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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大清》第140章 路遙知馬力
熊賜履和孔四貞失算的不只一點,他們還嚴重低估了李煦的陰狠狡詐和李煦對盧胖子的刻骨仇恨,他們要李煦故意放慢速度南下,以便爭取時間,讓戴良臣在廣西收集盧胖子罪證,將來也好把盧胖子剁了,而李煦也在他們面前拍了胸膛表示絕對照辦,還對孔四貞要求李煦防范有人對盧胖子殺人滅口的暗示表示心領神會,表示一定會‘盡量’保護盧胖子的北上‘安全’。

 李煦當然是在演戲,李煦是這麽想的,既然熊賜履和孔四貞要求自己放慢南下速度,又暗示自己準備在路上乾掉盧胖子,那麽足以證明孔四貞和熊賜履這次還是沒拿到盧胖子的死證,僅是做好了兩手準備,拿得到證據就拿,拿不到就在路上暗殺!總之一句話,孔四貞和熊賜履這次是鐵了心要盧胖子的狗命了!

 既然如此,反正盧胖子都是一個死,那自己還為什麽要放慢速度?反正孔四貞和熊賜履已經計劃了拿不到證據就暗殺,那麽自己如果盡快抓到盧胖子,孔四貞和熊賜履拿不到鐵證還不是動手?京城距離南寧又有那麽遠,與其放慢速度讓盧胖子有了逃命時間,還有導致夜長夢多節外生枝,自己還不如早點把這個該死的胖子抓到手裡,逼著孔四貞和熊賜履盡快送手殺人——這麽一來,自己雖然多少要耽點乾系,可也報了血海深仇不是?以後東窗事發,還不是不關自己屁事?

 計議一定,出了京城之後,李煦自然是馬上把在孔四貞和熊賜履面前的承諾忘得乾乾淨淨,帶著十個侍衛和聖旨一路只是快馬加鞭,舟車不歇,曰夜兼程直撲廣西!這麽一來,因為吳應熊和南寧並沒有直接聯系的渠道,消息必須先送到昆明再輾轉送到南寧,所以吳應熊發出的警告和李煦的逮捕隊伍,究竟誰能搶先抵達南寧,就真的誰也說不清楚了…………

 一張嘴難說兩家話,李煦的事暫且不去管他,讓我們回頭來看看遺忘已久的盧胖子吧。現在的盧胖子當然還在南寧,不光盧胖子在,兩廣總督金光祖、廣西巡撫馬雄鎮和廣西提督馬雄也還在南寧城裡,同時經過七八天時間的長途跋涉,吳三桂的大女婿兼頭號心腹胡國柱也帶著大隊的平西王府侍衛也來到了南寧城中,用的借口嘛,當然是調查盧胖子這個卸任西選官在南寧遇刺一案的真相了。

 雖然吳三桂在念舊護斷這方面的名聲一向不差,但是他的女婿胡國柱在這方面就差得多了,氣勢洶洶的殺進南寧城中後,胡大將軍兼胡大中書第一件事不是詢問案情調查進展,而是冷漠無情的向南寧地方官員追問鳳凰山銀礦的開發情況,在聽說鳳凰山銀礦因為缺乏開發資金和技術人才,目前只是小規模開采提煉礦石之後,胡將軍長得還算帥氣的俊臉馬上笑開了花。

 “不用擔心,這些都絕對不成問題。”胡國柱拍著南寧知府韓章的肩膀,臉卻衝著線虞玄笑道:“我們雲南自古就開采銅礦錫礦,有的是熟練礦工和懂開窯的窯工,線三將軍一句話,這樣的人才要多少有多少。至於開礦的前期錢糧,這些更不是問題,我這次帶來了十萬兩紋銀,線三將軍如果需要,盡管先拿去用就是了,如果不夠,我還可以派人從雲南運來。”

 “多謝胡將軍,不過這些事還是慢慢再說吧。”線虞玄沒好氣的說道:“胡將軍這次來南寧,不是來調查盧大人在南寧遇刺的案子嗎?怎麽到了南寧城,盧大人現在的情況你一點沒問,反倒問起鳳凰山銀礦的事來了?”

 “呵,線三將軍教訓得是,是本官糊塗了。”胡國柱尷尬一笑,趕緊東張西望了一下歡迎人群,見其中沒有盧胖子,這才又轉向線虞玄問道:“線三將軍,盧大人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怎麽不見他迎接本官?”

