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唉,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您剛也聽到了,外頭跟著了搶一樣,現在我們真是沒處躲沒處藏!若不是這些日子,侯爺帶您過來養病,只怕還要鬧得狠。”管家太太真是覺得忍無可忍了。
“這事,若是侯爺才開始做,我倒是能勸他改改章程。只是這事做了六、七年了,現在才改,那才是真把人往死了得罪了。既總是要得罪一回的,還不如找個機會讓侯爺,把飯堂整個的撤了。按他們所期望的,把朝庭的補貼給他們為好。”雅卿合上帳本想想說道。
之前,管家太太一直說的是要雅卿跟郝仁說說,定量供應,這麽下去,真不成了。不是不給,而是不能這麽給了。
而雅卿卻不同意管家太太的想法,這事不能再下去了,還有那個侯主簿,也不能留了。只不過這話不能說,只能說,把飯堂撤了,把朝庭的補貼給他們,讓他們得償所願。
管家太太無所謂,能撤更好,不能撤,改章程也成。但沒想到雅卿根本不想改章程的事,而是直接說,撤掉。細想想,這姑娘倒是聰慧得緊,忙點頭稱善。
雅卿也不管管家太太是真的佩服,還是早就想好了主意,就等著自己往套裡鑽。反正她也不介意,她也看那些人不順眼,隻當是順帶了。
時機也挺好找,郝仁被叫進宮去,正是外面出了事,雲圖要派他出差,時間還挺趕的,於是帶著雅卿他們從莊子回了城。
回了侯府,郝仁原想的是,雅卿看著跟管家太太相處得不錯,他是可以把她留在侯府裡,至少舒服一點。但想想自己離家時間太久,家族的人,或者皇太后把手伸去他的院子裡。雅卿死了真是白死。
但是在牡丹閣不同,那裡是在眾人的眼皮下,她的安全還是能保證的。隻跟雅卿說,要送她回去。也不沒解釋。
雅卿倒也沒多想,他不在家,自己在這兒也名不正,言不順。那天雅卿特意讓郝仁別送了,“又不是什麽好地方。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郝仁沉默了,他不是介意,而是覺得自己可能又傷到了雅卿。好像那個孩子,讓他們近了很多,相依為命三個月,猛的離開,他心裡真的是有些不舍的。
雅卿那會卻沒有那種離愁,她想的是,時機剛剛好,趁著郝仁離京前鬧騰一下。讓郝仁撂下狠話,然後趁他出京這段時間,正好把這事解決了。
不讓郝仁送,是因為,這樣戲就唱不下去了。
離開侯府不久,莊子裡管事就拉著那位侯主簿要去找侯爺評理,兩人就在侯府不遠處的鬧市大路上扭打起來!
而好巧不巧,雅卿的轎子正好路過。還正好滾到了雅卿的轎前,差點讓雅卿摔倒。
因為大家都是熟人,轎夫也不會怒斥。只是問了雅卿沒事之後,便忙著勸起架來,意思很明白,“你們打歸打。別擋路,卿姑娘要回牡丹閣。”
“卿卿姑娘麻煩停下評評理,這位侯主簿竟敢讓莊子把種糧交與他們,真的把種糧都拿走了,那來年,莊子就不剩下什麽了。”莊子管事趕忙對著轎子拱手哽咽起來。
“真是個狗奴才。對個biao子也這般狗腿。她配給大理寺的事評理?!由莊子供給大理寺食材,那是侯爺的對大理寺同仁的德政,你這老小子敢違背侯爺的意思不成?”那人冷哼起來,“若不是給侯爺面子,本官是官,你是仆,治你一個不敬之罪,只怕侯爺都保你不得,別說這biao子了!”
轎夫們不幹了,這個啥意思,連老管事給卿卿姑娘行個禮就成了狗奴才,那自己老哥幾個算個啥?四人一哄而上,把主簿按在地上打了起來。
侯主簿也不是一個人,人家扭打,兩邊都有分寸,其實侯主簿的人也不敢鬧大了,真鬧大了,侯爺不受騙了,大家都不好過。
而莊子的老管事不怎麽動,那是安排好的,不能太早動,動早了,沒效果。
現在轎夫們狠揍侯主簿,而侯主簿的人也衝上來想救人,雅卿的轎子就真的有點凶險了,不時的就會碰到轎子,管家太太也跟著呢,覺得不安,忙說,“姑娘,戴個紗帽出來躲一下吧。這太凶險了!”
雅卿沒動,她倒是要看看,郝仁來了會怎麽做。這回是他的兩邊人馬對打,他會向著誰。
因為離侯府不遠,郝仁很快趕到了現場,遠遠的就看到了幾個丫頭護著轎子,用那穿著繡鞋的小腳踢著滾近的人。不過,能做貼身大丫頭的,全都是比小姐還像小姐的主。平日裡,拿個花藍都會嫌重的主,讓她們護著個小轎,真是為難她們了。不過看她們擋在轎前,郝仁也就不說啥了。
郝仁衝上前,也不管是誰,先踢開了,趕忙掀開轎簾,“怎麽樣,受傷沒?”
“傷得很重。”雅卿沒笑,冰冷冷的看著郝仁。
郝仁現在也會看臉色了,雅卿平日裡雖說也對他沒什麽好顏色,但這麽冰冷冷的跟他說話卻還是第一次。
“都滾起來!”又兩人滾過來了,被郝仁一腳再踢開,吼了一聲。
“侯爺!”侯主簿看到了郝仁,終於爬了過來,一臉又是血又是淚,還有土,看著甚是猙獰。轎夫們也是說好的,打的就是他,四人手上都是有勁的,一點也沒留情。
“侯爺,麻煩快把妾送走,省得毀了侯爺的清譽。”郝仁背後的轎子裡,雅卿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郝仁看看侯主簿,轉向了管家太太。管家太太隻說了剛剛路上的事,說到侯主簿鄙視雅卿的事時,左右看看,只是輕笑了一下,在郝仁耳邊輕語了一下。
“侯爺,老管事扭打於下官,還找這位……評理,下官……”侯主簿其實對這事兒還真的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好歹也六品,你讓他六品的主簿,跟個妓子討好賣乖……
人其實不能太順,這六七年,郝仁縱容之下,他都有點不認識他自己是誰了。
“你罵她了?”郝仁不管其它,只是冷冷的看著那位。
“侯爺,我也是六品……”那人這會有點騎虎難下,邊上這麽多人都在圍觀,結果明顯的,侯爺是要給這位花魁面子了,但是這會兒,就算是他想去賠禮,其實也能不了。
郝仁一腳就把他踢了出去,再看向了那些轎夫,“都眼瞎的,讓姑娘受驚?”
一時間,地上跪了一地。
“侯爺,走吧,還嫌妾不夠丟人嗎?”雅卿輕輕的說道,這回她算是為下頭的人求情了。
郝仁讓人起來,自己還是親自送她回了牡丹閣。至於說大理寺的侯主簿與他的手下人,郝仁根本看也沒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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