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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二各有各的招
NO.2各有各的招

 耿‘精’忠驚魂未定。迅速返回大千世界,回到518的時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裡戒備森嚴,人手充足,尋常人想要進五樓根本沒什麽機會。

 “那小子到底是誰?!”耿‘精’忠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詭異青年的身影,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心中暗道:中海雖大,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多少都知道一些,那*子養的小畜生到底是哪個‘肉’窟窿裡出來的貨‘色’。

 方竹雪開了一瓶紅酒,喝了一口,才神‘色’稍定,輕輕地坐在沙發上,竟然是很快就恢復了冰霜純潔的模樣。

 賽金‘花’瞥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麽,心中卻是罵道:這小*子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想不穿啊。

 她邊哭邊撒嬌道:“耿總……剛才真是好嚇人喲……”

 嗲聲嗲氣,確實風‘騷’韻味,讓人佩服。

 又看耿‘精’忠牙齒咬掉了一瓶不知道什麽名字的白酒,咕咚灌了一口,哈了一口氣。然後才喘著粗氣罵道:“那個小赤佬,也不知道什麽來頭,竟敢在我頭上動土,幸好撞見那個張正南,否則不堪設想。”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方竹雪就飄出一個聲音:“照我看,那個張正南也未必是好鳥,這麽巧,就碰上我們?”

 她白嫩修長的手指托著猩紅的酒杯,眼睛清冷平靜,宛如鏡湖,長長的頭髮非常的直,批在肩頭上,她頭微微地朝著天‘花’板看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個張正南,我覺得應該是必有所圖。”

 耿‘精’忠愣道:“不可能,唐文浩讓他收帳,只是我親耳聽到的,而且他也確實帶了一幫小弟去了那裡,撞見我們,只是巧合。”

 賽金‘花’在一旁夾槍帶‘棒’:“耿總,就是說嘛。那個張正南,從五樓上跳下來,真要是有什麽壞心思,會這麽幫忙?再說了,不也是要了耿總三百萬嘛。兩清的事情,哪裡有什麽齷齪事情了。我們不能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度。”

 她媚態‘露’骨,**‘挺’立,擠壓在耿‘精’忠的胳膊上,手指緩緩地探入耿‘精’忠的衣服裡,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這條老惡狗的嘴‘唇’。

 方竹雪眯著眼睛,道:“這個張正南,依我看,還是要查一查的。”

 耿‘精’忠實在是想不明白今天這個‘女’人是怎麽了,道:“你要查,就不要‘弄’出動靜來,萬一被他察覺,這種人,就算是和我們分道揚鑣了。”

 “那又怎樣?他還能爬到我們這個位子上不成?”方竹雪冷笑一聲,雙‘腿’‘交’叉,她肌膚極白,在外號稱雪‘女’,曾是影劇大學的系‘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優秀男子更是無算。

 自負冰冷高傲,這才是方竹雪的資本。也是男人喜歡的一種的‘女’人,因為有征服的快感,最重要的是,這個賤‘女’人在‘床’上很放得開,和在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讓男人的滿足感真是勃發無比。

 耿‘精’忠喜歡賽金‘花’這樣的‘騷’媚入骨,更是喜歡方竹雪的冰火兩重天。

 他是文人,也是從象牙塔中懷揣理想的人,不過官場,腐朽氣息愈來愈熾,到了如今,早就脫離了那個瘋狂的圈子,又想起了有紅袖添香的沒事兒。

 雖然如今的爛*子完全不如當年的青樓‘花’魁,但是好歹也能讀文識字,不算是太糟糕。

 “說的也是,反正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爛馬仔,再怎麽囂張,也是這種貨‘色’罷了。”耿‘精’忠點點頭,認同方竹雪的話。

 卻不料,就這個光景,小半個的衛星城已經翻了天,那動靜真是無比‘激’烈,槍戰?群毆?火並?

 地上躺著接近一百個人,這邊的頭面人物都是將人緊急送到了醫院,警察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在天台上找到一對嚇的不行的狗男‘女’,就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了。

 帶到警察局再三審問,卻也得不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的,這對狗男‘女’隻說是有個人從一幢樓跳到另外一幢樓。然後又跳下了樓,氣的審問的警官想拿煙灰缸砸死這條老狗。

 “你***當老子是傻*啊!你說的是人還是超人啊!”

