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程帶著小花和小黑走出院子的時候,就聽見“哧溜”一聲響,一團白色的物體就出現在了曾程的身邊。[w.SuiMеng.lā不用說,這一團白色的東西,就是小貓咪小雪了。
要說小貓咪小雪進入曾家也有差不多兩個月了,但是這家夥的個頭卻是沒有多少增長,也就是比曾程最先遇到它的時候,大了那麽小小的一圈而已。
這可跟小家夥吃掉的東西完全不成正比。自從新年那次發現小家夥偷吃百草空間的仙果開始,曾程發現這家夥它在吃了仙果之後也沒有什麽大礙,就隔三差五的給它吃一兩個仙果。因此,這一段時間積累下來,它吃掉的東西也是不少了,可依然不見身體有太大的變化。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小貓咪小雪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小貓咪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品種,但好在小家夥的性情依然溫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好的跡象。
曾程帶著兩條狗一隻貓,正離了麒麟山準備向青龍山那邊走去,就看見一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曾程見了,連忙問道:“七舅,這麽急匆匆地幹嘛?”
這個人叫程培應,在他們那一房中排行老七,所以很多人也叫他程老七。他們這一房跟曾程母親這一房隔得比較遠,已經出了五服,不過曾程還是要稱呼他一聲七舅。
程培應算是青龍村排得上號的莊稼能手,侍弄土地的本事可不差,而且他為人勤快,因此在青龍村的土地被曾程承包之後,程培應是第一批被曾程雇傭,成為仙園農場的正式職工,幫著仙園農場乾活。
“是曾程啊!”看到曾程打招呼,程培應停下腳步,說道,“剛才在菜園子收完菜後,我看時間還早就到竹林看了看,沒想到那邊的洋芋地已經被野豬糟蹋得不行了,我趕忙回來找村長商量一下!”
程培應自然知道曾程是仙園農場的老板,也算是他現在的老板,並且整個青龍村這大半年以來的巨大變化都和曾程脫不了乾系,因此他在曾程面前怎麽也不會擺譜。
“有野豬下山毀壞洋芋地?!”曾程一聽,倒吸一口涼氣,一邊心痛自己的農場遭到了禍害,一邊也是擔心村裡人被野豬傷了。他可是非常清楚,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候,下山的野豬有多凶猛的。
曾程這時候也顧不得去打什麽野味了,連忙神情嚴肅的對程培應說道:“七舅你先別急,我給書記、村長和其他的村乾打電話!”
“那行!”程培應也知道,自己這兩條腿肯定走不過電話信號,有曾程幫著通知村乾,自然是正中下懷。
曾程掏出電話,先是給村書記程煌海和村長程煌民各自打了一個,讓他們帶著村乾們到曾家別墅來,接著又給何英圻掛過去,也請他參加一會的會議。然後才帶著程培應往麒麟山自己家趕。
曾程帶著程培應剛回到家裡不一會兒,程煌海和程煌民帶著村乾趕到曾家別墅,仙園農場總經理何英圻也是急匆匆的開車過來,與會成員全部到齊。
“七舅,你把情況和大家說一說。”人到齊之後,曾程讓程培應把情況和大家介紹了一番。
看到在場除了有村裡的幹部之外,還有何英圻這樣的公司老總,程培應不免有些緊張,講話磕磕絆絆的,不過還算是條理清晰地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這就難辦了!”一聽下山的野豬有可能達到了十幾頭,程煌海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別人不清楚,生活在青龍村六十多年的程煌海可是對青龍山的野豬群知之甚詳,知道這些禍害可不是好相與的。
大山深處的野豬長年剮蹭松樹,然後在泥水裡打滾,身上就如同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鎧甲,在森林中幾乎沒有天敵可言。大山裡,向來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野豬對人們的危害遠勝於蹤跡飄渺的老虎。
以前,野豬下山禍害莊稼頂多就是給村民們帶來點損失,反正土地裡種的那些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是現在村裡的土地全部承包給曾程,成立了農場,種植的東西可老值錢了,要是給野豬糟蹋的多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何經理,你立刻通知今天的工作人員,暫時不能往何家溝的方向靠近!”曾程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連忙說道。曾程口中的何家溝,就是出現野豬群禍害土豆的地方。那裡是村裡面的土地最靠近青龍山的地方。
等何英圻答應下來,曾程又才對程煌海和程煌民說道:“么嘎嘎,大嘎嘎,現在咱們就組織村裡的民兵、老獵人趕到何家溝,勘察情況!”
