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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九十八裝傻充愣
NO.98裝傻充愣

 方竹雪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就在跟前的大光頭。穿著一身西裝,不過因為塊頭大,將西裝撐的緊繃,腦袋上有黑‘色’的古怪紋身,頗為猙獰,這種惡漢,哪個地方都有,只是,這人還特別的沒素質惡俗就是了。

 耿‘精’忠倒是不以為意,笑道:“張兄弟好飯量。”

 張賁抬頭瞥了他一眼,一邊夾著菜一邊道:“是你啊。”

 唐文浩嚇了一跳,心說這個張正南還真是剛從廟裡出來的,什麽世面都沒見過,膽子竟然這樣大。

 只是耿‘精’忠有心結‘交’一下這種武力值超高的家夥,而且瞧上去這廝也不是什麽高智商動物。

 耿‘精’忠笑道:“張兄弟要是喜歡吃吃喝喝,以後隻管來,全包了。”

 張賁抬頭道:“這麽好?就照這樣的,你天天給管?”

 他指著一桌山珍海味說道。

 耿‘精’忠哈哈一笑:“不值當說的,只要張兄弟肯來,就是賞光,我求之不得呢。說好了。以後隻管來吃,全包全包。”

 張賁咧嘴一笑,道:“行啊,夠意思,管飽就行!”

 他說的輕松,邊上的人聽得倒是活絡起來:難道這小子其實就是魂飯吃的主兒,腦子不好使?

 唐文浩也是暗爽:這個張正南雖然腦子轉的慢,不過傻人有傻福,嘿,和耿‘精’忠搭上關系,才是好的。

 林文彪在一旁喝著小酒,眯著眼睛心中暗道:這小子……到底在玩什麽?他沒這麽傻了吧唧吧。

 又想到古強和他的關系,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暗暗道:月底我還是準備一下,早點準備離開中海吧,哪兒不能魂飯吃啊。

 “張兄弟今天晚上可有活動?”耿‘精’忠問道。

 張賁道:“唐哥有一筆帳在莫乾山路,那裡有個小癟三欠錢不還,我準備去把錢收回來。唐哥說了,收回來分我兩成。這買賣不乾不是腦子被‘門’板夾啊!”

 “噢?這麽巧?今天晚上,我倒是正好要去買幾幅畫在屋子裡裝裱裝裱,沒想到倒是同路了。”耿‘精’忠意外地說道。

 唐文浩笑道:“耿總好雅興,我們都是粗人,魂飯吃,哪裡能碰那高雅的玩意兒,看不懂的。”

 耿‘精’忠面有得‘色’,他是正兒八經的一本畢業,碩士學歷。國學扎實不說,對於名畫也有獨到的見解,當年也是數一數二的筆杆子,只是大案傾覆,一朝而散罷了。

 “說不定還會碰面的。”耿‘精’忠笑著說道。

 張賁呵呵地笑著,然後指著桌上的東西:“你給我的那張小卡片還‘挺’好使,打包一隻龍蝦十隻螃蟹,都不用廢話的,好使。”

 他豎著大拇指,讓耿‘精’忠哈哈大笑,覺得有趣:“張兄弟倒是個實誠人。”

 “那肯定的,出家人不打誑語,雖然我現在已經還俗了。”張賁一本正經的樣子一瞧就是個傻大個,在場的人,興許也就是林文彪覺得不對頭,其余人都是暗中鄙視,心說狗日的要不是你能打,誰他娘的鳥你。

 不過他越是這樣,倒是越讓人滿意,塊頭大能打還腦子好使,那就不是那麽討人喜歡了。

 不過邊上的那個賽金‘花’倒是饒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張賁。不死方竹雪的那種眼神不屑鄙夷,仿佛要遠離這種粗俗男人一般,賽金‘花’很是樂意瞧瞧這樣的壯男,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只是不論她如何擺出撩人姿態,張賁的眼神愣是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賽金‘花’本以為是方竹雪吸引了張賁的眼光,卻不料,這小子居然連方竹雪也沒有多看一眼,仿佛是看到爛狗屎一般,轉過頭,端起那隻大海碗,繼續淅瀝呼嚕地吃了起來。

 耿‘精’忠很是滿意,然後使了一個眼‘色’,後頭一個隨從趕緊拿過來一張卡片,耿‘精’忠將那張卡片遞給唐文浩:“唐老大不錯,能有張兄弟這樣的猛將大將,將來不可限量啊。”

 唐文浩先是一驚,然後一喜,雙手接過,諂媚笑道:“耿總客氣了,耿總客氣了……”

