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莎士比冷持續不斷的打賞支持,流雲感激涕零,以及嘯月狼、新天空、小依幾位的打賞,naTaku的月票,諸位有票票就砸一下吧,月票很少,看著也確實不好看……今天文在大修,晚上盡量再出一章,如果出不了就明天。八一中≥文 ≦≤)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大洋馬逃走之後,女子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追了上去,距離大概十多米,不過看起來她度也趕不及大洋馬,所以等她逃到修理廠邊緣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拉開了二十米左右;而我因為最初愣了下,再加上中途停頓,當時距離過了五十米,很多東西看著也不是那麽清晰,所以寫出來的東西都是半看半猜的…
大洋馬仰面摔倒雖然陡然,但這女子居然絲毫沒停,轉瞬間已經衝到了大洋馬面前,就在她翻身即將躍起的時候,刀光驚雷閃電般劃破夜空,而大洋馬的起勢也瞬間停頓,跟著重新摔倒在了地上,頭咕嚕咕嚕滾了出去!
女子一刀出手,我原以為她會停下,誰知她揮刀的同時就似已經預料到了這結局,腳下已然開始朝旁邊邁開了一步,就在刀光揮舞的時候,她和落下的大洋馬屍體擦肩而過,跟著衝進了黑暗中!
這是……?
我腦中還未多想,就聽黑暗中傳來了聲野獸般的咆哮,金戈交鳴數響,像是又和誰交上了手,我趕忙加緊腳步衝去,才跑了十多米,眼前又出現了一幕怪事!
屍兩斷的大洋馬,居然一滴血也沒有!
正當我詫異間,從她頸腔的口子裡忽然衝出了無數的蟲子,大小就和小指頭差不多,模樣和常見的臭大姐類似,呃,學名好像叫椿象,數量極多,數也數不清,立刻就像在她身邊鋪起了張黑色的毯子,跟著這毯子迅四散逃去,飛快的消失在了水溝、地縫和牆磚瓦之間。
與之同時,大洋馬的身體像個放空的氣球,徹底扁了下去。
當我衝到近前,絕大部分的蟲子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零散幾只在地上掙扎,仔細一看,這些蟲子身上都有火燒過的痕跡,要麽少腿要麽缺了半個身子,在地上滾來爬去垂死掙扎,於是伸腳一踩。
哢嚓聲脆響,抬起腳時,地上只剩了幾塊黑色的碎甲和一團青綠色的黏液。
“咿?這是什麽鬼,沒見過啊…”
我正準備低頭去細細看時,身後響起了那女子的聲音,話語中非常平靜淡然:“這是屍虱蟲,聚陰魂的東西,本身是沒有生命的——別看了,來搭把手。”
抬頭一看,女子已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抓住大洋馬的兩隻腳,倒著把整張皮給拎了起來,用力朝上舉過頭,然後用力抖動,就像抖著個漏風的米口袋,嘩啦幾下後,那頸脖處的豁口又掉落出幾隻殘留的屍虱……
我走上前去:“幫什麽?還有,你究竟是誰,這益達口香糖又是怎麽回事…”
“一會兒告訴你,別急,”那女子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把大洋馬的皮正對著我,邊抖動邊吩咐道:“來,把她身上的零碎衣物都取了,我收拾完說——喏,抓緊時間,皮脫下來太久會乾枯,到時候就不好弄了。”
有這句話我自然安心,幫著三幾下就把人皮上面的衣服褲子給扒光,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個塑料製成的人形皮口袋,凹點凸點都依舊存在,只不過現在點美感都沒了,顏色也跟擺在肉攤上燙掉毛的豬肉差不多,讓人說不出的惡心!
我仔細看了看,人皮被龍骨刃割傷的地方粘著一大塊的膠布,傷口堵死,旁邊的皮膚顏色也比正常的膚色略深,我正說把膠布扯掉,那女人又開口了:“別扯了,沒什麽看頭,就是個被你匕陽氣割破的傷口罷了。本來人皮能用上三五個月的,但中了赤陽之力的刀傷,最多還能撐三五天而已,處理也處理不了,估計她準備黏住就算了。”
邊說,女人邊把人皮拿了過去,平鋪在地之後開始從腳的位置朝上面卷起,最後居然卷得和件衣服差不多大小,然後她從刀尾後面的彩綢中抽出一根,把這團人皮捆成團拎在了手中。
雖然這女人幫我對付了大洋馬,不過究竟是敵是友還搞不清楚,我也一直保持著警惕,看她收拾完人皮又站了起來,我這才鄭重道:“事情弄完了。美女,你現在可以表面自己的身份了吧?”
“哦?”那女人眉毛微微一挑,眼中蘊含著某種說不出的調侃之意:“你不管那些被抓的人了嗎?”“臥槽!差點把這忘了!”聽她一說我心裡這才想起,唐牧他們還不知所蹤呢,當時就急了——正沒抓沒撓的心慌,我眼角瞥見她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動: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女子吃吃一笑:“憑什麽?”
