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要產生急躁情緒,首先要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被對方的氣勢所嚇倒,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它的尾巴,密切關注他們的行蹤,只要有所舉動,必然會露出蛛絲馬跡,他絕不可能總是這樣躲藏下去,那些錢他是不會放過的,貪婪的本性會迫使他出來,是逃不出法網的。
“這些錢也必將成為他滅亡的墳墓,我已經和武警部隊聯系過了,他們十分支持我們的工作,只要發現有吳海濤線索,他們會及時的協助我們進行抓捕工作,這樣會減輕我們目前的壓力。”馬勇生說。
“這真是太好了,有他們的大力協助,一切事情都好辦,只要吳海濤一出現,他就插翅難飛,逃不脫我們的手掌心。”鄭萬江高興地說。
也不能太低估了吳海濤,這個家夥是個出爾反而的人物,狡詐殘忍不說,在社會上有一定的活動能量,有些人會不惜一切的保護他的,又有四大金剛護他的左右,抓捕難度可想而知。還有他所詐騙的巨額資金,為了挽回資金損失,一定要設法找到。這些也都是搬倒鄒瓊花一夥的確鑿證據,不然她是不會服法的。
“另外,一定要保證雲彩的人身安全,她千萬不可再出任何事情了,不然我無法向你的家人交代,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竟連屬下家人≧,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這是我的嚴重失職,根本不配當這個局長。”馬勇生說。
雲彩不幸被吳海濤綁架,他的心裡十分自責,沒有把事情考慮全面,以致讓吳海濤鑽了空子,致使案情複雜化,給抓捕工作帶來困難。
“這不能怪您,只能怪吳海濤一夥他們太殘忍和狡詐,為了達到他們的罪惡目的。不擇手段的一次次進行瘋狂作案。一些無辜的人遭遇陷害,導致案情發展越來越嚴重,但我相信,他是逃不出我們的手心,遲早會受到法律的製裁。”鄭萬江滿有信心地說。
說到雲彩,鄭萬江沒有說什麽,馬勇生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接二連三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般的人都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馬勇生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了。便讓鄭萬江回家去看看老人,老人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鄭萬江和雲彩,他們兩個有一個人要是出現任何事,老人都會受不了的,再也受不了那樣嚴重的打擊。
為了預防萬一,馬勇生已布置警力加強對老人的保護,怕吳海濤狗急跳牆再對老人下手。如果那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對不起鄭萬江了,作為一個公安局長。連手下親人的安全都保證不了,那是他這個公安局長的嚴重失職,會感到良心上極大的不安。
“馬局,我知道這一案件的背景。但我是一名刑警隊長,肩負著人民的信任和重托,吳海濤一案,可以說是把我們搞得筋疲力盡。苦不堪言,使我們飽受艱辛,好不容易有了些結果。可他卻僥幸脫逃了,吳海濤有一旦出了意外,我這個刑警隊長也就當到頭了,他是案件的關鍵人物。否則,鄒瓊花就會逃脫責任,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反戈一擊,把我們逼入絕境,我心裡明白這一點。
但法律注重的是證據,並不是以某個人的意志為轉移,是哪個人說了算。抓捕難度雖然很大,但我們有著百倍的信心,一定會把他們抓捕歸案,相信事實勝於雄辯,法律的天平必然偏向正義的一方。”鄭萬江說。
現在有一些人的做法卻讓人感到格格不入,使案件的偵破工作幾度受挫。心裡不得不有一些想法,公安乾警的工作環境特別艱苦,條件比較差,想整治但是沒有資金,馬勇生當了局長之後深深地感到這一點,無論是哪路神仙都怠慢不得,公安局辦公大樓到現在還差建築隊幾百萬,這該怎麽辦,儲明香並不想這樣做,但是沒有任何辦法,財政撥付的資金遠遠不夠,規格據市局和政府的要求還相差甚遠。
“你能說儲局長沒有乾事,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工程不能下馬,手中有沒有錢還得蓋下去。巧婦難做無米之炊,更何況公安局這一大攤子,看來,這個公安局長不是那麽好當的。”馬勇生感歎地說。
“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一些事情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鄒瓊花到現在還沒有轉捕,這說明她的余威還在,有些人還在千方百計的保她,為她的罪惡行為極力開脫,吳海濤一夥之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更說明他們有著強大的勢力做後盾,這無疑加大了我們抓捕難度。”鄭萬江說。
“萬江,我理解你的心情,說句實話,現在講的是法制社會,必須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他們是不會輕易就范。”馬勇生說。
肖自立打來電話,從鄒瓊花的辦公室的筆記本裡隻發現一張八十萬元的存單,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現在唯一說不清的是那棟價值一百二十萬元的別墅,是她的一個親屬名義購買的,目前她已經提出抗辯,說是她的錢是買彩票和兒子搞企業掙來的錢,並有律師的答辯和證據。至於吳海濤行賄的問題,她矢口予以否認,聲稱這是屬於個人之間的經濟往來,為孩子的企業資金周轉,她是曾經向吳海濤借過錢,但全部都還了,不欠他一分錢。鄒瓊花手中有吳海濤親筆打的二百萬元還款收據,收款日期是去年五月十八日,看來她做好了一切應變準備,那張存單斷定是她遺漏下的,可見她用心良苦,事事都考慮得特別全面,不得不佩服她的心計,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這怎麽可能,胡治國已交代了他們的問題,再有她一個堂堂的副市長為什麽要向吳海濤借錢,這不是不打自招、欲蓋彌彰嗎?更反映她的內心特別的恐慌,為了解脫自己的犯罪嫌疑,乾出這掩耳盜鈴的伎倆,這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鄭萬江說。