 只是手腳卻是麻利,讓邊上兩個‘女’人後頭的跟班都是鄙夷不已,唐文浩的氣勢明顯沒有他在麻將館裡那麽足,碰到勢頭大的人物,還是心中發怵,沒有底氣,和張賁這種傻大個魂世魔王比起來,差了太多。

 其余人都是巴望著,以為耿‘精’忠也會賞他們一張。

 卻不料耿‘精’忠說道:“一桌一張。來日方長。”說罷,笑呵呵地轉身,又帶著一群人在那裡轉來轉去。

 酒足飯飽,撤了筵席,上了瓜果零嘴兒,好一會兒,各種‘女’人都是出現在了大廳中,鶯鶯燕燕,倒是美不勝收。

 那些‘女’兒家都是媚態十足,顯然是風月場上玩‘弄’的高手,張賁邊上坐著一個小明星,愣了一下,扭頭看去,卻看到耿‘精’忠朝著裡舉杯示意,鼓勵一般。

 張賁瞥了一眼邊上的小明星,仔細地端倪了一下,模樣還算可以,長的也還‘精’致,穿著得體,該‘露’的‘露’出來,不該‘露’的絕對沒有‘露’。

 張賁打量她好半天,奇怪地問道:“你這xiong罩沒有帶子的?”

 噗!

 林文彪剛剛喝了一口清胃茶,立刻噴了出來。

 小明星活見鬼一樣地瞪大了眼珠子。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問這種低俗庸俗爛俗的問題,而且,自己好歹也是個小紅三月的人物誒,居然這麽……這麽……

 卻不料,張賁前後又看了看:“你到底穿沒穿xiong罩?怎麽看不出來?”

 他問的一本正經,桌上的人都是愣了好半天,小明星更是驚呆了,她不知道該是唾罵還是站起來就走。

 臉‘色’變了又變,折騰了好半天,才苦笑道:“老板真是愛開玩笑。”

 張賁道:“我開什麽玩笑?”

 說著。他一把拉過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生,她手裡端著果盤,上面放著乾果,正在給桌子上添著。

 那穿著旗袍的服務生驚叫一聲,張賁指著她,然後對小明星說道:“你看她後頭,xiong罩看的清清楚楚,你怎麽就看不清楚?沒穿嗎?”

 然後一把松開那個穿旗袍的服務生,小姑娘臉‘色’發紅,慌慌張張地逃離了。

 小明星依然是強顏歡笑,低聲道:“用了‘胸’貼。”

 張賁‘摸’了‘摸’大光頭,突然納悶道:“媽了個巴子的,‘胸’貼是啥玩意兒?”

 在座的人都是笑的不行,心中暗道:這狗日的原來還是個土包子,果真是剛從山‘門’裡下來的啊,這麽能打,肯定是山上憋壞了。

 唐文浩也是有些小尷尬,道:“兄弟就別問了,這都是‘女’人的醃臢東西,問清楚了幹啥。”

 張賁點點頭,道:“唐哥說的是。”

 小明星想找點話題,說道:“不知道老板貴姓?”

 張賁扭頭問她:“啥叫貴姓?”

 “就是你姓啥。”唐文浩說道。

 “我姓張,俗家名字張正南。廟裡頭法號圓剛,師兄弟一共十八個,我師兄弟裡排行第二!講武院首座玄難就是我師傅!”

 他說的一本正經,眾人瞪大了眼珠子:,就你這樣的貨‘色’,還有十八個?還有師傅?還講武院?哥,你是哪個寺廟的啊?

 “原來是二師兄啊。”小明星微笑著說道。

 張賁樂呵呵道:“我有十六個師弟,他們都很尊敬我,見面就喊二師兄,聽著真是親切。”

 他拿起一顆硬核桃,也不用胡桃夾子,直接手指哢嚓一聲捏碎,把小明星和在場眾人嚇了一跳:,厲害,忒厲害!

 唐文浩倒是小聲問道:“兄弟你師兄弟們還俗了沒有?”

 張賁想了想道:“大師兄三師弟五師弟九師弟十五師弟都被槍斃了。四師弟六師弟在新疆服刑。七師弟八師弟在鐵嶺服刑,還有十師弟……”

 “……”

 “兄弟師兄弟們還真是高人啊,厲害厲害,佩服佩服。”唐文浩一臉的糾結,心中暗道:,不是槍斃就是服刑,合著就你知道跑的,你那個師傅怎麽教的徒弟。

 眾人正待繼續問,張賁突然拉開小明星的領口,然後往裡頭看了一看,驚訝道:“居然就是貼了一張東西,怪不得瞧不出來!”

 然後朝著幾人拱拱手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收帳,叫人先集合,唐哥彪哥,我先走一步!”