 “傷口好得差不多了。”線虞玄繼續帶著不滿的語氣說道:“但今天他的傷口又有點疼,就沒來迎接胡將軍,現在正在末將家中休息。”

 “那好,請線三將軍趕快帶路,我先去看看他,其他事的慢慢再說。”胡國柱連忙說道。見胡國柱的表情焦急,線虞玄心裡這才稍微舒服一些,又趕緊親自帶路,把胡國柱一行領進南寧城中,又讓部下給胡國柱的隊伍安排住處,自己則親自把胡國柱領回府中。

 到得盧胖子借住的小院前,朱方旦和肖二郎等人也早已出來迎接,胡國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把線虞玄和其他人留在院中,自己單獨進到盧胖子臥室。進得房中一看,果不其然,盧胖子已經滿臉紅光的站在房中拱手行禮,胡國柱一笑,揮揮手說道:“免了,傷口怎麽樣了?”

 “多謝金吾將軍關心,早就沒大礙了。”盧胖子低聲答道:“只是目前南寧城裡各方眼線眾多,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卑職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沒去迎接金吾將軍,失禮之處,萬望金吾將軍恕罪。”

 “一家人,客氣什麽?等你回到雲南和小菟成了好事,我可就是你的姑父了,所以你也別生分了,直接就叫我姑父吧。”胡國柱很是隨意一揮手,又坐在椅子上邪邪一笑,低聲問道:“你在南寧遇刺的事,真相到底是怎麽樣?茂遐先生和良臣先生都懷疑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該不會被他們猜中了吧?”

 “如果沒有這件事,姑父你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南寧城和線家聯絡嗎?”盧胖子微笑反問道。

 胡國柱捂嘴偷笑,低聲說道:“你這一招也真夠狠的,不僅我們平西王府可以光明正大的插手南寧府了,孔四貞這次也是黃泥巴掉褲襠,長一百嘴也說不清楚了。不過這樣的招數還是少用,要是把握不好分寸,傷著自己可就麻煩了。”

 “姑父,小侄用什麽招數了?”盧胖子厚顏無恥的說道:“小侄在南寧被孔四貞黨羽傷害,險些喪命,姑父你怎麽也得給你未來的侄女婿討回一個公道吧?”

 “這是當然。”胡國柱換了一副無比鄭重的神色,嚴肅說道:“你是二王子吳應麒的門生,在平西王府登記造冊了的藩下子弟,你在南寧城中遇刺,我們平西王府能夠置之不理?你放心,我這次來南寧,不管有多少阻力,都一定要把刺殺你的真凶繩之以法,還要把凶手背後的靠山主謀也揪出來,將之明正典刑。”

 話還沒有說完,盧胖子和胡國柱都已經無法遏製的捂嘴偷笑起來,好不容易等到笑夠了,胡國柱又拍著盧胖子的肩膀誇獎道:“好小子,果然厲害,到南寧才這麽幾天,竟然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找到這麽大的銀礦,看到你的奏報的時候,王爺和我們簡直都驚呆了,都說你小子不是財神轉世就是福星下凡,走到那裡都能給那裡帶來一筆大財!不過,你在雲南的時候,怎麽不抽空幫我們也找一個這樣的大銀礦?”

 “雲南沒有大銀礦。”盧胖子解釋道:“根據我的研究,雲南沒有值得開采的大銀礦,廣東倒是有一個,不過礦脈埋得太深,現在的技術還沒辦法開采。數來數去,南方諸省之中,也只有南寧府這個銀礦最大也最值得開采了。”

 “是嗎?可惜。”胡國柱大為惋惜,說道:“這麽說來,我們也沒辦法指望從其他地方再找到這麽一個大聚寶盆了,只能是爭取把這個銀礦拿下了。”

 “那姑父這次來南寧,是打算怎麽辦呢?”盧胖子說道:“南寧不歸王爺的管轄,我們平西王府想要獨吞這個銀礦,只怕沒有半點希望。”

 “目前當然沒辦法獨吞。”胡國柱點頭,低聲說道:“不過這麽大的一筆橫財,也肯定不能全部便宜了別人,嶽父這次派我來,就是要我擔任他的全權代表和線家父子談判,爭取從中間多撈一些。對了,你這些天在南寧,應該也沒有閑著吧?有沒有試探過線家父子的口氣,他們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平西王府合作?”

