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陸東偉興奮的險些跳起來,而愣了下後,他也真的這麽做了,一下竄了出去。
看到他的動作,林顏夕笑著搖了搖頭,但也不再提訓練的事,笑著向他們走了過去。
當走到兩人的面前,看清兩人的模樣時,林顏夕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到不是她故意的,實在是兩人這身打扮太誇張,不但破破爛爛可以和乞丐有得一拚,頭上甚至還有坨雞屎狀的東西。
看這情況,不用問林顏夕也能想象得到,他們回來吃了多少的苦。
看到林顏夕笑成這樣,兩人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再笑都看到你胃了。”
林顏夕擺了下手,“抱歉,不過你們這付模樣是真的太好笑了,這都怎麽弄的?”
“還不是為了混回來。”趙宇祥冷哼了一聲,“端陽全城都快封鎖了,我們想出來,總不能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吧?”
“誰說不能,我們不就大大方方的走出來了。”陸東偉一提起來,也是得意的說道。
林顏夕無奈的給了他個白眼,“那你完成任務了?”
陸東偉聽了一窒,嘴邊的話頓時憋了回去。
可原本也帶著興奮表情的兩人聽到她的話時也不禁一愣,“你們沒把東西帶回來?”
“唉,別提了,回來是回來了,可運氣太背,百年不遇一次的劫機被我們遇到了,不得不暴露身份,所以任務也就沒完成。”陸東偉邊歎著氣邊解釋。
而邊說著,卻想到了什麽,忙急切的向兩人問道,“你們是什麽情況,任務完成了嗎?”
陳東明聽到他的話,頓時露出調侃的笑容,“你們覺得呢?”
可還不等他們再說什麽,就見門外一輛軍車飛馳而來,在他們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一個刺耳的刹車停到了他們的面前。
一身血刃迷彩的罌粟跳了下來,卻只是一個眼神,所有都反應過來,馬上列隊站好。
見此,這才開口說道,“剛剛回來的人大家也看到了,沒有合格的人就自動站出來吧。”
聽到她的話,最初回來的兩人和他們各自小組的人,臉色都是一變,但相互看了看最後也只能沮喪的站了出來。
“你們可以離開了。”罌粟說完,再不看他們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到了陳東明兩人身上,“還有你們……”
兩人聽了下意識的向前一步,罌粟這才又說道,“很不錯,你們小組已經通過了我的考核,而且按過程給分的話,我會給你們一個很高的分數。”
“謝謝教官。”四人聽了整齊的回答道,嘴角也都露出抑製不住的笑意。
而罌粟還不等他們高興多久,馬上就又開口說道,“他們四個留下,其他人可以解散了。”
一群人羨慕的看了他們一眼,但也沒有再多停留的解散離開。
待只剩下他們之後,罌粟才看了看他們又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別急著高興,四個人只有兩個人完成了任務,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如果這是真正的任務,那你們兩個都要死。”
四人聽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那裡,再也笑不出來,都怔怔的看著她。
罌粟冷哼一聲,“既然考核你們已經通過了,那對你們也沒什麽可保密的,你們這次的任務是我所做的演習。”
“任務目標是我們SNU在幾個城市的分部,可以說這次是在考驗你們,卻也是在考驗他們。”
“而SNU的分部雖然有配發武器的權力,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開槍射擊或是表明身份的,所以你們面對他們的時候,我才不會擔心。”
“但你們想想,如果是真正的敵人會對你們這麽手下留情嗎?”
被她這麽一說,四人不禁都低下了頭。
“報告,我們明白了。”沉默了一下,林顏夕主動抬頭說道,“教官,這次是我的錯,小隊的決策是由我來做的,有些事是我考慮太過簡單,沒有做好周密的計劃,下次一定注意。”
聽到她的話,罌粟這才輕點了下頭,“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才經我手選拔出來的人,馬上就要去參加他們的葬禮。”
四人聽了不禁都是一窒,雖明知他是為自己好,可這話聽著怎麽也不舒服。
可罌粟根本不給他們不舒服的機會,隻開口說了句,“你們可以收拾一下,準備最後一場考核了。”
看著她絲毫不停留的離開的背影,陸東偉深深的歎了口氣,“現在的女人啊,怎麽都這麽厲害啊,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可隨後感受到林顏夕的目光,頓時反應過來,忙解釋道,“我……我可不是在說你。”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厲害,還入不了你的眼?”林顏夕側頭看向他故意的問道。
陸東偉頓時傻眼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他被自己嚇的都結巴了,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看到他尷尬的樣子,其他兩人也都跟著笑了出來,剛剛被訓了的氣氛徹底消失,又一想到已經通過考核,卻又都高興的笑了出來。
但看到兩人身上都一付乞丐裝呢,林顏夕忍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都還傻站著幹什麽,這身衣服穿著舒服怎麽著?”
