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曲折的小路,門口的小店、稀疏的顧客。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今日凌晨三點左右在我市明珠廣場附近又發生了UFO事件,這是本月來我市發生的第五起UFO事件,引發了許多市民的高度關注……”
電視上的新聞持續而重複的播放著。
“老板,拿包煙”,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老板邊看電視拿了包普皖甩給傅寧,“你今天沒上班?”,老板知道傅寧是小區的保安。
“今天休息。”“這是真的假的?沒聽說合肥最近有什麽大型活動啊,這家夥不像大型氣球!”傅寧道。
“不像大氣球!我看到了,看不清楚是什麽,用手機拍的視頻裡什麽都沒有,怪的很!”老板說。
“我也聽說了,所有目擊者拍的視頻都是黑的,是挺奇怪的”。傅寧掏出錢給老板然後返回在小區的宿處。
突然間傅寧感到一種壓抑感,抬頭看到一片龐大的漆黑,幾乎遮蓋了頭頂全部的天空。傅寧抬手扶著額頭開始仰望。頭頂的不明飛行物寂靜無聲,讓人異常的驚奇,可傅寧感到的卻是莫名的恐懼。
一個、兩個、…、仿佛一瞬間、不明物體的下側打開了一盞又一盞的強光燈,傅寧的意識逐漸模糊、而後是昏迷――
第二天的電視新聞:“……我市第六起UFO事件……,繁華世家小區超市老板稱目擊到不明飛行物把小區保安傅某‘吸入’內部而後消失……小區物業已經證實傅某失去聯系、目前警方已經介入……”。
……
土黃的土牆、灰褐色的茅草屋頂、低矮的院落、稀疏的十來戶人家,傅寧睜開煙,軀體感到一陣疲倦和酸痛;微轉視線的方向,入眼的是曲折的小路,路邊是低矮的野草。掙扎著直立起來,傅寧晃著身子向最近的小院走去。
欄柵一樣的木門一推就開,院子裡一個小孩蹲在地上玩著什麽,頭上頭髮挽著、穿著補丁的衣服、赤著腳,旁邊是個石臼,牆角堆著一堆枯木,枯木旁邊趴著一隻小小的黃狗。
小小的黃狗看著傅寧,幾秒後迅速爬起來跑向傅寧,圍著傅寧撒歡一樣的轉,或許是小孩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小狗向外面跑、視線隨意的向院門處看了一眼,然後小孩蹲在那裡愣住了,十幾秒後,小孩帶著恐慌的嗓音大喊,“爹――、爹――、山賊――!”。
傅寧傻了:莫名的UFO、莫名的昏迷、莫名的出現在這個地方、然後是古樸古韻的小村莊、孩子古意的打扮、最離譜的是――居然還山賊!?
正堂的房屋裡迅速奔出一個黝黑的漢子,手裡拎著棍子,緊跟著是出來一個婦人,婦人後面一個小女孩伸著頭、露出奇怪的目光。漢子穿著帶補丁的麻布大襟衣衫,冷峻的看著傅寧,十幾秒後,“後生!哪裡來的?弄啥?”。
傅寧扶著院門迷糊著,還後生?又是十幾秒後,“北面來的――、餓!”。
“山賊――!”、“來山賊了――!”、“哪裡呢――?山賊在哪裡?”、“都抄家夥――來山賊了!”院外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漸次的響起。幾分鍾的時間、鄰院附近就圍過來十來個漢子,拿著木叉、木棍、鋤頭、菜刀等物件,到了傅寧十幾米遠的地方圍住了,都不說話,一起盯著傅寧看。
還喊山賊!,傅寧心裡嘀咕咒罵著。雖然嘴上沒說話,卻是扶著門蹲坐在地上。‘聽口音是淮北的口音,但淮北多是平原,少有丘陵,
那麽這裡是蕭縣?靈璧?還是滁州?。山賊?解放都六十多年了還山賊?大家還真是有才!大襟褂子、赤腳的孩子、土坯草房的村子?哪個地方的官家這麽無能?演電影也不是這麽演的!’。傅寧老家是淮北的,聽的懂淮北方言,為了減少村民的敵意決定就蹲坐在地上,然後裝傻看看再說。再說,虛弱的身體、自己也跑不出這些漢子的攻擊范圍,何況、自己為啥要跑。 一位老漢從院外眾漢子的身後走出來,對院子裡喊:“鐵柱!誰喊的山賊?”
“二叔!山子喊的!這後生不像山賊!”院裡的漢子喊道。
“就這個後生嗎?”
“就是他!”
