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初顯鋒芒

　第六十五章樊謹言的願望(14)

　“你們特麽的是沒卵蛋的娘們嗎?給老子站直咯。”

　“你們特麽沒吃飯嗎?跑快點，今天誰要跑不完，就給老子去。”

　……

　……

　第一天，整個上午，廣場裡就充斥了百夫長們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和怒罵聲。

　樊謹言吃過早飯也在營裡四處巡視，越看心裡越涼，西境兵果然不堪重用，一個個跟軟腳蝦似的，無論教官喊破嗓子，他們也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將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呀！卑職鞭子都抽斷了幾根也不見成效。”大胡子百夫長見樊謹言在旁邊觀看，頓時訴苦道。

　樊謹言也是被這幫孬兵氣的不行，一咬牙命令訓練暫時停止，他要訓話。

　半個時辰之後，士兵們才在百夫長的訓斥下磨磨唧唧的聚集到點將台下。

　樊謹言假咳了幾聲後，才對下面那兩千多雙充滿憤怒和仇恨眼神的主人們吼道:“本將軍知道你們痛恨我，你們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對你們，是也不是?”

　士兵們相互對視，交頭接耳，但沒人說話。

　樊謹言也不以為意，繼續喊道:“你們知道戰場是什麽樣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就你們這樣的，一旦上了戰場，敵人隨便一個百人隊都能把你們滅了。你們的頭顱會被他們別在腰間回去領賞，你們的身軀會在荒野任由野狗啃食，你們的靈魂會永遠得不到安息。”

　說完。見下面的士兵終於有了恐懼的表情之後，頓了頓。繼續說道:“難道西境人真的都是孬種嗎?不是，沒有人是孬種。只是因為你們沒有經歷過戰爭。只要你們能挨過艱苦的訓練，有了敢於拚命的決心，敵人的頭顱就是你們的戰利品。現在，本將在這裡立下規矩，每日訓練優異者，饅頭和肉管夠，凡混水摸魚者，鞭子管夠。”

　大棒和蜜糖的雙管齊下，讓西境兵終於來了個大變樣。雖然訓練很苦，但為了能吃到肉，為了能活命，士兵們都咬牙堅持。

　每天上午，全是體能訓練，下午，陣型和單兵技能訓練，晚上，長跑越野到兩公裡外的河邊洗澡。漸漸的士兵們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有時為了吃頓飽肉，不少士兵晚上還自行練習。

　最後一天，樊謹言站在點將台上看著下面這些精神抖擻、紅光滿面的士兵們，心裡總算有些安慰。剛來時。個個面有菜色，沒想到僅僅半月就大變了個樣。

　“很好，我很欣慰你們的變化。明日大比武。把隔壁的給我狠狠的收拾，打贏了。吃肉，要是輸了。嘿嘿，都他娘的去。”

　樊謹言的話讓下面的士兵們轟堂大笑，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把隔壁的老鄉們放在眼裡，正想好好調教調教隔壁不開眼的老鄉們。

　士兵們不放在心裡，樊謹言可不敢掉以輕心。古樊練兵他也去看過，確實有一套，明日一戰，也許不會那麽輕松。想到這，樊謹言吩咐傳令官今天全營休息，叫士兵們養足精神，好迎接明日的首戰。

　……

　次日，天剛放亮，大營中間的布攔便被士兵拉開了，兩邊都跟吃了偉哥一樣，雙眼冒著熊熊的烈火，直視著對方。

　樊謹言也跟著古樊上了點將台，兩人看著雙方士兵在那鬥眼神，筆劃拳頭的小動作，都不由有些感慨。

　最開始兩人都沒有想過要練兵，征兵動作無非是為了混淆視聽。沒想到，短短半月，這幫子並不看好的農夫還真有了個兵樣子，他們所缺少的，就是見血。只有真正見過血的兵，才能算是真正的士兵。

　“開始吧！”古樊微笑道。

　樊謹言哈哈一笑，便下了點將台，他要親自指揮。

　這次比試的題目很簡單，就是遭遇戰。雙方均是兩千五百人，沒有戰車出陣，比的就是一股子血性。

　古樊沒有親自指揮，代替他的是一個古銅色皮膚的中年校尉。

　待雙方入場後，中年校尉很熟絡的把軍隊集結成一個一排五百人的一字陣，最前面就是五百巨盾手。

　樊謹言一直沒有動，甚至連集結的命令都沒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規軍遇到了皇協軍。

　雙方僵持了有小半個時辰，中年校尉終於沉不住氣，率先發起了進攻。

　頓時間，古樊軍一邊喊著，殺，殺，殺，的口號，一邊緩緩前進。

　樊謹言這才命令部隊集結，不過卻是集結成一支五十人見方的陣型。

　“進攻……”

　隻待樊謹言大手一揮，張廣軍頓時也喊著口號，緩緩前行。不但如此，邊走，最外圍的巨盾手還用短劍拍擊盾面，發出嘭嘭嘭的聲音。

　古樊半天也看不出到底樊謹言想幹什麽，按照常理，在同等人數的情況下遭遇，往往都是一字長蛇陣，進行正面交鋒。難道他想被包圍?雖然人數相等，不能完全包圍，但只需包圍兩面，士兵們都會出現慌亂的情況，這戰就不用打了。

　樊謹言好像真的不懂裝懂一樣，眼看雙方就要相遇了，仍然還沒有要變陣的意思。

　嘭……

　當第一對士兵的巨盾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後。緊接著，其他巨盾手又陸陸續續的撞在了一起。這個時候除了雙方弓箭手能射出剪頭包裹包面的箭矢外， 其他的士兵只能抓瞎，用蠻勁推著對方的士兵。

　這時，身體素質的差距就出現了，由於古樊軍的士兵都還是保持三天一頓肉的規矩，在體能上明顯弱於張廣軍。而且，張廣軍是五十人一列，而古樊軍只有五人，根本還沒怎麽推，張廣軍就成功擊穿了對方的陣型。

　古樊軍的校尉見剛一接觸就被對方攪亂了陣型，連忙命令從兩邊包抄，要把張廣軍圍在裡面。

　樊謹言當然不會被他就那麽輕易包圍，一揮手，傳令兵打了個變陣的旗號。張廣軍的已經穿過地方陣型的士兵，頓時又組成了一個大約千人的方陣。

　原本一直還鎮定自若發古樊，頓時坐不住了，站起來看著下面的士兵。半響後，又一臉苦逼的做回到椅子上去了，只是那個表情怎麽看，給人的感覺都跟死了親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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