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媽訕笑,搓搓手。
“我倒是想洗碗。就怕手滑了打爛了,楊家可得賠老錢。”
大壯娘也不弱。
“你盡管洗。爛了我賠。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個人老媽子,碗都洗不乾淨,也不怕別人笑話。”
余大媽顧著腮幫子不答話。不高興的收拾碗筷。
走前還又把腦袋伸過來給巫氏說話。
“你那時候聽說不在家。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告訴你,我二舅子的侄子的娘的弟弟在宋家做長工。他親眼看著楊清雪被曾老四從宋管家的屋子裡穿著肚兜給拎出來。”
大壯娘拉著依依不舍的余大媽去廚房。
巫氏的太陽穴更緊了。
此時帶著孩子趕回青山鎮的楊清雪,望著空空如也的房子跌坐在地上。金花兩眼發昏,她竟然被楊文宗放了鴿子。
“娘,怎麽辦啊!我已經十五歲了,再不嫁人就要成老姑娘了。我不要做老姑娘。娘快想想辦法!”
楊清雪自己都焦頭爛額。這事情辦得!
屋漏偏逢連夜雨,曾老四帶著小妾找到楊清雪。楊清雪狼狽的模樣,讓小妾好一番嘲笑。
“姐姐真是被打擊得不輕。平日裡那般的目中無人,現在這身狼狽樣子,是要博取老爺的同情嗎?不覺得晚了點?老爺現在可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有這個膽子。金花和文宗有婚約在身。你休了我,我哥哥定不會饒了你。”
小妾暗地裡跺腳。
曾老四卻是又被楊清雪給吼住了。
“老爺你真信這女人的話?全青山鎮都在看你的笑話。老爺可別心軟放過了這女人。”小妾整個人都趴在曾老四身上,胸前的軟肉使勁蹭。
曾老四一團火升起來。
“休!今天就休了你這淫-婦!”
金花見楊清雪被小妾擠兌得快要承受不住,想想自己的幸福都在楊清雪手上。曾老四的新歡小妾心思歹毒,金花到了她手裡指不定給指一門什麽樣的人家。
思量再三,金花上前一巴掌摑小妾臉上。
“不要臉的下賤胚子,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嗎?也不看看你什麽身份!一個青樓出來的爛貨,在這裡耀武揚威什麽。”
小妾捂著臉蛋,滿眼含淚的埋進曾老四的懷裡。
曾老四憐香惜玉,一巴掌打得金花眼冒星光。
“她是我的小妾,是你的姨娘。你娘怎麽教你的?你就學了這些潑婦的手段。難怪楊文宗要逃跑了。是我我也跑。”
金花不敢置信眼前的人是親爹。
“你還是我爹嗎?有親爹這麽罵自己的女兒的嗎?”金花捂住半邊臉, 傷心的看著曾老四。
曾老四提起這茬鬼火冒。
“鬼知道是不是親生的。這個要問你娘。你娘到底被多少男人睡過。”
楊清雪一口氣接不上來,頭暈眼花。
“好好好!是我眼瞎千挑萬選選中了你。你也不想想胭脂鋪,要不是我這麽多年的打理,你那裡有當老爺娶小妾的資本。現在我人老珠黃,想要蹬開我,沒門!”
“你打理胭脂鋪?是啊!你打理!打理到人床上去了!”
楊清雪血液倒流。爬起來衝著曾老四就是撓。正面無差別撓臉!曾老四一個不擦被撓的滿面傷。
“潑婦!潑婦!我要休了你!”
曾老四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