 “小侄當然沒有閑著,而且托王爺和姑父的福,線虞玄那小子對我還算信任,讓我知道了不少機密。”盧胖子點頭,又把這些天來二馬一金對線國安父子的獅子大開口,還有自己如何指點線虞玄巧借平西王府力量,逼迫二馬一金主動讓步等等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末了,盧胖子又低聲說道:“經過我的勸說,還有鑒於孔四貞那個婊子平時的為人處事,線虞玄已經和二馬一金達成了秘密協議,準備聯手和我們平西王府談判如何合作,徹底把孔四貞和朝廷排除在鳳凰山銀礦的利益分派之外。線虞玄還向我透露,他們的底限是四六分成,我們平西王府拿四成,其余六成歸他們。”

 “另外我估計,對半他們也不是不會答應,鳳凰山銀礦太大了,他們獨吞不了,孔四貞的人品又實在太糟糕,他們不敢相信,只有我們信譽一向良好的平西王府才是他們最理想的盟友。這一點,線虞玄和二馬一金肯定都十分清楚。”

 盧胖子連線虞玄等人的談判底限都摸清楚了,給胡國柱奠定了如此良好的談判基礎,胡國柱卻沒有半點喜色,反而皺著眉頭問道:“線虞玄的這個決定,征得他父親線國安的同意沒有?線國安又是什麽態度?”

 “線國安的態度?”盧胖子先是一楞,又尷尬說道:“姑父恕罪,小侄還真忘記了打聽這一點,不過依小侄看來,以孔四貞以往對線家的所做所為,線國安應該不會反對吧?”

 “如果你這麽想當然,那就大錯特錯了。”胡國柱搖頭,緩緩說道:“你太不了解線國安了,這個老家夥對孔有德忠心耿耿,是絕對不會同意把孔四貞排除在外的。依我看來,線虞玄的這個決定,肯定沒有得過他父親的同意,所以我們就算和線虞玄、二馬一金談成了所有條件,線國安老家夥也肯定會站出來反對,要求讓孔四貞也分上一杯羹。”

 “不會吧?”盧胖子搔起了腦袋,疑惑的說道:“線國安主動把廣西交還給孔四貞,孔四貞恩將仇報把他逼出桂林,還逼著他裁軍削餉,無情無義到了這地步,線國安還會繼續念著孔有德的好?”

 “元太祖忽必烈曾經說過,誰家無忠臣?”胡國柱斜了盧胖子一眼,冷笑說道:“如果人人都可以收買,那我們平西王府早就四分五裂了,如果線國安那麽容易收買,早在康熙三年之前,我們平西王府的手就已經伸進四川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了。”盧胖子大吃一驚,說道:“如果線國安堅持要孔四貞插手分成我們又妥協的話,那麽孔四貞進來以後,朝廷也肯定會跟著進來,然後聯手把我們驅逐在外。如果我們不答應,線國安手握地契又不準我們開采,朝廷乘機再下一道詔令,將銀礦收歸國有,我們就更是連一兩銀子都撈不著了。”

 “這也是王爺和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胡國柱點頭,緩緩說道:“本來呢,我們雲貴自從有了八旗福壽膏之後,倒是不怎麽為錢糧不足的問題艸心了,可是你大概還不知道,朝廷裡要求對八旗福壽膏征收重稅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鼇拜老東西也向我們攤了牌,要求我們在今年秋後派人進京談判,協商八旗福壽膏的征稅問題。這萬一我們在這方面吃了大虧,在錢糧方面,我們可就又要受人掣肘了。”

 “還有,鳳凰山銀礦如果完全落入朝廷和孔四貞手中,開礦又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那麽朝廷在南寧就可以輕而易舉又名正言順的養起一支大軍,時刻威脅我們的雲南腹地,所以這個大銀礦,我們那怕得罪朝廷也必須要拿下,至少不能讓朝廷給獨吞了!不然的話,後患無窮啊。”

 盧胖子聽得滿頭大汗,這才發現自己為線國安父子找到的這個大銀礦,不僅是一個大聚寶盆,還是一個大麻煩,弄得不好反過來還可能威脅到吳三桂的腹地。不過還好,胡國柱並沒有責怪盧胖子不該多事的意思,只是站起身來說道:“考慮這麽多也沒用,我還是抓緊時間去和線家父子談判,如果能說服他們和我們聯手當然最好,如果說不服再另想辦法吧。你保重身體,在這事上就別公開出面了,時常和我保持聯絡和交換消息就行了。”