兩人聽了這才想了起來,而趙宇祥更是一臉的嫌棄,“什麽舒服,我現在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還惡心著呢。”
卻讓陸東偉好一陣嘲笑。
距離考核結束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之後幾乎也再沒有什麽人回來。
林顏夕他們四人因為通過了考核,都要從原本的寢室搬出來。
這個她到是早就從陸東偉那裡得到了消息,不過卻也沒想到他們竟早已經為她準備了一間單獨的房間。
說是單獨準備到也不過份,因為其他人雖然也是一樣的房間,可都是集中在一起,而且條件環境都要差一些。
而林顏夕的這個房間,除了把兩人間改成了一人間,還有單獨的浴室和準備齊全的生活用品。
看到這些後就算說不是,她都不相信了。
不知怎麽的卻突然下意識的想到在獨狼的時候,那個專為她準備的房間。
突然間就覺得,這一切應該都是牧霖準備的。
而除了下意識的感覺,也是明白,血刃中,也只有牧霖才這麽了解她,也只有牧霖才知道她都需要什麽。
這麽一想,林顏夕心裡竟是一暖,再抑製不住的笑了出來。
考核的最後一天,當訓練營內的人還在焦急等待著自己的隊友回來的時候,罌粟卻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了。
在一眾選拔人員詭異的氣氛中吃了早飯,罌粟就匆匆離開了。
她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她在這裡並不比牧霖受歡迎多少,而且這也不是她選新人,當然也不和他們多去接觸。
而出了食堂,問了營區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獨自在訓練的牧霖。
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才剛吃過飯就訓練,對胃不好。”
牧霖聽到她的聲音笑著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哪有什麽好不好,如果真這麽說,不好的多了,我如果都去注意,也就不用再當特種兵了。”
罌粟狠狠的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這人怎麽進了血刃還是這樣?“
牧霖卻不在意的笑了出來,“就算是進了血刃,可我也還是我啊,能變到哪去,你讓我成大隊長那樣,我也學不來好不好?”
看他嬉皮笑臉的,罌粟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再與他爭辯,直接開口說道,“選拔的時間快結束了,我是來和你道別的,等時間一結束,我就得帶著我的人離開了,人也就還給你了。”
“這麽急?”牧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多留幾天吧,我都還沒好好招待你們,麻煩你們這麽久,總不能活才乾完人就走了吧?”
“說的好像我再留幾天你就有時間了一樣。”罌粟吐槽著說道。
看到牧霖不在意的一笑,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再說我也真的沒有時間了,這次來這裡還是抽空過來的。”
聽到她的話,牧霖尷尬的笑了下,“那就先欠著,等下次。”
而看到罌粟還要說什麽,忙笑著轉移話題,“對了,這次你也參與他們的評測了,覺得這批學員怎麽樣?”
“現在看來都還不錯,看得出你之前的培養很用心。”罌粟雖知他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但還是開口說道,“當然,選上來的這些人,本身底子也都還是不錯的。”
“對了,尤其是那個林顏夕,她和那個胖子配合起來,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通過這個考核的學員。”
“尤其是那個林顏夕,這個小隊的一切行動基本上都是她在指揮,這說明她即有執行能力又有指揮能力,還想象力豐富,常常可以想到一些連我們都想不到的方式來完成任務。”
聽到罌粟在誇林顏夕,牧霖竟下意識的笑了出來,“你很看好她?”
“當然。”罌粟邊說著邊用力的點了下頭,“如果這不是你們血刃選人,我都想把她挖走了,這麽好的苗子可不是那麽好找的。”
可話音才落,突然就又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了看他,“你……好像不是很看好她啊?”
牧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隨後又覺得不對,這才解釋道,“我只是還不確定她是不是適合血刃,或者說是血刃是不是適合她。”
罌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可不像你,都把人留到這個時候還不確定,我怎麽聽著都不像你會做的事呢?”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早應該心裡有數,是不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影響了你的判斷力?”
“當然沒有。”牧霖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如果說剛剛只是懷疑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可以肯定了,想到這裡,罌粟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既然你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不如就把人讓給我吧。”
“我們SNU現在正缺這樣的人才,你把她交給我,我親自帶她兩年,保證是一個好特工。”
“不行!”牧霖聽了她的話,差點沒喊了出來,可話才說出口,又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反應過來是被她耍了,只能尷尬的笑了下。
罌粟故意的拉著長音,“我們SNU怎麽了,你這可是有偏見,為什麽她能來血刃就不能去我們那了?”
“我是說我們血刃還沒選完的人,你不能這麽不仗義的真挖人啊。”牧霖忙解釋起來,“再說了,我們血刃和你們的選拔途徑不一樣,你現在看她雖然優秀,可以她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特工。”
見罌粟不說話,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呢,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雖然各方面都很優秀,在執行任務上也很有想法,可本身性格太過張揚,也沉不住氣,缺少做特工的特質。”
“聽起來似乎挺有道理的。 ”罌粟故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後馬上又問道,“可你覺得她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適合的,那把她選來的這裡幹什麽?”
牧霖一窒,“人又不是我要來的,她自己要來的,我有什麽辦法,如果可以,我才不會讓她來。”
“你和她之前就很熟?”而說完罌粟忍不住一拍在自己的頭上,“我怎麽忘了她是你的小隊出來的,雖然沒有一起服役,可也應該是認識的吧?”
牧霖這次沒有反駁,只是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就不能不那麽聰明一次?”
“不能,我的職業要求我要時刻的提高警惕性,傻一次可能就再沒有機會了。”罌粟雖是在開著玩笑,但語氣中卻還帶著幾分正色的。
這話卻也讓牧霖一陣感慨,的確,以罌粟職業的特殊性,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要保持著警惕和頭腦清晰。
但還不等他感慨完,罌粟卻收起笑意,正色的看向他,“我看根本就不是她不適應,而是你不想讓她遇到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