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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話》NO.冬夜捉黃鱔
NO.冬夜捉黃鱔(來三百月票=。=!)

 冬天黃鱔都進‘洞’了。你怎麽抓?黃鱔莫過清水現殺,‘肉’質美味不說,還非常好入味,鮮香俱佳,人間珍饈。

 都說黃鱔大補,可都說不出個道理來。

 其實淡水魚中,黃鱔的鈣鐵含量是最高的,補腦、補血、補氣。在古代,大力丸的重要料頭,就是黃鱔,個中滋味,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

 晚上吃開晚飯,各家都在大廳、房間、偏廳用餐,倒是熱鬧非凡,也沒有白天那陣心驚‘肉’跳。

 張德功晚上胃口也是極好,竟然連吃幾個四喜丸子,還嚼了一隻豬爪子,也不怕腸胃吃不消,旁邊的兒孫們都是心中擔憂,他倒是無所謂,只是笑道:“偶爾吃吃。也是好的,腸胃也要鍛煉鍛煉。”

 他人硬朗,百幾十歲的人了,也是爽利。

 眾人見了,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這開席,本家桌子上,卻是不見張三賢。

 張老三和一票老弟兄都哄在了一間小偏廳,有書架屏風格擋,也瞧不見他們在吃個什麽,只是歡聲笑語,卻是最多的。

 坐在上首的,是諸葛小容,她一邊笑一邊說:“小三兒啊,就是會哄人開心。”

 幾個老頭子都是堆著笑:“大*‘奶’你是不知道,老三也就是對你好,當年在山西河北,好家夥,對我們動輒破口大罵,算起來……我們這一票人,祖墳起碼被刨了有百幾十遍,嘖嘖。”

 張俊才笑嘻嘻地說著,他們幾個老家夥都是大光頭,說笑如常,本來食不言寢不語,只是張三賢誰來鳥他們,他老子張德功就在不遠處,他瞥了一眼。就沒有再多看一眼,張德功也是心裡窩火,恨不得一棍子砸上去。

 諸葛小容喝著開‘春’芙蓉湯,又讓紅袖幫她戳散了一隻三鮮獅子頭,這素獅子頭,還是味道很好的。

 “你們啊,還是這樣。以前小時候,還去偷看人家俏寡‘婦’洗澡。”諸葛小容說著這件事情,倒是沒覺得尷尬,不過一群老爺們兒頓時臉就綠了紅了青了,啥顏‘色’都有。

 邊上陪桌的兒子孫子們都是側目橫眉:呵!咱爸當年還有這豐功偉績啊!

 張賁不緊不慢地吃著菜,懶得理會,只是一個勁地扒飯,一隻大碗,飯盛的滿滿的,夾著菜,吃的飛快,讓人好不驚詫。

 張三賢順手給他腦‘門’上一巴掌:“你餓死鬼投胎啊!”

 “我晚上還有事兒!”張賁翻著白眼說道。

 “屁事!”張三賢瞪著他!

 祖‘奶’‘奶’笑呵呵地揶揄道:“你們啊,是不知道。這個小重孫兒,晚上是要給我‘弄’長魚去哩,這六寸長的。可不要少了噢。”

 一群老頭兒都在那裡喝酒,聽到諸葛小容這麽一說,愣在那裡,張俊才憋了半天問道:“這大冷天的……上哪兒去抓長魚?”

 就這個光景,大家要是想吃黃鱔,多半都是野生的抓起來養著,只是養的久了,黃鱔也懶,‘肉’質總是要差了那麽一些。

 幾個人看著張賁,他捧著最起碼有一斤多的大飯碗,一邊刨一邊夾菜,看到大家都在看他,猛地吞一口飯,才道:“我自有辦法,保證是活生生的黃鱔。”

 老頭兒們都是不解,張賁撇撇嘴,也不解釋。

 ‘女’人們在另外一隻桌子上,還有一些小阿弟,穿著一件小棉襖兒,坐在位子上,老老實實地拆著碗裡的紅燒燜全鴨,那鴨‘肉’又香又甜,肚子裡頭還包著菠蘿板栗,金黃酥香,滿口都是回味無窮。

 夏真隻覺得,這山珍海味比起這個來,還真是大大地不如,這飯菜都是簡單,瞧著五顏六‘色’滿堂彩。卻不是什麽琢磨人的,廚子掌杓都能燒。

 又上了三文魚翅膀,一隻隻倒著放著,應該都是‘胸’鰭,碼著漂漂亮亮,這叫鴻雁齊飛,一桌十二個人,一人兩隻,二十四隻。

 又見上了一隻大砂鍋,裡頭墊底兒的大荷葉,還沒拆呢,一股香味就讓人口水簌簌地往下吞。

 “喲,這可是江都鹹蹄髈,都嘗嘗,都嘗嘗。”

