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笛聲傳來/熟悉的音樂;江南曲/夢中蓮/拔動我心弦……”
孫權的宮帷之中,正飄揚著陸蘭那甜美的歌聲……當然,陸蘭本人並不在這裡,這歌聲是從孫尚香的那部留聲機裡所播放出來的。
隨著陸蘭這甜美的歌聲,孫尚香正在庭院中執劍而舞。而這劍舞真的是“舞”而非“武”,佳人與寶劍在這衣裳飄飄、身姿妙曼間,頗顯出幾分撫媚動人之意,這在一慣都是剛勇好武的孫尚香的身上可著實有些少見。
其實真論起來,孫尚香的相貌絕對不差,雖然說如果是和大喬、小喬或是貂嬋、陸蘭這些美女比一比仍然是要差上了一些,但硬要打個分的話怎麽說也能在八十分以上。只是孫尚香自幼就“好觀武事”,對梳妝打扮這一類的事情不是很在意,這就使她的魅力分值降低了不少。
可是自從與陸仁結識,而且受到了陸仁的一再“毒害”之後,孫尚香的性格雖然沒變什麽,但是在女人味上卻結結實實的提升了很多多。就比如說孫尚香現在的這套劍舞,其實就是從貂嬋那裡學來的。當然要是和貂嬋或是陸蘭的“原版”相比,孫尚香的不足之處仍然太多太多,但至少至少那些一直在盯著孫尚香的侍衛與婢女什麽的,這會兒可全都看得傻了眼,因為他們可真沒想到在他們映象之中和男人婆都沒啥分別的孫尚香,居然也能有這麽柔美而動人的一面。
一首歌播放結束,孫尚香也收回了劍勢。長長的吐出口氣之後,一瞥眼卻發覺孫權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來到了庭院之中。皺了皺眉再咬了咬牙,孫尚香挽劍過去向孫權道:“哥,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孫權道:“來了有一會兒了……本來是不想進來煩你的,可是無意中聽到你這裡有人在吟唱佳曲就多看了一眼,卻又正好看見你在隨樂舞劍,就忍不住進來觀賞一下。”
孫尚香淡淡的道:“是嗎?那哥你覺得小妹的劍舞如何?”
孫權道:“美輪美奐,令人心馳神往。”
孫尚香隨手挽了個劍花,搖頭道:“不行,我的劍舞可差得太遠了。如果是秀姐姐或是蘭姑娘的劍舞,那才是真正的美不勝收,我其實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
孫權翻了翻眼。出於不想惹得孫尚香不高興的心理,孫權就轉移了話題,改口問道:“卻不知剛才是何人在吟唱?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孫尚香道:“當然耳熟,這是蘭姑娘所吟唱的《心願》。當初蘭姑娘曾經在我們這裡住過幾個月,你和她也沒少見過面,自然會比較熟。”
孫權心中一動,腦海中也馬上就浮現出了一抹倩麗的身影,急問道:“蘭姑娘又來我們江東做客了?怎麽也不知會我一聲?”
孫尚香瞪了孫權一眼,輕哼道:“我到是想請蘭姑娘再來我們江東做客,但是人家陸夷州可舍不得。再說了,有些事情,人家陸夷州可是很小心的。”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反正孫權的心裡也明白孫尚香所指的是什麽,所以臉上頓時就泛起了失望之意,但仍然不甘心的追問道:“那剛才的歌聲……”
孫尚香歎了口氣:“這也怪我。那時候我一回來就被母親與你給鬧得心煩意亂,很多我從夷州帶來回來的東西都沒有讓你和母親見識一下就被我扔到倉裡去不管了。”
孫權聞言也皺了皺眉:“尚香,你還要使小性子嗎?”
孫尚香把手裡的劍隨手一扔,再扭回頭向孫權作色道:“我正值芳華之年,卻要去嫁給一個年長我三十歲的男人……好吧,這是我的命,而我身為孫氏子弟,自然是要為我們孫氏基業出一份力,所以我認了。只是哥,劉備他畢竟年長我三十歲啊!若是換到了你的身上,要你在出於無奈之下得去娶一個年長你三十歲的女子為妻,你的心裡又能好受嗎?我的命,我已經認了,你要我嫁過去的時候,我也自然會穩穩當當的嫁過去。但是在此之前,你就不能讓我發發脾氣、使使小性子嗎?”