眾漢子向傅寧圍了過來。“這後生不像山賊!”、“看模樣是大戶人家的!”、“遭災了吧?你看臉都餓黃了!”、“頭髮都剪了,肯定是遭災了,不然還不被爹娘罵死!”,眾人紛紛說道。
傅寧一陣無語,這那個地方的人啊?怎這麽“樸實”,傅寧決定繼續裝傻:“餓――”。
稀裡糊塗的混了一碗稀飯兼兩個窩頭,雖然難以下咽卻也就著醬菜吃下了;在嗯、啊、哦、歐的擬音詞對答後村民們一至給傅寧下了斷語,這個後生是大戶人家出身、遭了災、有點傻了。
在楊鐵柱家的簡陋的偏房了住了三天后,混了幾頓粗飯,經過和村民稀裡糊塗的對話、旁側敲擊的問答,傅寧終於知道了些許消息和若乾推斷:自己穿越了,不知哪個朝代、當前朝廷的年號可能是乾平年間;線索是村民用的銅錢上寫著乾平通寶;問村民朝廷的國號、村民回答是“朝廷就是朝廷!怎麽還哪個朝廷?!”。第四天和村民一起去了趟最近的集市上、幫忙村民買賣東西,替村民多賺了二十文、又節省了十一文。問清了當前是大英朝、自己所在地為泗州吳橋鄉小楊村,並且百分之百的確定了自己的確穿越了,至於是公元多少年?歷史是否符合原地球歷史、都已不可考、因為缺乏信息來考據。
既來之則安之,又沉思了數天后傅寧向鐵柱詢問附近可有願意招入贅女婿、或者無子女招養繼子的。因為傅寧實在是被夜晚的蚊蟲煩透了,田無一尺、地無一壟、居無一所、身無分文,楊鐵柱雖然是好人但自己畢竟是暫居,也不能老是麻煩人家;自己的體力孱弱、幸運的自己穿越後似乎年輕了十多歲,居然像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面白膚皙;自己在這個世界無親無故,找個人家入贅或著過繼,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
楊鐵柱給傅寧推薦了村裡兩戶人家,一戶叫楊平,僅有一個常年臥病的女兒二十三歲了,願意招婿,入贅後不用改姓;還有一戶叫楊永水,是楊鐵柱的堂兄弟,有兩個貌美的女兒,但楊永水招繼子的的意願並不強烈,而且楊永水的女兒似乎也很反對自己父親招繼子;楊永水更想找個大戶人家的兒子當女婿。於是傅寧委婉的拒絕了兩家。
傅寧病了,穿越來的第十三天,突然的病倒了,頭腦昏沉、高燒不停,楊鐵柱好心的給抓了幾十文的草藥,傅寧知道楊鐵柱家裡也挺貧困的,謝過楊鐵柱、讓山子挖來許多野山薑和諸多無毒的草藥在一塊濃濃的混煎了給自己喝,並告訴山子即使自己昏迷了也要不停的給自己灌藥、喝水、要不停的給自己用濕毛巾擦身降溫。傅寧懷疑自己是水土不服,前世跑跨省業務的時候有過類似的經歷,病來的猛烈、去的迅速。
經過一天一夜的昏迷,傅寧清醒了過來,燒也退了,楊鐵柱和山子卻都成了熊貓眼、可眼睛裡都是驚喜。傅寧的病來的迅猛、卻也去的很快,醒來後半日的功夫就能勉強下地了,可是又開始肚子疼。傅寧暗自慶幸自己猜對了、果然是水土不服,又暗自慶幸自己遇到了楊鐵柱這樣的好人家,是他們救了自己。
清醒過來後,傅寧感覺到自己的內火很旺,喘氣都感覺燙手;肚子疼、便秘,於是賤命賤治,估計是自己前面昏迷時上火的藥喝多了,於是傅寧用了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巴豆霜通便,沒有效果,於是又加了幾個芝麻粒大小的巴豆霜終於把便通了;又多虧了楊鐵柱熬了濃稠的小米粥和大米粥給傅寧補身子傅寧才恢復了一點元氣。
大恩不言謝,記在心中就行;傅寧沒有給鐵柱說什麽感謝的話但是心中卻是無比感激,隻期望自己能夠活下去、以後找機會報答。
樸實善良的村民來探病,送來了幾斤臘肉,楊平還特意送了些藥材,傅寧都沒有收,問鄰居要來兩斤蕎麥,搓了下皮煮濃粥喝。
楊鐵柱家是一個赤貧的家庭,小楊村是一個赤貧的小村莊,村裡有十幾戶人家七八十個人口,村民們穿的都是麻衣草鞋, 小孩子們大多赤著腳、都是面黃肌瘦的,全村莊僅有幾個當家的勞動力出門趕集或走親戚的時候才舍得換著穿回布鞋。一個鐵鍋、一個小木桌,一個大木床、一個大木箱子,這就是一般人家的主要“家業”;案幾是每家必備的物件,但那一般都是用來擺放祖先或著神仙牌位用的,而且質量和體積往往比自家的桌子還要好。村莊的周圍多是丘陵,遠處有高一點的山,到處都是密林,耕地不多卻多是水田,水田的邊上還有五個大小不等的池塘連著村外的小溪,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天光湛藍、丘陵間不時的能看到小片的雲霧貼著地面升空即散,一派美麗的田園風光,如果不是看著赤貧的村民傅寧都想陶醉在這片美麗的地方,如果不是穿越、傅寧很高興來到這個地方,但是現在的傅寧並不高興,毫無緣由的穿越來到這裡,不知道能否回到原世,傅寧隻是無比思念自己的父母,想的揪心,不知道自己的年邁的父母現在可好。
想多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於是傅寧習慣了串門子、和村民們聊天,開闊的思維、滿口的大道理,於是六十多歲的老村長兼族長楊啟信成了傅寧忠實的聊友和粉絲,一口一句“後生見識不凡啊!”。
在一戶鄰居家居然看見了辣椒,傅寧問村民有沒有人聽說過獵槍或者火槍火炮什麽的?沒得到肯定答案,於是傅寧懷疑自己處在和大航海時代類似的一個時代;類似歷史上的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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