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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末日》第7章 兒時的夢境
  教師樓樓頂,十幾個人影圍在樓頂的出口。喻可瑤跪在結著薄冰的樓頂地面上,俯著身子,甚至探到了出口下,伸長了小手,一把抓住了許樂的大手。許樂抬頭一看,這小小的出口外圍著一圈腦袋,全都一臉焦急,期冀的看著自己,忽的,許樂覺得臉上一涼,又是一涼,原來是一串晶瑩的淚珠灑下,剛好落在了許樂臉龐上。  喻可瑤看到許樂在樓道中一個人獨力面對幾十隻喪屍,奮勇阻擋,爭取時間,小小的心髒早已糾成了一團,生怕許樂出任何意外。又看到剛才許樂上了爬梯之後的驚險一幕,雖然化險為夷,但是一顆心也差點蹦出了胸膛外,這時已經嗚咽成聲,哭成了淚人,現在又拚命俯下身子拉著許樂,這眼淚卻是都掉在了許樂臉上。

  許樂看著這哭的稀裡嘩啦的女孩,心中溫暖,擠出個笑容,說道:“你這樣堵著,我可怎麽出去!”

  出口圍著的人頭這才散去,喻可瑤卻還是不肯放手,許樂也不在意,任由她拉著自己,手腳並用,已經爬上了樓頂。

  旁邊,佝僂著腰的陳康雙手緊握標槍,槍尖前指,滿臉凝重的站在秦嶽明身後,直到許樂終於完全爬上來,這才松了口氣,悄悄放下標槍。

  剛才大家都圍在出口觀看,秦嶽明也在,而且還雙手握拳,滿臉莫名氣憤。剛才陳康第一個上來,早在上面把一切看在眼裡,對秦嶽明的貪生怕死已經厭惡至極。又看他圍在出口,滿臉不善,恐怕保不準會對許老師下黑手。所以從一開始發現不對,就拿了標槍悄悄站到了秦嶽明身後,隻要姓秦的有一點點異動,立刻一槍刺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所好,這秦嶽明一直沒敢動手,一是沒有好機會,二是被許樂的勇猛殺伐鎮住。否則,隻消他剛才有半點行動,就會被陳康從背後一槍刺死。對於沉默執拗的陳康來說,許老師的安危,遠比自己的犯罪,重要的多。

  幾個小時的大雪已經把這樓頂都鋪上了一層白色雪毯,許樂上來後,一屁股坐在了這雪地裡,任由喻可瑤和克萊爾扶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此時終於脫離險境,心中一松,許樂隻覺得耳中轟鳴,旁邊的人說些什麽,一句都聽不清,全身汗如雨下,周身上下無處不疼,無處不癢,手酸腳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隻是那消防斧還牢牢的握在手上,微微顫抖著。

  這一番拚命廝殺,死境逃離下來,雖然身體幾乎透支,但是許樂覺得腦袋卻是越發清明,過往的許多記憶都變得十分清晰,一幕一幕,如放電影般在眼前重播,而剛才搏殺的一幕一幕,更是每個細節都似乎可以重放。

  是了,這浴血廝殺的場面,許樂並不陌生,此時腦袋清明之下,許樂一下子就聯系了起來。

  聽父親講,許樂從出生起,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啼哭不止。許樂的母親隻好徹夜不眠,懷抱著他哼著童謠安慰。但是許樂還是一睡就哭,怎麽治療,驅鬼畫符都沒用,小小的身體也一天一天越來越虛弱。那時,許多老人都說,這孩子恐怕是帶不活了。終於一次幾個小時的啼哭後,小許樂一口氣上不來,呼吸全無,身體都逐漸冰涼,悲痛的父親都已經放棄時,許樂的母親一直貼身死死把許樂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小許樂冰涼的身體,還把塞進許樂的嘴裡擠著乳汁喂養。就這樣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小家夥居然慢慢活了過來。

  因為許樂從小只會啼哭,從來沒有笑過,這次大難不死之後,

父母就給他取名叫許樂,希望他不要再哭,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而許樂自己,從記事起,就不斷做著噩夢,常常從夢中驚醒痛哭,每到這時,許樂的母親都溫柔的摟著許樂不停安慰,不斷鼓勵,讓他堅強,還告訴他,夢裡的,都是虛幻的事物,你自己才應該是夢的主人。直到現在,許樂都還記得那溫暖的懷抱,懇切的話語。但是母親,卻因為不論春夏秋冬,每晚都睡不好覺,還要經常半夜起床,在那個時候就落下了咳嗽哮喘的病根,直到後來......

