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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五百萬。”寧遠陰著臉,再一次出價。
“四千萬。”車灝楠算是跟寧遠杠上了。
而一旁的陸櫻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件東西對寧遠的意義,所以並沒有出手的意思,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煽風點火。
“莫小姐,這車大少爺的消息可是夠靈通的,他是怎麽知道今天這裡有個拍賣會,又正好拍賣的是寧總母親的這尊玉佛的?”
“我怎麽知道?”莫毓姝一看陸櫻芝那眼角眉梢掩飾不住的妒意,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無非就是想接近寧遠不得,就把她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了。
果然下一秒,陸櫻芝又冷哼了一聲道:“莫不是莫小姐和他串通好了,給寧總添堵來的?”陸櫻芝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清楚地鑽進了寧遠的耳朵裡。
莫毓姝偏頭看了寧遠那越來越冷的臉色,嗤笑了一聲,“給寧少添堵對我又有什麽好處?而要說到串通,我看陸大小姐的嫌疑最大,您一個外人好像比我對寧總的事情知道的還要多呢,莫非您在暗中調查過?”莫毓姝這話說得就有些嚴重了,試問沒有人願意讓人暗中調查自己,特別是寧遠這種控制欲極強的人,他的一切又怎麽允許他人窺視?
果然,莫毓姝的話音剛落,寧遠的眼刀子就冷嗖嗖地飛了過來,嚇得陸櫻芝急忙解釋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
“閉嘴。”陸櫻芝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寧遠不耐煩的呵斥聲。
“四千八百萬兩次!”就在這時,價格已經漲到了四千八百萬。
“四千九百萬。”車灝楠繼續舉牌。
莫毓姝不由得秀眉微蹙,覺得車灝楠此舉並不明智,除了激怒身邊這頭狂暴的獅子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陸櫻芝卻又笑了,“莫小姐,你看看,他還沒完沒了了,我看今天你要是不出馬的話,他是不會罷休了。”陸櫻芝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莫毓姝剛才差點把她帶到溝裡去,她說莫毓姝跟車灝楠串通,而莫毓姝說她暗中調查寧遠,這根本就是兩回事,但聽在寧遠的耳朵裡,卻是她這個更嚴重一些,看來她從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個貌似清純而又柔弱的女人。
莫毓姝白了她一眼,如果她這個時候出面去製止車灝楠,不就是坐實了她跟車灝楠串通了嗎?不過她心裡也的確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便用眼神詢問寧遠的意思。
“四千九百萬二次”拍賣師高聲喊道。
莫毓姝的心一突,這寧遠難道要放棄不成?這時寧遠忽然握緊了她的手,霸道地說道:“男人之間的事何需女人出頭?”
說罷,又舉起了牌子,“五千萬!”
“五千萬?這是要瘋的節奏嗎?”這回拍賣場沸騰了,大家紛紛起身想去看看那個再次舉牌的人是誰,但當有人說是寧氏的總裁時,大家又都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啊!
然而這次車灝楠沒有再出價,他知道現在車家還不足以和寧氏抗衡,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到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而今天能讓寧遠多花了三千萬,他也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寧總真是大手筆啊!”陸櫻芝撇了撇嘴,如果是她的話,她就把這個吊墜讓給車灝楠了,管它什麽遺物,在她陸櫻芝的眼裡只有利益,親情什麽的都是扯淡。
“五千萬兩次”
“五千萬三次成交!”拍賣槌落下,終於一錘定音。
莫毓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禁偷偷地瞄了一眼寧遠,此刻他並沒有什麽多余的表情,依然那麽冷峻,這個男人越來越像個迷了,他能那麽專情的對待秦愛朵,甚至不惜犧牲別人來救她,他會毫不吝惜地拿回他母親那個吊墜,足以說明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特別是他那句“男人之間的事何需女人出頭?”深深地震撼了莫毓姝的心,其實拋開其他不說,寧遠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他的柔情從來都不是留給她的,她今時今日的價值只是他泄憤的工具,還有秦愛朵的救命稻草。想到這些,莫毓姝的神色不由得黯淡下來。
沒等到拍賣會結束,寧遠就帶著莫毓姝離開了拍賣行。在車上,老七向寧遠匯報說宋愛蓮和宋樂陶已經被朱六送到澳門去了,這讓莫毓姝那充滿希望的心又懸了起來。
“訂下午的船票,我們去澳門。”
