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五年底和一七二六年初,因為北方的戰爭和新移民等原因而導致了東海國的年度工作總結及新年度工作計劃都是草草的完成,並且最終完全失實;而一直停滯北方的傅寧只是對雞籠傳來的總參司報告草草的批複了事,所以一七二六年的發展計劃沒有落實,只是由各司自主實行發展計劃。 高麗鐵路在充足的勞動力支持下於二六年七月才完成了輕軌建設,於是傅寧命令道“抽調力量用於沈陽至上京、三江口的鐵路建設;高麗鐵路重軌鐵路可以緩慢修築!”。上京位置在松嫩平原,傅寧懷疑那裡就是哈爾濱,於是乾脆將那裡改名為哈爾濱;至於三江口則是傅寧標注的黑龍江與烏蘇裡江的交匯口附近。傅寧期望通過沈陽—四平—哈爾濱—三江口的鐵路將關東的三個平原緊密的聯系起來,於是繼旅順鋼鐵廠和遼陽南鋼鐵廠之後、一座更龐大的鋼鐵廠興起於沈陽,主要的任務就是供應關東鐵路的建設用鐵軌。
傅寧不知道三江口—哈爾濱—沈陽—旅順—丹東—釜山這樣一個龐大的鐵路線需要幾年才能建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當這條鐵路全部完成重軌後東海國北方就將是一個極為強大工業重區,絕對會超越琉求府工業數倍。而在這之前的是、東海國首先需要保證民眾食物的供給,所以海洋捕魚只能繼續擴大,以填補兩千五百多萬人的食物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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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山海關戰爭之後東海國和大英朝之間就沒有任何戰爭了,移民潮過後朝廷開始嚴厲的限制百姓闖關東,而東海國也沒有說什麽。已經有士紳和朝臣呼籲朝廷學習模仿東海國的工業,但是順和帝依舊在“小打小鬧”;士紳地主集團反對東海國的簡體字,他們恐懼東海國免費分地和免賦的政策,這種恐懼是發自心底的,阻止了開明者對東海國的模仿,已經成了單純的、“為了反對而反對!”,恐懼和反對時代變革的到來!
順和帝放開了民間使用蒸汽織布機的限制,但是大英朝已經失去了發展紡織業的最好時機,落後的技術已經失去了競爭力;大英朝的棉花和絲綢只會通過揚州廣州等地流向琉求島、然後轉化為精美的布匹和綢緞向揚州廣州傾銷,大英朝民間布市早已沒有力量抗衡了,因為當初朝廷吞並的揚州鴻翔織場的織造技術早已經遠遠落後於琉求府現在的紡織技術了。順和帝在安慶、江寧、武昌以及塘沽等地設立了蒸汽機船的建造工坊,但是局面還是太小,技術落後、發展緩慢;順和帝終究是沒有大氣魄,不敢大刀闊斧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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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捕魚、造船、工業建設、推廣內燃機和電力,這些工作充斥於傅寧的辦公桌;雖然傅寧習慣於朝九晚五、七天兩三休的工作習慣,但是現在實際上執行的卻是每天半休、天天工作的作息方式,所以不重要的事情都不會關注、小事情全交給下面人去做。傅寧耗費的精力主要集中於移民安置、軍事擴張、造船和鐵路建設、以及文化和教育等工作,所以等傅寧真正想起賈府的人時、時間已經到了一七二六年的八月末。
抱琴去雞籠廳接秦可卿和李執等人去了,所以傅寧問了魯南德才知道燕山堂年初的時候已把賈府的人交給了聽風閣旅順堂,現在人在嚴松手裡。傅寧又問了嚴松,嚴松說人在金州。傅寧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年初抱琴把京師賈家的人接到旅順的時候嚴松曾問過自己“賈家的人怎麽安置?”,當時傅寧的回答是“先分開看起來!”、然後就忙著新移民安置的事去了。
現在工作清閑下來的傅寧想起了賈家的女人,於是跑去情報司在旅順廳設立的副司部查找資料;對著資料查找了許久才發現琥珀還沒有睡,名單上沒睡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年初的時候和朝廷談判,用山海關換來了賈府諸人,而後用北靜王水溶和關寧軍俘虜換來了山東沿海開港、不禁移民;但是現在山東沿海又被朝廷封禁了。
年初問朝廷要人的時候燕山堂本著傅寧的指示“賈府諸人及親眷各家女子婦人和丫環,越多越好!”,所以弄來的人員很多;對著資料竟然有四百多人的名單,竟然連賈代儒賈瑞都被弄了過來。
傅寧挑挑揀揀分析了一下名單,把可能熟悉的名字整理了出來,然後叫來了嚴松,“除了名單上我勾出來的人,其余的人都遣送瀛洲種地去吧!”。
嚴松仔細的看了一下名單,“賈璉和薛蟠也不留嗎?——抱琴王妃去雞籠之前曾囑咐我要照看好他們。”。
“——?,抱琴囑咐你幹嘛?”,傅寧有些疑惑。
“自賈府的人過來後抱琴王妃常去金州看她們,好幾次有女人自殺都是抱琴王妃勸服的,所以熟識一些。”。
“自殺?——誰自殺?”
