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王紅衛肥肥胖胖的臉上露出了陰冷而得意的笑容。 “對,如果要讓那個姓燕的丫頭被人給怎麽樣了的話,肯定會逼得左道平瘋狂報復,那麽就可以落井下石趁機奪了他的公司!”
王紅衛眯縫著眼睛思忖了一會兒,覺得此計雖然效果極好卻也同樣有害。
那就是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招來禍患。
找誰去禍害那個姓燕的丫頭呢?
自己的寶貝兒子永福對姓燕的丫頭雖然一直念念不忘,但絕對不能讓他出頭,甚至必須瞞著他進行才對。
如果找別人的話,對燕家丫頭禍害得輕了有可能起不到作用,禍害的重了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這年頭有酒有肉有兄弟,有錢有勢有手下,但是真的到了要槍斃要判無期的關鍵時候肯定鳥用沒有,肯定會被人給毫不客氣地供出來。
所以那件事兒必須得非常巧妙地找外人來做,而且最好是借刀殺人還得讓那把刀傻呼呼地感激不盡、根本不知道是有人在利用他。
這件事的難度相當高,不過一旦做成以後對於自己的安全系數來講同樣是絕對不低。
否則的話殺人一萬自損八千,到最後弄個兩敗俱傷反而白白地便宜了那個姓趙的,自己豈不是也成了替人做嫁衣的二杆子?
出氣報仇只是一個方面而已,另一個方面是要得到質勝公司大塊肥肉,這才是最為理智最為實際的!
“既要狠狠地禍害那個姓燕的丫頭從而讓左道平不計後果地瘋狂報復,還得讓人根本懷疑不到我王紅衛的身上,這個事情應該如何去做才好?”
王紅衛苦苦地思索了一陣子,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博世高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一個高中男老師因為追求姓燕的丫頭,居然被左道平在校門口狠狠地揍了一頓,到最後那個男老師反而被博世高中給開除了。
“對,那個被開除的老師肯定恨死了左道平、肯定恨死了那個姓燕的丫頭,如果給他來點兒‘甜藥’的話,那個男老師很有可能會老老實實地充當那把刀!”
既然那個老師對燕家丫頭苦苦追求到那個程度,肯定是癡念極強,同時也會恨意更深!
男人嘛,對於自己日思夜想想要得到的女人,一旦到了某種程度,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願意讓別的男人得到她!
又思忖了半個多小時,王紅衛終於把煙屁股狠狠地摁進煙灰缸,打電話把跟了自己多年的司機黨興強叫進了辦公室。
“小黨啊,聽說你兒子就在博世高中讀書,前段時間博世高中學校因為男女作風問題被開除的那個男老師,你聽說過嗎?”王紅衛扔給了司機一根煙,讓他坐下來說話。
“哦,我聽說過了,是高二的一個數學老師因為追求一個新來的實習老師不成,最後威脅要殺人家全家,後來被那個實習女老師的男朋友給打了一頓,學校為了維護形象避免鬧得讓新聞媒體知道,所以就開除了那個數學老師......”
黨興強見老總發問,趕快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嗯,你知道那個數學老師叫什麽名字?家住什麽地方、現在在哪裡嗎?”王紅衛繼續問道。
“這個,我想想,”黨興強趕快回憶了一下,“對了,好像姓劉,至於其他的,我得回去找兒子問一下才知道。”
“那行,是這樣的小黨,你差不多跟我十年了,現在呢公司到了快關門兒的邊緣,為了公司,為了幾百口子員工的飯碗,
我想讓你幫我去辦件事,你放心,違法犯罪有危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做的,你看怎麽樣?” 王紅衛認為那件借刀殺人之事還是交給自己的司機比較放心。
“總經理你盡管說,赴湯蹈火我在所不惜!”黨興強的面子功夫修煉得也很到家,一臉鄭重堅毅地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你先詳細打聽一下被博世高中開除的那個數學老師,然後你這樣去做......”
王紅衛瞧了瞧緊閉的門窗,這才示意黨興強過來說話,然後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講了一番。
“行,總經理盡管放心好了,這點兒小事我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黨興強聽了王紅衛的計謀以後,覺得那件事對自己來說不但非常簡單而且沒有什麽風險,於是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下來......
