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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土豆地的慘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曾程也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地面就好像是鐵犁耕過一般,一片狼藉,剛剛長出地面的綠油油的土豆苗,歪七豎八的躺在地裡,述說著野豬們的暴行。
以前,曾程也聽說過野豬下山禍害莊稼的事情,但是還真的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慘狀,實在是有夠觸目驚心的。
“好家夥,三頭大豬,十多頭小豬,這可是一大家子啊!”這時候,進入地裡查看情況的程曉陽一陣驚呼。
程曉陽今年快五十了,他可是青龍村乃至整個九裡鄉最好的獵手,對於各種動物的蹤跡非常拿手。只要他掃上一眼,就能夠知道昨天晚上路過的動物品種、性別、體重等等信息。
如今,野豬群把農場的土豆地禍害得一塌糊塗,自然留下了足夠多的痕跡,程曉陽和其他的老獵手交換了意見之後,最終確定了這個野豬種群的規模。
三頭大豬和十幾隻小豬,也就意味著這個種群是由一頭公豬和兩頭母豬組成的大家庭,多半是因為母豬產仔後食物不足,這才下山覓食的。
程曉陽又帶著獵狗們在周圍轉了一圈,發現豬群們已經從旁邊的松樹林離開,進入青龍山裡面了,由於各種準備都不足,追擊野豬的打算只能放在一邊。
不過,按照野豬的習慣,它們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絕佳的覓食場所,自然不會輕易放棄,程曉陽估計它們今天晚上恐怕還得回來,繼續禍害農場的土豆地。
“曾程,你給你老丈人打電話,告訴他豬群的規模,讓他多弄幾個指標!”程曉陽也知道這些野豬不好惹,自然是寄希望於曾程和石城林業局的交涉。
“沒問題!”曾程點點頭,再次給范彥宏打電話。
若是換成以前,恐怕太多的獵殺指標想都不用想,但是現在區委書記是曾程的未來嶽父,是石城的一把手,石城林業局肯定得聽他的,有他出面,獵殺指標根本不是問題。
果然,等曾程放下電話,就告訴了大家一個好消息,說是林業局批準了青龍村的申請,可以隨時展開獵殺。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心頭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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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青龍村組織起了全村的獵人,在何家溝的土豆地旁邊埋伏起來,準備伏擊來犯的野豬群。
只是,當時間來到凌晨時分,狩獵的目標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時候,大家發現跟他們想象中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野豬共有十六隻,三大十三小,三隻大的有三百多斤,而十三隻小的只有百十斤左右,奔跑起來,氣勢洶洶,地面被它們震得輕輕顫抖,好像有千軍萬馬一樣。
野豬順著它們來時的路,想要逃回山林,因為後面有兩個年輕人,氣急敗壞的拿著獵槍,追趕它們。
這兩個年輕人大家都不是太陌生,他們都是玄武村的獵戶。
一隻小野豬的屁股上,好像中了一槍,往外滴著鮮血。可能這些自製的土槍響聲太大,把它們嚇住了,受了傷居然沒有拚命,倒也少見。
五米百,四百米,三百米,近了更近了……
躲在樹後面的幾個青龍村的獵人已經開始瞄準。
想要打中奔跑中的野豬要害,非常難,也非常考慮獵人的槍法和膽量。
可是,在這個時候,程曉陽居然咳了一聲,跑在最前面的三隻大野豬驚恐的“嚎”叫一聲,硬生生停了下來,在地面上滑出一道痕跡,差點摔幾個跟頭。
那隻受傷的小野豬更是不堪,居然摔得四腳朝天,要害處露在獵人的眼前。
“草特娘的,開槍!”程曉陽想要將功補過,看到有機會,搶先開槍。他的目標是受傷的小野豬,只是第一槍打高了,擦過小野豬的蹄子,打中了它的嘴巴。他正懊惱,卻是旁邊的另外一個獵人程培強補了一槍,正打在小野豬的心臟處。
“嗷嗷”一嗓子,百十斤重的小野豬慘叫一聲,在地上亂蹬亂扒幾下子,鮮血就染紅了地面,不再動彈。
