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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當皇帝》第二 問責巡撫
  兩日之後,也就是南明永歷元年(西歷1647年)的正月初一,天空陰雲更密,團團濃雲壓頂,仿佛隨時都會塌陷下來。  廣西梧州府城外突然來了大隊人馬,從三江碼頭到梧州南門之間的官道上,步騎摻雜,人仰馬嘶,逶迤裡許,黃塵漫天,放眼望去,宛若一條灰色的巨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六掛大馬車,因為隔著簾紗,看不到裡面的人,跟在後面的還有幾輛車,也都上了簾紗。

  護衛在馬車四周的俱是騎士,有身著緋袍,青袍的太監伴當;也有頭戴烏沙,身穿補服的朝官大臣;更多的卻是一些身著棉甲,頭頂鳳翅銅盔的錦衣親軍。

  中間是一些官眷家屬,男女老少都有,隊伍稀稀拉拉的,拉得很長,走的也慢,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最後面的則是一批輜重車輛和一群趕車的車夫,隊伍兩邊都有一定數量的錦衣親軍護衛。

  鄉下百姓雖然沒見過世面,但看這架勢,也知道這一行人來頭不小,膽子小的已經跪下叩頭了,而更多的卻是遠遠的站在官道兩旁黑黝黝的田野上,疑惑的看著熱鬧。

  突然,梧州府城的南門大開,一彪人馬從府城內衝出,很快過了環城壕,朝城外的大隊人馬徑直趕了過來。

  前行的隊伍頓時有些混亂,然後便緩緩停了下來,一名騎馬的太監,尖著嗓子喊道:“來人,護駕!”

  話音剛落,一名錦衣衛武官領著數十騎錦衣衛士驅馬上前,擋在了隊伍的前面。

  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過,那一彪人馬更近了。

  “是巡撫曹大人。”看到那一彪人馬領頭騎士的樣子後,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領頭之人身著四品雲雁大紅補服,一臉的驚慌急切之色,正是聞訊趕來迎駕的廣西巡撫曹燁。

  待接近被錦衣親軍護衛的車駕時,曹燁顧不得滿地的塵土,翻身下馬,跪於路中,叩頭道:“臣巡撫廣西僉都禦史曹燁,恭迎聖駕。迎駕來遲,請皇上降罪。”身後的一乾家丁隨從也都全部跪下,不敢抬頭。

  少頃,車駕裡傳來了青年皇帝的溫和之音:“是朕來得匆忙了些,尚不及通傳,卿何罪之有?平身吧。”

  曹燁又叩了一下頭,道:“臣叩謝皇恩。”

  起身之後,曹燁的眼神中還帶有不少驚慌之色,顯然對於皇帝的突然到來,他還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

  說話間,隊伍最前面的六掛大馬車簾紗打開,車上的青年皇帝輕輕推開侍立在一旁欲要上前攙扶的內侍,踩著墊腳木榻,獨自走下馬車。

  只見他身材魁梧,面容清秀端莊,兩眼大而有神,鼻梁直挺,整個人看上去英武非常,再配上一身元青色曳撒,愈發顯得英氣逼人,淵s嶽峙,隻是因為連續趕了幾天水路,又剛從三江碼頭那棄船上了岸,臉上盡顯疲憊之色。

  不用說,這個青年皇帝自然是前幾天剛穿越為永歷皇帝的朱天陽了。

  “請皇爺上肩攆。”

  侍立在一旁的禦前首領太監楊守春早已吩咐內侍將華麗氣派的肩攆準備在旁,以便皇帝乘坐。

  見身邊的太監如此知心體貼,朱天陽內心大為滿意,仿佛又體會到了前世事業巔峰時起居八座的感覺,身上不自覺得帶上了一絲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氣息。

  通過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朱天陽知道這位禦前近侍首領太監原是桂王府的老人,從朱由榔十歲時受封為永明郡王開始,便一直負責他的飲食起居,

到如今已有十來年的日子了,是朱由榔最為信任的奴仆之一。  緩步上了肩攆,朱天陽溫聲道:“可以入城了。”

  “起攆入城!”楊守春大聲唱諾道。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梧州府城外,已經擠滿了出城迎駕的百姓,旗幡飄飄,儀仗優隆。