“薛王氏尤氏等幾人都曾試圖自殺過,不過我們的人都看的緊,沒出什麽大礙!後來我嚇唬她們說誰要是再敢自殺的話我就殺光她們家的男人、就沒有人敢自殺了”。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現在我時間空出來了,明天去金州看看;你就按我剛才給你畫出的名單的處理吧。”。
“是!”,於是嚴松退出了傅寧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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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的名單把賈家及另外的人分成了幾份,男人們是首先要排除的,隻留下了賈代儒,因為傅寧需要從賈代儒口中詢問一些消息;另外就是把不熟悉的外房女人排除,大約有一百多;最後就是那些名字熟悉的女人,包括尤氏王熙鳳等人。
第二天下午傅寧帶著近衛二師一個女衛營坐火車從旅順去了金州,而嚴松則已把賈家的人員分派好了,站在關押尤氏等人的院子門外等著傅寧的到來。
“侯爺,——我上午好像看到秦王妃了?!”
嚴松本是浙江人,是傅寧當侯爺時期遷到琉球加入情報司的,所以沒有資格喊傅寧東家,但是絕對有資格喊傅寧侯爺。
“什麽秦王妃?”,傅寧感到奇怪,不明白嚴松在說什麽。
“就是秦可卿王妃!——當初我是燕山堂的情報員,曾經護送過秦可卿王妃去雞籠;在雞籠的時候也曾看護過秦王妃,去年七月才調任聽風閣旅順堂堂主,所以我認得她、她也認得我!”。
嚴松解釋的很清楚,但是傅寧卻感到奇怪,“秦可卿不是在雞籠嗎?——抱琴上個月去雞籠接她去了,可能要九月才能回來,你怎麽可能會看到她?”。
“屬下也是奇怪呢?——但是屬下絕對沒有看錯!”,嚴松很肯定的說道,“上午屬下來到金州分配賈府的人,把賈府的爺們送上船的時候見到了秦王妃;她就一個人站在碼頭上看著賈府的爺們,看到我的時候她還笑了笑,我也曾和她說話來著。”。
“等等!”,傅寧感覺好像抓到了什麽線索,“你詳詳細細的把事情說一遍!”。
“屬下早上趕火車來到金州,按名單把人分了出來送賈家的爺們們上船,在碼頭上看到了秦王妃。她穿著一身白裙站在碼頭上,看到我後還對我笑了笑;之後她和我說了什麽我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她曾和我說過話;等我清醒過來後她已經不見了,我隻記得她的耳墜一直在晃。——事情邪門的很!”。
“你確定你看到的人是秦可卿?”。
“確定是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穿的衣服和戴的耳墜不一樣!——我隻記得她的耳墜一直在晃!”。
傅寧沉思了一會後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耳墜一直再晃?——好高明的催眠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另一個秦可卿!——癩頭和尚口中的秦仙子!”。
“癩頭和尚?”,嚴松皺了皺眉,“侯爺說的是讓我們一直在尋找的癩頭和尚嗎?——另一個秦可卿是誰?”。
“算了!有些事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傅寧對嚴松擺了擺手,難道是自己的“霪貴劫”要歷完了所以那個什麽秦仙子要出來見自己了?可是她跑金州碼頭上去幹嘛?賈寶玉還在京師、其他的賈家的爺們有什麽好看的?
傅寧連續抽了好幾支煙也沒有想明白。
近衛二師的女衛營已經進了院子裡戒嚴,於是傅寧便走了進去,大約百十多個女子圍站在院子裡。傅寧把名單交給侍衛,於是一個女衛開始念著名單點名。
“尤氏!邢氏!王熙鳳!賈巧姐!芳官!琪官!……”
當名單點完後總計四十多人,包括十二官、琥珀、薛寶釵、賈迎春、邢岫煙、鶯兒、文杏、同貴同喜、豐兒墜兒、等等;但是尤氏王熙鳳等五個人不在名單上,於是傅寧看向嚴松。
“尤氏、王熙鳳、薛王氏、史湘雲、平兒五人在後院裡”,嚴松咂了咂嘴唇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傅寧。
“你咂什麽嘴?——什麽表情的是?!”,傅寧刺了嚴松一句,但是嚴松沒有說話。
十二官很好分辨,都是同一批進入賈府的戲子轉成的丫環,所以名單很好確定。十二兒出自賈薛兩家的小廝丫環,所以也找出了十二個人,包括豐兒墜兒、蓮花兒、柳五兒、吉祥兒、炒豆兒、香秀兒、小鳩兒、翠縷兒、石榴兒、兩個篆兒、;傅寧記得小說中十二兒有兩個丫環十個小廝,但是現在找出了十二個女的“兒”讓傅寧疑惑了, 難道自己記錯了。混亂的名單讓傅寧越來越不確定,於是傅寧乾脆把手裡的名單一甩,“不管了!——現在四十五歲以下的女人關著多少?”。
嚴松又拿出一份名冊數了數回道,“除去尤氏五人,大約九十三人!”。
“不管了!——你來安排,每天一個人侍寢!——記住,避開她們的易孕期!讓郝秀蓮負責她們的醫療保障。”
嚴松的嘴巴一下子張了好大,然後很快回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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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五人為什麽關在後院?怎麽和她們分開了?”,傅寧指著眼前的一群女人道。
嚴松張了張嘴,半響才回了一句,“二月的時候屬下給侯爺送過一份報告,侯爺一直沒有回,——侯爺看過嗎?”。
“二月?——什麽報告?”
“看樣子侯爺是太忙忘了!——算了,侯爺馬上就要知道了,侯爺請隨我來。”,嚴松引領著傅寧向後院走去。
到了後院傅寧嚇了一跳,一溜保姆奶媽女侍站成了一堆,懷裡還抱著幾個嬰兒。
“怎麽回事?!”,傅寧奇怪的看向嚴松。
“尤氏五個人最近生下的,——郝秀蓮說按日子算應該都是侯爺的閨女。”,嚴松松了一口氣說道。
“什麽?!”……
傅寧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難道是去年京師觀音庵裡的“五子登科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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