 ………………

 被胡國柱的烏鴉嘴說中,盡管平西王府向線國安父子開出了極其優厚的條件,不僅答應負擔七成的前期開發錢糧,提供熟練礦工和開采技術,還秘密承諾在對半分成之外,平西王府另外再連續三年單獨拿出半成,作為對線國安父子的酬謝。同時胡國柱還鄭重承諾,只要線家父子把地契交給平西王府,那麽一切來自外界的壓力都可以不必讓線國安父子艸心,都由平西王府獨力承擔。但很可惜的是,奇跡還是沒有出現。

 阻力果然來自線國安的頑固姓格,平西王府開出的條件,就連二馬一金這樣貪得無厭的饕餮都十分滿意,覺得還算公道。可線國安偏偏就是不肯接受,堅持認為廣西是定南王府定藩,二馬一金和吳三桂都想分一杯羹,但必須要給孔四貞分上一部分,否則的話,將來到了九泉之下,自己有何面目去見定南王爺?

 面對這種情況,如果線虞玄是一個忤逆兒子,那麽肯定早就背著病得快要斷氣的老爹和胡國柱等人簽定協議了,可偏偏線虞玄又是一個難得的大孝子,線國安不點頭,他就不敢私做這個主,結果這麽一來,談判自然而然的徹底陷入僵局了。胡國柱、盧胖子和二馬一金急得直跺腳,卻偏偏無可奈何,拿線國安的牛脾氣束手無策。

 僵持了幾天之後,剛來南寧的胡國柱倒還好點,在南寧耽擱時間實在太長的二馬一金則徹底坐不住了,只能匆匆與胡國柱議定了一個臨時協議,協商好如何分贓和如何聯手把孔四貞、小麻子排除在利益分配之外,然後就各自返回衙門去處理已經堆積如山的公務去了,留下胡國柱等人在南寧城中繼續與線國安談判。但就算是這樣,線國安還是不肯松口,要求必須分給孔四貞三成,否則的話線國安寧可讓鳳凰山銀礦荒在那裡,也絕不同意和平西王府聯手開采。

 就這麽僵持了近一個月,再一次勸說線國安失敗後,胡國柱垂頭喪氣的來到盧胖子的房中,對盧胖子說道:“不行了,我也拿這個老東西沒辦法了,雲南那邊我也不能長期離開,這裡的事就全部交給你了。反正以線國安老東西的脾氣,你對他有恩,他應該不會賣了你,以後你就以平西王府特使的身份,直接和他們談判交涉吧。”

 “姑父,小侄也拿線老將軍沒有半點辦法啊。”盧胖子苦笑起來,說道:“這幾天我也沒在線虞玄面前下力氣,就連線奇宇我都利用上了,讓他去線國安面前撒嬌打滾,可是線國安就是不松口。”

 “所以我早就說,誰家無忠臣?線國安老東西不是用銀子就能收買過來的。”胡國柱一攤手,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樣吧,我替老泰山做主,可以讓孔四貞分一成,但條件是絕對不許朝廷插手,把鳳凰山銀礦搞成了官辦銀礦,你拿著這個去和老東西談吧。”

 “小侄只能說盡力,但沒有把握。”盧胖子苦笑,又有意無意的感歎道:“其實我們壓根用不著這麽為難的,只要天下都是王爺的了,區區一個鳳凰山銀礦,又算得上什麽?”

 胡國柱沉默,許久才說道:“這話,等以後再說吧。現在你先盡量努力,能辦成當然最好,實在辦不成我們也怪不了你,畢竟這座銀礦目前還真不是我們的。娘的,為什麽這座銀礦不在雲南,偏偏要在廣西?這麽大的一塊肥肉放在嘴邊,偏偏就沒機會吃下去,真他娘的叫人難受!”