  他們已經從城裡士紳老爺們的口中,知道了城外的那隊人馬是大明皇帝‘西巡’的車駕。

  聽說這個新即位的大明皇帝就是原來和他們同住一城的小桂王爺,眾百姓帶著一絲驚奇和敬畏,紛紛跪在了城門兩側,領頭的官員有梧州知府陸世廉、蒼梧知縣萬思夔等。

  他們因為不會騎馬,沒能跟上曹燁的腳步,便在此組織百姓迎起駕來。

  皇帝的車駕離梧州府城越來越近了,很快就到了南門之下。梧州,古稱蒼梧。明洪武元年改路設府,建有五門:東曰陽明、西曰西江、南曰南薰、北曰大雲、西南曰德政。

  城門之上各有城門樓一座,五門之外有甕城,城牆五角各有角樓一座。城周十六裡,包磚,連女牆高兩丈五尺,有城垛一千零七十五個,造串樓五百六十九間。

  城牆東、南、西三面環濠,深三丈,濠水自東門外的鱷魚池逆流,向南門、小南門、西門至櫪木橋下注入桂江,北部群山連綿,是天然的防禦屏障。

  梧州城西南有大江,江即黔、鬱二水,合流於白居易《琵琶行》中的潯陽城東,為潯江。入梧州府界後,東經立山下,與桂江合,謂之三江口。大江過梧州城,下流在廣東,稱之為西江。明代中期在梧州河東、河西、河南三處皆駐有重兵,建有三大兵營,為了溝通三地,更是在桂江和西江上興建了兩座大浮橋,使梧州三江六岸連成了一片,所以梧州是當之無愧的西南軍事重鎮。

  但離得近了,便隻是看到城防廢弛,鹿角刀柵、鐵蒺藜、寨、拒馬鮮有布置,防禦簡直形同虛設。雖看到大量的守城軍卒有棉甲在身,兵器也很鋒利,甚至還有不少銃炮立在城頭,隻是軍卒懶散,將官驕橫,上上下下沒有一絲的精氣神。

  一葉知秋,從梧州城松懈的防守來看,估計真個南明疆域裡的城池防守都好不到哪去,也難怪清軍南下時能一路勢如破竹了,他的小命看樣子很難保住啊!

  耳邊聽著滿城百姓的恭迎聖駕、三呼萬歲之聲,朱天陽沒有一絲的激動興奮之情,眼睛微閉,眉毛漸漸皺成了一個川字。

  “曹卿,朕問你,怎樣才能守住一座城池?”

  今世永歷帝的記憶已被完全吸收,再加上前世幾十年的官場閱歷在,朱天陽大體已經能駕馭住皇帝的身份了。

  一旁扶攆而行,隨時待命的曹燁聞言一愣,不知道皇帝為什麽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好在他巡撫廣西一年以來,也鎮壓過幾次瑤民叛亂,對兵事多少有些了解,不至於答非所問,懵懂無知。

  他穩了穩心神,稍稍斟酌了下語句,這才小心謹慎的緩緩開口道:“臣以為,凡守城者至少需滿足如下三點:第一,需有充足的糧餉,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第二,要有足夠的兵力和火器,外加高昂的士氣,兵無鬥志,便不堪戰。

  第三,則需要提前構築一個堅固的防禦工事,凡臨戰陣者,唯有先使自身立於不敗之地,然後方能百戰百勝。

  有此三點,地利,人和在我,若再取得天時,所欠缺的也就是一股勝侯之風了。”

  “愛卿說得好!”

  朱天陽順勢收起愁容,看了一眼梧州府城,突然面色一擺,道:“梧州府正東接肇慶,西北連桂林,處上遊之地,居五嶺之中,有九嶷三江之險,且眾水灣環,通衢四達,實為百粵咽喉,形勝所關,尋常城池,其防備尚需如此,如此重鎮,又該如何?”

  朱天陽的話說到這裡,曹燁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不配為一方大吏了, 他是廣西巡撫,提督地方軍務,梧州城防之事自然也規他管,皇帝這話明顯是在問責了。

  他一臉的誠惶誠恐之色,飛速下馬,跪在地上叩頭道:“臣有罪,臣該死,隻是臣有不得已的苦衷,望聖上明察!”

  “哦?你還有苦衷?說來聽聽。”

  曹燁伏著身,一臉委屈得道:“臣無能,臣之才德不足以擔當重任。梧州鎮將陳邦傅麾下兵強馬壯,凶威赫赫,所以平日裡一直都是他在兼顧著城防之事,臣有負聖恩,請皇上免去臣廣西巡撫一職,以待賢能。”說完連叩了幾個響頭。

  朱天陽聽完一陣無語,這曹燁真狡猾,輕輕的幾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陳邦傅身上,言語中不僅拐著彎在說陳邦傅跋扈自恣,號令自專,還暗示了他依仗兵威侵奪巡撫職權的事實,最後竟還以去職變相要挾,化被動為主動,不愧是在大明官場上混了幾十年的老官油子,他這個異時空的小處長一時間想唬住他還真不容易啊!

  前世的朱天陽喜愛歷史,尤愛南明史,對於陳邦傅這個南明有名的跋扈鎮將自然也不陌生。

  陳邦傅本為富家子弟,生性詭詐,貪婪,曾以賄賂中武舉,歷官分守柳、慶參將。隆武元年(西歷1646年),廣西靖江王朱亨嘉叛亂,陳邦傅參與平叛,投機有功,被隆武帝封為慶遠伯,掛征蠻將軍印。這一系列的名爵賞賜下來,一下子讓陳邦傅成了廣西首屈一指的強藩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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