劉新奎自從被堂叔開除以後,等了這麽長時間一直不見堂叔他當初所說的“另有安排”,心裡面很是煩悶,甚至想著如果再過半個月堂叔仍舊沒有消息的話,自己乾脆到南方沿海城市打工去算了。
劉新奎不想在家被爸媽嘮叨,每天不是出去喝酒打牌就是一個人去清水河釣魚消遣圖個清靜。
一個天色半陰半晴的上午,劉新奎帶著釣杆魚餌等東西來到清水河邊正打算下去甩鉤閑釣,一輛“雷克薩斯”突然停在了自己身邊。
“喲,這不是劉老師嗎?”一個三四十歲、可能年輕時痘痘太多而留下許多坑坑窪窪的中年男子按下了車窗。
“你是?”劉新奎瞧了瞧坐在雷克薩斯裡的那個漢子,很是陌生,沒有一點兒印象。
“呵呵,果然是劉老師,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那個漢子乾脆熄火停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非常客氣地掏出一包“軟中”給劉老師讓煙。
“謝謝,這位先生您是?”劉新奎一邊伸手接過中華煙一邊詢問道。
“噢,我姓李,以前我兒子曾經在劉老師班上讀過一段時間,後來我送他出國去了,所以認得劉老師。”中年男子自稱姓李,很是豪爽地表示當初曾經聽過劉老師的數學課,講得真是相當不錯。
劉新奎對這個李先生絲毫沒有半點兒印象,但人家既然認識自己,應該也不會認錯--畢竟博世高中作為收費較為昂貴的私立學校,很多學生家庭條件相當地好,也確實經常有學生中途出國不再參加高考。
“上個星期我兒子從美國打電話,還在提到劉老師呢,說劉老師講課是深入淺出很容易懂,”
李姓男子瞧了瞧劉新奎手裡面的釣杆等東西,“嘖嘖,看來劉老師時運不濟啊,上次劉老師的事兒我也聽說了,真是替劉老師感到有些可惜。”
劉新奎一聽對方居然知道自己被開除的事情,不由得一時有些尷尬。
好在人家李先生毫不介意,很快就轉換了話題:“既然路過這裡正好碰到了劉老師,那就一塊找個地方坐坐喝兩杯唄,下次我兒子打電話回來,我也好跟兒子說一下。”
“這個?不必了吧。”劉新奎並不願意與一個知道自己那件窩囊事的學生家長一塊去喝酒。
“客氣什麽嘛,劉老師,上車吧,一塊去喝兩杯,權當散散心。”
李先生很是熱情地邀請劉新奎上了車,然後就近找了家飯店上了二樓的包間。
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但李先生果然不愧是有錢人,一下子點了很多硬菜外加兩瓶劍南春。
幾杯酒下肚,李先生就看著劉新奎笑了起來。
“怎麽了,李先生?我臉上有灰嗎?”劉新奎被對方笑得有些不解,低頭瞧了瞧子褲拉鏈摸了摸鼻子嘴角。
“呵呵,不是那個問題,我只是覺得劉老師還是太年輕太娘們兒氣了啊!”李先生笑著說。
“李先生的意思是?”劉新奎有些莫名其妙。
“劉老師別誤會, 沒別的意思,”李先生趕快解釋說,“其實我年輕時遇到的事和劉老師的簡直是一模一樣,不過我最後如願抱得美人歸而已。”
“哦,李先生當年也是?”劉新奎頓時坐直了身體。
“我當年遇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可惜她早就有男朋友了,多少人都追不上;我知道對於那種姑娘,寫情書請吃飯送花看電影等等那一套根本沒有什麽用,所以,我略使小計就拔得頭籌。”李先生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仍舊顯得頗有得意之色。
“李先生用的是什麽方法啊?”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劉新奎喝了幾杯酒以後,馬上表示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
“其實很簡單,當年張愛玲就曾經說過嘛,征服女人主要是靠下半身,一旦能在床上征服她,她一定會老老實實地跟著你,”
李先生也是借著酒勁兒開懷直言,“當年我老婆以她已經有了男朋友為借口,根本不接受我,後來我略使小計把她弄到了床上,生米都做成熟飯了,就算她想要再回到她那個男朋友身邊,也是已經不可能的--如果你女朋友已經跟人家上過床,你還會再要她嗎?”
“這個?”劉新奎愣了一下,雖然酒意上頭卻也並不糊塗,“如果她堅持要報警呢?”
“哈哈,怪不得劉老師不能如願抱得美人歸呢,原來劉老師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啊!”李先生哈哈大笑,“來,劉老師,我們兩個再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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