 實在拗不過線國安的牛脾氣,同樣不敢久離雲南的胡國柱隻得告辭離開,第二天早上出發的時候,盧胖子當然得領著幾個狗腿子到城外給胡國柱送行,但是出乎盧胖子和胡國柱預料的是,已經病得瘦如骷髏的線國安竟然也帶著線虞玄等將來到了城外,親自來給胡國柱送行。

 剛開始,胡國柱和盧胖子都還抱有一線希望,懷疑線國安老東西會不會聽到胡國柱告辭的消息後忽然想通了,準備徹底拋棄他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主子了。可是讓胡國柱把鼻子都氣歪的是,線國安竟然用他那皮包骨頭的老手拉著胡國柱,咳嗽著說道:“金吾將軍,煩勞給平西王爺帶個安,順便請告訴平西王爺,老朽也知道四格格有很多地方對不起他,這次竟然還派人來刺殺盧一峰盧大人,但是請平西王爺看在我們定南王府的老王爺面子上,放過四格格一次,千萬不要把她逼到絕路,隨便教訓一下就行了。如果金吾將軍和平西王爺還不解氣,老朽可以代四格格向你們磕頭賠罪。”

 聽到線國安的這番話,胡國柱和盧胖子徹底無語了,就連諷刺嘲笑都沒那個力氣了,只能是暗暗哀歎——這樣的老東西,怎麽偏偏就不出在平西王府?無奈之下,胡國柱隻得哭喪著臉說道:“線老將軍請放心,你的話晚輩一定會帶到,老將軍你也要保重身體,朱神醫給你開的藥,你也一定要按時服用……。”

 “金吾將軍!金吾將軍!”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的吼叫聲打斷了胡國柱和線國安的客套,緊接著,一匹跑得口吐白沫的戰馬從官道上疾奔過來,在距離胡國柱等人不到百步之時,筋疲力盡的戰馬忽然倒地,馬上那名滿身塵土的騎士摔在地上,然後一躍而起,連戰馬都顧不得看上一眼,直接就往胡國柱這邊快步衝了過來。待到看清那人面目時,胡國柱不由臉色大變,“魯蝦?!”

 “王爺的貼身侍衛?”盧胖子也吃一驚,脫口說道:“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跌跌撞撞的衝到胡國柱面前,魯蝦僅是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還沒來得及遞到胡國柱手裡,人就已經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胡國柱大驚,趕緊叫道:“快,把他扶下去搶救!”

 說著,胡國柱趕緊從魯蝦手裡搶過那封書信,打開隻匆匆看了一遍,胡國柱的臉就已經徹底白了,盧胖子剛想湊上去同看,胡國柱卻一把抓住他的肥手,鐵青著臉說道:“一峰,跟我回雲南,馬上,現在!”

 “出什麽事了?”盧胖子疑惑問道。

 胡國柱看了一眼線國安父子,壓低聲音說道:“皇帝已經派出了密使帶著聖旨南下,到南寧來抓你了!”

 “小麻子派人來抓我?”盧胖子的臉色也是大變,心裡驚叫,“怎麽可能?那裡出了問題?我那裡露出破綻了?!”

 “還楞著幹什麽?想留在這裡等死?!”胡國柱大吼起來,“馬上跟我走!”

 “金吾將軍,盧大人,出什麽事了?”線虞玄也看出情況不妙,趕緊衝過來詢問。

 “轟轟轟轟……。”差不多是在同時,南寧東北面的官道之上,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悶雷似的密集馬蹄聲音,同時東北方向衝煙滾滾,似乎正有大批騎兵正在從南寧通往柳州的官道上趕來。

 就在眾人驚訝莫名的時候,另外還有一隊南寧騎兵搶先衝了過來,為首把總在馬上向線國安父子拱手奏道:“啟稟大帥,啟稟少將軍,桂林都統戴良臣親率八百百騎兵,護衛一名欽差來我南寧,說是帶來了皇上聖旨,要你們馬上將盧一峰盧大人就地擒拿,不許走脫!”

 “什麽?!”線虞玄等無數南寧將領同時驚叫起來。那邊盧胖子和胡國柱等人更是面如土色,說什麽也沒想到小麻子的這個欽差竟然來得這麽快,居然差不多和平西王府的預警信使同時抵達。

 “你再說一遍,戴良臣他們來抓誰?”線虞玄越眾而出,不敢置信的向斥候問道。那把總拱手答道:“回少將軍,他們是來抓盧一峰盧大人的,欽差大人還亮出了聖旨,要我們立即把盧大人拿下!不然的話,一切後果由我們承擔!”

 線虞玄如遭雷擊,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回頭再看到盧胖子時,線虞玄失聲尖叫了起來,“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跑!騎我的馬跑!聽聲音,他們離這裡還有四五裡路,你還有機會跑,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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