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神話音落下時,左慈已經握緊了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了心臟的位置……
刺入時刻的巨疼,瞬間蔓延至整個身體,腦子嗡地一聲,陷入了短暫的休克。
隨之,過往的片段如同萬花筒一般地在眼前交錯旋轉,閃現而過……左慈看到——
-
瓢潑大雨,幼小的自己,一臉茫然地站在屋簷下,那些身穿黑色西裝的大人們在眼前穿梭,說著問悼的客套話,他記得,這是在他父母的葬禮上。他或許是不想這麽呆坐著,邁步走入了人群,可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很快,瘦小的身子就被雨水浸濕了去。他毫不在意地繼續走著,穿過人群,向著遠離這一切的地方走去,這時,一把黑傘舉過了頭頂,為他擋住了大雨。
年幼的自己抬頭一看,便對上了索倫斯深邃的眼神。
“我……就是你未來的養父。”索倫斯面無表情,語氣僵硬地如是說。
-
眼前一片絢麗的光輝,十歲的自己已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澎拜,他正在《王者》全國競技賽的現場,看著大屏幕中的各方比拚,隻覺得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力量。養父索倫斯坐在身側的VIP座位上,冷峻的表情看起來實在不怎麽開心。
“太厲害了!”當SK2隊伍完成最終推塔時,他不禁激動地大叫了起來。
“這種技術,實在是……”索倫斯的吐槽還未說盡,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便從一側走來,並出聲打斷了他的說話——
“喲,索倫斯啊?傳說中的千年競技場老二,按道理說,在昆圖去世之後應該順勢而為,揚眉吐氣才對,怎麽說隱退就隱退了呢?實在是為你感到可惜啊。”
索倫斯寒著一張臉,顯然不想搭理他。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才,想去哪個俱樂部不都是一句話的事,以後出山可一定要通知我啊。我最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了。”胖子諂笑著。索倫斯依舊不答話。
那人將眼光最後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誒?這就是昆圖的兒子?你也真行啊——你跟昆圖一輩子宿敵,表面跟仇人似得,你竟然會收留他那個無依無靠的兒子?你到底怎麽想的?”
索倫斯這時終是忍不住了,咬住牙根,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滾!”
-
當身體被一把摔在牆壁上時,一片陰影罩在了臉上,索倫斯一臉冷峻的看著自己:“就這點本事,你還想打聯賽?你真是侮辱了你父親和我的名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再讓我看到你這麽沒用的樣子,我就將你扔出家門去!”
-
“王八蛋!我一定要戰勝你——”不知何時,臉上不滿了淚水,年輕的自己握緊了雙拳,似乎是不知道第幾遍立下了誓言。
-
萬花筒繼續滾動著,太多的畫面一閃而逝,榮耀的、精彩的、悲傷的、陰暗的、彩色的、灰白的……關於加入幻遊獵人時的過往,與虛默、晴空、諾蘭和威特的種種,一一而過。
-
隨之,奈特的片段開始出現——
在鴉血村外,他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自顧自地跳上他的鴕鳥,坐到他的身後,厚顏無恥地要求:“大家有緣相識,不如你送我一段路吧?”
-
鋼鐵要塞,屋群屋頂,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脖頸,貼近:“如果我可以賦予你戰勝血鴉的能力,讓你變得跟我一樣強大,你會不會將一切舍棄,追隨於我?”
-
天環洞穴,一路追隨而至的他,自顧自地立下賭約:“左慈, 我知道你很想打敗索倫斯。如果想要打敗他,你至少要接的住我十招——這樣吧,為了確保你進入通神迷宮後還能獲得一線生機,我可以傾盡全力助你滿級。到時,你我對決,如果接的住我十招,那麽我就放你進入通神迷宮;如果接不住,你就必須答應加入血鴉,轉職提升。否則,我就算將你打暈拖走,也不會讓你踏入這通神迷宮一步的。”
-
隨之,通神之路的最終考驗到來——
他淡淡地側過臉來,用一貫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到:“我們都逃不掉自己的命運,不管是在哪一重的世界。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這代價我早已做好的心理準備。”
“不對,有無數條路可以通向同一個結果,不必選擇這一條。我不同意。”無法自已,顫抖的自己失控地如是回應……
“同伴。”奈特呼了一口氣,“有你們這些同伴,這個世界我可以安然地拜托給大家,我也可以安心地沉睡了吧——”
“不行!”我憤怒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