  那噩夢,也是這般的遍地怪物,不停的追逐著自己,若是追到,就是瘋狂的撕裂啃咬,頓時一片血肉橫飛,每到這時,許樂都會被驚醒大哭,後來大些,夢中的許樂跑的越來越快,跳的越來越高,甚至還能短暫滑翔,在那屋頂,樹尖飛來飛去,被怪物抓住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雖然那些怪物也越來越強壯,越來越厲害,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許樂也是越來越強大,在夢中上飛下跳,舉手抬足之間就能把那怪物打的屁滾尿流,慢慢的,噩夢變成了遊樂場,許樂也再也沒有哭過。

  上了初中以後,許樂就離開了家鄉的小鎮,考入市裡的中學就讀,隨著課程越來越多,那夢也越來越少,最近這幾年,更是完全消失不見!所以許樂聽到克萊爾說起她的噩夢,有著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又不能確定,畢竟自己很多年都再沒有過那樣的夢境了,此時腦袋清晰,往事歷歷在目,終於是完全喚醒了這些深藏的記憶!

  今晚,面對著這凶猛的喪屍,許樂能夠本能般的勇敢正面廝殺,或許,這兒時的夢境,早已刻進了他的骨髓!隻是,許樂還是不懂,為什麽自己與克萊爾都會有這麽奇怪的夢,她是在半年前,而自己,應該是生下來就開始了!不同的是,自己征服了噩夢,而克萊兒,被噩夢擊垮了!

  休息了大約十幾分鍾,許樂漸漸恢復了力氣,耳邊的轟鳴也慢慢消失。許樂在喻可瑤的攙扶下,杵著消防斧站了起來。隻這一會兒的功夫,雪花已經落滿了喻可瑤的頭髮,連眉毛上也是一片花白,凍得通紅的小臉上,眼睛微腫。吐出一口濁氣,許樂環顧四周,陳康手握標槍,如警衛般站在自己身後,正熱切的注視著自己。

  許樂滿意的點點頭:這孩子,真是不錯,這樣的境地裡,能夠臨危不亂,還能自己想到帶上一支標槍,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克萊爾蹲坐一旁,顫抖著低聲抽搐。逃出來的十余個男女學生,或蹲或站,圍成了一個小圈,年輕的臉龐上,全是驚惶。

  “鄧嬋她們呢?”許樂低聲問道。

  “他們進屋了。”陳康一指膨化房,語氣很是不忿!

  “你們就一個個站在這兒受凍啊!”許樂也是不快。

  喻可瑤搖了搖許樂的胳膊:“別怪大家,我們都在擔心許老師你呢!所以都守在這裡了!”許樂剛才的自我犧牲和勇猛搏殺,早已經被這群半大的孩子當成了主心骨,許樂就好像一棵大樹,圍在他的周圍,遠比那能遮風擋雨的膨化房安全多了!

  許樂既是感動,又是無奈,看了看腳下, 一襲薄被,三廂方便麵,兩箱麵包,還有一件礦泉水都還在,舒了一口氣,看看出口下,那些被自己砍死的喪屍屍體已經不見,隻留下大片大片的黑褐色血跡,間雜一些細碎的肉末和黑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骨頭渣子。

  “樓下的喪屍呢?”許樂疑惑的問道。

  “那些喪屍看跳不上來,就在下面搶食同類的屍體,廝打著走開了。”喻可瑤心有余悸的回答著:“真的是好惡心!我就看了幾眼,已經快吐了。”

  許樂又看向了陳康,這沉默寡言的孩子也點了點頭!

  看來,這喪屍,連同類都吃的,許樂心裡又是一沉,這意味著什麽呢!或許將來喪屍會越來越少,但是可能會越來越強大!

  借著鎂光燈背面昏暗的燈光,聽著四周不斷傳來的慘叫,哀嚎。許樂緩緩走到樓頂邊沿,向四下看去,飄飛的鵝毛大雪下,遠處一片黑暗,如恐怖巨獸般吞噬著一切光線,僅有的星星點點的昏暗燈光也是忽明忽暗,搖搖欲墜,稍近處的鎮上街道那邊,昏黃搖擺的路燈照耀下,不斷有嘶吼,摔砸的聲音傳來,看來情況也是不容樂觀。

  而整個校園,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一覽無遺,隻是此時卻不見一隻喪屍,只看到對面學生宿舍樓那邊,走廊,牆壁,到處都是斑斑血跡,樓下操場上的兩具喪屍屍體和那被撲倒的女生屍體也不見了蹤跡,隻有幾灘烏黑的血跡,正有飄揚的雪花不斷落在上面,恐怕,等不到明天,這些血痕也會被大雪覆蓋。隻有細細的啃咬聲絲絲縷縷隨著寒風吹來,在這寒夜中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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