下午三點
寧遠和莫毓姝坐上了通往澳門的豪華遊輪。
在頂層的甲板上,寧遠和陸櫻芝坐在白色圓桌旁喝著酒,而莫毓姝則手扶欄杆在吹著海風。
“你怎麽也去澳門嗎?”寧遠端起酒杯,隨意地晃動著,那流轉的眸光,不經意地掃過那淺藍色的身影,並隨著那飄揚的長發,漸漸深邃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坐在他對面的陸櫻芝也瞟了一眼那抹藍色纖細的身影,姿態婀娜,線條柔美,或站或坐都美到了極致,特別是那完美的側臉,在午後陽光的沐浴下,散發出淡淡的誘人的光澤,還有那蕩滌人心的聖潔之美。
真是個惑人的妖精,怪不得向來視女人如衣服的寧遠也對她如此上心,原來她遠遠不只因為長得有多麽像秦愛朵,而是她本身的魅力就令所有的男人都無法抵擋。
陸櫻芝收回不屑的目光,轉臉笑意盈盈地對寧遠說道:“我最近的手有些癢,想回澳門玩兩把,只是沒想到又遇到了寧總,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陸櫻芝戴著咖色的墨鏡,陽光下的紅唇更顯嬌豔。
“嘔嘔”這時忽然傳來莫毓姝乾嘔的聲音,寧遠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起身向莫毓姝的方向走去。
“你怎麽了,不會暈船了吧?”寧遠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關切地問道。
“也許是第一次坐船不適應吧。”莫毓姝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頭也有些暈眩,“我想回房間了。”
“去吧。”寧遠招手叫來服務人員,讓她引著莫毓姝走下了甲板。
當寧遠再次回到座位時,陸櫻芝已經又為他倒了一杯酒,她假意關心道:“莫小姐怎麽了?”
“好像是暈船,問題不大,休息一會兒應該就好了。”說話間,眉宇間平添了幾許憂色。
聰明如陸櫻芝當然也看出來了,此時的寧遠對莫毓姝是真上了心了,不由得說出的話就多了些酸味,“沒看出來,寧大總裁對莫小姐還挺長情的,就是不知道她和當年的秦大小姐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
“你的功課做得不錯啊,”寧遠的唇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對我太感興趣了,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看著寧遠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那古銅色性感精壯的胸膛,陸櫻枝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來,我們乾一杯吧。”陸櫻枝舉起了酒杯,寧遠晃了晃陸櫻枝為他倒的那杯酒,“你這酒不會加了料吧?”
“你要是怕可以不喝。”陸櫻枝說罷,一仰脖就喝幹了杯中的酒。
“哼,我真不明白,你對我這麽用心良苦究竟是為了什麽?”寧遠放下了酒杯,顯然對陸櫻枝並不信任。
陸櫻枝也不惱,好似無意地望了一眼莫毓姝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上你了,你相信嗎?”
寧遠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他也算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了,他又怎麽會相信陸櫻枝的鬼話。
“好吧,”陸櫻枝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一副怨婦的口吻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真是讓我傷心啊。”
“無聊。”寧遠顯然對如此惺惺作態的陸櫻芝並不買帳,這種女人他見得多了。
見寧遠神色有些不耐,陸櫻芝忙收起笑臉,正色道:“不如我們來談個交易吧,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麽交易?”
“我知道你這次來澳門的目的,如果我能幫你把人要回來,你就答應跟我陸家合作如何?”
“你果然在暗中調查我。”寧遠手指一緊,掌中的酒杯應聲而碎,眼底的眸光冰冷似箭,直直地射向對面的陸櫻芝。
饒是陸櫻芝定力不差,心也不由得一顫,這個男人自帶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不容小覷。
“是又如何?我向來奉行的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難道寧總跟我不是一路的嗎?”陸櫻芝的神情也冷了下來,只是她那不停抖顫的手指,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
“哈哈哈,說得好,可是你的籌碼太少,不配跟我交易。”寧遠搖搖食指,骨子裡散發出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感。
陸櫻芝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咬了咬牙說道:“那如果我能幫你再拿到帳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