 諸葛小容笑呵呵地張羅著,她是金陵府的書香‘門’第,也是大家閨秀,只是上了張德功這條賊船,終究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性’子,還真有一點‘女’中豪傑的意味。

 “水晶鹹蹄髈,這‘肉’都成片兒了。嘖嘖。”張俊才夾起一塊,豬皮子一點兒葷油味道都沒有。裡頭一個小圓圈的‘肉’,加著兩截小骨頭,連著起來,塞到嘴裡,眾人瞧著他吃,他嚼了嚼,好一會兒,才道:“沒吃出味道,我再嘗一塊看看。”

 他還沒說話,周圍一群老頭兒立刻伸出筷子嘩啦啦地扒開,這一招他還想對老哥們兒用。那已經是不靈的啦。

 “老東西,讓你多吃一塊老子都覺得‘肉’痛!”張三賢瞪著他,往嘴裡塞了一塊‘精’‘肉’,味道真是香的不得了。

 乾荷葉還是不錯的,吸走了油水,那葷腥油膩的感覺一絲都沒有。

 “你看你看……”張俊才那筷子指著他,周圍一群老東西都是懶的鳥他們,隻管往嘴裡塞,落座的張明堂和張驍騎那叫一個拘謹,他們可真是放不開。

 諸葛小容瞧了,真是笑的開心,道:“小俊才,你跟小三兒出去的時候,才一點點高,沒想到現在,也是一條好漢,還很‘精’神。”

 張俊才連忙吐著骨頭道:“大*‘奶’說的不對,我出去的時候,那也是方圓十裡有名的男子漢,怎麽能說一點點呢。”

 “就叫大娘吧,大*‘奶’聽著,生分。”

 “哎,就叫大娘。”張俊才笑著點點頭,然後道:“老三當年走的時候,哭不拉稀的,偷偷地抹眼淚水,嘖嘖,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蠻有意思的啊!”

 “老子一筷子戳死你個狗日的!”張三賢抄起筷子就要乾,張俊才一手一隻筷子握在手裡,“老子怕你?!”

 兩條惡狗。

 這場面恍如當初,諸葛小容笑的歡喜,道:“你們都是沒變啊,都說人善變,可瞧著你們,怎麽就不變呢?”

 張乙生拿起酒杯子,這是**鎮的大曲。他舉杯笑道:“先給大娘敬一杯。”他一飲而盡,諸葛小容點點頭,他才接著說道:“我們呢,都是泥‘腿’子出身,老三也是和我們一起下秧田種地的,這要變呢,早就變了。我們這種一輩子窮橫拚命過來的,再變,能變到哪裡去。”

 他本不善扯皮,只是笑著說話,一杯酒下肚,也是身上暖洋洋,舒服的很。

 張賁翻著白眼心道:老頭子們還真是會哄人開心,要什麽說什麽。

 張三賢瞥著眼睛在那裡吃菜。

 好一會兒,張賁道:“我吃好了。準備家夥什,捉黃鱔去。”

 “真去捉啊!”張三賢驚訝地看著張賁。

 他道:“放心吧,肯定抓到。”

 下午的時候,他早就準備好了東西,也在四周看過了,心中大概有了準數,吃飽喝足,也沒什麽要說的,隻管去。

 他起身就走,剛到外頭,卻看到夏真也跟了過來,海倫穿著粉‘色’羽絨服,弱弱地看著他:“張,你要去哪兒?”

 張賁冷眼掃她們一眼:“你們還跟我去?這麽冷的天,別把鼻涕泡兒也給凍出來,回屋子裡呆著,別傻跟著。”

 夏真努嘴道:“‘毛’,憑什麽不帶上我。我也跟你去。”

 “去去去,去你妹啊,回去呆著。”張賁瞪了她一眼。

 他到了外頭,周遭那些看到他的人,都是一愣,隨後都是點點頭示意,張賁也是點頭一下,有些人小聲問道:“那是誰啊,怎麽沒有見過?”

