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罰雷終於鎖定了目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隆一聲劈了下來,頓時只見右上角的一個稻草人轟的一聲就著了,火燒直躥半空,甚是駭人。 陸七七啊的發出一聲驚叫,捂著胸口念叨著上帝保佑。 蕭絕也嚇的不輕,這要是劈在自己身上,連火化的錢都省了。 陸翁和無悔對視一眼,眼底同時透出激動的神色。只有他們二人知道這些稻草人裡深藏的生辰八字是誰的。 “我就知道何患大哥你沒那麽容易死,你把孫兒送回江城,是為了復仇麽?何患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蕭絕。”陸翁在心裡激動的喃喃自語。 “阿彌陀佛,天不亡蕭家。”無悔仰天心歎。 轟隆! 天罰雷的嘶吼再次響起,陸翁和無悔立刻拋開雜念,陸翁故技重施,以陣旗控制稻草人迷惑天罰雷的眼睛,而無悔再次結出卍佛號籠罩在蕭絕頭頂。 蕭絕驚歎的看著頭頂巨大的金黃色卍佛號,對佛門中的佛法生出敬畏之情。 轟! 天罰雷就在蕭絕走神的一刹那劈了下來,再次劈中了一個稻草人。天火不容小覷,陸翁擔心殃及其他稻草人,馬上催動兩張水符分別丟向兩個正在燃燒的稻草人,但見天火瞬間熄滅,冒著黑漆漆的煙霧。 風水技! 蕭絕微微一驚,天地玄黃四階相師中黃階築基,玄階煉融,地階煉氣,天階煉神。所謂築基就是大道之基,相師的起步階段,需要掌握本門的基本風水術,除了通過自身的身體淬煉之外,不能借助風水術來自保。根據每個人對風水術的領悟不同,築基的快慢也不盡相同,很多人終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黃階築基期,成為一名最普通的風水相師。 倘若你天賦秉異,有幸從黃階築基期邁入了玄階練融期,那麽恭喜你,這不僅僅只是品階的晉升,更是一次質的飛躍。首先築基期築基下來的念力會轉化成一種靈力,修煉的速度會成倍的增加。其次,你有了靈力便可以修煉風水技了。 風水技是一種防禦術也是攻擊術。拿陸翁所施展的水符攻擊術來說,就是將靈力注於五行禦水符上,催動此符的時候就能夠攻克火勢。當然根據自身靈力和品階的不同,所使用出來的風水技的威力也是不同的。 就陸翁這一招風水技而言,能直接澆滅天火,可見他的品階最低也要是玄階三品,再高也有可能已經邁入地階相師了。黃階相師百中無一,玄階相師千中無一,地階相師萬中無一,而天階相師更是傳說中的存在。 蕭絕想想都是各種羨慕,他雖然因為得到黃帝龍首經的傳承,不需要到玄階也可修煉出靈力。可因為品階不夠,尚不能翻閱龍首經風水技的部分。是以到現在還不會任何風水技。 胡思亂想了這麽多,其實也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第三道天雷就不客氣的劈了下來。 尼瑪噠,老子不過就讓一條龍魂借身還魂了而已,又不是作了什麽大孽,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搬出雷罰麽? 此刻看到第三道雷下來,陸翁也是滿腹疑心,蕭絕的逆天行事不算多大的罪孽,怎麽這天罰雷就一次兩次,如影隨形的跟著。今晚更是一道兩道三道的劈下來,他現在有點擔心自己準備的稻草人夠不夠用。 眼下擔心也是無用,陸翁收起心思,再次應付起第三道天罰雷。夜空上的閃電不退,密密麻麻的很是恐怖,天罰雷更是不肯退讓半分,像是知道沒有劈中真身一般,鍥而不舍的劈下來。 五芒金星陣中的稻草人已經倒下了四個,最後一個孤零零的站著。
承受了四道天罰雷的五芒金星陣也威力大減,陸翁和無悔也是滿頭大汗,尤其是陸翁,胡發蒼蒼,因為消耗過度而苦苦硬撐。 陸七七的心臟提到了喉嚨眼,死死拽著自己的裙角,時間和空間都仿佛靜止了一般,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轟隆! 第五道天罰雷發出預警,陸翁的脊背瞬間挺的筆直,陣旗揚起落下,落下又揚起。五芒金星陣中僅剩的稻草人在五個角上飛速的變幻位置。最後當稻草人移動到土元素角上的時候,陸翁陣旗一停。 轟! 天罰雷鎖定目標, 以導彈之勢劈中稻草人,天火蹭的燃燒起來。 這次陸翁沒有再使用五行禦水符滅天火,因為最後一個稻草人沒了,天雷還沒有撤退的打算,這實在讓他心驚肉跳。 蕭絕的呼吸停頓了幾秒,手心漸漸有冷汗冒出,心裡第一次生出了害怕的情緒。 陸翁無論如何不能讓蕭絕葬身天罰雷之下,急中生智,大喊一聲:“無悔,結陣”。 無悔點頭,撐地而起,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沿著五芒金星陣順時針小跑轉動,手上動作有點像佛印又有點不像。 陸翁與他同時起來,與他反方向逆時針轉圈,相交之時便會擊掌三聲。蕭絕看不出來這是結的什麽陣,只能看到每次他們擊掌過後,五芒金星陣下面的符籙就會發出一陣光芒,使五芒金星陣的威力也得以補充。 轟隆! 第六道天雷滾滾而來,陸翁和無悔當即席地而坐,雙手結出一個同樣複雜的手印,而後猛的拍向地面,口中大喝一聲:“起”。 聲音未落,但見五芒金星陣自五個角起掀起一層虛無透明的防護罩,像是一朵蓮花正在朝中間合攏,一瞬間就將蕭絕籠罩在五瓣蓮花罩當中。 與此同時,天雷降下,轟隆一聲劈在了蕭絕頭頂,卻被蓮花罩擋在門外,未曾傷及蕭絕一分一毫。可沒等松一口氣,第七道和第八道天罰雷緊跟而來。 轟隆!轟隆! 兩道天罰雷幾乎同時落在了蓮花罩上,陸翁和無悔受到反噬,噗嗤吐出一大口血,人也隨之倒下,蓮花罩瞬間跟著煙消雲散。 “爺爺”。 陸七七嚇的從達摩洞裡跳出來,不顧陸翁的叮囑就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