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的這座破落的小鎮,很少會有外人來。
雖然在小鎮不遠處,就是一座火車站,但這座火車站,並沒有給小鎮帶來什麽商機,或者展的機會。
只是在遠鄉打工的人,過年回家要方便了一些,僅此而已。
小鎮的最北邊,最近建起了一座小木屋。
鎮上的人偶爾路過,能看到一個老頭和青年居住在那裡。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淡,青年從山上背著柴火,回到了木屋前,然後拿著斧頭,開始劈起柴火。
這青年,自然是林曉峰。
自從妖刀飄血和天隕魔刀融入自己體內後,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天。
這五天中,先天魔體,沒有絲毫練成的跡象。
魔一也給林曉峰說了,這事,急是沒有任何用的,只有看機緣。
即便是兩把魔器融入體內,可如果沒有什麽機緣,一輩子都成不了先天魔體。
林曉峰低頭砍著柴,魔一則抽著煙,眯著眼睛,從門縫後看著林曉峰。
“這小子真的是我最合適的那個傳人嗎。”魔一雙眼之中露出深邃。
鬼術只是他的一項絕技,而另一項絕技,何勁風也沒有學到過。
撼龍經。
當初,唐朝那個高手遍地走的時代,魔一能被尊稱為魔聖,僅靠鬼術,是辦不到的。
他是撼龍經加上鬼術,才在唐朝時,打遍魔道無敵手。
師父教徒弟,都會留一手,魔一也不例外。
特別是經過何勁風的事後,魔一也不想再把撼龍經教給別人。
不過林曉峰倒是個例外。
天隕魔刀魔性十足,即便是在唐朝時,也只服魔一。
其他人,天隕魔刀是一概不服的。
可沒想到林曉峰卻能使用它如此之久。
魔一也是真正的動了傳其衣缽的想法。
林曉峰正劈著柴。
魔一從門外走了出來。
林曉峰回頭看了過去:“師父?有事嗎?”
一般自己劈柴的時候,魔一都不會過來觀看。
“幫為師做件事。”魔一招了招手:“這封信,你給我帶去給曉華寺的無法方丈。”
“曉華寺?”林曉峰接過信件,問:“那曉華寺在哪?”
魔一指著圍繞鎮子的三座山:“就在這三座深山之中,如找不到曉華寺,則就不要回來見我了。”
林曉峰心中一頓,明白這應該不僅僅是讓自己送信,而是一種考驗才對。
他點頭,隨後沉思一陣,跪下說:“師父沒有給我具體地點,而這三座深山中,又多有豺狼野豹。”
“徒弟如今比普通人還不如,若真遇到豺狼虎豹,怕是難以活命。”林曉峰對魔一行了三個磕頭大禮。
“師父多保重!”林曉峰說道。
魔一此時拿出一個背包:“帶著,裡面有十幾天內的乾糧。”
“嗯。”林曉峰站了起來,拿著包袱問:“師父,那我就先走了?”
魔一點頭:“去吧,希望你能回得來。”
林曉峰抽了柄柴刀傍身,便往山上走去。
看著林曉峰離去的背影,魔一輕聲說道:“這孩子,看起來倒也算是有情有義,如果能找到曉華寺,得到無法方丈的認可,得我傳承也是無妨。”
魔一轉身進入屋子,不過十幾分鍾,就出來幾十個人,把小木屋圍住。
魔一從窗戶中,看了一眼窗外:“什麽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給老子滾進來!”
帶隊的是聖金教的龐從長老。
這龐從長老也算是聖金教資歷極深的老者,如果不是這次任務事關重大,也不必勞煩他親自帶隊來抓林曉峰。
可龐從聽到木屋中傳來的聲音後,被嚇得心驚膽戰。
龍前輩?
龐從吞了口唾沫。
小木屋的門被打開,魔一的身影大步從屋中走出。
“龍,龍前輩。”龐從恭敬的說道。
他並不知道魔一真實的身份,但也知道這個住在聖金教黑獄中的人物。
即便是司徒金真,在他面前也的持晚輩禮。
“我當是誰,原來是龐從,龐長老。”魔一的嘴角掛起笑容:“上次見面,還是幾年前,龐長老來黑獄視察吧?”
“沒,沒錯。”龐從小心應付說。
曾經聖金教有一個長老下到黑獄,沒想到得罪了這龍前輩。
結果龍前輩直接撕開了鐵欄,硬生生的把那個長老給活活掐死。
黑獄中出了這種事,換做別的犯人,恐怕司徒金真得勃然大怒,並且要讓這殺人者償命才對。
可司徒金真當年是如何?
親自過去賠禮道歉。
並且事後更是嚴厲的通知了所有人,絕對不能惹怒這龍前輩,否則後果自負。
“來做什麽?”魔一問。
“抓,抓人。”龐從在這人面前,也不敢撒謊:“根據下面的人傳來消息,有一個聖金教要犯住在這木屋中。”
“沒想到是前輩居住在此。”龐從趕忙說:“既然是前輩在此,那麽晚輩也不打擾了。”
沒想到魔一卻是拍了一下後腦杓:“哦,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叫林曉峰的小子,他從那個方向上山了。”
龐從順著魔一所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喜色:“多謝前輩,多謝。”
魔一這等身份,有何必騙他?
“去吧。”魔一擺了擺手,回身進入了屋內。
而龐從則帶著人,從魔一所指的方向匆忙開始上山。
魔一坐在了桌上,自己倒了杯水,雙眼中也滿是期待:“小子,先天魔體,不遭生死之劫,是成不了的。”
“道教的頂尖高手, 能用天賦成就一個人,可縱觀無數魔道梟雄,無一不是生死磨礪而出。“
魔一讓聖金教這些人上山的目的也很顯然。
就是讓這些人去襲擊林曉峰。
這座山的山路可不好走。
或者說,這座山,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山路。
腳下全是密集的灌木叢。
林曉峰只有手持柴刀,不斷的劈開這些灌木,才能繼續行走。
天色早就黑了下來。
好在魔一給他準備的背包中,有手電。
他想要早一天找到曉華寺,一直走到半夜十二點,這第一座山,都走到半山腰了,這才來到一顆兩人合抱那般粗的大樹下休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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