嬰好象小孩子一樣蹦了起來,飛步上前,一把奪過捷報:“快,扶他下去歇息。找個太醫,給他治治傷。”

 一吩咐完,轉身就跑,直奔養心殿。

 竇嬰的年歲不小了,可是,這番奔跑,卻是快逾奔馬,好似閃電一般,一眨眼就是老大一段距離。

 “啪!”

 莊青翟手中的竹簡掉在地上,趙過剛勁有力的字跡展現在一眾大臣面前。

 可是,一眾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臉的難以置信,還有羞愧,根本就沒注意趙過這篇在中國歷史上、在中國科技史上極其重要的奏章。

 XXXXXX

 未央宮,養心殿。

 景帝跪坐在矮幾上,右手扶在短案上,臉色蠟黃,身體消瘦,雙眼有些呆滯。

 春陀侍立在側,很是憐惜的看著景帝,想說幾句寬慰的話,卻是找不到詞兒。不要說景帝愁,就是他也擔心。如此大的戰事,漢朝還沒有經歷過,誰個不愁?誰個不擔心?

 “春陀,可有邊關軍報?”景帝開口相詢。

 “回皇上。還沒有。”春陀小心翼翼的回答。

 略一停頓,寬慰景帝道:“皇上,你不消擔心。周陽善於用兵,不會有事。”

 “周陽是善於用兵,可是,戰場凶險,誰也不能保得必勝,朕怎能不擔心?”景帝焦慮的在短案上敲敲。

 說話之後,沉默了。時間在無聲中度過。

 沒過多久,景帝又問道:“春陀,可有邊關軍報?”

 “回皇上,沒有。”春陀再次小心翼翼的回答。

 “哎!”景帝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又是一陣靜默,景帝站起身,焦慮的走來走去:“有邊關軍報嗎?”

 “回皇上,沒有。皇上,你都問三次了。”春陀忍不住埋怨一句。

 “三次?”景帝踱步,越踱越快,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臣許昌參見皇上。”許昌跪在地上施禮。

 許昌打量景帝,把景帝焦慮的樣兒看在眼裡,大是欣慰,景帝越是焦慮,他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許昌,你不在宣室殿廷議,到養心殿來做什麽?”景帝大是奇怪。

 “皇上,臣與大臣們共議,以為如今邊關戰事不決,非將士之過,是周陽統兵無方所致。”許昌也沒有繞圈子,直奔主題:“戰事遷延不決,錢糧耗費無數,此風斷不可長,臣懇請皇上另擇賢將!”

 “哦!”景帝猛的停下來,虎目瞪圓,盯著許昌,聲音很高:“許昌,你何敢如此說話?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上,臣為大漢之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許昌用漂亮的話,把自己打扮得跟聖人似的:“周陽本一紈絝小兒,不經世事,未歷戰陣,驟擔大任,恐有敗軍覆師之虞,還請皇上納臣之諫,罷周陽,另用賢將!”

 雙手上舉,把奏章高高舉起。

 景帝大步上來,一把奪過,略一瀏覽,濃眉一挑,一股肅殺之意立現:“許昌,你竟然糾結大臣上書,好大的膽子!若此戰失敗,是朕之罪!朕早已下了詔旨,難道你不知道?”

 “皇上,天子無罪!”許昌以漂亮的說詞來開脫。

 景帝嘴一張,就要喝斥,只見竇嬰風急火燎般的衝了進來,喝道:“竇嬰,你也是來上書的?”

 “皇上,臣臣臣……不是。”竇嬰喘著粗氣,連施禮也忘了,直朝景帝奔去。

 “那你來,有何事?”景帝的語氣極為不善。

 “皇上,這是周陽送來的軍報。”竇嬰這才醒悟過來,還沒有向景帝見禮,忙跪了下來,雙手舉起捷報。

 “軍報?”

 這些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就是這個。景帝哪裡還忍得住,飛也似的衝過來,一把奪過,展開看起來。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一時喜,一時悲戚,究竟是喜是悲,誰也說不清。

 許昌看在眼裡,以為邊關吃了敗仗,要不然,景帝不會如此悲喜不明。暗松一口氣,認為如此良機千萬不能錯過:“皇上,周陽大敗,遺禍邊關,應當降旨重處!”

 “啪!”

 許昌只見一團黑乎乎的物事飛來, 重重砸在額頭上,原來是景帝把手中的軍報砸了過來。

 “啊!”許昌慘叫一聲,額頭上起了一個大青包。

 他愕然不已,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景帝為何發如此大的火,傻瓜似的看著景帝,委屈萬分。

 “斬首十萬,何來大敗之說?”景帝指著他的鼻子,好象罵孫子似的吼起來:“斬首十萬還是敗仗,那什麽才是勝仗?朕把你的腦袋砍了,那是不是勝仗?”

 自打認識景帝以來,就沒見景帝發過如此大的火,許昌頓知不妙,忙伏在地上,叩首道:“皇上,臣知罪。”

 “你知罪,你知罪!”景帝數落起來:“你自己看看吧!數萬將士以性命拚來的勝仗,卻給你說成敗仗!”

 許昌手忙腳亂的撿起奏章一瞧,手一抖,捷報再次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皇上,臣……”許昌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冷汗象水一樣滲出,軟得象麵團,慢慢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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