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打開房門,看到米娜已經洗完澡,正穿著睡裙從衛生間出來,冷眼瞥了秦志戩一眼進了房間,那表情滿臉的幽怨。
秦志戩跟著進了房間,米娜看到她進來,快速地拉上毛巾被躺下。秦志戩懶得理她,從櫃子裡找到藥箱,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然後打開衣櫃,拿了一套換洗的短褲出去,進了衛生間。
將瓷瓶放在窗台上,秦志戩咬著牙慢慢脫掉粘在身上的襯衫,受傷部位的傷口緊緊貼在襯衫,脫衣服的時候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秦志戩疼得嘴巴裡一陣吸溜,好不容易將衣服脫下來。
襯衫和褲子上全是血水和啤酒,已經散發出酸臭,秦志戩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打開熱水衝洗身體。溫熱的水流滑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受傷的部位一陣刺痛,這樣子洗澡簡直就是活受罪。
簡單將自己清洗了一番,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身體,秦志戩打開瓷瓶的蓋子,瓶子裡立即飄出一股草木的清香。這是秦家祖傳的生肌膏,具有止血生肌,活血化瘀的療效,比雲南白藥或者金瘡藥效果要好得多。
秦志戩往手心裡倒了幾滴生肌膏,輕輕塗抹在受傷的幾個創口,一陣清涼傳遍全身,火辣辣的刺痛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爽的感覺傳遍全身,創口的部位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秦志戩手裡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藥物,一定會感到萬分驚訝,這種生肌膏的效果已經神奇得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
秦志戩長籲一口氣,穿上乾淨的內褲,拉滅衛生間的燈進入房間。房內的燈已經關掉了,米娜曼妙的身體曲線呈現在床上,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
秦志戩在米娜身邊躺下,想起米娜說自己對她已經漠不關心,而且兩人確實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親熱過了。女人是要哄的,或許自己的確是應該哄哄她,女人就好像貓一樣,貓捋順了自然就乖巧了。
秦志戩伸出手臂,從米娜身後抱住了她的腰,一隻手慢慢向米娜的胸部摸去。可令秦志戩意想不到的是,米娜的身體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環抱,嫌棄地一把拍掉秦志戩的手,低聲說:“別碰我!要睡覺就老實點,不想睡就出去。”
女人的身體比嘴巴要誠實得多,這種自然反應讓秦志戩意識到,米娜的身體已經開始排斥自己,也就證明她的心理也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排斥。
秦志戩的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強烈的刺激,緊接著是出離的屈辱和憤怒。他媽的,這算什麽,老子碰都不能碰你了,真是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米娜,我想我們是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了。”秦志戩心煩意亂地坐起身,在黑暗中強壓著怒火說道。
米娜甕聲甕氣地說:“我很困,有什麽話明天再說,現在我隻想睡覺。”
秦志戩用盡全力將怒火壓下去,這大半夜吵架影響不好,隔壁還住著胡斐呢。他點點頭,道:“好,那我們明天談。你好好睡一覺,我去客廳。”
說完秦志戩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出了房間,摸黑在客廳的沙發上盤腿坐下來,慢慢平息自己激動的情緒。
報應來得還真快,今天下午他心裡還嘲笑郎國平無能,自己的老婆變心了還妄想她回心轉意,沒想到這麽快就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今晚是沒法睡覺了,那就打坐吧,好長時間沒有休息秦家的內功心法了,今夜正好練習一番吐納心法。
從今晚對敵時的反應和身手來看,這幾年自己一點都沒長進。六歲的時候秦志戩就表現出習武的天賦異稟,十六歲就能與管家秦成打個平手,雖然他知道秦成有意讓他,但他確實在秦家莊年輕一代中技壓群芳。秦成的小兒子秦安與秦志戩年齡相仿,在秦志戩面前連十招都走不過。
一晃八年過去了,離開秦家莊後他的內力和拳腳功夫幾乎停滯了,雖然有疏於練習的原因,可這確實不太正常。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秦志戩一邊溫習吐納心法, 一邊琢磨著其中的原因,不知不覺間神思進入到一片澄明境地。
梅天理和梅正義一前一後進了彭天虎的辦公室,進門後梅天理眼角低垂,腰微微彎曲,畢恭畢敬道:“虎爺,飛總,二位老板好。”
彭天虎正眼看都沒看梅天理和梅正義一眼,從雪茄盒裡取出一根古巴哈瓦那雪茄,上官飛眼明手快,拿起桌面上的特質火柴點燃雪茄,待彭天虎吸了一口煙後,晃了晃火柴棍,將火熄滅後放進煙灰缸裡。
上官飛從西裝上兜裡掏出一方絲巾,擦了擦手,回過頭乜斜一眼梅天理和梅正義,見兩人恭恭敬敬站在原地,一臉誠惶誠恐的樣子。
兩兄弟恭敬的姿態讓上官飛略感欣慰,他十分喜歡下面的人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裡的火氣也消了不少,但仍然冷冰冰地說道:“今晚的事,你解釋一下。”
“是,飛總。”梅天理將今晚的事如實向上官飛說了一邊,末了為自己解釋道:“我之所以替唐志傑出頭,一來是想檢驗一下這批新人的成色,二來是希望能通過這件事獲取金鼎置業的好感,加快我們與金鼎置業的合作,可是沒想到……這是我的失誤,請求飛總給以懲戒。”
唐志傑與秦志戩的衝突起因通過視頻一目了然,上官飛和彭天虎沒興趣了解,他忽然提出一個問題,讓梅天理撓破頭皮也沒想明白。
“如果是你跟那小子單打獨鬥,有沒有把握贏他?”上官飛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