 “我句句實話啊,當時我們……我們都嚇傻了。他、他跳下樓的時候,還對我們說了一句繼續……”

 這邊錄口供的時候,也才知道,這老狗竟然還是個教授,而那個年輕‘女’人,是他帶的學生。

 不過他們倒是好情趣,大冷天的,元宵佳節看著煙‘花’打*,只可惜這日子就是這般的讓人瘋狂,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出來火並。

 更是沒想到,還能出現張賁這等怪物,妖孽一般地出現在夜空。

 張賁打了個電話給徐海兵:“徐叔,幫我個忙。”

 徐海兵本來準備睡覺了,也從軍營裡起來,他是教官,自由度高,接到電話,問道:“小賁啊,什麽事兒?”

 他回到中海沒幾天,軍營靠海,離市區很遠。

 “見面再說。”張賁說道。

 兩人在靠海的一座小山山道上碰頭。這地方偏僻,路燈也是昏暗,路過的車子也是不多,就這半夜兩…,更是沒有什麽人。

 以前這邊就是演戲區,放炮的地方。

 “小賁?你這是什麽打扮?!”徐海兵驚訝無比。

 張賁噢了一聲,心道:忘了把紋身消掉了。

 “車裡說吧。”張賁上了他的吉普車。

 徐海兵見他渾身破破爛爛,問道:“遇到什麽大事了?”

 “不,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張賁看著前頭,車燈開著,他道:“徐叔。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會驚訝嗎?”

 徐海兵一愣,‘抽’出一根煙,輕輕地點上,然後發了一根煙給張賁,突然又道:“忘了你不‘抽’的……”

 卻不料張賁接過去,放嘴上,倒是極為熟練,徐海兵給他打了火,好久才道:“其實我知道你殺過人。師兄和我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十一二歲就能徒手扭斷一個人的脖子,現在聽起來,都覺得背皮發麻,我以前還對師兄開玩笑,說我兒子要這樣,我‘弄’死他。”

 “你猜師兄怎麽回話?”徐海兵眯著眼睛,笑道。

 “我爸說什麽?”張賁開著窗,天氣很冷,風大‘浪’高,海風帶著鹹濕的空氣,讓夜裡頭的‘精’神很高。

 “他說這才像老子的種!”徐海兵笑了笑,卻是爽氣道:“說吧,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你這個孫子,你要幹什麽,我都是無條件支持,你還能乾壞事兒?”

 張賁抖了抖香煙,看著窗外,冷聲道:“徐叔,如果我說我要鋤強扶弱,你會笑話我嗎?”

 徐海兵瞪著眼睛:“屁話!老子怎麽會笑話你,你能這樣想,才是好事!”

 “哪怕踐踏了法律?”張賁扭頭看著徐海兵。

 徐海兵板寸頭,肌‘肉’結實,穿著一身‘迷’彩軍裝,著實地猛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嘶呼一聲將濃煙噴了出來。然後將煙頭在煙灰缸上摁熄,正‘色’道:“總有法律管不到的時候,你瞧見了,搭把手,也不算什麽。”

 他這話說的毫無底氣,和張耀祖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和張三賢一樣,徐海兵同樣是一個傳統的,擁有著信仰和‘操’守的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張耀祖有的是底線,他卻是原則。

 張賁咧嘴一笑:“那我現在正在乾一票大的……”

 徐海兵一愣。

 三天后,正月十八,日子不錯,不過唐文浩卻是高興的要死,除了他能拿到大千世界周圍的名下產業的安保合同,最重要的是,耿‘精’忠似乎對他還是頗為讚賞。

 在姚氏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那是不假,可是做事情卻是頭頂烏黑一片,誰也不知道啥時候這樹枝就砸一根在腦袋上,痛的你要死。

 耿‘精’忠不同,耿‘精’忠他完全不理會姚氏的存在,姚氏雖大,卻還拿他耿‘精’忠沒有絲毫的辦法。

 閘上特大走‘私’案在財富上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姚氏。

 原本姚氏和黃氏根本沒法比,現在卻是一個級別上的。

 碼頭港口建設,進出口貿易,這裡頭的利潤簡直沒話說。

 錢在姚氏的大攤子上,就是一個數字。

 只可惜,耿‘精’忠這老烏龜到底‘精’明,當年魚死網破血雨腥風的時候,他就攥著一把救命稻草,硬生生地讓讓你不敢動彈。

 這個世界上,清清白白的人太少,太清廉,會沒有魚兒遊的。

 三樓大廳,耿‘精’忠宴請唐文浩的一票人,熱熱鬧鬧,讓人頗為驚詫。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以一當百張正南兩個同‘門’師兄弟過來投靠的日子。

 兩個人都是青皮大光頭,顯得‘精’神矍鑠,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個叫圓真,一個叫圓定,說是剛從監牢裡頭放出來,還沒怎麽吃過飽飯。

 張賁道:“這是我的兩個師弟,這個叫陳明亮,這個叫虎大高!”