 唐文浩和林文彪他們目瞪口呆,愣了愣道:“兄弟好走。”

 小明星委屈地哭了起來,感覺就像是還在處‘女’時代的時候被一樣,張賁大踏步出去,手中拎著打包好的東西,下了樓,吩咐了一下四腳蛇,叫他們先去莫乾山路集合,他隨後就到。

 進了地鐵站,轉了兩圈,瞧著一下鍾點,算了算時間,心說時間來得及。

 輕松甩掉兩個跟屁蟲之後,十分鍾後到了小區,上了樓,屋子裡頭熱熱鬧鬧,熱氣騰騰,夏真這小娘們兒在那裡煮餃子湯圓。

 她倒是知道好歹,學著做飯,還好,這餃子都是熟的,湯圓也是不爛,吃的倒是還馬馬虎虎。

 小蘿莉卡秋莎在那裡翻閱著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然後搖頭地歎了一聲:“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張賁進‘門’之後,夏真嗔怪道:“怎麽這麽晚啊,我們都等了好一會兒了,不過你趕得巧,咱今天也下了一趟廚房了,怎麽樣,煮餃子,厲害吧!”

 張賁將打包的東西方在桌子上,然後拆開:“來吧,嘗嘗鮮,好東西。”

 大龍蝦一隻,大螃蟹十個,還有一些牛‘肉’、板筋、鵪鶉蛋什麽的。

 雜七雜八多的是,也有十一二個菜,顯然是‘挺’照顧的。

 數著鍾點,一家人倒是吃的開心,張賁有滋有味地給三個‘女’人在那裡扮斷螃蟹大螯‘腿’子,卡秋莎吃的大呼過癮,小臉蛋紅撲撲地在那裡笑著:“我最喜歡中國了!”

 海倫接過張賁扮斷的螃蟹‘腿’兒,字正腔圓:“謝謝。”

 螃蟹全部‘弄’好,大龍蝦也拆的不行,夏真真一邊啃著螃蟹一邊問:“你也不說是換成行頭,成天黑不拉幾的,有什麽好看的。”

 “窮講究,胡‘亂’穿穿就行了,反正還給別人看是怎麽地?”

 張賁白了她一眼,夏真哼哼道:“趕明兒咱給你挑件像樣的,總得拾掇的像個人樣兒啊。”

 張賁點點頭:“你說什麽就什麽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

 夏真笑嘻嘻地不說話。

 張賁又道:“過會兒我還得出去一下,晚點回來。”

 “又出去啊,行吧,反正瞧你這身打扮,也不見得有啥‘女’人瞧得上。”夏真揮揮手,揚著手中的螃蟹‘腿’兒,得意地說道。

 好一會兒,張賁又吃了一盤夏真煮的餃子和酒釀元宵,道:“成了,我出去了。”

 出‘門’之後,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四腳蛇:“你們到了沒有?”

 “正南哥?我們人到了,你慢點過來就行,我們不急的。”

 張賁笑了笑:“十分鍾後到。”

 打了個車,離莫乾山路還有兩百米的時候下車,張賁邊走邊凝神,只見頭皮上逐漸浮現出那黑‘色’的凶獸巴虎紋身,將墨鏡一戴,手上的皮手套套好,風衣隨風而動,這派頭真是和發哥差不多。

 當然,發哥沒他彪悍。

 “正南哥!”

 四腳蛇他們來了有二十七八個,人數湊活,都是一個個小崽子,冷的直哆嗦,就這種貨‘色’,也是討生活的。

 他們魂跡在這裡,只不過是不想做苦力乾活罷了, 卻不料,這個世界上,你只要沒有做到上頭,你就永遠只能是被剝削的那一份子。

 張賁打量了一下四周,前邊兒就是一片賣畫藝術品的地方,小資情調還是不錯的,前陣子有群帝都來的孫子,畫了兩副‘裸’體畫,賣了一百多萬,把這群孫子都是嚇傻了。

 日他娘的,就那破爛東西,就值一百多萬?

 自己婆娘拍了‘裸’照一張五塊都有人討價還價。

 “正南哥,我們走前面。”四腳蛇正說著,卻被張賁一把拎起來,扔到後面,道:“老子還要你們給我開道?滾!”

 一群人都是哄笑,四腳蛇好不尷尬。

 而這時候,那輛改裝林蔭大道出現在了街口,張賁一瞧:呵,耿‘精’忠這老小子還真是有情調,元宵節晚上出來買畫,那畫又不是張大千倫勃朗的,這‘逼’裝的……

 他們一行人正要朝著一處寫字樓而去,卻看到路的另外一頭竄出來一幫人,直奔林蔭大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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