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必贖是我的理念,想來,應該也是你的吧?既然如此,你定當以身作則。奈特,你應該明白,這是對你的考驗。”聖神說出了結語,“我的條件已出,選擇握在你們手中——進一步,便是奈特交出自己性命;退一步,那就回頭不送,請自行選擇吧。”
“你這個聖神,怎麽這麽不講理!……”晴空不覺出聲抗議,“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解救這個世界……奈特、奈特他很強的啊,他活著可以幫很多忙的!你想要拯救世界的話,應該要留下他才是!”
然而,不論晴空說什麽,聖神都不再搭理,白色的巨面的浮在空中,變為了一尊擺設一般。
奈特也陷入了沉默,似笑非笑的表情落了下來,難得顯出嚴肅的神色。
“我們走吧。”在沉寂了近十秒後,竟然是左慈出聲打破了沉默。
“嗯,出去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打敗雷神好了。”晴空小聲附和。
左慈於是轉身就走,晴空跟隨他的腳步之後,他們走出幾米,卻發現奈特依然站在原地麽有動靜。
左慈不覺握緊了雙拳。他突得一下轉身,快步走到了奈特的身邊,眼神冷冽,語氣堅定的說:“不行!我們走!”
拉緊了胳膊,人卻未動,奈特的態度讓左慈和晴空了一下子涼了背脊。
“不行啊,奈特,你不能答應……這聖神要你的命,你還能活過來嗎?這要是再也活不過來,你的家人和朋友該怎麽辦?”晴空著急地說道。
“恐怕,在這裡交出性命,我是真的連羅生門也去不了了。到底會怎麽樣呢?作為這個遊戲的創造者,我自己也不知道。”奈特終於開口,口氣輕描淡寫,內容卻讓人驚心。
“所以不行。”左慈握緊了他的胳膊,那力道大到出奇。
“左慈,晴空。”奈特淡淡地側過臉來,他又浮現出了一貫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們都逃不掉自己的命運,不管是在哪一重的世界。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這代價我早已做好的心理準備。”
“不對,有無數條路可以通向同一個結果,不必選擇這一條。我不同意。”左慈狠狠地說,他的眼眶竟然不知不覺間紅了一圈。
“對啊,我們不能失去你,奈特,你是我們的同伴!”晴空著急地說,“血鴉也不能沒有你,不然,那些個奇怪的血鴉黑衣人該怎麽辦?你要是在這裡出事,他們一定會非常傷心難過的!”
“同伴。”奈特呼了一口氣,“有你們這些同伴,這個世界我可以安然地拜托給大家,我也可以安心地沉睡了吧——”
“不行!”左慈憤怒地大喊。
“左慈。”奈特一把握住了他緊握自己胳膊的手,“這是屬於我的考驗,只能由我自己選擇。”
左慈的雙眉緊緊皺起,雙眼中溢滿了憤怒、悲痛,他緊盯著奈特那雙半笑的眼睛,用眼神表示著自己的堅決反對。
奈特用力抓住他的手,拍了拍,轉過頭去,對聖神說道:“我已經作出了選擇,你要的東西,可以拿走了。”
“不、不,不行,不可以!”晴空大叫起來。
聖神這時卻冰冷地開口:“既然奈特你已經作出了選擇,那我就此收下你的性命了。”
“不!——”左慈狠狠地大叫起來。
然而,聖神取命似乎就是一道白光之間,奈特的身影在幾秒之內被白光吞噬,從形至影,最後消失無蹤,這過程快地連奈特最後回首那個笑容都沒有看清, 便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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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不!!!——”晴空大叫著,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左慈的面色慘白如紙,渾身微微顫抖,他的手還懸在空中,可惜,握住的那個人已不見。一行清淚,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落下,這是生平,他第一次地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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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之後,聖神終於打破了沉默——“這最後的考驗已經結束,都是命定的結果。接下來,左慈、晴空,你們將轉職成神,我會將自己的力量灌入你們的身體,讓你們成為可以與雷神及七顱惡龍抗衡的勇者!”
“這個世界,太殘忍了。”晴空喃喃。
聖神卻說:“哪個世界不殘忍呢?”
好一會兒後,沉默在一側的左慈終於緩過了神來,冷冷地將眼神投向聖神,抑製住哽咽的語氣,說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