這女子一直都沒笑過,她真若是不笑也罷,但這一笑起來,似乎皎潔的月光也為之失去了顏色。只見她眉目如畫,黛眉彎月,小巧的嘴唇說不出的紅潤珠圓,雖然乍然看起來有點小,額頭也有點高,面色也略略淡白了些,可那雙如秋波明星般的眼波,卻足以彌補這所有的一切!
她雖然不如安怡的洋氣,不如孟恬恬五官的精致,不如楚湘楠颯爽的英姿,不如白綏綏的嫵媚可愛…或者,單單隻說五官,她並不是很美。
但是,她那一笑起來的絕代風華,卻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讓所有人都自慚形穢,不敢直視!
好美的女孩兒,好美的笑容!
我稍稍一怔,但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假裝咳嗽幾聲遮掩,然後才找個理由隨口扯道:“我猜的。你可以告訴我猜對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還真得快點過去找人了…”“不用了,你猜對了,我確實知道他們在哪,”女子緩緩點頭,臉上的笑容重新收斂又恢復了平淡冷清:“走吧,我帶你過去,等把人救出來再告訴你怎麽回事。”
女子雙刀合攏手上,啪嗒把雙刀合成一把,然後入鞘,這時候我才現她小臂上纏著塊絲巾,鮮血透過絲巾滲了出來,估計是剛才被大洋馬偷襲時候所傷,後來她自己稍稍處理了下——“呃,我車上有藥,要不幫你包扎下?”我指著她的手道:“傷勢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那裡有藥,”女子腳下不停頭也不回,邊走邊自顧自的說道:“包扎不用了,不過,你從她哪裡搶的瓶子裡的藥我可以用一點…”
“你怎麽知道的?”聽這話我陡然一怔,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手猛然握住了龍骨刃的刀柄,滿臉盡是狐疑警惕之色:“難道說,你看見了?”
“需要麽?”女子繼續朝前,對我的戒備毫不在意,嘴裡依舊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訴道:“電話是我打的,我當然知道了。”
……
居然是她!
這點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想了想,我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快步追了上去,跟著她先去救人——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很多的故事,複雜而且凌亂,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所以還是先救人,然後再聽她解釋好了…
只不過,我開始說的藥是車上帶的普通消毒水、消炎藥之類的東西,而她要的那個瓶子則一直是帶在我身上的,既然要用,我當即就摸出來遞給了她。女子小心翼翼的接過瓶子,然後直接朝著絲巾滴了數滴,那金黃色的液體頓時順著絲巾的脈絡潤濕了傷口,她也微微舒出口氣:“這下好多了。”
她把瓶子重新遞給我,我一面把瓶子收起來,一面問道:“呃,這裡面是什麽東西?”
女子還是沒有看我,嘴唇微微一動,我立刻跟著她開口嚷了起來,頓時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會兒再告訴你…”
我瞬間笑了,這女子…她也笑了!
這一笑,似乎把我倆的距離忽然拉得近了很多,女子也不再是那種遙不可及的仙子,而更像是個接地氣的普通人了,隻笑了片刻之後,我心中最開始對這女子那種略帶緊張的情緒消失,大大方方問道:“對了,你既然打給了我電話,也知道我叫安然,那姑娘你怎麽稱呼啊?”
“你叫我瀟郡就好了。”
我和瀟郡很快回到旅館,外面的木偶重新變成了木頭疙瘩,依附在上面的奇怪力量消失,再也動不了了,跟著我隨他進到旅館中,在一樓地下室裡找到了昏迷的卷毛和四眼,倆家夥和那老頭的情況差不多,同樣目瞪口呆的呆坐在地,我正說重新弄點聖水給他倆解除這力量,瀟郡則搖搖頭道:“你弄的那種東西只能一時緩解,不能徹底消除根治,只能用這個,”她指指我掛在腰間的瓶子:“裡面的東西滴在水裡給他們灌下去,自然就解了。”
我依照她的法子給兩人灌進去些水,果然,沒到三五分鍾就醒了,記憶中對這段經歷也是空白,只不過反應沒有剛才老頭那麽劇烈——接著,我們又從旁邊幾個房間裡找到了大堆大堆的鎮上居民,我多弄了幾瓶水交給他倆救人,自己則跟著她去了對面。
而後,我又在瀟郡的帶領下,到馬路對面的屋裡找到了關西他們仨,或者是因為我當時被木偶圍住的關系,所以大洋馬還沒得及把他們仨藏起,很簡單就找了出來;最後是唐牧和他帶來的倆隊員,其中個是我認識的程亮,上次來我家把秦少爺打手帶走的小夥兒,另外個也在陳廷禹病房見過,名字叫做付東陽。
他們仨,連人帶車都藏在街對面個看似普通的修理房中,外面還罩上了車衣,堆了很多雜物,要不是瀟郡帶路,恐怕我們還真會錯過了。
當時我的本意是讓張世宏帶著加藥的水回去救人,不過他死活不乾,最後只是讓卷毛和四眼回去了,而他依舊帶著瘦子跟著我們辦理這案件——按照他的話說,就算幫不上忙,我總可以替你們解決些瑣碎雜事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說,我們還能怎麽樣?
接著呢,自然就是安撫這些鎮上的居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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