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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飄搖》第22章:預行前後事、燕山信息來
  倭國有一千多年的文明積累,因此海軍的收獲是非凡的;本州的收獲數字確定後總參謀司下令收獲的兩成歸海軍支配,主要是獎勵將士、更新軍備,包括第一二三師三個最後未能換防參與征倭戰事的陸戰師也參與倭國繳獲的分配,加快了裝備的更新速度。至於剩余的八成繳獲約七千多萬兩金銀物資,傅寧主持總參謀司會議在商量了多次後決定:物資分發使用,剩余金銀暫時全部封存。因為大量貴金屬進入市場會引發經濟的劇烈波動,導致物價上漲;因此調整各錢莊改組為銀行、儲備貴金屬合理調控經濟、以及統一貨幣質量已經變得急需。  由總參謀司統一規劃繳獲的分配方向,財務司負責新式銀行的組建和管理,工業司負責新式貨幣的鑄造,政務司負責向倭國移民開發,軍務司根據海軍部的報告核算和獎勵戰功,文化司負責征倭戰果的宣傳,各部司協作享用和處理戰果等後繼事宜。

  另一個值得傅寧高興的是情報司的報告,在對倭戰事前情報司收集的信息顯示高麗半島有近兩百萬的漢民,這是一件很值得傅寧高興的情報。傅寧將這個情報壓下了大半年左右,直到十一月份北海道的倭人也被基本清理完畢後海軍力量開始全面的修整和訓練,軍官們開始集中起來總結戰事經驗和學習、以及培訓和學習,於此同時的是開始向高麗“購買”漢民。

  海軍向高麗官方的通傳訊息是“和平!以及高價‘購買漢民’,十兩銀子一個高麗漢民,不論男女老幼;海軍在釜山港集中接收高麗半島的漢民,同時要求高麗不得欺壓任何一個漢民,否則海軍視高麗為敵對方!”

  高麗被倭國的戰事嚇壞了,所幸征倭戰事沒有絲毫波及到高麗的地方,高麗官方提心掉膽了半年後總算放下心來,收到琉求海軍的“和平和交易漢民的通傳”後開始將大量的漢民趕向釜山港與琉求海軍交易,接著是琉求海軍付下銀錢後接收漢民遷往倭國開發土地。

  高麗並不是沒有聰明人,少許由倭國逃亡高麗的倭人帶去的消息足以嚇到太多的高麗人;很多人都能想到琉求海軍不是一股善良的勢力,實際上是無比恐怖的,但是在海軍並沒有對高麗表現出惡意之前更多的高麗官員還是期待於交易人口的暴利中、沉迷於琉求海軍是善良的這樣的幻想之中。近兩百萬在高麗領土上的漢民能夠換取近兩千萬兩的銀錢財物,這樣的“成果”足以讓高麗官員們欣喜瘋狂;而後又有高麗人發現從渤海國或大英朝低價“走私”漢民、而後高價賣於琉求海軍是一件暴利的事情,於是高麗人從大英朝或者渤海國“販運走私漢民”到釜山逐漸成為了高麗人的共識。

  大英朝是高麗的宗主國,大英朝是禁海的,但是北方山東直隸的港口對高麗是不禁海的,所以高麗人“走私販賣”人口很是方便;至於大英朝廷的反應,乾平帝已經年長、精力不濟,加之諸皇子“七龍奪嫡”,把朝政弄得一片混亂,只要沒有叛亂發生、乾平帝已經很難顧及到普通百姓的利益了;所以未來的乾平二十四年竟成了高麗人販賣人口的“旺季”,而被“走私販賣”的漢民在“不論男女老幼一律十兩銀子一個”的政策下、雖然漢民們很是吃了許多苦頭但總是很少有死亡的事情發生,連帶著許多高麗官員甚至搜集一些高麗嬰兒充當漢人嬰兒賣於琉求海軍。

  一句話,在足夠的利益面前、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當海軍向傅寧報告有高麗人用高麗嬰兒偽稱漢人嬰兒賣於琉求海軍的消息後、傅寧回信“三歲以下高麗嬰兒、收,

當做漢人嬰兒分散交予漢民養育,一次性發予撫養錢物!”。至於乾平二十四年從“高麗購買漢民”所付出的銀錢,傅寧從來就不擔心;那些銀錢不過是暫時讓高麗人“保管一下”,用不了兩三年傅寧就會派軍隊從高麗人身上把銀錢“收回來”  本州島被傅寧改名瀛洲島,九州島改名方丈島,四國島改名岱輿島,北海道改名員嶠,改名的原因是因為傅寧不喜歡原來的地名。至於遷移到四島上的漢民,有琉求派去的官員發放衣食、安排住宿和開荒。糧食幾乎沒有,但是政務司調派過去的捕魚隊足以給移民們提供充足的食物;衣服由琉求運送過去的,住宿暫時有原來倭人原來的房子;至於田地則隨便新移民們自由開發,開的地全是自己的、而且不收農業稅,問題是再青壯的移民也開不了多少田地,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防疫、醫療、衛生、食宿、教育、開發、等等,都有了章程化的安排,早已有了移民經驗的官員們得心應手。沒有人敢欺壓新移民,一是因為管理者們都是琉求的老移民調派過來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二是管理者們都喜歡上了工業化的工作,不喜歡務農的生活;而第三個原因就是只要敢無故欺壓新移民就意味著自己將會被槍決或者被押往呂宋鐵礦場去開一段時間的礦,這是任何管理著都要忌諱的事情,因為琉求的老移民們都知道呂宋鐵礦場是土著們礦工們的地獄,田彥武可是殺光了呂宋土著的狠人、新的鐵礦場礦工都要跑去呂宋南部的蘇祿去抓了,因此沒有官員敢欺壓新移民,他們都怕自己因為犯罪被押往呂宋開礦、置身於“阿鼻地獄”之中。