 “他就是白天以一當十的小重孫少爺,瞧著沒,這麽魁梧。”

 “那那邊兩個姑娘呢?咦?怎麽還有一個外國人。”

 “小重孫少爺的娘子唄。興許啊,和老太公一樣,也是個倜儻人物。”

 都是說笑著,夏真看著張賁朝外頭走去,心中癢癢的厲害,她腦袋轉過去,朝著海倫看去,然後小聲道:“我們跟過去吧。”她指了指張賁。

 海倫聽懂了,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好的。”

 兩個‘女’人賊兮兮地跟著,剛出‘門’口,就突然被人勾住了脖子。

 “嗚嗚嗚嗚……”

 “早他娘的猜到你們兩個小娘們兒耐不住。”張賁撇嘴瞪著夏真。

 敗家小娘們兒嘿嘿一笑,踮起腳一把抱住他,狠狠地親了一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惡心不惡心,全是口水。”張賁連忙用袖子擦著,夏真氣鼓鼓地低聲道:“那天晚上還不知道吞了我多少口水呢……”

 “你說什麽?!”張賁咬牙切齒,一提起這個,就是人生中的慘痛傷疤……

 夏真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被張賁一把提起來,跟捏小‘雞’兒似的,拎在後頭,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兩雙水鞋,裡頭還有羊‘毛’。

 “穿上吧。”張賁說道。

 夏真和海倫一瞧,嘿嘿一笑,利索地穿好,將鞋子放在了車子上,隨後張賁穿著一條沙灘‘褲’,拿出兩件雨披,扔給她們:“套上。”

 “幹什麽套上?”夏真奇怪地問道。

 “風吹過來,待會兒有你受的,擋風用。”手指頭彈了她額頭一下。

 敗家小娘們兒哎喲一聲,然後老老實實地套著,兩個傻妞‘弄’的跟恐怖分子似的,跟在張賁後頭。

 周圍的人都是覺得崩潰,前頭一個男的,身上短袖T恤,身下一條沙灘‘褲’,一雙拖鞋。

 **!現在是零下三度好不好!

 這邊也是長江水系,一到冬天,就是‘陰’冷‘陰’冷,尋常人根本受不了,眼瞧著張賁穿的這麽清涼,看見的人都是替他冷。

 再瞧後面兩位,一個手裡拎著一隻桶,穿著一件雨披,默默地跟著,特傻。

 三人朝著外頭走去,此時已經遠離了人家,黑黢黢的一片,到處都是稻田,中間小河,星光下頭,倒是看的清楚,兩個傻妞手裡各有一把手電筒。張賁頭上戴著一隻探照燈。

 到了地方,是一條小河岸,一路看過去,竟然是乾乾淨淨,絲毫沒有雜草,就是沿河的樹木比較多。

 “喂,這裡抓得到嘛。這麽冷的天兒……”夏真嘟囔道。

 “怕冷回去。”張賁蹲在地上,擺‘弄’著家夥什,好一會兒,才看到他將東西接好,然後往背上一放。

 “這什麽呀!”夏真奇怪地問道。

 啪!一道電火‘花’打了出來。

 “車載三千瓦逆變器,兩隻十二伏的電瓶。”張賁笑著看她,“來,讓我電一下試試。”

 “去你的!”夏真瞪了他一眼。

 夏真奇怪道:“這玩意兒能抓黃鱔?”

 “瞧著吧。”

 張賁將網兜子整理好,兩條高檔魚竿被改造成這破爛玩意,邊上海倫瞧著納悶,愣了好半天都沒搞懂。

 探到水裡,三把電筒都照著河岸邊上,滋滋滋滋的聲音傳來,電流在河水中傳播,按照這種車載逆變器的功率,范圍在一點五米綽綽有余。

 “哇!有魚誒!”夏真驚訝道。

 電筒指著小河河面:“那邊那邊!快點!撈撈撈,你白癡啊!”

 這小河的河道應該沒怎麽清理過,水深有限,不過魚兒倒是雜,被電起來五六條鯽魚,都是巴掌大小。

 其實這功率並不大,電不死魚,只是把魚兒給震暈了。所以將鯽魚撈起來扔地上的時候,竟然還在那裡蹦躂。

 夏真謔謔謔謔地笑了起來,然後扭頭對海倫道:“你來撿。”

 張賁將杆子突然往她身上一搭,然後嚇唬道:“我電死你!”

 “我自己撿嘛,凶什麽凶,她你是二‘奶’麽?”夏真撇嘴嘟囔。

 傻妞一個。

 “**,沒黃鱔麽?照理應該是有的,就算冷天,也該被驚出來啊。‘奶’‘奶’的,這地方這麽爽,怎麽可能沒有?老子不信了!”

 他小時候沙洲雲南兩地到處野,黃鱔什麽習‘性’他清楚的很,什麽地方有什麽,他也是‘門’兒清,水鄉男兒,不會下河‘摸’魚,那實在是太不好說了些。

 連續過去起碼有二三十米,全是魚,夏真美滋滋道:“哎,就抓這些魚,也不錯誒,都活的呢。”

 “你再說話我電的你‘抽’筋!”張賁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話。

 然後水裡頭跐溜躥出來一條筆筆直的僵硬黃鱔,頓時大喜:“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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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書:千年火麒麟附體,誓要火凌乾坤!火凌乾坤書號:1771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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