若是換成以前青龍村還有大量獵槍的情況,有多少野豬下來都不用怕,但是如今的青龍村也只有少數氣槍,根本無法對野豬造成任何威脅。更何況現在的野豬已經成為了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青龍村要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獵殺這些野豬,恐怕也是不太可能。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如果山裡的野豬沒有吃的,肯定會下山搶吃的。前幾年經常發生這樣的事,只是被獵戶殺的狠,最後就沒有敢下山的了,前兩年剛成立一個動植物保護中心,一些獵戶被收編了,也不敢亂打獵,野豬沒有了製約,所以狂妄一些,也能理解。
三言兩語之下,村委會議就定下了行動思路,首先還是要確保農場員工的生命安全,盡可能避免員工們靠近野豬出沒的區域。同時,村裡要組織精乾村民和老獵手摸清這些野豬的數量,並且緊急和石城區林業局取得聯系,爭取拿下一些獵殺指標,消滅這群野豬。
這些年以來,隨著封山育林、退耕還林政策的不斷深入,森林裡的野豬數量在不斷膨脹,對地方農業生產造成了一定影響。因此,石城區林業局手上掌握了一些獵殺指標,可以讓村民合法地獵殺一些破壞農業生產的野豬。
為了保證農場員工安全以及維護農場的經濟利益,青龍村決定向上級申請獵殺指標,解決這群野豬。
村委會議做出決定之後,整個青龍村頓時行動了起來,有經驗的老獵手以及強壯的獵狗都被集中了起來,大家浩浩蕩蕩地朝著何家溝的方向出發。
與此同時,曾程也給自己那個未來嶽父打了電話,讓他通知一下區林業局,給青龍村一些獵殺指標。這個時候,曾程也不去管這樣做是否合適了,他只知道這樣做最節省時間。真要是通過正常途徑,逐級向上申請,天知道要拖多久。真等到上面的指標批準下來,恐怕花兒都謝了。
可通過范彥宏的渠道就不一樣了,只要他一個電話下去,那林業局的人肯定得第一時間就把指標給批準下來。這樣絕對是最高效的做法。
曾程也很無奈,不是他想要耍特權,但這種時候他不得不耍特權啊。每耽擱一分鍾,自己就要多承擔一分鍾的損失。畢竟,天知道那十幾頭野豬,一天會毀掉自己多少的農場土地啊。
給范彥宏打過電話,曾程抱著小貓咪小雪,帶上小花和小黑,也跟上了隊伍,他小時候也見過村民捕獲的野豬,不過都已經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狀態,還真的沒有見過全勝狀態下的野豬,自然有點好奇。
眾人集合完畢之後,七八個人外加十幾條狗,浩浩蕩蕩地朝著何家溝的方向前進,場面甚為熱鬧。
何家溝距離曾家別墅將近三裡地,就在青龍山的腳下。或者說這裡已經是青龍山的范圍了。
隊伍中,除了程培應這個領路的,外加曾程這個打醬油的家夥,其余的都是青龍村有名有姓的老獵手,比如一個叫程曉陽的,按照輩分,曾程應該叫他么舅,他以前就是青龍村獵人的頭兒。
在九十年代之前,青龍村的村民除了耕種村子周邊的土地之外,另外一項重要的收入來源就是進山打獵。那時候基本上青龍村的青壯年都是好獵手,獵熊殺虎不在話下,在生產效率極低的年代,狩獵這項活動養活了青龍村的老老小小。
只不過,隨著各種動物保護法以及封山育林政策的不斷貫徹,進山打獵逐漸被禁止了。
在九裡鄉周邊,不少少數民族村寨因為特殊的民族習俗,可以保留一定的狩獵指標以及獵槍等狩獵工具,但是青龍村由於是漢族為主,沒有辦法享受到這種待遇。
曾程記得,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政府以及公安部門在九裡鄉各個村子舉行過好幾次收槍行動,把村民家裡大大小小的獵槍一掃而空。
那時候,身為青龍村村委書記的程煌海和村長程煌民兩人,可沒少被村民們罵,畢竟上繳了獵槍之後,村民們也只能打點山雞、野兔之類的小玩意了。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村裡的年輕人都已經忘記了打獵的盛況,他們更習慣於出去打工,距離大山越來越遠了。
在程煌海和程煌民的帶領下,曾程等人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趕到了農場的土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