  文化司依舊是消耗財政比例最大的部門,所幸的琉求人才的增加使文化司可用的人手不再是極度緊缺,琉求島上小學文憑的學生都能夠當瀛洲四島新移民的老師了。

  乾平二十四的一年裡瀛洲四島的漢民數量由數百人激增到三百多萬人,海軍都成了“接收工和運輸隊”。琉求把海量的錢財物資發放給瀛洲四島的新移民,新移民用錢財購買琉求商人的貨物,然後琉求官方再收獲商業稅收和擴大生產,錢財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財務司的庫房裡,中間卻憑空擴大了生產增加了無盡的物品、安置穩定和開發了新四島,傅寧的這一手把老嶽和姚世筍弄的目瞪口呆,卻的確的長了見識學會了新的手段和思路;也使琉求官方的人員心服口服,並且當做案例整理出來作為雞籠中學的新教材。

  乾平二十三年另一個讓傅寧嚴重關注的事情就是情報司淮揚堂在四月初的報告:大英朝京師的榮國府派賈璉到揚州接林黛玉進京,金陵省江寧城薛家派駐在泗州木器行的薛城被琉求情報司淮揚堂密捕後正在秘密押往雞籠。

  諸皇子們為了揚州日益繁榮的商貿利益鬥得昏天黑地,林如海已經難以置身事外了;林如海是忠於乾平帝的,不然乾平帝也不會在今年讓林如海第三次任職揚州巡鹽禦史,但是林如海現在面對諸皇子們在揚州的激烈活動已經困惑的毫無對策了;同意賈璉接林黛玉進京未嘗不是林如海的後事安排,因為林如海已經預感於大英政事上的驚心動魄,也已預感於自己將來的粉身碎骨了。

  林如海目前所面臨的最主要問題是隨著琉求與揚州商貿利益的急劇擴大、諸皇子們都已經瘋狂的介入了揚州地區,揚州乃至金陵省的官場都是波詭雲譎的,城外的運河裡也不時的出現大量不明屍體,死者幾乎全都是精壯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精勇的烈士”,揚州知府王新凌根本就不敢查,甚至是很少去知府衙門,因為他也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林如海是乾平帝的忠臣,不然乾平帝也不會在今年讓林如海第三次任職揚州巡鹽禦史;但是林如海現在也怕這群瘋狂的皇子們,尤其是今年成年新開府的八皇子,他居然在年初的時候派人在揚州的知府衙門前擊殺了附屬於三皇子的揚州通判周林。林如海現在同意賈璉接林黛玉進京未嘗不是為自己的後事安排。

  表面上林如海是文靜優雅的“士大夫”, 但是傅寧知道那一張文靜優雅的面孔下藏著的是一副鐵石般的心腸;乾平二十年林如海聯手四五兩位皇子屠戮揚州“鴻翔織場”東事會豪商四十多戶共計七百余人,從那時起傅寧就看透了林如海,那種“士大夫”般的溫文爾雅只是對他們的“同類”而言,他們對待他們眼中“螻蟻一樣的平民”可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林如海對待賈敏的態度。賈敏活著的時候曾暗中毒死了林如海的兩房姬妾、一個庶子,以及還使其他姬妾三次小產;而作為一家之主的林如海不可能絲毫不知內情,至於林如海為什麽從來沒有與賈敏“紅過臉”,傅寧的推斷是:可能在林如海的眼中賈敏是“榮國公”之女,是正妻,是“人”;而那些的姬妾不過是林如海眼中的玩物,是生育工具,是“螻蟻賤民”。傅寧的這種推斷也解釋了林如海後來為什麽寧願把自己兩三百萬的遺產都留給了林黛玉,而卻不願給他自己平民身份的同宗族人一絲一毫的原因。

  在傅寧看來大英朝“落後”的根源不是因為封建制度,其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在於其頑固的封建思想,“封建士大夫們”所“堅守”的封建教義才是大英朝根子上最爛的地方,所以他們才會吞並焚毀揚州曾經的“鴻翔織場”,所以他們才會在全國范圍內禁絕民間使用蒸汽機,所以他們才會在南方“禁海”,所以他們才會愚弄民眾、視百姓為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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