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狸微僵,面上掠過些許遲疑。給力文學網
孟秋水置若罔聞,就是沒察覺到孟千狸這份遲疑和不讚同。對她而言,孟千狸目前還能為她價值,如果能成功通過禁地試煉,說不定為日後在教中爭權奪利獲取一定的利益。
是而,她能允許一些范圍內的驕縱。
比起唐峰,不,也許現在該改名為孟峰。孟千狸各方面條件差太多,孟秋水絕大多數心血都投注在培養孟峰身上,相較下孟千狸就隨意許多。
“母親…如果我離開的話,那孔家那邊怎麽辦?”孟千狸緊咬貝齒,眼中掠過躊躇和忐忑,對孔清秋她是真的動了心,不然以她的傲慢又怎願與越闌珊周旋?
噗呲!
孟秋水嗤笑一聲,鄙夷道:“孔家算什麽東西?再說,孔清秋已經隨木嶺離開東聖國,不日將加入青丘山,那地方同樣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如果真念著他,最好變強,否則別說孔清秋就連唐千瑤你都望塵莫及……”說話間,孟秋水掐斷手上的花枝,抬手輕觸著臉頰上早已恢復的位置。
數百年,沒人在她臉上留下疤痕。
說起來這唐千瑤還是第一人,當年她誤食一顆朱果,才得以容顏不改。可惜,資質有限,至今無法突破武將成就武尊之位,這讓她很不甘。不過,只要她能成功將那位大人解救出來,到時何愁無法得到教中中的神丹。嗜血教,當年能在西大陸叱吒風雲,憑借的就是那種詭異的丹藥。
可惜,隨著嗜血教的分崩離析,神丹藥方無人知曉。
這些年,嗜血教幸存下來的人一直搜尋教宗和樞機主教的下落。終於,在數十年前,他們找到了古離被封印的位置。恰好處於東聖國地界的葬神山,奈何葬神山太邪,他們不敢有所異動。隻得圖謀找出能夠解除封印的東西,竟有他們諸多打探,終於找到一絲線索,這線索直指侯府唐家。
孟千狸聞言,嬌軀一震,急聲道:“母親,青丘山是什麽地方?”
“邪王,丹師塔的分支。”孟秋水道。如非顧忌木嶺背後的邪王,孟秋水哪舍得讓孟千狸跟孔清秋周旋,邪王她雖然不看在眼裡,
但丹師塔卻不行。丹師塔坐鎮中大陸。那片被稱之為滄瀾大陸真正的中心大陸,絕對不是西大陸所能媲美的巨無霸。邪王,僅憑這一絲淺薄的關系,就霸佔了整個青丘山,何其霸道。
不錯,因煉丹師普遍武力值不高。
邪王在西大陸行事低調,一些人甚至都不知道邪王的存在,隻知青丘山有古怪的規矩,尋常人不得隨意進出。卻不知偌大個青丘山,都屬於邪王。
孟秋水看得出,木嶺在邪王地位一般。畢竟,區區一個三品煉丹師,在東聖國也許很不錯,但放在青丘山卻算不得什麽。木嶺冒著得罪玄凰學院也要帶走孔清秋,想必孔清秋在煉丹一途上天賦頗高。
不然,木嶺不會不遺余力幫助孔家。
“邪王…丹師塔…”孟千狸懵然不知,疑惑望著孟秋水,希冀她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孟秋水漠然,瞥了孟千狸一樣,冷漠道:“有些事,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你想去葬神山的話,我不會阻攔你,不過生死由你。”小瞧唐千瑤的話,可是會死的。當然,這話她懶得提醒孟千狸,就算是她女兒孟秋水同樣沒打算區別對待。在孟秋水眼裡,隻分兩種人:一種是能利用的,一種是死人。作為嗜血教的千機女,她手染的鮮血,足以洗紅荔城的護城河,她又怎會對自己的女兒生出憐憫之心。
孟千狸身體猝然緊繃,果決道:“我明白了!”
在孟千狸打點行囊準備出發前往葬神山脈之際,在荔城相距不遠的一處村莊中。
一處略顯破舊的農家小院中,豁然坐著唐定幾人。
當初,在離開荔城的時候。半路上,就遇到了襲殺事件,可惜孟秋水錯估了唐家隱藏的力量。獨眼等人在將唐家之地安頓好後,再次返回荔城,恰好遇到唐定一行人。
“家主,荔城那邊傳來最新消息,孔家在傭兵工會發布了征召令,懸賞黃金萬兩緝拿千瑤。”獨眼道。猙獰的臉,懶得流露出淺淺的笑容,很顯然對於唐千瑤他很是欣賞。
“我就知道千瑤不會有事的。”唐銘松了口氣,雀躍道。
那次襲殺,唐銘等唐家子弟受傷不輕,有驚無險,勝在沒有人喪命都活了下來。
聽過獨眼這話,院子裡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既確定千瑤沒事,即刻啟程趕往黑山鎮。”唐定拍板道。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就算去往葬神山都無法解救千瑤,說不定還會添亂。最好盡快趕回黑山鎮,到時請家族那邊的人動手。
黑山鎮,非唐家人不可入。
唐定作為一名唐家人,自然清楚唐家不能輕易出世,卻不表示他們真的不能動手。
“可……”唐銘大驚,怎呼道:“家主,你也聽到了孔家發出懸賞令,難道我們真的將千瑤撇到一邊什麽都不管嗎?”說話時,唐銘望著唐定的眼神滿是失望和難以置信。
“葬神山脈的事,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即刻趕回黑山鎮,到時請家族那邊的人出馬。”唐定冷著臉,卻還是開口解釋了一遍。千瑤是他女兒,他哪舍得讓她受苦。奈何實力不濟,他只能盡量不讓自己和族人拖她後腿。
聽罷唐定的話,唐銘當即窘迫撓著後腦杓,頗為尷尬。
其他人緘默不語,可以說他們的性命是唐千瑤拿自己的命換來的。
盡管不甘心,卻什麽都做不了。
這一刻,那顆想要變強的決心不知不覺間根植所有人的心。
唯強者,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唐定話落,所有人利落起身將東西收拾整齊準備出發。他們遲遲沒有動身,只因沒收到唐千瑤傳來的消息,現在已經確定了唐千瑤平安無事,自然將行程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