 兩個大光頭站起來,都是拱拱手,然後拿起大海碗,倒酒之後道:“先乾為敬!”

 竟然是半斤燒酒,咕嘟咕嘟就下了肚,讓周遭的人都是看的怎舌,張賁嘿嘿大笑道:“我不喝酒,我這兩個師弟,卻是海量。”

 耿‘精’忠也是應和道:“好酒量。”

 邊上的兩個‘女’人都是在那裡小酌,坐著不言語,只是賽金‘花’一直在笑,而方竹雪卻是冰冷無笑罷了。

 張賁心中暗道:那個冷面孔的爛*子還真是狡詐,敢查我,嘿,有點兒意思。

 這陣子耿‘精’忠又‘弄’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兒玩耍,那‘女’孩兒被帶進來的時候,臉‘色’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前途會如何,張賁火大無比,卻是硬生生地壓下了這股怒火,這個時侯,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耿‘精’忠帶張賁在四樓五樓玩了兩天,又給了一張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卡,這四樓是賭局排場巨大,乍一看,會以為進入了澳‘門’鳥籠或者拉斯維加金字塔。

 裡頭的荷官無一不是俊男美‘女’,端茶倒水的‘女’服務生都是穿著兔‘女’郎的衣服,黑絲網讓人熱血沸騰,在這裡玩小相公的人也是不少,富婆也不在少數,那些出來賣的小白臉兒,賺的錢也是不少。

 來的人裡頭,有些家夥,興許你前一日還在電視台裡看到,可以晚上的時候,卻又看到他在那裡摟著一個年齡不知道做他‘女’兒是不是還嫌小的小‘女’孩兒。

 耿‘精’忠四樓號稱財源廣進,五樓號稱怡紅院。

 最近他在玩著‘花’活兒,自稱小‘女’孩兒玩著才爽有勁道,又稱能夠搞到絕對可靠的小細娘,超過十五歲就不收錢!

 這種狂言瘋話,張賁雖然從旁聽得,卻也只能咬牙切齒,面‘色’卻是如常,他知道現在缺少一個機會。

 唐文浩此時已經動了心思,心中暗道:既然耿‘精’忠看得起張正南,我倒不如順手推舟,讓他跟著耿‘精’忠魂,這樣還能有個照應,到時候呼風喚雨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他想的輕松,卻不料因為張賁又帶來兩個大和尚,雖說沒有張賁這般孔武有力霸道異常,卻也是彪悍無比,本來應該一團和氣的場面,卻只見兩個大和尚在那裡端起酒碗和人拚酒,不過是十來分鍾,八桌人全部被他們喝趴下,這兩個大和尚卻是一臉的不屑:“都太不中用了,老子要不是在裡頭關了幾年,也不至於酒量變小了!”

 陳明亮和虎大高都是徐海兵帶出來的兵, 閑賦在家種田,折騰著幾畝田,如今徐海兵一聲召喚,竟然是直接輕裝赴中海,兩天就到,絲毫沒有含糊。

 他們兩人都是扮演張賁的師弟,別人覺得奇怪年紀大的是師弟,倒是有趣。

 不過他們倒是無所謂,對周遭的小魂魂們說道:入‘門’有先後,前邊的才是師兄。

 趁著興頭,耿‘精’忠早就把調查張賁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笑嘻嘻地走過來,一邊稱讚一邊敬酒:“張兄弟的兩個師弟好酒量,好酒量啊!”

 “耿總,支票我就收下啦,多謝多謝。”

 他彈了彈三百萬的支票,邊上唐文浩驚訝無比,心中更是堅信:這耿‘精’忠,想來是要收買張正南這員虎將了。

 果不其然,耿‘精’忠微笑著說道:“張兄弟出神入死,不就是千裡求財嘛,我和唐老大商量了一下,唐老大認為兄弟你前途不可限量,我永亨房產誠聘兄弟做保安部經理,不知道張兄弟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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