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辰南忽然明白喻蛟臨死前為什麽要讓他爹報仇,而不找他的掌門母親了,有這麽個先天后期的爹,他不找才怪了,可是如果他是喻蛟的父親,而玄月觀掌門是他的母親,就是說老道和喻秋紅是夫妻,即使不是也有一腿,但是他為什麽要殺了喻秋紅?辰南摸了摸鼻子,滿頭霧水。
“你殺了我愛子,我要為他報仇。”老道拎著滴血的長劍,一步一步向辰南逼了過來,臨近辰南身前三丈遠,長劍卷一道匹練向辰南暴刺了過去。
這一劍仿佛凝固了空間,無窮的殺意鋪天蓋地般卷了過來,壓迫的辰南幾乎喘不過氣了,若是修為再低些,他根本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先天后期果然不同凡響。”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先天后期的高手對敵,辰南不敢怠慢,玄冰槍卷起一片槍幕迎了上去。
“轟!”以兩人為中心突兀地卷起一道龍卷風暴,地面憑空出現一道兩丈長的溝壑,空氣嗡嗡爆響,兩個人的兵器並沒有轟在一起,而是他們內氣碰撞帶起了驚天的聲勢。
強大的力量讓辰南蹬蹬蹬連退三大步,腳陷入地裡,擦著地面上劃出一道溝壑才止住身形,嘴角溢出了一絲血跡,反觀老道才退了半步而已,身上道袍無風自動,根本沒受什麽影響。
“先天后期果然厲害。”辰南心頭狂震,運轉功法強行將翻騰的血氣壓了下去。
“好好好!”
玉虛老道連說三個好字,望向辰南的目光由悲愴變的炙熱起來,盯著他手上的槍道:“上次在玉虛觀我就覺得你小子有古怪,憑空拿出幾段太初神木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你能憑空拿出一杆槍,如果我所料不差,你身上有傳說中的空間法寶吧?”
“呵呵,不錯!”對方既然已經看出來,辰南沒必要再隱瞞,何況不出玄冰槍他根本擋不住對方。
見他親口承認,老道眼光更加炙熱了,冷哼道:“你殺我兒,我取你的東西,也算天經地義。”
“老家夥,惦記別人寶物也就罷了,還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辰南本來對老道印象不錯,現在想奪寶,還要找這種腦殘的理由,妄圖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實在讓人鄙夷。
“哼!”老道冷哼,“你殺我兒,我還不該找你報仇麽?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若不是你交換給我的太初神木,我也不可能晉級到先天后期,不能晉級,今天我還真不一定能殺的了你,不過現在你沒機會了,去死吧。”
老道口氣霸道凌厲,儼然吃定了他的樣子。
辰南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麽功力突飛猛進,短時間內就從先天初期晉級到先天后期了,這老道應該是得到太初神木頓悟了,再加上老道有足夠的沉澱,這才讓他短時間內從先天初期晉級到先天后期。
想通了這些,辰南不由一激靈,他忽然想起了點蒼派掌門厲衝,據說他也是先天后期修為,而且正在閉關突破更高境界,如果落英谷那名韓谷主將拍到的那段太初神木給他,他的功夫要高到什麽境界?會不會達到先天以上?
先天以後是什麽境界?辰南想都不敢想,自己廢了點蒼派那名長老的武功,如果對方突破後找自己報復,自己就更不是對手了,這讓辰南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自己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點。
見他發愣,老道一聲冷哼,內氣灌注劍身,劍身上劍芒閃耀,又要攻殺過來,辰南趕忙擺手道:“我說玉虛道長,你先別著急打,反正你已經吃定了我,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如果我沒猜錯,大殿裡那個女人是玄月觀掌門喻秋紅吧?我想問問你,既然喻秋紅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麽要殺她?”
這裡的一切讓他想不通,他不想帶著疑惑跟他決鬥,所以想問問。
老道想必以為自己必勝,居然停住了腳步,似乎很是傷感,半晌後歎口氣道:“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我也能一吐心中鬱悶之氣。”
“呵呵!”辰南覺得這個老道倒是挺有意思,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馬上就會死在老道劍下,平淡的口氣笑道:“既然如此道長就說來聽聽吧。”
老道沒再理他,剛才一擊他隻用了七成功力,自忖辰南根本不是自己對手,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很是隨意地負手將長劍背在身後,仰望蒼穹,有些悲涼的口氣道:“你無論如何不會想到,玄月觀曾經是我一手創立的。”
“竟然是你創立了這個邪修門派?”辰南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凌厲起來,如果他真是這個邪派的創始人,辰南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殺了他。
老道根本沒理他,自顧說道:“當年我無意發現了這處觀址,取名玄月觀在此創建了門派,可是後來我遇到了喻秋紅, 與她一見鍾情,並結為伉儷。”
老道說到這裡表情更加落寞了,幽幽一聲長歎道:“在武林中人看來,這本來是一段佳話,可是後來秋紅不知從哪裡得到一部功法,性情大變,他不僅無故傷人性命,還豢養陰魂之類的邪物,並將功法傳給門中弟子,將玄月觀搞的烏煙瘴氣。”
辰南不由冷笑一聲,“你是觀主她是觀主?你縱容她修煉邪功也就罷了,居然還允許她散布歹毒功法,玄月觀能有今日之勢,你責無旁貸。”
老道又是一聲幽幽長歎,“你說的不錯,為此我也經常自責,想勸她收手,可是她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幾次用陰魂之物暗算於我,想取得觀主之位,若不是我對她的手法比較熟悉,險些命喪在她手上。”
“草,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清理門戶?還留著她壯大?你個傻~逼!”辰南對這個老道實在是無語了,後面的話當然是從心裡罵的,不然兩個人立即就得打起來。
“我是想清理門戶,可是我對她愛至深,而且她那時已經身懷六甲,我下不去手,留在她身邊又容易被他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