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辰南很是奇怪,按理說她娘是玄月觀掌門,他不找她娘報仇,怎麽找他爹呢?
在喻蛟喊完話的同時,無量山玉虛觀,一名老道衝天而上,怒火衝天,“誰殺了我兒,我一定要將你抽筋拔骨為我兒報仇……”
只是這些辰南自然不會知道,轉向楊莉,遞給她幾把煉製的法器短刀道:“莉莉,你先回去吧,將這幾把刀給她們幾個人用來防身,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你是不是要去玄月觀?”楊莉接過刀問道。
“呵呵!”辰南笑起來,“不愧是老子的女人,這都能猜出來。”
“以你的脾氣肯定是要除去後患的,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楊莉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要跟著。
辰南伸手愛憐地攏下了她耳邊發絲,幫她正了正警帽笑道:“莉莉,你去了反而影響我,何況我現在已經能踏槍飛行,帶著你反而不方便。”
“我還沒見過你踏槍飛行,能帶我嗎?”楊莉滿臉憧憬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辰南笑著一把將楊莉抱進懷裡,祭出了玄冰槍踏槍而上,帶著楊莉在山頂飛了一圈。
畢竟沒飛過,楊莉一陣眩暈,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體,辰南將真氣注入玄冰槍,在周圍激發出一層光罩將她護住笑道:“莉莉,睜開眼睛吧,沒事的。”
楊莉睜開了眼睛,在她周邊有一層白色的光暈,阻擋住了呼嘯的風聲,看到大地在腳下快速略過,翱翔的感覺讓她愜意無比,快樂的如同小鳥。
帶著她飛了幾圈,辰南停了下來,將楊莉輕輕放在地上笑道:“我現在的修為雖然能帶你,但是不能飛的太遠,所以不能帶你去,何況我都禦槍飛行了,你還不放心麽?”
“好吧,那我就不跟著你了,你自己小心些,辦完事記著打電話報個平安,別讓我們大家擔心你。”楊莉柔情脈脈靠在他懷裡道。
“好!”辰南將輝騰車鑰匙遞給她,輕輕攏著她耳邊秀發道:“回去吧莉莉,我馬上要出發了。”
“嗯!”楊莉離開了辰南的身體,辰南祭出玄冰槍,騰身而上,帶起一道遁光,轉眼間消失不見。
直到看不見他了,楊莉還呆呆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發愣,好半晌才轉身上車,驅車返回了市裡,又分別給其她幾個人打了電話,將法器短刀給她們一一送過去。
辰南現在駕馭玄冰槍已經很熟練了,通過搜魂他已經知道了玄月觀的位置,位於雲貴山脈的玉龍山上,不用說已經跟玄月觀結仇,就是幾次見到玄月觀的行事作風,他也要滅掉這個門派。
在神農架碰到的那個邪修采了靜環,在燕京,又是玄月觀的一名弟子險些采補了流雲,那個紅衣女人更是不知害了多少人,就連小唐瑾也險些受害,自己知道的就有這麽多人險些受害,不能知道的更難以想象了,這種門派他怎麽能放過呢。
從滬海到玉龍山距離不近,中間他也要休息兩次,不過以他現在的禦槍速度還是很快的,終於在兩個時辰後降落在玉龍山上。
玉龍山是有名的風景區,山頂白雪皚皚,在人跡難尋之處,有一道幾乎難以攀爬的盤山道通到一處懸崖上,在這裡坐落著廊腰縵回,氣勢恢宏的玄月觀。
望著這座恢宏的道觀,辰南也不由讚歎,難以想象,這麽險峻的位置,古人是怎麽將材料運上來在這裡建立一座道觀的呢。
可惜的是,這裡雖然是一處古跡,卻變成了邪修門派的駐地,已經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道觀了。
辰南飛過山巒,直接進入觀內,雖然他沒來過,也立即意識到不對勁,因為道觀裡一片死寂,樓閣倒塌,不時還有火光冒起,時不時可見倒塌的殘埂斷壁,神識掃進去,不時可以看見死去的弟子。
通過他們身上的氣息,辰南能肯定這些人就是玄月觀的弟子,而且這些人剛死不久,玄月觀竟然被人滅門了。
辰南剛掃到大殿內一個女人的屍體,就看見一個仙風道骨,滿臉怒氣的道士從大殿裡走了出來,這個人他認識,正是在玉虛觀碰到的那名先天高手玉虛道長。
老道身上滿是血跡,怒氣衝衝的望著他,當認清是辰南時,身上的殺意越來越盛。
剛認識他的時候,老道對自己還是很和善的,他不明白現在老道對自己怎麽這麽強的敵意?老道手裡的長劍上還滴著血,辰南幾乎能肯定,玄月觀就是被他滅掉的,那些女弟子即使有人象夜容一樣有陰寵,在一個先天后期面前也根本不夠看。
辰南掃了眼那個女人的屍體,她在正殿裡被人殺死,看她的打扮很雍容,死前應該是個很氣派的女人,辰南猜測她應該就是喻蛟的母親,玄月觀的掌門喻秋紅,顯然她剛剛被老道殺死。
“你為什麽要將玄月觀滅門。”辰南與老道對面而立,老道身上的殺意隔著很遠便壓迫過來, 辰南也開始凝聚功力,如果玉虛道長對他動手,雖然知道對方功力高過自己,他也要跟他搏一搏。
原來辰南看不出他的修為,但是現在還是看不出來,通過他身上的氣勢,辰南能肯定,自己初見他時應該是先天初期,而現在道士身上的氣勢比九宮山的那名太上長老還要強盛,應該是到了先天后期。
這麽短的時間從先天初期突破到先天后期,他怎麽做到的?辰南難以想象,好在他應該是剛剛突破到先天后期,氣息尚不穩固,辰南自忖放手一搏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老道盯著他,須發皆張,一字一頓道:“你為什麽要殺我兒子?”
“你兒子?誰是你兒子?我什麽時候殺你兒子了?”辰南感覺很是疑惑,再說了一個出家人,什麽時候有兒子了?
“喻……蛟,就是我兒子。”老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我草,喻蛟竟然是你兒子?”辰南大汗,這遠超出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