帶頭的大野豬知道今天惹禍不少,也不敢硬拚,因為在它腦海中,好像到處都是敵人,到處都是獵槍,見前面有人開槍,就調轉方向,朝附近的山林裡鑽。
程曉陽他們讓曾程在後面等,不要亂動,他們卻提著獵槍繼續追趕。繞過一個沒水的小河溝,見這三大十二小十五頭野豬又回到了土豆地附近,通過那個正規進山入口逃進了山裡。
曾程和身邊的兩個小夥伴都是閑不住的主兒,剛才沒有獵槍過手癮,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看見幾個獵人追遠了,就從樹後面跳出來,跑向倒地不起的小野豬。
其實一百斤左右的野豬已經不算小,只是和那個三百多斤的野豬相比體形小了些。
曾程踢了野豬的屍體幾腳,見它沒有動靜,這才放心。
從北邊跑來一夥人,有幾人拿著獵槍,更多人卻是拿著大刀和棍棒,氣勢洶洶,朝曾程他們所在的位置而來。
程舉耀拍完照片,這才有些擔心的跟曾程說道:“曾程,這些人會不會搶我們的野豬?早知道我也帶把獵槍了,不帶槍,心裡沒底氣。”
程舉耀是程培植家的孩子,也是曾程的表哥。
“獵槍多了,政府會再次清剿,到時候連你老子手裡的槍也保不住。現在一個村保持四五把獵槍,還在鄉政府的接受范圍之內,如果再多幾支,誰也說不準有什麽後果。”曾程說著,眯著眼睛,打量湧現的這群人。
本來他也和程舉耀一樣,擔心這些人搶自己的獵物。不過見帶頭的男子居然是自己一個遠房堂哥曾佑勝,倒放心不少。
“勝哥,你們怎麽過來了?”遠遠的,曾程就朝他們大喊,免得發生什麽誤會,以後不好走親戚。
“曾程?原來是你們……這些該死的野豬毀了我們的大棚,裡面正在搞蘑菇種植,現在壞了溫度,還不知道蘑菇能不能繼續長。”曾佑勝紅著眼睛,一副要和野豬拚命的架式。
“什麽?毀的是你的蘑菇棚子?”曾程暗暗為堂哥默哀,這家夥太倒霉了,“唉,這些禍害真是到處禍害啊,你看我這農場的洋芋地,被毀了多少啊!”
跟著曾佑勝一起過來的都是玄武村的村民,也都是曾程的族人,見是自家人,他們也不好說什麽了。
“野豬被我們村的獵人趕跑了,你們趕緊回去收拾蘑菇棚呀。這幾天剛剛天晴,山裡的野獸沒東西吃,說不定還要下山找吃的,你們當心些。”曾程說道。
有人眼饞地上的野豬,不過見到是曾程,他們也不敢亂提半個分野豬的字。在混亂的心思下,隻好離開。
等玄武村的人離開後,曾程就拉著一隻豬腿,把這隻百斤重的野豬像玩具一樣,在地上拉著走,一點也不吃力。
程舉耀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直乎怪事,曾程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力氣,自己怎麽不知道?
曾程說自己是鍛煉出來的,在你睡懶覺的時候,自己已經圍著麒麟山跑幾十圈了。程舉耀說他吹牛,但又找不到證據,隻好佩服他的體力,比自己強那麽一點點。
兩個人沒走多久,就看到村裡的幾個獵人又帶著兩頭野豬回來了。看來,這一個野豬家庭在這次戰爭中損失了三個成員。
不等曾程開口詢問,程曉陽就說道:“剩下的十三頭野豬逃回山裡了。如果它們沒有吃的,估計還是會下山。”
“那咱們這洋芋地怎麽辦?要是再被禍害,這一季就廢掉了。”曾程比較關心這個。現在才農歷的正月底,補種土豆還能夠有收成。可要是種下去再被禍害,那就真的要絕收了,這可是不小的損失。
程培植搖搖頭,說道:“回村再想辦法吧,現在那些畜生縮回山裡面了,也拿它們沒辦法。”
曾程也知道程培植說的是事實,這些也在回到山裡面去了,的確拿它們沒辦法。不過,看到獵殺的這三頭野豬,曾程覺得這個野豬群暫時也不敢再來村裡面禍害了。 而再等一段時間,山裡面就有了食物,野豬群更是不敢來了。
看著三頭野豬,曾程覺得自己有口服了。
以前打到大型野獸,村裡人都會有份。不過現在的風氣變了,一般只會分給近門的幾戶,或者關系親近的幾個鄰居,滿村子亂分,再多打兩頭野豬也不夠分的。這也相應的說明,最近幾年,大型野獸越來越少了,偶爾打到一隻,也沒人舍得分。不像幾十年前,隔三差五的,就有獵人打到大家夥回村。
曾程和人抬著三頭野豬回來,在村裡引起不小的轟動,或許孩子們大多沒有見到真正的整個野豬,一個個非常稀奇,圍著野豬,問東問西。
今天是周末,安力和張錚這兩個小家夥在昨晚上被兩個姐姐送了回來,這時候都上午十點多了,才從被窩裡爬出來。見到曾程把這三頭野豬抬到別墅旁邊的空地上,架起了大鍋,準備殺豬褪毛,就興奮得滿院子亂跑,把曾程的父母也從別墅裡叫出來了。
程曉陽是個真正的獵人,也是個殺豬的好手,再加上旁邊有幾個人幫手,倒也很輕松的把這三頭野豬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