鄒瓊花和吳海濤不可能沒有一點經濟問題,她的問題不只是這些。生活作風極其奢糜腐化,和多人保持不正當的關系,只是做得極為隱蔽,難以被人發現。現在看來,她已發現苗頭不對,采取了相應的措施,讓人防不勝防。吳海濤出事一定會把自己牽扯出來,煞費苦心想方設法乾預何金強一案的調查工作,企圖把這一案件當成一般刑事案件了結,這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
然而。事態並沒有按照她的意圖發展下去,一步步把她逼了出來,不得不為自己準備了後路。吳海濤的出逃與她有極大的關系,她知道事態的發展,有著一定的分辨能力。市局目前正在秘密偵查她的問題,因為她畢竟是個特殊身份的人,一旦發生失誤,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市委不得不多加考慮。
“肖局指示我們必須盡快抓住吳海濤,找到那些資金的下落。這可是鄒瓊花案件的突破口。否則,結局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重。”馬勇生說。
“那些律師是吃飽了撐的沒事乾,現在還沒有到辯護的那一步,幹嘛如此多事。這肯定有人在背後活動。”鄭萬江說。
“這事很明顯,背後一定有人在為她活動,意在搭救她,現在律師是很敏感的。必定她是一副市長,為名人辯護有著一定輻射力, 有些事情他們會鑽法律的空子。這一點我們必須提防,不能讓他們把事情給攪黃了。”馬勇生說。
“目前已有充分證據說明她的問題,完全可以立案調查,沒有必要這麽謹慎。”鄭萬江說。
她是一個副市長,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有著一個龐大的社會網絡,為了開脫自己,她完全可以說是有人在誣陷,使調查工作處於被動,目前只是發現她和吳海濤、胡治國兩人有著密切的聯系,而沒有發現和其他的人有任何來往。這說明她的心計頗深和陰險,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他們的關系早已超出了一般人的關系,但是也只能是人們的猜測,沒有讓人可信的證據,這些僅憑胡治國一個人口供是不行的。
現在只有抓住吳海濤,有了他的證詞她就無話可說。還有那些律師不是吃乾飯的,他們無孔不入。會抓住一絲遺漏不放,想盡辦法為她辯解,但並不能怪他們,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病。何況她是一個市政府的副市長,為她辯護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說不定會一炮打紅,這樣會提高他的知名度。
“這個我十分的清楚,現在看來,吳海濤已做好出境的準備工作,他目前唯一的就是那些錢使他心急如焚,這是他多年煞費苦心詐騙來的,不把這些錢轉移出去他是不會輕易罷休,這正是他的薄弱之處,他綁架雲彩也是為了達到他這個險惡目的,用以來威迫我們就范。我們可以抓住他的弱點,把他設法逼出來。”鄭萬江說。
“現在我擔心的還有,就是鄒瓊花的那些爪牙,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性命,會不惜殺吳海濤滅口,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吳海濤可是他們毀滅的克星。生存在世上一天,就會對他們產生嚴重威脅。他只有出去或者消失,才會使他們的心安穩下來。”馬勇生說。
鄭萬江知道他此時的複雜心情,一旦發生意外,有些人會改變對他的看法,和他進行公開的較量,使他進退兩難,更有甚者,會用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我也由此感覺,但是我們不知吳海濤的去向,無法控制局面,有些人是絕不想讓他在活下去,因為他已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他的存在對某些人以構成威脅。可吳海濤也不是傻瓜,不會輕易著他們的道,現在我們亟需找到吳海濤一夥的下落,特別是那些巨額資金,他的罪惡企圖一旦得逞,其後果不堪設想。”鄭萬江說。
“必須找到他們的下落,加緊對犯人的審訊工作,從中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吳海濤一夥即使在狡詐,他們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馬勇生說。
“我有一種感覺,吳海濤還會打電話找我,事情已經把他逼上絕路,不得不盡快采取行動,否則他沒有任何出路,等待他的只有死亡。”鄭萬江說。
“這也是我們所期望的,以便促使他盡快暴露自己的行蹤。”馬勇生說。
市委書記白克發來到省政府,是卞副省長叫他來專門匯報華夏一案的調查工作。正在辦公室等著他,見他進來,示意他坐下。
“華夏的事情已發展到什麽程度,這和鄒瓊花到底有沒有關系?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卞副省長問。
“經調查,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說明她有著嚴重的問題,事情是這樣的,華夏公司這幾年以來,……”白克發把華夏的情況如實作了匯報。
聽了白克發的匯報,卞副省長陷入深深地沉思,好久沒有說話,華夏的問題顯然是對他震動很大,一時使他難以作出決策。
“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一些事情把我都給騙過了,事情就沒有了一點緩和的余地?”卞副省長問。
“現在看來她已卷入了華夏案件,這一點已毫無置疑,他和吳海濤一夥有著密切聯系,為他們充當保護傘,致使案情更加複雜化,事情已發展到這個地步,毫無回天之力,我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事實,讓市委都不好作出決定,必定她是一名副市長,負面影響太大了。”白克發說。
“克發,調查工作一定要細致、嚴謹,這可是個大案要案,目前已有不少人找到我,說什麽的都有,如果確實是像你所說的那樣,鄒瓊花那是咎由自取,誰也救不了她,我和她關系是不錯,她出事與我有著極大的責任,在某種程度上我又充當了她的保護傘,以致她會這樣有恃無恐,這令我深感不安和焦慮,但要面對事實,個人感情代表不了法律,我的意思是要實事求是,讓事實說話,你們要排除一切干擾,把整個事情徹底調查清楚,對人民有個交代。”卞副省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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