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拿著手機沉思半響,杜威不明所以,小聲喊道:“蕭先生”。 “杜老板,你說的風水世家是不是安家,給你看風水的人是不是安明傑?”蕭絕似乎明白了什麽,馬上問道。 “是安家,不過我沒那麽大的面子請動安明傑。來的大師是安定邦,好像是安明傑的堂弟。”杜威見他問的著急,也立刻回答了他。 蕭絕耳邊又響起安明傑陰沉的話音,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馬上拿起手機打給龍輕舞,可那邊卻無人接聽。他又打給程清,也同樣沒人接聽。 如此一來,預感越來越強烈。蕭絕裝起手機對杜威說道:“杜老板,我有急事,你車借我用下”。 杜威二話不問,掏出車鑰匙遞給了他。 蕭絕接過鑰匙走出房間,一邊交待道:“房間裡的蠟燭統統撤掉,門上的圖案也刮下來。杜太太暫時不會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杜威一一記下,送蕭絕下樓上車,真誠的說道:“蕭先生,杜某人在江城還算有點人脈,有什麽能幫的上的請盡管開口”。 “嗯,多謝。”蕭絕對杜威點了下頭,發動車子掉頭開出杜家。 路上蕭絕一邊開車一邊撥打龍輕舞和程清的手機,兩人集體不接電話的情況讓他心裡越發不安。想到安明傑的話,他直接把車開向了工地。 一路瘋狂飆車到了地方,工地今天已經全面恢復開工,到處都是雜亂的機器吵雜聲,工人們各忙各的,誰也沒空注意其他。 蕭絕攔下一個搬磚的工人問道:“見沒見龍輕舞?” “誰啊,不認識。”這工人不耐煩的搖搖頭,推著堆滿紅磚的車子走了。 這隻是一名不起眼的農民工,每天隻懂乾活,到月拿錢,沒聽過大老板的名字也正常。蕭絕乾脆自己找了起來。 嘭!嘭!嘭! 像是晴天驚雷,三聲爆炸聲炸響,地面跟著劇烈的晃動起來。所有正在乾活的工人都停了下來,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地震了,快跑啊。一窩蜂的工人像逃瘟疫一般四處竄逃,工地上眨眼間亂成一團。 “不好”蕭絕暗罵一聲,快速的朝爆炸的方向跑去。 等他終於找到地方的時候,發現一群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地面上全是水,跟剛剛下了一場暴雨似得。這讓蕭絕有點糊塗,剛剛的爆炸聲是怎麽來的。 “蕭絕”。 聽到是程清的聲音,蕭絕忙看過去,見她和龍輕舞也趴在地上,身上濕漉漉的,很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從來沒見龍輕舞如此狼狽過,蕭絕忍著笑意把她們倆扶起來。問道:“這是什麽情況?你們在炸什麽?” 程清面露驚恐的神色說道:“按照圖紙的設計,要在這裡挖一個水池的。可挖著挖著就突然響起三聲爆炸聲,從地下噴出了幾米高的水柱,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哦?”蕭絕順著程清指的方向一看,見方數米的一個大坑已經全部被水淹沒,形成了一個水坑。 “怎麽有這麽多水?”龍輕舞不可思議的看著水坑,這才幾分鍾的時間,居然蓄積了這麽大的水量。 其他人一看安全了,也都從地上爬起來,心有余悸的看著水坑。一個工頭模樣的男人走過來說道:“龍總,我們可能挖到了一處井眼,不然沒道理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聽了工頭的話,大家紛紛覺得有這個可能。而龍輕舞卻是看向了蕭絕,明顯在問他怎麽看。 蕭絕覺得沒這麽簡單,聯想起安明傑的示威電話就沒有妄下斷言,而是走到了水坑邊蹲下,仔細觀察起水面。 龍輕舞和程清隨之跟來,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反正在她們眼裡,這跟普通的水並沒有區別。 看了一會,蕭絕摸出一張黃符,並指捏訣,符無火自燃,又馬上被蕭絕扔進了水坑裡。龍輕舞和程清見怪不怪,可其他人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用打火機就能讓紙燃燒的,當即倒抽一口冷氣,看著蕭絕的眼裡全是古怪。 不過這古怪之色還沒在眼裡持續幾秒鍾,就被一團火球替代了。只見剛才丟進水坑裡的黃符突然凝聚成了一個小火球,並以小火球為圓心,水坑長度為直徑,由點及面,霎時間整個水面全是金色火焰。 這下連龍輕舞和程清都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火遇水則滅,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然而現在,在她們眼裡的這些金火,恰恰是從水裡生起來的,叫她們如何不震驚。 還好這些火焰隻持續了幾秒鍾就滅了,大家滿心疑問,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默契的等著蕭絕給一個答案。 “果然是無根水。”蕭絕眼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轉身對龍輕舞說道。 “無根水?”龍輕舞沒聽過,滿臉好奇。 蕭絕耐心的解釋道:“井中河內之水,皆是有根之水。無根水則非此之論,乃是天上落下不沾地之水”。 龍輕舞聽明白了,不過又有了另外一個疑問:“可這水分明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問得好”蕭絕邪邪一笑:“不過這個問題我稍後再回答你。現在你們倆還是先去換身乾衣服吧”。 兩女先是一愣,隨即低頭一看,發現因為全身濕透的原因,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跟穿透視裝沒什麽多大的區別。頓時臉色嬌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龍輕舞羞憤的剜他一眼,視線又冷冷的掃了其他人一眼。其他眾人嚇的齊刷刷的把身體轉過去,天地良心,剛才他們嚇都被嚇死了,根本沒有看大老板啊。 蕭絕噙著邪笑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吧,外面還有不少工人等著你安撫,總不能這麽出去”。 龍輕舞不像程清穿的黑色套裝,貼在身上隻能看到線條,看不到裡面的衣服。可她穿的是白色,衣服一濕,裡面黑色胸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程清看到龍輕舞咬牙切齒的模樣,趕緊接過蕭絕的外套給她披上:“龍總,車裡有衣服,你先回辦公室,我幫你去拿”。 龍輕舞這才扭頭走了,程清歎氣敲了蕭絕一下:“你呀你,小心踩到老虎尾巴”。 蕭絕無辜的笑笑,他發現自己好像得了一天不惹龍輕舞生氣,就渾身不自在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