“……”
孫權也是無言以對。話說孫尚香在夷州混的時間可不短,跟著那幫子夷州女兵混在一起,牙尖嘴利的本事能不學了點回來?一句“要你去娶個年長你三十歲的女子”就足以把孫權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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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柴飛在白靈的房裡偷塞了一件東西到懷裡之後,便裝作一瘸一拐的樣子走出了房門。方一出門,就見白靈正端著宵夜回房。白靈看看柴飛那樣,遲疑道:“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
柴飛道:“從望星石回來有些走累了,一回來又被你偷襲的和你過了兩招,腳下有點發虛,剛才一下沒站穩扭到了。”
白靈掃了眼自己的居舍:“垣師兄回房了?”
柴飛伸手一指陸垣的居舍:“剛進去,這不門還沒關嘛。怎麽?小師妹你是不是還有些擔心?”說著柴飛便掛滿一臉諂媚的壞笑湊到了白靈的身邊:“那要不要我陪你……”
“滾!!”白靈嘴裡蹦出這麽個字之後就閃身進屋,嘭的一聲把房門關得牢牢的。
“哼哼,三十六計之欲擒故縱!”
柴飛心中暗樂,回眼望向白靈的居舍。此刻白靈正在關上窗戶,見柴飛還站在房門前遂向柴飛擺了個討厭的鬼臉,柴飛則趕緊回以一個覺得很是留戀的表情,弄得白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不迭嘭的一聲把窗戶關得牢牢的。
柴飛自知計成,但這會兒還不敢放松,仍舊裝著腳踝扭著了的樣子一瘸一拐的回了房。等回到房中門窗關好,柴飛就坐到了牆角,從懷中取出了之前從白靈房裡順來的東西暗自偷樂:“難得,真是難得!”
手一抖,順來的東西攤散開,卻是一件水藍底色,繡有玉荷花圖樣的肚兜……
柴飛這會兒心裡那個爽勁就別提了,一個人在牆角那裡一邊嘿嘿怪笑一邊心中暗道:“小師妹啊小師妹,你終於也有不小心栽在我手裡的時候。不過說起來今天這事還得多謝那個賊,進哪裡不好卻偏偏進了小師妹的房間,回頭小師妹發現少了東西,我還可以順便栽到你的頭上……看在你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忙的份上,萬一你被抓到的時候,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的。嘿嘿!”
放到鼻下聞了聞,柴飛臉上盡是旁人看了會覺得惡心的奸笑,不過在這奸笑中到還帶著幾分詫異:“這是荷尖凝露的味道……小師妹這個小丫頭,什麽時候跟鄒師姐的關系這麽好了?這荷尖凝露我都一直沒能從鄒師姐那裡弄到過。雖說不是什麽特別好的東西,可鄒師姐就是不肯給我點。”
吹聲口哨再甩個響指,打算用戒指激活護腕靈石上的靈力,借此打開乾坤袋好將白靈的肚兜收起來,卻發現護腕上的靈石其靈力已然用盡,便拍了拍腦門暗道:“瞧我這糊塗勁!從望星石回來的時候懶得按原路走,就用浮身符從小林子上面飄了過去,護腕上靈石的靈力那個時候就用光了。靠!這會兒手邊又沒備用的……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反正明兒一早就要去幾個老頭子那裡稟報我們這裡進了賊的事,順便再問趙老頭子要個十塊八塊的就是了。”
意外的順來了好東西的勁頭一過,柴飛也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開始犯困。看看手邊也沒啥要做的事,就順手把白靈的肚兜往懷裡一塞,撲嗵一下倒在床榻之上和衣而眠。
一夜無話。次日平明,陸垣一大早就拍響了柴飛的房門,打算叫上柴飛一起去主事的幾位師叔那裡稟報這裡進了賊的事。 至於白靈……陸垣的意思是讓白靈多睡會兒,畢竟這兩天白靈練水系術法練得太拚命了點,旁人或許不清楚,但作為白靈練功對手的陸垣卻是最清楚不過的。
柴飛睡得也晚,被陸垣叫醒的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因此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和陸垣出了院門,打算辦完這點正事再回來睡個回籠覺。可是二人才剛一走出院門,柴飛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睡意也都飛去了九宵雲外。
但見院門之外,約摸有三十幾個玉劍門的女弟子正或坐或站在守在那裡,一見柴飛從院裡出來,坐著的全都站了起來,站著的則是各自抄起了亂七八糟的家夥在手裡。
柴飛見狀冒出了一頭的冷汗,身邊的陸垣則是楞了楞,再用肩頭頂了頂柴飛,輕聲道:“師兄,你這是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啊?”
柴飛低聲回應道:“沒有啊!自從小師妹來了之後,我一直都很老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只要玩過頭一點點,小師妹的棒錘就砸下來了,我想玩大一點也不敢玩啊!你還真當師傅給小師妹的那截幻劍玉打人不痛的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